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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玉立刻给他盛饭菜,鸡丝粥,配小木耳,一点清炒豆芽,鸡蛋羹本来感冒不好吃的,但她放了生姜磨碎,中和一下。
他大爷坐在那,伸手就剥饭,虽然吃很快一大口,但可能因为颜值邪佞,怎样看都有一股隐藏的优雅。
苏家玉站在一边伺候,看他那么赏脸,心里也有点高兴吧。
很多人说过她菜做的好吃,她自己知道。
他应该也爱吃的,不像他说得是猪食。
空碗摆到她那。
她去添。
一会又空。
她再去。
第三回 ,她小声说,“江先生,感冒了不能一下子吃那么多。”
“你管老子?”——怒。
旁边还有女佣,他脸唰的冷,大概也是被她说得没面子了。
她心想他一天干嘛了,力气都用在哪,吃那么多,也不见一丝赘肉,全是腱子。
默默地,他自己又把碗哐回来,甩到一边,冷嗖嗖的站起身,踹开椅子,到一边生气去了。
苏家玉很无奈。
苏桃都不像他这么乖张叛逆。
他也不明白,她是为他好啊。
悄悄无奈,只好盛了一碗加水汤,偷偷放了点肉桂,她捧过去,“这个可以吃。”
“不要了!”
坐在那,鼻孔朝天。
“……”她嗡着嘴,哄道,“也好吃的。”
“苏小姐!”一楼西厢,阿左探出头,“那个小木耳太好吃,还有吗?”
“哦,还有的。”苏家玉也是脱口而出。
而某个男人,盯着她那碗冷寡的粥,再阴冷的看向阿左。
阿左和大佬对视:“……”
长达半分钟,阿左唰地缩回脑袋,“苏小姐,不用了,我们吃饱了!”
苏家玉:“……”
“苏小姐,你进来,你弟醒了!”阿左又喊。
苏家玉放下碗筷,看了眼他,赶紧去。
苏谦在里面发高烧,很难受,叫妈妈,又叫她名字。苏家玉拧着眉,说不心疼是假的,她昨晚故意冷落他,就是想让他知道她多么失望,给他一个足够的教训,年轻气盛不懂事,个人智商也不同,如果轻易过了这一坎,他永远都记不住曾经疼过,会不知道悔改。
她赶紧掀开他的腹部,伤口化脓,血肉模糊。
苏家玉咬紧牙,给他刮掉,痛得他直打哆嗦,死死抓着她的手哭,“姐,姐……我会不会死?”
“别说胡话!”
“我知道自己犯错了,你惩罚我,不送我去医院对吗?”
“我没有,苏谦……”她哽咽,“不管你是谁,犯了什么错,我是医者,都会救你。但命是你自己的,同等条件下,你把自己应有的权利折腾没了,苦果,你就得自己受。忍一忍,想想咱妈妈。”
苏谦赤红着眼,咬牙忍住。
苏家玉弄好了,对他说,“你还要熬,熬过感染,别指望去医院,吗啡我也不会多给你,痛得受不了,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姐……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苏家玉一愣,撑着膝盖起身,细瘦地走出去。
一出门,眼泪就在眼睛里打滚。
她心颤,她真的,在昨天,差点抛弃了他。
幸好,幸好……
她的目光看向那还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他冷酷,狠绝,嗜血杀戮,无恶不作,这样的男人,竟然出乎意料肯救她的弟弟?
这一刻,她再次认识到,这是一件多重大恩情的事。
她缓缓走过去,一滴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江城禹抬头,皱起眉,“死了?”
她本来满心动容,又有点无厘头,忍不住憋憋唇,低声温婉道,“没有,他只是比较脆弱,比不得江先生你。”
又用,那种有点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身躯。
就是这具身躯,好勇猛,很厉害,能渡江,能把那些要杀弟弟的人全部打垮,他好大本事。
江城禹暗了下眼底,冷冷邪言,“再看?再看把你搞了。”
“……”
两个人的频道,怎么都不在一个调频上。
她摸摸发丝,“真的好感谢,再次谢谢你。”
“你的感谢好廉价。”
她苦恼,微微呆眸,“我也照顾你了,也给你做饭菜了,我还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一点?”
他勾勾手指。
她脸微热,当他这痞样,她就不敢走过去。
但,还是走过去了。
因为他指了一下旁边。
苏家玉坐下。
他冷眼,“鬼让你坐下了?”
“……”她尴尬站起,细身缕缕。
他指了一下自己脑门,“头疼。”
苏家玉立刻懂了,他要她按摩。
这个她会,曾经修习中医,还做过手法医师。
她没走到他腿中间,她知道那有点危险……咳,她一条腿搭在沙发上,稍微靠近,两手摁着他的太阳|穴。
一碰滚烫,他显然还是病着的。
她慢慢的,揉起来。
他往后靠过去,大概是舒服了,闭上了眼眸,很邪气的内双,眼尾上翘,因此总有股似笑非笑的坏坏。
睫毛好浓密,很好看。
苏家玉盯着看,又移开眼,手指力度很柔软。
空气安静。
她揣摩着,他应当脾气好了,她仍然有她的小心思,温吞吞道,“江先生?”
男人动了下,冷哼。
“我弟弟,他养伤期间,我能不能带他回绿茵宜居?”
她是试探,他对苏谦,有什么处置没。
第591章 番外末路相逢:交换秘密
江城禹反讽,“你还想一家团圆啊?”
苏家玉明白了,“那放他在这小屋,叨扰一些时日行吗?”
“嗯。”冷哼。
她放心了,也有点愧疚,“希望他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若是有,我赶紧给他买机票。”
“人都是烂的,怎走?”他犀利地笑。
她低头不语,是,她说得也是场面话。
江城禹盯着她白皙的脸,阴影里,眉心有一丝挥不去的愁苦,眼神也总带着惶然。
这个女人,好似就在命运的大河里飘,细若游丝,她抓不住强悍的靠岸,苦苦挣扎,她也不哭不笑,不歇斯底里。
温水一样,小白菜一样,给不了人太多惊艳,尝一口却又还是绵绵甜。
人是任人捏圆搓扁,可又一点也不傻。
他熏起眉头,忍不住问,“你爹妈教出的,这么个东西?”
苏家玉一怔,是很敏感的,触及家庭。
但她也坦然,低声道,“我爸去世早,我妈养大我和弟弟,怎么说呢,龙生九子,九子都不同。在我们那里,女孩懂事很快,儿子到底是在一些庇荫下,医学上男孩心理成熟很晚。我选择了踏实的人生路,苏谦他却不以为然,看久了我家的窘境,他急躁,急于想摆脱,社会判断力却远远不够,导致此番下场。”
“他一心想要天上的那个馅饼,砸下来的却是大雨。任何磨难,都是成长。”
她的手轻轻停,向他看,眼神温柔,“我能恨他吗?”
她笑了,摇摇头,“我不能。江先生你活得肆意恩仇,有些市井的无奈,你不明白。我的世界小,便是家长里短,你的世界很壮阔,那也是我不能想象的。”
“怎么不能想象?”他反驳,心里有股不爽,“你不去了解,就怪不能想象?”
苏家玉愣了一下,微微失笑,竟然和这种男人谈起了‘道理’。
她说了真相,畏惧道,“江先生,我不敢去了解你的。”
“是不敢还是从没他妈想过?”他反眼过来,邪光暗暗,下午的日光阴影重,隐约有一股深沉。
苏家玉想了想,两者都是……
后者占大头。
面对他的冷气压,她居然生出一丝惭愧,感觉话题接下去要僵,又或许是他的气场收敛,今日午后晴好,给了她一些勇气,让她胆子大了一点点,她在一旁慢慢坐下来,衔着一丝淡笑,“那江先生,你家里是怎样的呢?”
两个人好像交换秘密,她说了她家里的事,她客套往来,也了解一下他吧。
却好似,触到了极度逆鳞。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气场也冷了。
苏家玉攥攥手,察觉到这不是个好话题了,她真悲催。
藏的太深的男人,一定有不能让人触碰的地方。
她兀自打圆场,“就像我和我弟,性格迥然不同。其实我也好奇,你和……和你哥,社会属性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大?我听说他和你不是亲兄弟,也听劳妈说,他是从警,江先生你却,你的事业比较复杂。”
“文邹什么?”江城禹瞥过来,邪目峻冷,“老子打砸抢杀的,你怕不怕?!”
苏家玉被他的声音抖了一下。
他靠过来,几乎欺压住她,眯起眼对她耳朵吹冷气,“你是了解我还是打听他?”
“我没有…你别误会,我随便问问。”苏家玉立刻往后躲,与他呼吸靠太近,耳朵很痒,痒还有一层对他本能的惧怕,生怕他张嘴就含住,她红着脸钻出他的胸膛。
男人的大手掐在她腰肢上,他发脾气地骂,“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家玉心想,哪壶不开了?她没懂他愤怒的点。
腰上的力度隐隐灼热。
她很不适。
男人却并不觉两人姿势暧昧,目光仿佛低沉了些,逼着她冷道,“老子是大坏蛋啊!无恶不作的纯黑社会,该枪毙的。怎么,老子和他比,差很多?”
满不在意,玩世不羁,挑起的她的下巴。
苏家玉对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里的确是杀气血腥,离经叛道,万劫不复的。
可是,她慢慢摇了摇头,真诚说,“我没有拿你和他比过。我觉得,各人有各人选择的道路,犯法或是护法,那都是对法律而言啊。伤天害理……至少,江先生你没对我伤天害理,你还救了我弟弟,这一件事上,你就是个好人。”
清澈的眼睛,有些刺痛他。
细柔的笑容,也有些呆住他。
可是久了,她的笑又像讽刺。
如同耳朵里,第二次听见这句‘你是个好人’。
他推开她,削冷站起身,眼神审视,讥讽警告,“少蠢了。你以为?我能是什么好人?你见过我杀人吧?记住,老子不是好人!别再说这些倒胃口的话。”
突然冷。他眼底好似旋起一股苏家玉不明白的忌讳。
有些深痛,他拒人于外。
苏家玉猜想,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他很反感当好人。
或许,与他选择这条路有关?
她想起昨晚上唐突抱他时,感激他真好,他也僵了一下。
感觉他,心很封锁,很内敛?
她抿抿唇,突然回过神,觉得自己今天想关于他的事,也有点多了。
她不纠结这个,因为他的确也不是社会型好人啊。
男人站在窗口抽起烟,背影削立,窗外下起雨,他的眼神映在窗户的雨滴里,装着什么?再也无人能看清,苏家玉只觉得有点冷。
她也觉得,有时候他的世界太难令人揣摩,这就导致了他与人无法逾越的距离。
有些人,就是用来惧怕的。
她站起身,说,“江先生,我给你准备下午茶甜点,顺便熬药。”
他点头,没回头。
此时电视开着,广播过后,切换到澳门新闻,繁体字挂屏幕,画面里人潮涌动,高举旗帜。
苏家玉看了眼,是政局换届选举吧?官员在拉票,很热闹,不像内地换届,都很敏感肃穆。
这就是两制差别。
她原先从未注意海外新闻,现在看个热闹。
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