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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张家赘婿,怕就怕并非心甘情愿,意图不轨啊。”
张启军嘴角一扬,“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留下这五人,其余之人去留随意。”
“慢着。”
张启军看到走过来的女子,笑道:“小雪怎么来了?”
“爹给我招婿,怎么就如此擅作主张了?”
“你个死丫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你说话的份?从小娇生惯养,真是把你溺爱坏了。”
美得有些妖孽的张灵雪倾城一笑,“那总得给女儿两个候选名额吧。若是和爹您挑的人争输了,那只能怪女儿识人不明,若是赢了……岂不更好?”
“哈哈,好。”
张灵雪眼睛扫过百余幅画,掩嘴轻笑道:“爹爹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漏掉了这么两个有趣的人。”
“哦?还有谁?”
“丁字号,苟七、钟不器。”
张启军看着角落里的那两张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雪真有眼光。”
……
……
演武场上的白绢缓缓撤去。
张家大总管接过主家送来的名册,扫了一眼,高唱道:“甲字号——贺知章贺公子、包融包公子、张若虚张公子,老爷有请!”
“嘁,就三个啊。吴中四子来了仨收仨,玩我们呐。”
“搞这么大排场,然后就挑三个,还是吴中四子,看来张老爷是那我们当绿叶啊,真是……哼……”
张大总管听着底下的风言风语,继续说道:“另外,丁字号——钟不器钟公子。苟七……苟……公子,老爷同样有请。”
“丁字号?”
不少人纷纷朝后边望过来,就连最前面风光无限的三人,都疑惑地朝末尾看了过来。
钟岳瞧着边上这位,目光里露出一丝警惕,“原来是苟兄啊。”
心里却嘀咕了一句,真特么是狗啊……丁字号出来两人,非此即彼,两人双双入选,自然心照不宣。
“钟老弟,同喜同喜。”
“客气客气。”
之前亲密无间的两人顿时变得逢场作戏起来。
张大总管插袖立在边上,“其余人等,若是想做张家供奉者,可来青龙府报名,张家随时恭候。至于其余人,自便。刚才五位公子,请随老仆过来。”
钟岳微笑地看着抠脚老汉,“看来苟兄你离上门女婿目标更近一步了。”
“有钟老弟这般强劲的敌手,有点困难啊。不过眼下就剩下你我,还有吴中三子了。后面这关,不知道会是什么,不如你我联手,先把那三人干翻,如何?”
钟岳看着苟七那副老奸巨猾的模样,迎合着说道:“好啊。”
对于入赘钟岳并无兴趣,不过张家供奉,倒是不错的位子。本来下副本他暂时也没有以书入画的突破瓶颈,而看过张家老祖的这幅镇兽图之后,他才找到了一条兴许是对的道路。
对于这个赘婿身份,钟岳更在意之前提到的圣前墨宝。
因为他所绘制的那幅镇兽与张僧繇留下这幅佛门镇兽,缺少的精髓,就是在以书入画的精髓上了!
几人跟着张大总管身后,便都一语不发了。毕竟张家小姐只有一个,按照局势来说,几个人都是竞争对手。不过显然走在前边的吴中三子隐隐和后边的钟岳、苟老七保持着距离。
钟岳四下望去,所谓的圣人之家,果然是大得恐怖,这地方,怕是比紫禁城都要大吧。
张三余光瞄到东张西望的钟岳,驻足道:“钟公子,待会儿入了青龙府,莫要再如此张望了,免得被圣人墨韵伤到。”
“哦,多谢。”
一边穿着青色华服的张若虚说道:“张大总管,不知道近来张世伯身体可还安好?你我是本家,家父特地让晚生向张世伯问候。”
“老爷一切安好,劳烦张公子和张老爷挂念了,待会儿公子您亲自和老爷详谈吧。”
苟七脸上瞬间露出些不爽之意来,小声嘀咕道:“几个意思咯,这还没入赘,开始打感情牌了?”
“关你何事?”张若虚脸色冷淡地扫了眼,与这种老乞丐同走一道,简直有辱斯文,本来就不爽,听到这句酸溜溜的话,更是不爽了。
苟老七贱巴呲娄地笑着说道:“三位家世显赫,入赘张家这种倒插门的事情,就不怕被人笑话么?要不咱们也别争了,我这位小老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无显赫的家世,是上上选啊,几位行个好,让给钟老弟可好?”
钟岳背后乍寒,眉头一挑。
好你个苟老七!这刚才还说要“结盟”,就这么开始玩阴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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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各怀鬼胎
“几位想必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是我张家招婿,没诸位挑选的份。”
苟老七哈哈一笑,“是是是,总管赶紧带路,我也好拜见拜见张家老爷。”
钟岳扫了眼鬼精鬼精的苟老七,心道想要借刀杀人,那你这狗东西可打算算盘了。他压根就没打算做这个倒插门的女婿,所以再怎么激将,他都不可能成为苟老东西的手中刀。
啪!
钟岳的肩膀被边上人撞了一下。
“钟公子,好‘苟’不挡道啊。”包融深有意会地看了眼钟岳。
苟老七凑在钟岳边上,“你看看这几个人,不教训教训,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似的,钟老弟,你我联手,保证能俘获张小姐芳心的。”
钟岳微笑道:“是啊,好苟老哥。”他心里自然能分得清这几人的嘴脸。刚刚短短的交流接触下,贺知章目不斜视,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看来这位“少小离家老大回”并非一个小人,至于张若虚和包融,多多少少,对钟岳有点敌意。
这五人之中,别看甲字号三人占尽优势,然而钟岳细细一忖,其实最危险的反而是他。吴中三子家世显赫,此番上门入赘,多多少少让人起疑。真正有门第的富家子弟,即便张家之前出过圣人,倒插门这种丢脸的事情,岂会心甘情愿?
至于苟老七,虽然鬼精鬼精,还见多识广,但是钟岳不相信,会有哪个眼瞎地看得上这尖嘴猴腮的样貌,张家招赘婿,又不是找个爹。如此算起来,他就成了几人之中最不利的人选,如果最后是五个人动手脚,钟岳肯定是被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走过极长的廊道,一丈高的几座角楼中央,牌坊高悬,雕龙刻凤,气派非凡。钟岳定睛望去,牌楼上的青龙,居然会时不时流转游动,恍若真物。
张家大总管看到几人都在注视着牌楼,便道:“这便是当年老祖入圣的地方。”
“张家老祖,封号龙圣,这手画龙,真是叹为观止。”
“几位请。”
钟岳多看了一眼牌楼上的龙案,直到现在,他都还不是很清楚,到底书画在这个副本内是不是能发挥什么特殊用法。即便讲到书画为尊,那么分出高地,单单是两人坐而论画,谁说服谁就赢了,还是说字能伤人,画能裂天?
如果真是书画当成手中的一柄刀刃,那么这个副本下,书画沾染了戾气和杀戮,到底是背道而驰还是另有深意呢?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心,他是来寻求书道突破的,不是沉迷游戏……
几人跟着张三进了巨殿。
“几位在这里稍等片刻。”
苟老七见到张三走开了,四处张望了一番,嘴里喃喃有词,“圣人之家果然不同凡响,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殿宇呢。”
张若虚负手而立,笑道:“我江左张氏,大夏雀阁,高七丈七,日夜有百人换油盏,此等殿宇岂能比肩?”
苟老七双手抱胸,轻笑道:“都是本家,张公子家既然这么好,做个倒插门的女婿,也改姓张,诶?公子你这算盘打得更好啊,说出去张家公子做了张家的赘婿,听起来不丢脸,毕竟五百年前是一家,嗯,也能自欺欺人一下。”
“你这老儿,从刚刚开始就挑拨离间,嘴碎得不行,我等不找你惹你,你倒是自己给自己揽麻烦,真当我吴中才俊是傻子,任你摆布的?”张若虚脸色难看地说道。
苟老七露出黄板牙,笑了笑,“我实话实说嘛,小老儿不要脸不要皮,就算让小老儿姓张,我都吃得开睡得着,但是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何必跟我这样的下做人争呢?”
“与你同屋,有辱斯文!”
“得得得,您斯文。”
“几位公子,小女这还未选定夫婿,就这么争个火药味十足,真是对小女很爱慕啊。”
一直未说话的贺知章看着帘幕后传来的声音,终于开口道:“世伯既然邀我等一见,这躲在帘幕之后,难不成是学待字闺中的小姐,要和我们这些晚辈隔着一层布说话?”
“哈哈,贺世侄真是快人快语。老夫只是偶染风寒,不便见人,等到选了乘龙快婿,自然会见到。”
一旁的张若虚拱手一礼,“世伯,小侄略懂医理,不若我替您瞧瞧?”
“呵呵,不必了。几位都是吴中才俊,这次替小女择婿,最后一道关,同样是一个机缘,希望几位好好把握。”
钟岳眉头一挑,心里更加警惕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愈发觉得,张家不简单。
帘幕之后的声音继续道:“几位可曾听说,我张家的化龙池?”
殿中的几人脸上纷纷露出诧异之色。他们之中,或者说前来入赘的绝大多数人,并非是真的爱慕张家小姐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传说之中能够得到圣人机缘的化龙池!
“化龙池如雷贯耳,自然听过。只是张老爷这时候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张启军笑道:“江北人尽皆知,吾家老祖留下传承,就藏于化龙池中。几位谁能得之,便是我张家的乘龙快婿。”
听到这个答案,原本还有意试探的吴中三子反倒是警觉起来了。
“世伯,化龙池乃星宿城重地,您就不怕有歹人心怀不轨?”
“听包世侄这话,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几位进入化龙池,一旦发现有任何对我张家心怀不轨之人,世侄大可替我镇压之。”
钟岳听着听着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不过他可以随时离开副本,所以暂时隐忍不发,也未多说什么。如果那个所谓的化龙池真的能够得到圣人传承,未尝不是一桩天大的机缘,只不过……
“世伯,晚生有一事不明,此等天大机缘,为何世伯不留给自己的族人,反倒是要给我等外人机会呢。”
贺知章的询问,也正是钟岳心里的疑惑。万一这姓张的坑了他们所有人,拿他们来当垫脚石,那就成冤大头了。
帘幕后传来一声轻笑。
“去或不去,在于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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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供奉的诱惑【一】
自堂上出来的几人,各安心思。
吴中三子,虽然钟岳不甚了解,但是从之前苟老七的话来断定,是不是圣二代不敢说,但是起码是富二代!这样的家世,来给一个谣言四起,无圣人坐镇的张家当赘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是为了夺家业,那就是为了张启军所说的化龙池而来。
前者需要几十年的潜伏,而后者,显得更直截了当一些。然而让某些人没想到的是,张启军自己把他们心中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