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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笑容凝在脸上,渐渐扩成悲伤,他轻声问:“你不愿意么?”
江承紫抿唇点头,说:“张公子是极好的人。然如今,一切都不成熟。”
“有何不成熟?你若答应我,你身后就有了整个张氏,弘农杨氏无论谁要动你,都要掂量掂量了。”他急切地说,眉宇间全是着急。
江承紫叹息一声,凝视着他的脸,缓缓地问:“张公子,对你来说,婚姻是交易么?“
张嘉眸色一深,怒气直至而上,没好气地说:“张氏族长以及主母,皆是贤者居之,从未有门第之分。族长及其妻皆是两情相悦。张氏何来的交易?”
江承紫忽略他的怒意,直截了当地说:“张公子既然认为婚姻不是交易。那又为何那般劝说于我?”
张嘉听她所言,一时语塞,只咬着唇,思考片刻,才说:“我只想着这样能救你,不曾想那么多。”
江承紫听闻此语,看他那神情也不像是说谎,略略咀嚼他刚才那一句话,心里涌起感动,鼻子一酸,眼泪湿了眼眶。
“阿芝多谢张公子为阿芝安危舍身取义。”江承紫打从心底里说。
“呸,读书少就别乱用词,什么舍身取义的。我是心甘情愿。”张嘉急切地表白。
江承紫觉得应该要快速结束对话,否则,指不定自己就被眼前这个少年绕进去,还真把刚刚在大唐开始的人生定格。
所以,她站在偏厅门口,很严肃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很郑重其事地说:“不论张公子是何种想法。今时今日,阿芝断不能答应这门亲事。还请张公子速速离开此地。”
“阿芝,为何?”张嘉一步跨过来,挡住江承紫离开的去路。
“不合适。”她模棱两可一句话。
张嘉着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阿芝,为何不合适?我遇见了你,你不曾遇见别人。我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有璀璨的未来。”
他说到后来,语气近乎哀求。江承紫看着近在迟尺的少年,只觉得他眸光里有某种哀伤,让她的心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略略蹙起眉,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是怕河东张氏惹上弘农杨氏,你是在保护我,对吧?”张嘉立马兴奋地脑补。
江承紫觉得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所以,她摇摇头,说:“张公子,你真心想多了。”
“难道你觉得是你配不上我?你不用怕,张氏不讲究地位。你如此聪颖,张氏一族都会尊敬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对了,待你我大婚之日,就是我接任族长之时。”张嘉自顾自地说,语气相当急切,像是生怕江承紫说出什么让他绝望的话。
江承紫深刻知道他的想法,亦在怀疑杨敏芝这个痴傻女难道还能俘获了这个明显是高富帅少年的心?但自己继承的杨敏芝记忆里,也没有这个少年啊。
可这个少年说的一切,都似乎在说,他爱着她,所以会护着她一辈子。
江承紫又不是三岁孩童,自然懂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天上掉馅饼,必定也是裹着尖刺鱼钩。
所以,即便张嘉说得这样情真意切,像是深爱她多年似的。江承紫也是稳住心性,很冷静地说:“张公子多虑了。我杨敏芝配得上任何人。”
“那你是为何?”他很是着急地问。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张公子亦是聪敏之人,如何不明白我说‘不合适’之后,就不必再多说?”
张嘉一张脸瞬间刷白,抿着唇,良久才吐出一句:“阿芝婉拒,是晋华不知进退,唐突于你。请阿芝见谅,晋华这就告辞。”
他说完,便大步往院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回转身来,喊:“阿芝。”
江承紫应了一声,原本以为他想要说什么,他却只是站在原地,隔了一段距离凝视着她。
他神情里全是哀伤,江承紫被他看得极不舒服,便率先躬身说:“阿芝恭送张公子。”
张嘉听闻,叹息一声,转身大步走出了田庄。
江承紫怔了怔,暗想我还没出大招说我有心上人什么的呢,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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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长安杨氏?
张嘉离去后,江承紫蹦跶着回厢房。
杨恭仁坐在主位上,正与杨清让、杨王氏其乐融融地吃饭。
江承紫站在门口瞧,只觉得杨恭仁都这么大年纪了,杨王氏却才将近三十,左看右看,这两人都不像是有奸|情的模样。
但若说没有什么关系,那杨王氏只是对杨恭仁耳语了一句,来势汹汹的杨恭仁立马就转变︶态度,不仅仅不除掉他们,还时时刻刻想着帮他们。
这两人一定是有很密切的关系的。而她方才与杨恭仁过招,也全是将这种关系算计在内的。
从前,她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商场,都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善于捕捉微小的机会,获得莫大的成功。
“阿芝,既是回来,速速来用饭。”杨王氏瞧见她在门口出神,便朗声喊她。
江承紫脆生生地应答一声,便走了进去,与三人问好之后,很端庄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洛水田庄偏远,这几年,我们娘三人生活从简,便合桌而食,不曾分食。还请大老爷莫要嫌弃。”杨王氏客气地说。
“家宴便该如此,其乐融融。”杨恭仁说。
杨清让便先为杨恭仁盛了鱼汤,说:“这是阿芝采集的新鲜野菜与鱼,菜谱亦是阿芝所创。请大老爷尝一尝这鱼汤。”
杨恭仁接过热腾腾的鱼汤,不由得又瞧了江承紫一眼,一边喝一边说:“原本世家大族,食不言寝不语。但大伯父要破例问你一次,你真不走张氏那一条路么?”
江承紫看了看杨王氏,又看了看杨清让,说:“大兄与阿娘十分疼我,原本我应走张氏那一条路,答应张嘉求亲。”
“不可。我一辈子不回祖宅亦无所谓。”杨清让立马出言阻止,“大兄向来厌恶婚姻为交易,亦认为我之才学,即便不回祖宅,亦有大作为。阿芝莫要做傻事。”
杨王氏亦点点头,说:“九年前,我既敢选择与你来这洛水田庄,就不曾想过还能回祖宅。阿娘希望阿芝能觅得良人,而非这样委委屈屈定了姻缘。”
江承紫听闻,心内一阵感动,连忙笑着说:“大伯父,我阿娘、大兄疼我,不肯让我委屈。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凭我大兄与我的才学,即便不回祖宅,将来也定有一番作为。”
杨恭仁一碗鱼汤一饮而尽,眉头却是蹙起来,他很是严肃地扫了扫杨王氏,厉声说:“糊涂,糊涂。他们两人自小在田庄,不知豪门大宅之手段,你也不知么?”
杨王氏垂眸,神情凄楚,说:“我本出自太原王氏,自小却被丢到旁枝范阳一脉。父母双亡,养父母早逝。自小在豪门大宅飘零,看尽了肮脏龌龊的手段。本以为嫁了夫君,能一家人安平过日。但命运弄人,我不得不来到这田庄与一双儿女相依为命。这九年,我别无所求,只求与一双儿女一起,哪怕耕种打渔亦无所谓。难道杨氏容不下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如此微小的愿望么?”
杨王氏缓缓叙述,声音越发低下凄惨,听得江承紫都想要流泪。
杨清让很懂事,此时并没有说话,只拉了拉杨王氏的胳膊,示意会陪着她。杨王氏拍了拍他的胳膊。母子俩神情十分哀伤难过。
杨恭仁却是不看谁,默不作声地又喝了一碗鱼汤,才赞了一句:“这鱼汤味极鲜美。”
“大老爷喜欢即可。”杨王氏回答。
杨恭仁则是站起来,说:“我吃饱了,要回祖宅一趟。”
杨王氏母子三人同时站起身来,恭送杨恭仁。
杨恭仁并不看杨王氏,只瞧了瞧江承紫说:“你拜托大伯父之事,大伯父定当尽力。”
“多谢大伯父。我虽女子,但所言亦是一诺千金。他日,我定会报答大伯父。”江承紫鞠躬行礼。
“罢了,你有心就好。”杨恭仁拂袖而去。
他人才走了几步,转过一个溃檐,有个护卫从院外匆匆进来,刚过圆门一瞧见杨恭仁,便行礼禀告:“大老爷,老夫人派人吩咐,让你将杨王氏母子三人看管起来,她要亲自来处理。”
那护卫的声音很大,站在门口的江承紫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她还清清楚楚地看到杨恭仁在听到那护卫的禀告时,身体一怔,那背影似乎有一种苍凉。
江承紫看那背影,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很想问杨王氏,祖宅的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还是忍住,站在原地看杨恭仁的举动。
“淑妃可来了?”良久,杨恭仁才问那护卫。
“回禀大老爷,淑妃已抵达祖宅,老夫人与十老爷亲自接待。下午拜先祖,今晚就过名帖。”护卫回答。
“带了何人?”杨恭仁又问。
护卫一愣,大约是摸不着自家主子这个问题,便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说:“宫女婆子护卫一堆人,未曾有朝中大臣陪同,三皇子并未一同前来。”
杨恭仁一听,便挥手让他退下。
那护卫朝江承紫这里看了看,又说了一遍老夫人让杨恭仁将这三人看管起来。杨恭仁顿时发火,抬起就是一脚将那护卫踢飞出去,喝道:“老夫即便赋闲在家,也容不得你来教训。”
那护卫爬起来连连说不敢。杨恭仁懒得理会,只转身看着杨王氏母子三人,说:“情况有变,你三人亦不用太担心。”
“有大老爷做主,我母子三人自不担心。”杨王氏得体地行了鞠躬礼。
杨恭仁“嗯”了一声,说一句他在外间,有事找他就让护卫通报之后,转身就要大步走出这院落。正在这时,又有一个护卫匆匆进来禀告:“大老爷,有个人说要见你。”
“谁?”杨恭仁蹙了眉。
江承紫扶着杨王氏正要进屋,听见有人又要见杨恭仁,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只听得那护卫说:“来人衣着打扮皆是富贵之人,他说他家主子要见大老爷。他家主子不便出名帖。”
“不出名帖,也想我见?笑话。”杨恭仁心情正不好,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回禀大老爷,我亦这样说。但他说,让我告诉大老爷,就说他是长安杨氏,你就会见他。”那护卫又说。
杨恭仁一听,立马惊讶,说:“长安杨氏?”
“是,对方是这样说的。”护卫又回答。
杨恭仁立马就说:“快,带我去瞧瞧。”
长安杨氏?江承紫所看的唐朝历史里,没有这一脉啊?
她不由得杨清让和杨王氏互相看了几眼,便问:“阿娘与大兄可知这长安杨氏是哪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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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看不懂的招数
杨王氏茫然地摇摇头,说只知弘农杨氏。而长安贵族,向来没有杨氏的份儿。再说,杨氏几大支系,在隋末就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身居高位,没卷入隋末的争斗中,也是被打压得喘不过气。
观王房一脉,若不是十老爷杨师道娶了高祖之女,成为驸马爷,还算活跃在朝堂。观王房也不会成为杨氏几大支系里领头的一脉。
“我亦没听闻有杨氏还有一脉在长安。”杨清让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