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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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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民,这不是夸,是事实。”

    “……”

    钟岳说道:“我和欧阳先生在沪上,将当初送您的那墨锭搞了个品牌,这次带来的,您可以看看。”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这东西我给几个老朋友用了,都说想要入手几锭,结果去了德宣,早卖断货了。”

    “这个是我的不是。主要是生产供应不上,我又忙着学业,就没工夫制墨的事情了,我和庞军也解释过了。”

    李德明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守得本心,功利如浮云,现在热衷于此,损失的是青春韶华。”

    “我知道,一点漆的事,都是欧阳家的人在打理。”

    赵志民一愣,“你就不怕被架空?到时候公司都不是你的。”

    钟岳看着有些惊讶的赵志民,“公司本来就不是我的。”

    “……”

    钟岳忽然想起件事情,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说道:“对了,李老。不知道你对于钱币了不了解。我在沪上得到了一枚钱。都说吃不准,您是金石大家,可能有所研究吧。”

    “钱币?你拿来我看看。”

    钟岳打开小盒子,里边放着不少干燥剂,这是席琪昌嘱咐的,这种铜钱很容易被氧化,如果空气过于潮湿,那么铜锈会更加多,一些收藏措施还是很必要的。

    “你这钱币……哪里得来的?”

    “淘来的。”

    李德明起身,在后边的书柜里找了找,从齐肩的书架抽出一本古籍来,翻阅到一半,转身走过来,“你这个,如果我没看错,大致就是它了。”

    “您的意思,就是北齐的乾明通宝。”

    李德明坐下来,不是我的意思,这本《钱录宝通》是明代的一个收藏大家所著。乾明这个年号,是北齐废帝第一个年号,元年铸币是最常见的,只是历时不到数月,所以时隔一千四百余年,乾明年间的钱币世间罕见,我也是从这本书上才看到了样貌。

    钟岳对比了一下明人所画的乾明通宝的样式,确实和自己手上这枚相像。

    “这是可惜了,这最重要的字样,被腐蚀了。”

    腐蚀个“通”,或者腐蚀个“寳”都行,结果腐蚀了一个“明”字,这就有些不尽如人意了。

    李德明继续说道:“不过这枚钱的价值还是很高的,如果非要我给个市场价值,可能在八十万左右。”

    “八十万?”赵志民跳了起来,“师父,你这个价格有点夸张了,现在市面上那些雕母钱都才十来万,你给这个还有流铜的钱币定八十万……”

    李德明看向赵志民,“雕母钱为什么贵?那是因为稀少,但是再少,上百枚是找得出来的,这乾明通宝,你看看这书上所述,在明朝时候就已经几近绝迹,这个著书的人,也是从一位友人手中借的一枚,才绘制下来,足以见稀缺程度。八十万,我看都是有价无市。”

    “钟岳,你这小手怎么这么红呢?”

    “这话说的,赵叔,我这是眼力!”

    “眼力?你什么都不懂,之前是那方石印,后来又是海岚黄花梨,现在这枚北齐的乾明通宝!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捡漏什么时候这么好捡了?”

    钟岳收起了钱币,呵呵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李老,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叙旧。”

    李德明如今也算是数着日子在度余生了,点头道:“那好。对了,钟岳。你有没有兴趣学篆刻?”

    “……”钟岳有些力不从心地说道,“李老,是很想学,不过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李德明看着钟岳一副疲惫的样子,“那随你吧。我们歙派也算是篆刻流派里的佼佼者了,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那就先谢过李老了。”

    治印钟岳确实想学,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分身乏术啊!


………………………………

第二五七章 书协来函

    坐在三蹦子上,钟岳看着这条熟悉的回乡路,仿佛真的是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大都市、二线城市、小县城再到乡野,在钟岳眼里不仅仅是高楼建筑的诧异,更是一种生活节奏上的不同。

    沪上往来的地铁、车辆,高架桥犹如盘龙绕柱般,将这个沪上层层环绕,长三角的东方明珠,太多的人在此谋生。

    沪上富贵,居大不易。比起那价值上亿的书斋,钟岳还是喜欢小荷山下自己的这片天地。

    “年轻人,我记得起来,你是到大屏乡的吧?”

    钟岳回过神,笑道:“我上车的时候刚和您说呢,什么记起来了。”

    “不是,我是说,几个月前,我也拉过你。忘了?那时候你拎着个袋子,还说要练书法,忘了?”

    钟岳真记不得了,“忘了。这每天这么多客人,您都记得?”

    “那怎记得清?不过像跑这样长途的,聊得来,还是有些印象的。”

    “哦,这样啊。”钟岳笑了笑,将手上的礼盒靠在车板上,这次回来,休息一下,调整心态才是主要。在沪上这个大都市里,即便钟岳隐于书斋里,也难免被那样飞快的都市节奏带着跑,心难免有些浮躁。

    这对于他的书法之道,是不利的。远处小荷山的虚影已经显露出来,不明朗,比起儿时,空气差太多了。不过和沪上相比,徽州还是要干净不少。这个干净,并非指街道环境,而是一种心里的明净。

    车轱辘轧到了石子路上,不用看,就已经知道快到了。

    “诶,这石子路,真是难开啊。”

    钟岳笑了笑,“挺好的。”

    “还好呢,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路,浇一条水泥路难吗?”

    “浇水泥路不难,要拆了就难了。”

    中年大叔单手握把,点了根烟,“浇路了好好的,拆他干嘛。”

    看到村庄依稀的轮廓后,钟岳便道:“就停这吧。”

    “不差这几脚路了,我送你到村里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看看。”钟岳将事先讲好的十五块钱拿出来,等待着大叔将车子停稳。

    嚓!

    一脚踩在许久未触及到的石子路,是那样亲切。

    钟岳看着小荷山明朗了些许的山景,深吸一口气。

    田垄间,有的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间或成堆的秸秆。有的,还种着各式的蔬菜。有些摘了菜,剩余的根茎都留在地头,随其腐烂,等到来年春种,成了天然的肥料。

    “诶,这不是钟岳嘛。”

    “老山叔好。”

    “听来福哥说,你去大城市读书了,出息了啊。”

    钟岳笑了笑,朝村子里走去。间或有人招呼,钟岳有礼貌的回应着,这里的消息闭塞,即便是网络、手机已经覆盖到此,依旧如此。

    没有人知道钟岳在沪上干出了什么惊人的事情来,只是零星地听说,这个山沟里的孩子,去大城市读书了。

    鸡犬声间或传来。

    一犬吠,周围的皆叫起来。钟岳推进院门,看到张来福正在拾掇韭菜苗。

    “师父。”

    张来福脸上满是喜色,“回来啦。中秋节才几天,来回车票大几百,费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钟岳看得出,张来福还是挺开心的。

    “没多少。这不中秋节,搁您一个人在家,这怎么行。”

    “有什么的,这么多年,一个人都过这么久了,什么日子都一样。”张来福将桌下的热水瓶挪出来,给钟岳倒了杯茶,“沪上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

    “老师没嫌你是小城市来的吧?”

    钟岳笑道:“师父,你这是老思想啊,现在的高校,那学生不都是全国各地的都有,照您这么说,那高校老师也太市侩了。”

    “钱呢?钱够花吧。”

    “够,够着呢。”钟岳没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地和张来福说,免得老人替自己担心,“师父,别忙活了。我先回趟家,晚些我喊上大光哥一家,去县里吃顿饭。”

    “去县里吃做甚?又不逢年过节的,不要花这钱。”

    钟岳止步,回头笑道:“那就在乡里,就那什么大排档,刚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村口那条街上好些新开的呢。”

    “那行吧,我这拾掇了半天的韭菜苗带去,叫阿黄那小子加俩鸡蛋添个菜。”

    “哈哈,师父,都要像您这样自己捎菜去,人家排挡还做不做生意了?”

    张来福眉头一挑,“加个菜咋啦?又不是不给他钱。”

    “好好好,那我先回了。”

    钟岳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小荷山下走去。

    钟岳正走到枝桠光秃的桃林下,便听到背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心想着这还没给周大光打电话呢,就来了?

    车窗摇下来,王大山乐呵呵地看着钟岳,“回来了?”

    “山叔买车了啊。”

    王大山春风满面,“早想买了,这不是原来在乡里工作,几脚路的事情,骑个摩托就行,这现在到县城里工作了,来回再骑摩托,大冬天的腿怎么受得了?”

    “有什么事吗?”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情就不能来看看你?我正好回来到乡里调文件,就听到有人说你回来了,这不,给你送信来了。”

    “信?”钟岳接过王大山手里的那份信。

    王大山说道:“徽州书协的,钟岳,看来你要入书协了!”

    钟岳这手里还拿着不少东西,就随意地塞在袋子里,说道:“那谢谢山叔了,我回去再看,现在麻烦。”

    见到钟岳一点也不激动的样子,王大山熄了火,下车走上去,“你这孩子,徽州书协啊,你知道多少写书法的想入嘛,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啊,万一给耽误了,这可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钟岳也了解过如今的书协,收收会员费,参加参加年会,也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便说道:“您要想了解,那您去。”

    “嘿,你这孩子,去了趟大城市,这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我倒是想去,他们能让吗?你入了书协,今后润格都要高些。”

    钟岳回头,笑着看着王大山,“山叔在县里工作,这懂的也多了嘛,润格都知道了。”

    “呵呵,你这是在笑话你山叔,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县里工作忙着呢,就不和你掰扯了。”调到县里,王大山也不拘泥于一个书协会员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了,过来完全就是看着钟岳长大,也有些当成自己的晚辈而已。

    钟岳回到了家中,将东西放在一边,两个月没人来,院里的盆栽倒是好好的,他给了张来福钥匙,自然可以侍弄一下花花草草的。

    放下信,钟岳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心理波动。原本根据之前那次市大奖赛的规定,这次徽州书协有一个推荐名额,按理说在市里,应当直接由书协将推荐信寄到徽大,钟岳作为参赛者,不应该经手这所谓的推荐信,然而信笺上,居然让钟岳亲自去取,这算哪门子事情?就算钟岳拿了推荐信,徽大方面也要和书协确认沟通,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然而看到书协换届之后,新任的会长,钟岳明白过来了。

    他看了下书协寄来的信,呢喃自语道:“真是小人得志啊。”

    信下方署名正是徽美阿蒙——吴中贺,不过信居然是两个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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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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