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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说道:“等等到了书斋,你先别走。”
“怎么了?”
“新的一批手工墨从徽州寄来了,拿回去后,记得好好封存起来,让你二伯来处理。”
“放心,我你还不放心嘛。”
钟岳笑而不语,你我才不放心啊……
到了书斋,钟岳进屋后,见到欧阳明要下车来帮忙,钟岳便叫住了,说道:“你就坐这里别动了。这边郊区,万一路过个什么人,将你这跑车划了,又没摄像监控,到时候你没地方哭去。”
“哦,对。岳哥,我在这里等着好了。”
钟岳进屋,从系统里将制好的将近一百锭墨倒腾出来,放在一个箱子里,垫了些宣纸,免得欧阳明这个马大哈车子乱开,将墨锭弄断了。
“这里是一百锭,虽然总价不及你的这一个车轱辘,但是你要明白,对于一点漆的市场开拓来讲,这些东西多重要,慢点开。”
欧阳明将它固定在副驾驶上,说道:“放心,岳哥。我一定把这玩意儿当我女朋友一样呵护。”
钟岳扯了扯嘴角,暗道:希望你别日它就好。
……
……
第二天,钟岳起来之后,沪上郊区的空气,不说跟徽州比,至少比之前钟岳呆着的城区要明显好不少。简单吃了点耕耘轩中小隔间厨房中备好的便捷早餐后,钟岳也就心满意足地上学去了。
欧阳开山也没有给钟岳配什么佣人或者阿姨什么的,他明白,钟岳独自住在小荷山,一定有他的想法,不然以钟岳那时候的财力,不说在徽州买房,至少租个像样点的公寓没有任何问题。
当初小隐于野额,如今钟岳这种生活状态,也有这么点中隐于市的味道了。坐地铁去华美,二十分钟,也很方便,钟岳拎着皮匣,背着书包进校门。
路上频频有人朝他望来,当初凯宏轩外的答记者问,他已经早就成为华美名人了,之前之所以没人认出来,只是那天来华美没有什么明确消息,才没人发现罢了,现在嘛……
今日是新生大会,钟岳也收到短信通知,九点在存国会展中心一号厅集合,附上了具体座位,然而看到一排九座这个位置,顿时让他心头一颤。
“康校长这是那我放火上烤啊……”
昨天钟岳一口气回绝了七八个书法界教授和十来个国画教授的邀请,甚至最后,连油画系的教授都帮着替国画系说话,千万别跟曹丹青,还是被钟岳回绝了。他知道康敏顶着很大压力,心里还有点小感激呢,结果今天……好嘛,现世报!
这要是台上一群人这么恶狠狠地盯着他,估计这个新生大会不好受啊……
快接近八点半的时候,一号厅一千五百人的场馆内已经坐满了人。钟岳这个位置,果然,中央走道的边角位置,这可比一排一座还要悲催的位置啊!
钟岳一抬头,甚至可以看到台上的主席台上的会议桌牌,那上头的名字,他可都一个个认识,教授啊,学工会主任,校长,学院院长等等,反正十七八个桌牌上,光他有印象的就有十一二个。
国内数得上名号的美术院校,国美和央美无疑是两大巨头,接下去就是华美了。作为前三甲,单单国画系,每年的新生就有一千五百多人,至于油画系、视觉艺术系等等热门专业,那更是两三千的人,相比较来讲,也就书法系最可怜,至今还没有一年突破二百这个数目!
也难怪,当天会发生奔跑的书法教授这样活久见才发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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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放狠话?
接近九点。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秃顶男子,一看就有领导作风,走到主席台左侧的小讲台上,说道:“各位同学,我们国画系新生动员大会即将开始,请还未坐下来的同学迅速回到自己座位,请主席台各位领导、教授入座。”
钟岳身旁的那人,不像千万双盯着钟岳后背窸窸窣窣议论的那些人,双手环抱,似乎在闭目养神。钟岳也没去搭话,他即便是新生,也是大一届的新生!不是大一小鲜肉了……
陆陆续续有人上台入座,几个玩着手机的新生相互闲聊着,“赶紧开始得了,我听我那个学长说,每次新生大会,除了领导过来,主席台上一半的位置都是空着的,那些国画系的教授不是不愿来,就是真的有事来不了,根本就是领导讲话嘛。亏我还是洪斌老先生的忠实粉丝呢,唉,怕是大学四年见一次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咯。”
“谁说不是呢?当初冲着华美的名气来的,还想着能够和这些一流的顶尖大师学点真本事,结果过来,和学长学姐一交流,顿时就悲催了。”
“知足吧,咱们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书法篆刻系的!”
“说说。”
“他们一共一百人不到,每次期末,那都是整个书法系的讲师、副讲授有时候甚至是教授亲自监考,一个老师负责十个学生的期末考试,你说惨不惨,真是专业选得好,年年似高考啊……”
几人正交谈着,台上却渐渐上来了不少老头子。
正聊着的几个人忽然愣住了。
“洪洪洪……洪教授!”
“卧槽!马老都来了!”
“这个不是牛大师嘛!居然连客座教授都亲临了啊,我还以为这桌牌是随便放着玩的呢!”
在座的新生开始骚动起来,朝主席台指指点点,很是兴奋。
这种看见崇拜偶像内心的激动,不是艺术生的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就像是歌迷看到自己崇拜歌手一个道理。
几个国画大师也向大家频频招手示意。
站在主讲台上的秃顶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安静!请大家保持会场秩序!下面!我宣布,二零一一届华东美术学院,综合艺术学院,国画系新生动员大会,正式开始!下面由我隆重介绍一下与会领导及教授。”
钟岳可没心情听这位老大叔叽里呱啦念名字,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抬头东张西望。他不去看人,但是台上已经得知风声的老头,眼神都是有意无意地飘向这个昨日差点把他们肺泡都气炸的年轻人。
曹丹青,曹丹青!真不知道曹丹青给他灌什么迷魂汤药了!他们台上的哪一个人,领出去收徒弟,不都是轰动整个沪上,甚至是中国画坛的?
居然有这么难伺候的学生,非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曹丹青,也不是说老曹不好,论画工,曹丹青绝对不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但是曹丹青最重要的身份,是艺术批判家。
光那个《素描毁了国画》这个论点,老曹就被一大半国内一线名家反驳,甚至是交恶,这也是华美近些年一直被打压的因素之一,有这样一个“惹事精”,能不被画坛排挤吗?
好在老曹识趣,下岗了。不然这个风头,估计还得持续个七八年的。像他们这样的国画大师,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六十五岁的退休年龄限制,艺术,都是老而弥精的,一个八十五岁的高龄画师,在华美,那就像是武侠里武当派的张三丰,少林派的空度禅师,明教逍遥二仙的级别,学校自然舍不得他们下岗退休。
然而曹丹青申请格外顺利,校方自然不会主动提出,自然是老曹自己提的。
“下面,有请咱们院系的教授代表,洪斌教授发表讲话。”艺术学院的院长讲话完毕,原本都要主动到发言台上站着讲话的,照顾到这些老古董们能过来,已经是十分荣幸了,这么齐刷刷的到场,除了三年前的新任院长就职仪式出现过,之后三年里,总得缺那么几个。
系主任是个中年短发女子,将话筒放到洪斌教授桌前。
“各位同学们,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华美这个大家庭。我代表国画系的全体老师教授,向你们发出诚挚的问候和热烈的欢迎!”
啪啪啪啪!
底下掌声经久不息。足以见大师的感染力之深厚,比起之前那个行政院长不知道要强多少!
学院的名誉院长,是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画家协会副理事,国画大师张君良。不过张老是国宝级人物,也不过就是挂名任职,自然不会过来,行政院长,说白了,就是管日常工作的,本身可能在美术领域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但是!”
这个但是,让人不免有些精神恍惚。
“有些同学来华美国画系,不是抱着一个追求艺术的心,而是想着过来镀一层金,连基础都不屑于学习的人,我洪某人绝对会让他学得很难受!”
掌声停了。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洪教授这是发哪门子火?之前不还是乐呵呵地打招呼么,怎么忽然态度直转而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生动员大会啊。
钟岳暗道,这简直就是针对他讲得啊,看来昨天拒绝了这么多老同志,今天就遭现世报了!他们这是一个个要来找事了!
“我们华美国画系,要求每一个学生都有扎实的基础,所以从这一届学生起,每年的期末大考,咱们都会亲自来考察,如果那些同学听说了某某学长说,什么华美国画系一周七天假,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打消念头了,因为不可能存在。”
场馆内发出一阵嘘声。
这叫什么事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钟岳心里不免有些愧对这背后的一千来位同学了,原本国画系,那是出了名的华美第一水专业,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这一届新生,享受不到大学的美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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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请假。
嗯,三川要去搬砖了,大家要不凑点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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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意外联系
动员大会,硬生生地被开成了“批斗”大会。
本来说好的,洪斌教授代表发言,结果台上一干老教授看到钟岳摇头晃脑,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加来气了。坐在一旁的几个教授纷纷发言,说以前不注重学风建设,从这学期起,他们会不定来抽查学生基础功底,搞得一旁负责教务的主任一脸尬笑。
这群老头是吃了枪药了吗?以前请他们来学校,好说歹说安排一场讲座,还要定日子,排课表,一副十分不情愿来的样子,现在不请他们,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这算什么意思?是对教务处不满?
一个艺术类高校,领导不可能都是精通艺术的,高校管理,让这些艺术家来主持,那还不得乱套了。华美当初组建的时候,领导班子那都是从华东大学调来的,有些甚至是没有一点艺术常识,不过管理教务工作,需要什么艺术呢?
“嗯。同学们,听完这些教授们的发言,是不是感觉到自己来华美,不虚此行?”
坐在底下的学生,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看着白痴似的教务主任。不虚此行?这些教授,就差没把他们一个个都说成垃圾了!还不虚此行……
教务主任感觉底下也没有反映,也识趣地说道:“那么,本次就新生动员大会到此结束。”
钟岳松了口气,才起身。
台上话筒虽然关了,洪斌直接喊道:“钟岳同学,你留一下。”
“……”
周围的同学神情复杂地看了钟岳一眼,自然有嫉妒,也有疑惑。
洪斌走下台来,“钟岳同学,咱们聊聊?”
“对,咱们好好聊聊。”
看着站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