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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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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岳说道:“大家别忘了,除了手艺,配方才是关键。几位再看看这块用塑料膜塑封的这根金樽手造。”

    “能拆开来?”

    钟岳手一请,说道:“自然。这金樽手造,是我们一点漆墨厂的老师傅制造的,虽然品质不及我亲自炼制的墨锭,但是也达到我们一点漆对于金樽的要求。不过沪上稀缺的就是这样的古法匠人,如今销量上去,这个产量根本无法跟上去,所以我才过来找刘厂长合作,洽谈这生意,除了这个金樽,未来我们一点漆还会开发另一款墨,届时纯手工的墨品会更加却人手。”

    虽然仿人工生产线可以节省大量的劳动力,但是经过一段时间试验后,钟岳发现,从这生产线上出来的墨锭,品质不及手工制造,只能被定位为“银樽”品质,如今市面上那批金樽的,是除了钟岳以外,欧阳国青另外招徕的炼墨匠人,但是在沪上,劳动力成本高,而且一点漆对于这样的古法设备又不完善,继续找到合作厂商,这样的情况下,欧阳明才将欧阳国青目前的意思转达给钟岳,希望能利用好Z县的现有资源。

    这是一个忽如其来的大客户,刘永鑫可不想放跑了,便对那几个厂里的骨干挤眉弄眼的,“没问题吧?人家沪上的老师傅都在行,怎么,可别说你们不行?”

    “刘厂长,这么和您说吧。光有方子还不行,我们不知道这个什么金不金樽的东西和我们之前的制法一不一样,这取烟的时候该怎么取,凿揉的时候该到哪样的一个程度,这些心里没谱,怎么敢打包票啊!”

    钟岳笑道:“这不有我呢嘛,该是怎样的方式,具体怎么炼制,我教你们啊。”

    “……”

    “……”

    一群老师傅不说话了。

    刘永鑫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是这帮老伙计面子上抹不开面儿啊。一听钟岳教他们炼墨,这一个个的,就跟聋了似的,屁声儿不发,就是不想倒头来,被一个小后生指手画脚。

    “咳咳,这个钟岳啊,不管这次合作谈不谈的成,既然这什么金樽是你炼制的,我都想聘请你为我厂的技术顾问,你看……”

    刘永鑫看得明白,钟岳自然也能感受得到。这些人虽然说出去可能没什么名气,但都是在墨厂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让一个几个月前还来厂子里实习的人指教,这不是徒弟使唤师父?能乐意就怪了,于是赶紧说道:“不不不,刘厂长,您误会了。我过来,不但是谈合作的事情,而且还要聘请在座的各位,到我们一点漆,作为技术顾问,放心,人还是胡文开墨厂的人,我们会派一些年轻的员工学习古法制墨的手艺,这样不仅是提供贵厂一些劳动力,还能够将徽州古法制墨的手艺传承下去。当然,在座的各位,我们一点漆也会给相应的酬劳。”

    听到钟岳这话,原本有些不乐意接活的老师傅们一个个眼睛发亮。

    “你……你,不是,钟老板,你说真的?”

    “叫我钟岳就好。大家都是徽州制墨行业的前辈,我是晚辈,只不过在我们这个一点漆上,我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等明日材料一到,我和大家简单说一下特殊的步骤,想必大家立马就能熟手了,不用我在一旁说三道四,打扰大家的正常上工了。”

    几个老头一合计,这事情倒是对他们有利,便说道:“刘厂长,我看可以一试。”

    “只是这个制墨需要阴干,时间太长,如果真的要谈,恐怕得等到明年了。”

    钟岳叹气道:“古法制墨,一些纯手工无法代替的只能靠人工来,至于阴干,我们一点漆早就有现代技术了。”

    “烘箱不行的,这个十多年前咱们就尝试了。”

    钟岳摇头说道:“不是烘箱,是另外的恒温蒸墨技术,能把六个月的阴干期缩短到十天,不然你们手上这些金樽墨锭,还得等到明年四月份才拿得到手呢。”

    刘永鑫目露惊讶,“钟岳,你们……你们能不能把这个技术转让,哦,不,是提供给我们使用?”

    墨锭的阴干,一直是老墨厂无法攻克的技术。之前行情好的时候,刘永鑫便准备找人攻克这项技术,烘箱、化学方法、物理干燥剂等等都用了,都不好使,后来连年走下坡路后,也就没有提这件事情了。确实,从客户下订单,如果是指定的货源数目不足,重新赶制,又要耗费半年,这样的生产效率确实无法满足现在这个时代的需求。

    “使用是可以,不过得等到合作达成,而且是一点漆在徽州这里建好分厂,这里代加工好的墨锭送到我们那里就好,阴干的环节交由我们来处理。这个希望刘厂长能够谅解,这套技术,从开发到引进可是耗费了七百多万,如果无常提供给贵厂,您觉得合适,我都有点肝疼。”

    这些技术,并不是掌握在钟岳手上,而是欧阳家的产业,如今一点漆的运作模式里,很大一部分生产器械都是现成组建起来的,这些欧阳开山都没有要钟岳一分钱,但是不代表钟岳可以借花献佛。找胡开文老墨厂代加工,其实已经是钟岳在挽救这个即将落寞的老厂子了,如果刘永鑫还想着得陇望蜀,那么显然就是有些不要脸了。

    听完钟岳这委婉的拒绝,刘永鑫也明白,想从这年轻人口中捡什么天大的便宜,就是搬出张来福来恐怕也不好用了,现在唯一的途径,那就是合作。合作,就是给老墨厂生机!

    “我冒昧的问一下,一年会有多少订单呢?”

    钟岳笑道:“这个我无法回答您,但是这个数,估计跑不了。”钟岳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千单?”刘永鑫尝试着问道。如果是五千单的话,那厂里的利润估计也有个小二十万增添。

    钟岳摇了摇头,“我喜欢用斤来说话,是五千斤。”

    “五千斤!”

    一时间,圆桌上的人都变得不淡定了。

    大生意啊!

    “这个……那个什么……我是说啊……哈哈。”刘永鑫忽然说话磕磕巴巴起来,不停地用手拽着自己的皮带,“什么时候签合同?”

    钟岳笑道:“这个等到我回沪上,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和你们接洽代加工的事情,当然,刘厂长。单子多了,这个利润上……您应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收拾收拾,洗洗干净,咱们去远华吃个饭,招待招待钟总!”刘永鑫心里暗道,难怪这两天左眼皮一直跳,感情今天是有大鱼自己找上门了。

    钟岳起身,说道:“别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您觉得我们有合作的机会,明天派俩老师傅,看看我制墨的流程,如果行得通,那再谈合作的事情,可行?”

    “没问题。”

    钟岳笑了笑,“没问题就好。”

    有个沉默寡言的老师傅一直在琢磨这金樽墨锭,期间一直没抬过头,忽然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此墨古名叫什么?”

    钟岳犹豫了片刻,说道:“五百斤油。”

    不少懂行的老师傅都目露惊讶,“还是名方啊!”

    收了钟岳一包华夏烟的老赵心思缜密,问道:“那之前你问的那两味呢?应该不是五百斤油这个方子的原料吧?”

    “那方名为【一万杵】。”

    屋内一片死寂……


………………………………

第二七三章 幼薇啊,嫁了吧

    如果没有三爷这个身份,老黄家在Z县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三层的洋楼,看上去比沪上的别墅更显气派。钟岳第一次来,说实在的,沪上的三爷,和Z县的三爷,那是两种身份。

    强龙难压地头蛇,地头蛇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就是呼风唤雨了。当然,这些全是钟岳自己的想法,如今治安良好,黄家没有了当年的绿林气,反倒看上去像是个书香门第。

    “钟岳?”

    “雕爷,这么巧,你也在啊。”

    “你来做什么?”

    钟岳摇了摇手机,和三爷联系好了,过来拜访一下。

    “阿雕,钟岳来了吧,让他进来,不是说了,今天有贵客到访,让你到公司去就好,怎么又回来了?”

    花头雕爷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刚才送货,钥匙拉您这了,折回来拿钥匙。”老雕鱼眼泡子一瞪,靠着钟岳的耳朵低声说道:“小子,放规矩点!”

    钟岳走进屋子,说道:“昨日十五,猜您和家里人在过节,所以特地挑今天过来拜访一下,送点东西。”

    “客气了。家里也没什么别人,幼薇的父母在米国,其他一大家子,除了大事情走动一下,这种中秋,也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什么其他事情。”

    钟岳张望了一下,“幼薇呢?”

    “你找她?”黄三笠眉头一挑,略带微笑地问道。

    “哦,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问问最近身体如何,沪上那个张鹤平,如果还有需要,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之前那两份病例的扫描件,我给您带来了。”

    黄三笠站起来,“哦,那真是太谢谢了。幼薇还后边琴房里。”

    “琴房?有琴房,为什么之前去青少年宫的自习室练琴?”

    黄三笠正看着病例,抬起头,“哦,之前那会儿在装隔音玻璃,不过一天就装好了,不过那段日子,也不知道这丫头抽什么风了,说那边安静,不过后来又不去了,诶,这事你怎么也知道?”

    “哦……听说,听说的,三爷,您看病例,我去看看她。”

    黄三笠点了点头,看起了那两份宝贵的病例,半响又回过神来,“不对啊,听谁说的?这小子,呵。”

    ……

    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钟岳站在外边,丝毫听不到任何琴声。回忆倒是那段时候,黄幼薇抚琴相伴,那时候,钟岳的小楷,还在师从文征明,写得还未登堂入室。时隔几月,如今连西岭印社,都邀钟岳出版了这篇小楷经典了,时间过得真快。

    透过百叶窗,钟岳隐约看到里边那抹倩影。

    向死而生,钟岳每每想起这四个字,都有些不忍。

    我们的教育里,对于死亡,从古至今,那都是讳莫如深,即便是那些年迈之人,到了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崩溃,都会变得心力憔悴,然而一个人自打记事起,就要接受这样的人生,是何等残酷?

    钟岳没有敲门,直接推了开来。

    黄幼薇看了眼,继续抚琴。

    钟岳同样没说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像这场琴会,就像是伯牙遇子期那样,就缺他这样一个听众。

    古琴,和书法一样,都是属于古文化,正在逐渐消亡。越来越多的人,连古琴和古筝、扬琴这些乐器都分不清,更别提琴律和技法了。不管琴棋书画,中国古典文化,其实都与阴阳五行的哲学相结合,一弦属土为宫,弦最大,声沉重而尊;二弦属金为商,次于宫;三弦属木为角,弦用六十四丝;四弦属火为徵,弦用五十四丝;五弦属水为羽,弦用四十八丝。聚集清物之相。

    这是最初的古琴五弦。后周文王文王改弦,六弦文声主少宫,文星柔以应刚,乃文王之所加,七弦武声主少商,武星刚以应柔,乃武王之所加。才成为千百年来,流传至今的七弦琴。

    钟岳坐在位置上,听黄幼薇弹琴,最直观的感受,那就是静。

    古琴的三种音:散音、泛音、按音,都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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