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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绾歌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之后,随即一笑了之。若换做原来的她,一定会觉得景迁是因为璃华才被她吸引,可是现在,她不会了,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一个答案的。
“你已经知晓那布阵之人如今身在何处了吗?”谢绾歌转头问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景迁。
“窃灵草和主人之间有着一种联系,之前我在密室中采下那株窃灵草的时候,便已经感知到那人在何处了。”
景迁从一出发开始便没有过什么犹豫,很坚定地朝着东南方向走,谢绾歌是相信他的,刚才有那一问,不过是无话找话罢了。
“你所有地方都吸引我。”景迁沉默半响之后,突然说出这句话。
谢绾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景迁说的是什么。
原来,他方才一直都听着。
马车在山峦之间穿梭一阵之后,便降落在一处山洼地方。
“那人在半山腰上,马车在那里不好降落,我们只能从这里走上去。”景迁说话时,用下巴指了指山间一处若隐若现的小茅屋。
这小茅屋离洛家那处宅院并不远,但是山路难走,若他们不是靠飞行而是沿着山路走的话,恐怕还是要在路上耗掉好几天的。
谢绾歌从因缘戒中取了一张符咒贴在了洛宸身上,道:“这符咒能够暂时增加你的脚力,这样我们上山会轻松一些。”
洛宸瞥了一眼自己肩上的符咒,忍住把它揭下来的冲动,点了点头。
谢绾歌与景迁有修为在身,动作敏捷行走如风,而洛宸有谢绾歌的符咒加持,居然也能够勉强跟上他们的速度。三人从山脚出发,如猎豹一般迅速地在山林间穿梭,不消片刻,便到达了方才看到的那处小茅屋。
洛宸伸手将那张符咒摘下,颇为感兴趣地看了看,道:“果然厉害……不如,这符纸便送给我吧?”
这符纸对谢绾歌来说是真的不算什么,便道:“你要就拿去吧,不过这符咒不能长时间使用,否则会让你的体力很快流失。”
洛宸答应后便将这符纸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眼前这座小茅屋再普通不过,几间朴素的小房间前面用篱笆围了个院子,看起来和寻常农户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懂行的人看来,便大有门道了。
这小茅屋的布局,以及这院子的构造,都暗含了五行之术,寻常人很难看出这院子的异常,同时也很难进入这院中,看起来确实是像一个修道者居住的地方。
有景迁的光环笼罩,那些五行之术都在他们三人踏入这个院子的时候纷纷失效。谢绾歌等人畅通无阻地进了正中间那处房屋。
房屋一角放置着熏香,正中央放置着一个炼丹炉,而炼丹炉之后只一个蒲团,一个满头白发,身穿道袍的人正背对着大门方向打坐。
布置简单朴素,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求道者不问世俗的味道,若不是谢绾歌知晓了此人那些勾当,还真就当这是一个清心寡欲一心求道之人了。
“你们还是来了?”那人一副高深模样,率先出声,声音却是明显的青年嗓音。
洛宸刚要回话,却忽然晕倒在地。
那人这才转身看向谢绾歌等人的方向,谢绾歌也得以看清此人面貌。
虽然他满头白发,可容颜却还年轻,看起来正值壮年,与他的声音倒是配得起来。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着的洛宸,又扫了谢绾歌和景迁一眼,缓缓道:“你们果然不简单。”
谢绾歌瞥了一眼墙角处的熏香,忍不住嘲讽道:“这熏炉中的迷香,连你都能够抵挡,你是觉得我们还不如你吗?”
“连我都无法算出身份的人,我自然是不会觉得一点迷香就能够迷倒你们,但只要我能够留住你们其中一个,便够了。”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的视线转向了地上的洛宸。
“在你们焚尽窃灵草的时候,我便知道该有个了断了。”那人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只是我未曾想到,我与洛家的仇怨,居然还会牵扯到你们两位高人。”
“他祖上害我此生都无法再行走半步,我不过是问他的后人讨了些利息罢了。”那人狰狞一笑,“即便我百年间都在吸取着灵气,却依旧无法复原我的双腿,他们不过是将一些本就不是他们的东西给了我罢了,只要他们一直都不进那密室,便不会出事,就算现在这小子被窃灵草寄生,也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
谢绾歌这才发现,那人始终都是坐在蒲团之上的,双腿呈大莲花式的打坐姿势,即便是方才转身,都是连着蒲团一起转动的。
“洛家祖先害我此生无法行走,他的后人居然还敢请我去布阵,为他家人祈求庇佑,真是可笑,可笑至极。我原本以为那宝石产生的灵气可以修复我的双腿,想着等双腿修复,便将那阵法改了,可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奢望。”
“既然我的腿是好不了了,那我只能让洛家的后人为我陪葬了……窃灵草以吸食灵气为生,而人体内的那点灵气,也就只够这些妖化的窃灵草吸食个一天的吧,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你们的功劳吧?”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之后,终于看向了谢绾歌与景迁。
谢绾歌一笑,“那你是救他还是不救?”
她来这里来不过是出于愧疚,又受人之托,救洛宸一命罢了。她可没有兴趣去知道眼前这人与洛家祖先有何仇怨,她能耐着性子听这人絮叨了一大堆,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只希望这人不要不知好歹,否则……
“哈哈哈哈……小姑娘,我若是说我不救他,你还想杀了我吗?”那人眼神中带了一丝得意,“我有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出呢?我又怎么可能不做好准备呢?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这臭小子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死,他体内的窃灵草便会彻底失控,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反派死于话多
谢绾歌发现自己还是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论阴险和计谋,她还是比不过眼前这人。
“或许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我是个阴险毒辣的人,是修道者中的邪魔一般的存在,可对我来说呢,我不过是为我自己做一些我该做的罢了,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都是洛家人还偿还的。”那人好像看穿了谢绾歌的心思一般,猖狂一笑。
谢绾歌有些不耐烦地眯了眯眼睛,而那人看到谢绾歌脸上的表情时,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而后以右手杵地,左手飞快的掐了一个诀。
这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化,一个阵法从地底升起,凭空出现在谢绾歌三人脚下,而以阵法为底,又有屏障腾空而起,如牢笼一般将谢绾歌三人困在其中。
“我知道你们修为定在我之上,可那有怎样呢?我能在这里乖乖等着你们来,自然是有我的计策,你们以为院子里那些粗鄙阵法就是我全部所学了吗?可笑。”
谢绾歌被阵法围住本来就有些不开心,还要听这人叨叨叨,心里更是烦得不行,要不是怕杀了他就没人能救洛宸了的话,她真是恨不得一开始就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现在终于是忍无可忍,谢绾歌凝气于手指间,看似轻轻一弹,实则所弹出的气流如千军万马。可这气流却在触及到那阵法屏障的时候,瞬间消散了。
这一幕让那人更加开心了,而谢绾歌却惊了一惊,好在身边还有景迁。
景迁朝着屏障的地方走了几步,按照目测的距离,本该已经走到屏障旁边了,可是等他几步之后站定,和屏障之间的距离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景迁又原路返回到谢绾歌身边,也就是阵法中心的位置,细细查看了一番。
“竟然是巫族的阵法。”景迁蹙眉,“这阵法专为修为高深者准备,若硬闯,轻则像方才那般,屏障会将你打出的力道化解,重则会将力道原原本本的反弹回来,而且,看起来,这阵法还有另外一个阵法加成,如果不能找到门路,便像是闯进了一个巨大的隐形迷宫之中,虽然看起来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却无论怎么走,永远都到不了阵法的边缘。”
巫族阵法……
谢绾歌有些不快,竟然让她发现有人偷学他们巫族的阵法,然而此刻她更气的是自己从未系统的学过巫族的阵法,她所知道的,不过是些最简单的阵法,以至于到如今,她竟然都破不了本族的阵法。
待她翻阅了一遍璃华那部分记忆之后,依旧一无所获。璃华倒是有关于巫族阵法的记忆,甚至有一部分巫族的阵法都是她创造出来的,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她居然翻不到与这个阵法有关的记忆。
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阵法是巫族后来的人根据原有阵法改造的,或者直接就是后来人创造的。而另一种可能则是这布阵之人在偷学了巫族阵法之后举一反三自创的。
若真是后一种情况的话,谢绾歌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此人了,因为能结出这样高深的阵法的人,还是一个修为不算特别高的凡人的话,除了用天才来称呼他,恐怕是没有其他词语了。
可是,偏偏,谢绾歌无法对这个从开始就一直在叨叨叨的人说出天才两个字,而且,她也不想,特别不想。
景迁将手轻轻搭在谢绾歌肩上,低声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布阵之人修为不高,就算阵法再高明,也会有破绽。”
莫名的,景迁的声音让谢绾歌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这个巫族的阵法挑起了谢绾歌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份隐痛。
奶奶为了保护她,从不曾教过她任何与巫族法术有关的东西,以至于后来她在面对那些事情的时候束手无策,以至于奶奶临终前的悔恨。奶奶临终时候所说的话,即便是现在她想起来还是忍不住难过。
景迁顺着这阵法又走了几步,在心中将这阵法的轮廓图渐渐画了出来,在没有确切的把握的时候,他不会贸然攻击这个阵法,若这阵法真的反噬的话,以他的力量,他很怕会误伤到谢绾歌或者洛宸。
当整个阵法的布局轮廓完整地出现在景迁脑海中的同时,景迁便找到了这个阵法的破绽。他轻抬手腕,如谢绾歌方才那般样子,朝着某个方向弹了一下。
气流从景迁的手指间被弹出,准确地击在阵法与屏障交汇的某一点之上。原先还十分坚固的屏障出现了裂痕,裂痕蔓延扩大,屏障顺着裂痕蔓延的方向缓缓碎裂掉落。
阵法破除。
谢绾歌狞笑着看向那人,就算是拼上了无法就洛宸这条命,她也要收拾这人。
她早就忍无可忍了。
谢绾歌危险地一眯眼,眼中红光闪动,那人脸上吃惊的表情还未消散,周身便有火燃起。
那人从蒲团上滚落,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却没能将身上的火熄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烈火中化作灰烬。
谢绾歌瞥了眼地上残留的灰烬,眼中红光消散。她弯腰将一本小册子从那堆灰烬中抽了出来。
她没想到还有东西能够在她的烈火中留存下来。随手翻了几页后,便笑了起来。
这小册子上记载的都是一些阵法,包含了他们在密室中见到的那个阵法,自然也包括了刚才困住了他们的那个阵法。而且看这些阵法的格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