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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莫北丞冷硬的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才急躁。
南乔说的这些他都没办法反驳,他也曾指责她冷漠无情,不会感恩,连亲身父母都能如此冷淡。
南乔的目光不再看他:“我信过你。”
在婚礼上,婚礼开始的前一秒她都还相信,不管什么原因,莫北丞都不会扔她一个人去面对媒体和宾客。
妈妈出车祸,她想过要依赖他。
但是最后,她只能自己独自面对。
莫北丞从记事起红过一次眼眶,是在一次抗震救灾中。
一个小男孩被压在石块下,特别深,那时已经是地震过后的第四天了,不吃不喝被埋在下面四天,等他们用生命探测仪探测到的时候,小男孩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双已经没有光泽的眼睛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突然亮了起来,像绝望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费力的侧着头:“妹妹,解放军叔叔来了,你别睡了,我们有救了。”
接着。
余震来了。
石块落下,莫北丞再抬头时,那个男孩已经看不到了,也没有声音了。
那样的环境下,他甚至没能看清那个男孩的脸,但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后来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后来,他看到小男孩的尸体被人从土堆里拖出来,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和他妹妹一起被放在一旁等待亲人认领。
那是他第一次红眼眶,因为小男孩说:他长大了也要当一名军人,要救很多很多的人。
然而他最崇拜的军人,最后却没能救得了他。
后来,即便是两次危在旦夕他也没红过眼眶。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冷硬铁血的男人,今天被南乔一句‘我信过你’逼得红了眼眶。
男人红眼眶,往往比抱着你嚎啕大哭更容易打动人。
南乔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她咬唇,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拉过被子:“抱歉,我……有点累,想睡一觉。”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受了委屈自己担着,即便被父母忽略,她也只是一天比一天冷漠,从来没有当面控诉过他们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终究,是心有不甘啊。
莫北丞喉咙涩痛,喉结滚动了几下,依旧没办法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手插进外套的口袋,摸到烟盒坚硬的棱角:“对不起,我出去抽支烟。”
他没走多远,就在外面的小阳台。
南乔从后面看他。
莫北丞拿烟的动作有点急,侧脸冷硬。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堪以描画。
烟雾缭绕中,那一点侧脸也被笼罩住了。
南乔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她这几天没睡好,太阳|穴两侧疼得一跳一跳的。
……
莫北丞站在阳台上连续抽了两支烟,中间他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了很多,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在他准备去拿第三支烟的时候,他心里一燥,将烟盒连着里面的烟一并揉了扔进垃圾桶。
风是对着他吹的。
身上被烟薰得味很重。
莫北丞脱了外套进去,将床上闭着眼睛的南乔拉进怀里,喃喃的贴着她的耳骨:“我错了。”
怀里的女人没有动静。
“沈南乔,”他叫她,语调抬高带了几分怒意,连呼吸都重了,“之前的事我道歉。”
“……”
莫北丞咬牙,去吻她的唇,不如刚才那般凶狠,“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南乔睁开眼睛,“三哥,我找到时笙了。”
莫北丞:“……”
所以,刚才那段只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找到时笙了。
想自己解决又没办法,想求助他,又怕他告诉季予南?
他压着自己不想往那方面想,他宁愿相信,南乔刚才那番控诉是真的因为受了委屈。
莫北丞的烟瘾又上来了,拧了拧眉,“你想怎样?”
“她受了伤。”
其实不严重,就是当时在河里的时候腿上被剐了条口子,但是感染了,需要找医生。
莫北丞哂笑,没让南乔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我误会是你将陈白沫推到泳池里的,委屈吗?”
“……”
委屈吗?
她忘了。
但想来,应该是谈不上多委屈的,最多是有点无奈。
莫北丞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又问:“当初在婚礼上我没出现,委屈吗?”
南乔‘恩’了一声。
“我误会你将陈白沫推下楼,委屈吗?”
南乔:“……”
莫北丞加重语气,“嗯?”
“嗯。”
腰上的力道撤了,“那你给我服个软。”
“……”
“要不哄哄我。”
南乔:“……”
她不太会哄男人,尤其是莫北丞这种……说不到几句就吻上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男人。
南乔环着他的腰,凑上去吻他。
女人的吻大多都是温柔和煦,但这种像羽毛拂过的轻柔显然满足不了莫北丞,他任由她吻了几分钟后,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力道吻咬她的唇瓣。
吻着吻着就变成了,他压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他的眼睛里飘着火星,那狠劲,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南乔觉得,他的手可能下一秒就要撕了她的衣服。
她按住他的手,严肃的道:“我现在特殊情况。”
男人在她耳侧低低的闷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第218章 想听的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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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吻够了,松开她,恶劣的朝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声音黯哑的道,“我去洗个澡。”
南乔应了声‘恩’,她的唇瓣被吻得又红又肿,衣服也凌乱不堪。
“乖,”莫北丞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男人的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下摆扯出来了一半,纽扣开了三四颗,胸口的肌肉线条有力流畅。
透着丝慵懒散漫的邪气劲儿。
“三哥,”南乔在他完全起身的空档拉着他,一双眼睛格外的认真,“我说那些,不是为了想让你帮时笙。”
莫北丞挑眉,等她继续往下说。
但南乔却没有继续的打算了,她松开手,一脸‘你去洗澡吧’的表情。
莫北丞:“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她拉住他,就只是想说这么一句。
莫北丞冷笑,“虚伪。”
南乔:“……”
她以为莫北丞说她虚伪,是说她在撒谎,她本来就言语匮乏,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愣的这几秒,莫北丞倾身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沈南乔,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得到好处,这原本就是你作为莫太太应该有的权利,但至少下次,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恩?”
南乔看着他清隽的眉眼以及深邃的五官,脑子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木子说的:一个男人,如果犯贱都犯的那么有格调,就绝对是360°无死角的男神了。
莫北丞最终没等到他想要的那句话,南乔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点回应都没有。
他去洗澡。
南乔拿手机给木子发微信:男人最想听女人说什么话?
木子回的很快:我里面没穿,我在床上等你,我已经洗好澡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啊你好厉害,你随便捡一句。
南乔:……
她退出微信,正好收到一条携程发送的旅游推送短信,是去悉尼的。
据说是全球是漂亮的城市。
她不爱旅游,应该说是没人陪她去旅游,平时孤寂惯了,也不想旅游的时候还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长这么大,除了临江和陆林,她唯一去过的就只有美国。
大概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她点开携程网看了半个月后去悉尼的机票,然后跳下床,从抽屉里找出莫北丞的护照,定了两张半个月后的机票。
半个月。
给时笙找医生、安顿好她,三哥处理公司的事,签证,虽然有点赶,但应该是来得及的。
订完后,她将护照放回原处,莫北丞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她想了想,将手机放回床头柜,还是等明天把时笙安顿好再跟他说这事情!
莫北丞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才出来,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腰上,拿着一张毛巾在擦拭头发,微拧着眉,模样很清冷。
他拿起刚才进浴室之前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乔瑾槐的。
莫北丞回拨过去,等待接通的时间他问南乔:“时笙在哪里?”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一点儿少见的慵懒和性感,不难想象,刚才他在浴室里这么久在干什么。
南乔不是容易害羞红脸的人,但听到他的声音,目光不由自主的扫了眼他已经恢复平静的某处,忍不住红了红耳根。
莫北丞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她,“在想什么?”
‘嗡’的一声。
南乔的脸更红了。
她低着头,尽量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时笙在河下游的一户农家户里。”
时笙从河里起来没有立刻离开,一是受了伤,二是怕季予南会查监控。
没车,钱包也落到车里了,往城外跑不现实,往城内跑,估计刚进监控范围就被抓回去了。
电话接通了,乔瑾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莫董,有钱也不带这么任性的,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放人鸽子,知道对方等了你多久吗?”
莫北丞拿着烟盒去阳台接电话,点了支烟,一只脚踩在护栏上,半眯着眼睛道:“抱歉,这事是我处理不当。”
那头,乔瑾槐翻了个白眼,“你这理由也真够敷衍的,对方都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了。”
又聊了一会儿其他事,挂了电话,莫北丞翻出言瑾之的号码拨过去,“给我安排个医生,今晚要。”
“卧槽,你当我这里中介所呢?”
他还在生气上次莫北丞见死不救,害他被老头子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
莫北丞没说话,最终,还是言瑾之先泄下气来,“三嫂又哪里不对劲了?”
三哥就算生病也没那么矫情,都是自己去医院。
“不是她,你定好之后把对方的号码发到我手机上。”
“什么病?”
“不知道,外伤吧,或者内伤,你安排个全面点儿的。”
要是一般的擦伤扭伤,涂点药就能好的,估计南乔也不会跟他开口。
挂了电话,莫北丞走进房间,从衣橱里随手捞了一套衣服扔给床上的南乔,道:“换衣服,下楼吃饭,言瑾之已经去联系医生了。”
“谢谢。”
莫北丞哼笑了一声,冷冷淡淡的,“就算要说谢谢,也不该你来说。”
这两天南乔和莫北丞吵架,食欲不好,桂姐24小时都备着吃的,生怕她什么时候想吃,现做等的太久没了食欲。
吃完饭,言瑾之已经将医生的号码发过来了。
莫北丞跟他联系后开车去接他,离的有点远,路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等往时笙那边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到了就十一点了。
在河边,很破旧的平房,看着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