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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若是那般,这一世,老天又给自己一次机会,甚至给自己异能,这是可怜自己的彩蛋么?
江承紫觉得很是荒诞。屋外,清冷的月光让蜀中的夏末已有初秋的凉意,她很累,没睡意。最后还是翻身而起,因为夜视能力,她根本不曾掌灯,从容穿上衣衫,坐在床边发呆,思绪万千。
若那梦境真是上一次穿越的失败人生,那么,那时的自己一定是呕心沥血要将关陇军事新贵统统拉下马来,却不料最终被张氏一族意外插刀,瞬间身死。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最好写照。
李恪,今生,我早就决定另辟蹊径去守护你。可如今这形势看来,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
江承紫想起这一次的圣旨,还有长孙濬与韦方正的暗示明示,都表明李世民对李恪的防备颇深,或者说都表明关陇新贵对以弘农杨氏一族旧贵族时时刻刻提防着。
只不过,他是一个上位者,不可能让朝臣一支独大,需要的是互相掣肘,互相牵制。弘农杨氏不可能永远沉寂,而长孙一族也不可能一直风光无限。
看来要尽快回到弘农杨氏,之后还要尽快回到长安,开始入朝,才能有所建树。所以,格物院的建立尤为重要。
江承紫垂眸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思索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东西,能让李世民尽快建立格物院,让杨氏六房进入长安。
盐,还得是盐。如今大唐最匮乏的物质之一。
江承紫思前想后,还是将一切定格在最初的构想之上。也是这一刻,她下定决心明日就入山一趟,在翻云寨选择好手,让道长一并入山寻找盐矿。
至于别的情况,都暂且搁下。江承紫决定下来,一颗纷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然后,她翻身上床,正要睡去,却听得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
那脚步很轻很轻,速度极快。但还没有武侠小说里那样夸张,什么踏花拈叶而来。这个时代虽然崇尚武侠,但真心没有那样夸张的轻功。除非是有江承紫这种异能之人,才可能习得武侠里所谓的轻功。
当然,有了异能之后所习得的还叫不叫轻功,这都有待商榷。
总之,这时刻,江承紫凭借敏锐的听力听见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往后院花圃方向而去。花圃虽没有什么名贵之物,但到底是她的地盘。
江承紫怀揣格斗刃,几个纵身就翻过院墙,寻声而去。
后院,高大的树荫遮天蔽月,院落内能见度不高,但江承紫本身有夜视能力,这对于她毫无阻碍,倒是那贼人对此地并不熟悉,因此脚步很轻,速度却并不快。
江承紫在一棵树后站定,正仔细观察那人的举动,却看到那人并未着夜行衣,一袭白衣翩然,折扇在手。月光之下,那人赫然就是长孙濬。
他站在花圃门前,沐浴在月光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花木扶疏的小径。
江承紫蹙眉,实在想不透这长孙濬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他以为这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来夜探花圃。
这花圃本来平素有人夜晚值守,但因马铃薯与红薯收获之后,江承紫一颗心算是放下。夜晚值守一事就被江承紫取消。毕竟,后院也算是女眷所在,有人值守实在不好。
所以,这花圃如今倒是没人值守。
或者长孙濬来此的目的不仅仅是来暗示她不要掺和政治,要与李恪保持距离,还有更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江承紫就站在树后,静静地看着那白衣折扇的少年。只见他在那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是轻轻推开篱笆门,沿着花木扶疏的小径慢慢往那屋里走。
然后,在白日里,江承紫与他讲述花圃情况的那地方站定,又站了许久。尔后,他蹲身下去,就蹲在那里。
如果是有什么目的,不该四处查探么?
江承紫颇为疑惑,但却还没有现身,只是在树后站着瞧长孙濬。
长孙濬在那里站了约莫半个小时,缓缓进入了屋内。江承紫有夜视功能,却没有透视功能。所以,她只能从树后现身,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她选择了一处隐蔽之所。只见长孙濬径直穿过那房间到达那白日里喝茶的小院,就在溃檐下的木质地板上坐下来,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窗影移,月光斜入户,他还是坐在那里。
江承紫瞧着他这样子,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举动似乎不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啊。
“长安之人,盛传你仙女下凡,除却绝美容颜,还有极高的功夫。那我这般闯入这里,你为何不出现?”忽然,他低声自语。
江承紫讶然一惊,忽然明白长孙濬或者只是有点小心思,明日要离开此地,此时在这里缅怀。那么,他说的她便是自己了。
江承紫蹙眉,她知晓恰当的情愫可以有助于自己,但若是这种情愫太深沉,怕有朝一日成为定时炸弹吧。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江承紫对于感情这种事向来不会处理,前世里被堂哥的那帮发小嘲笑过情商低。她正纠结,他却终于起身,在月光将近,东方将晓时,离开花圃,回了客房。
江承紫松一口气,也回房打坐调息。
第二日,天刚破晓,杨氏就设宴送两位钦差离开。因此,杨氏六房又是一派热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长孙濬的告诫
天刚破晓,杨氏六房就设宴送两位钦差离开。家里小厮丫鬟,各房的婆子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杨清让作为长男,一大早就整装与父亲前去请韦方正与长孙濬二人入席。因是早宴,杨氏女眷除去夫人杨王氏与侧室秀红之外,别人倒是没有出席。
长孙濬与韦方正急着赶路,只是草草吃了些许,就告辞启程。
送别之时,作为神农计划的负责人,江承紫、杨清让、姚子秋三人皆去送行。江承紫是女子,出门总是戴帷帽,她甚觉不便,就换了干练男装。
神农计划三人,皆骑马送行。三人贵公子模样,一时各有千秋。
韦方正与长孙濬在杨氏大门口瞧见三人牵马而来,皆是一愣。韦方正哈哈大笑,也碍于场合,没点破,只说:“甚妙甚妙。”
江承紫也是豪爽抱拳,道:“二位此番离开晋原县,不知何时能相见。今日,我兄弟三人就送二位前往益州,也算作尽一番地主之谊。”
长孙濬一听,神情一凝,便是瞧过来,犹豫片刻才说:“益州离此,相去甚远,你三人好意,我与韦将军心领便是。不必这般劳顿。”
他说的时候,就瞧着江承紫。江承紫便是笑,朗声道:“长孙公子这般客气。我们兄弟三人更该送到益州。再者,我们亦要去益州,找寻一些记载资料。恰好二位欲益州停留两日,正好有求二位与我们说道说道。行个方便。”
“原是如此。”长孙濬低语一声,笑容还凝在脸上,但失望却难掩。
江承紫折扇一开。掩面吃吃笑,那杨清让也是人精,立马就说:“你莫听阿芝胡言,我与子秋兄是要去送二位,这人好说歹说才说动父母,同意她去益州。若非找些名目,何以能得父母之允?”
“哈哈哈。这倒是我以前常做之事。”韦方正大笑,便说,“那就不罗嗦。这天看起来也是日头高照,怕再不走,一会儿,日头就晒得凶。”
“正是。那就不多言。请。”一直沉默不语的姚子秋也接话,勒住缰绳策马到江承紫身边,低声说,“我知你骑术甚好,但到底不曾经常走动,我在你身边守着。”
“多谢姚兄。”江承紫笑了笑,便是请长孙濬与韦方正先行。
于是在清风徐来的夏末早晨,一行人从晋原县出发。策马奔腾直直往益州城去。
益州作为蜀中政治文化的中心,其繁华富饶本来一直就直逼长安、洛阳等地。而益州周围的几个县城也算繁华。因此,这期间的官道还算修得平整。
几人跑起马来,也是一路顺畅。加上这几匹马都是暮云山庄走南闯北搜集的好品种,在晌午前,几人竟有率先到达益州城。
韦方正与长孙濬出示公派,益州那边官府听闻就已一派繁忙,益州文武官员都一一来迎接,场面甚为盛大。长孙濬不喜这场面,只应付几句,在当地招待官员的别馆住下,拒绝当地官员安排的豪华客栈,将不相干的一些人都赶走,只留下几个掌管文化的管事。
约莫是在杨氏六房吃过饭,在这别馆吃饭,几人都觉得不是滋味,一点胃口都没有。
江承紫见几人这边,便亲自下厨。因调味不足,她就骑马出去,在附近的花圃里站定,凝神入定,感受花草树木的情绪。然后试着用异能与这些草木对话,是的,在研究马铃薯与红薯的过程中,江承紫总是于月光朗净或者日光盛大的时刻,凝神入定,仔细去感受植物的喜怒哀乐。
渐渐的,她能感受到植物的情绪,还能听见植物的话语。后来,她还试验了一下跟植物对话。也因此,她帮助了许多植物。
很多植物出于对她的报答,会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当然,一开始,植物们与她之间的对话很费神,她要需要多次曲折描述,植物们才能懂得她的意思。也因此,她耗费很大的精力才能与植物们说明白一句话。
不过,渐渐的,她也掌握到植物们的规律,更搞笑的是这些植物还带蜀中方言。
正因为她日日开发这异能,能与植物沟通,又能帮助植物。所以,她发现很多植物的汁液可以作为调味品,又发现很多植物根茎叶花都各有妙处。
当然,她在取用之前,总是会问一问植物的意见。江承紫在长期与植物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植物们比人类更豁达,更安之若素,更懂得自然法则。
它们认为自己存在于这世间,总是有一定用处的。春来秋去,自然荣枯,都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日光、清风、土壤、空气滋养自己,让自己生长,那在无关生死的情况下,自己为世间万物做一丝贡献,哪又有什么呢?
“只是,我们不喜欢被过度打扰,不喜欢需索无度。”曾有一株木棉花这样说。
旁边的野稻穗撇撇嘴,奚落说:“你能有啥被打扰,被需索?不过就是开一树艳红的花,被人采摘罢了。”
木棉花反唇相讥:“你不过野稻穗,花期无人问津,连稻穗也不饱满,鸟雀都嫌弃。”
两株植物在一起吵了起来,江承紫轻轻笑,劝慰一番,说:“花朵美丽,愉悦自身与他人,这就足够。稻穗的存在,我会让你大有用处。”
于是,江承紫将那野禾苗小心翼翼地移植回了小花圃。因不是水稻,只是旱稻,便种植在地里。她想将来有朝一日,定然要用这种异能,改良一下水稻品种,让这个时空的百姓不要过得这样苦逼。
江承紫看着那野禾苗在花圃里迎风舒展,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许上天让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给予自己又一次与李恪相遇的机会,不仅仅是让自己来守护李恪,或者还有别的用处吧。至少现在的自己还想好好利用这异能。改善这个时空的百姓生存状况。
这一次,江承紫亦是利用自己的异能,在附近寻找几种汁液调味。尔后又找寻几种爽口的野菜,采摘部分回去。
她虽然凝神入定很累,但好在这异能也改善了她的身体。她身轻如燕,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带着野菜与调味的汁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