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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白素贞见到他就喜极而泣,对自己万分抱歉,说她赠给自己的银子原是被她那帮可恶的亲戚所害才害地自己发配到苏州。
而她见到宋大夫一家,又是拜礼又是道谢,只说在苏州的房子已经找好,并希望与自己早日完婚,还请求宋大夫两口子做个见证人,宋夫人本就见到白素贞神仙般的人品就心下喜欢,又被白素贞一番千里寻夫哭软了心肠,就连旁边的宋玉兰小妹妹见了与那画像完全不一样的白素贞,也为其人品折服,心道如此美人也难怪许大哥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儿也要等着她。
宋玉兰倒放下心中芥蒂,反劝自己娘帮衬着许仙的婚事,而许仙前些日子才信誓旦旦地说要等他未过门的夫人,总不可能现在他说句他不娶了,这样的话,怕是许仙在苏州也彻底混不下去了,所以这几日婚事全交给宋夫人还有白素贞打理。
而自己看到镜中那痴呆的模样,才略些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许仙只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微微泛红,耳朵也有点发烫,又听到门外小青的呼唤声“许相公,您可以出来了。”
横竖也要走这一遭,反正三年之后,自己跟白素贞再无瓜葛,想到这里,许仙便迈出了大步,看到小青将着了一身绣金凤大红嫁衣的白素贞迎了出来,因被鸳鸯戏莲的金丝红盖头盖住,许仙并没有看到白素贞的模样,可是那款款衣裙却将白素贞的纤腰细细勾勒出来,只一迈出莲步,便可见窈窕身影,让人遐思。
许仙接过白素贞手中红带的另一端,缓缓迈步,暗自作了个深呼吸将白素贞带入喜堂。这次喜宴请的人也就宋大夫一家与郝捕头,只因许仙初来苏州,人生地不熟,请的人多也不好招待,更重要的是这次婚礼办地仓促,故而也就从简置办。
许仙听着司仪的声音,带着白素贞向着天地一拜,又向着宋大夫几位长辈一拜,最后夫妻对拜的视后,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许仙竟看到盖头下的白素贞嫣然一笑,好不妩媚,饶是自己个女儿郎,也不由得心思活络了一番。
待到了新房,因请的人,许仙倒没有体会到当年姐姐姐夫成亲被闹洞房的热闹,但他一向喜静,如此也合了他的愿儿,便自然而然地关上房门。
看着桌上的喜称,许仙拿了又放了下去,反倒对白素贞作了一个揖说道:“这挑喜帕,由我来实在不太好。”本来就是个假亲,又何必搞的这么郑重其事。
只听白素贞悦耳的声音说道:“既已成了婚,我的喜帕自是你来挑的。”又像是感到许仙的尴尬一般又说:“我就算日后与相公你和离,也不打算再嫁,倒不如相公你圆了我这做新娘子的梦?”
才成亲就说和离,怕是古往今来只有他们这对“夫妻”吧。
许仙不由得笑了几声“既然姑”话还没说完,许仙想到白素贞之前叫自己‘相公’,看来自己也是要改口了,反正以后在别人面前也是要叫娘子的,按白素贞的话来说,她父亲找的见证人在苏州也有人线,若是被发现假成亲,估计白素贞的家财一分也拿不到,索性作戏做全套,许仙就改口道:“娘子都不介意,那我就掀了。”说完,拿起喜称走到床边掀了白素贞的喜帕。
但见白素贞的脸上红粉绯绯,比刚擦了海棠色的胭脂还红,一双明眸善睐,似有无穷的情意望着自己,而红唇点滴,此时微微翘着,真当是明艳无双的佳人。而这位佳人看许仙望着自己,倒先羞红了脸蛋,微微把头一转,只见她墨黑色头发编织的同心髻上的赤金小凤珠钗的红珠子微微一晃,熠熠生辉,更为这喜房添了几分春,色。
许仙看到白素贞这模样有些好笑,心想也不过是假成亲,何必这样,又想起今儿忙了一天,听说新娘子是不能吃东西的,便问白素贞可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白素贞深感许仙熨帖,也不推诿,这一天忙下来她也实在是感到饿了,这做人的规矩真是麻烦,白素贞暗自腹诽道。
白素贞坐了下来,姿势甚为优雅,她小口抿着糕点,而许仙也自己拿了几个桂花糕垫肚子,白素贞又看见桌上的喜酒和一对酒杯,想起还未喝合卺酒,便自己倒满了两个小酒杯,自己拿了一个,另一个给了许仙,笑说道:“我们还未喝这合卺酒呢?”
但见玉手递来的酒,许仙并不怎么想喝便说:“我们也不过是假成亲,就不必了吧?”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素贞,白素贞笑了笑“虽是假成亲,可也是成亲,况且你我日后怕是也再难成亲,不如就这一次如何?”虽是笑着说话,可这话里话外透着不容置疑。
许仙不知道是房间太过于暖和的缘故还是什么,竟然脸上微微发烫,将脸微微望向远方,不敢与白素贞的杏眸对视,而这一幕正落入白素贞的眼中。
自认识许仙以来,白素贞不难发现这许仙很是爱羞,稍微逗逗他,也会有时像个小姑娘一样脸红,可是意外的是,白素贞并不讨厌,她只觉得这许仙越发有意思,反生起更想逗弄他的心思。
白素贞又将手上的酒向许仙凑了凑,许仙见躲不过,也就拿了酒杯,深呼吸一口气,便与白素贞交手喝了这合卺酒,只是将酒杯放下的时候,许仙顿时连脖子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见了许仙这害臊的样子,自己先笑了起来,反起身将梨花木柜子上的一副画卷拿了出来说:“相公,我们看看玉兰妹妹送了我们什么吧。”
这是宋玉兰千叮咛万嘱咐叫白素贞一定要在成亲日打开的,白素贞也是好奇,这难道还是什么宝不成?
许仙见这画卷颇有些眼熟,只是近来事多竟然忘了这东西,等想起是什么的时候,也来不及了,白素贞便已将画卷展开。
白素贞刚开始还没看出个究竟,但之后就自己笑了起来,这画像上虽是丑了许多,可大体上还是有自己的形容,便问道:“这是相公你画的?”
许仙半皱着眉,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是,可见白素贞并没有生气,反问道:“你不生气我把你画成这样?”
“有什么好气的?这大体上也能看出是我。”白素贞对着画像满意地说道,好似这画画地极好一般,她又说:“以后,我找个地方把它挂起来,如何?”
许仙听了,红着脸说:“不要了,这么难看。”
白素贞笑了笑将画卷收了起来,又对许仙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安寝了。”神态妩媚,外兼喝了酒,更兼几丝迷离,任谁看了也把持不住。
只是许仙愕然,这话怎么由白素贞先开口啊!
☆、第14章 清晨拌嘴
听到白素贞这话,许仙为难起来,不是说好不用同床共枕吗?这样不讲信用,这三年之约都可能是个问题,于是便对白素贞说:“咳咳,白姑娘,我睡地下好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身份,许仙认为自己还是要客套下,而白素贞听了反好笑道:“相公,你又何必这么客气,为了这话,还叫我白姑娘,再说,”说到这儿,白素贞唇角一勾,甚是勾人“我本来就是叫你睡地下的。”说完,白素贞好整以暇地看着许仙,不想错过许仙一丝变换的神情。
“啊?”许仙惊讶了一下,合着白素贞本来就要自己睡地下的?
刚刚那话一出,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许仙真想把□□吞在肚子里去,可是看到白素贞忍俊不禁的表情,许仙更觉羞恼,到底是谁先说这么暧昧不明的话!还有脸在那儿笑!
白素贞自是不知道许仙内心的腹诽,还对许仙解释:“本来我是打算在房里安置一张软塌的,不过宋夫人说新房两口子不睡一起,还安置一张软塌实在奇怪,我才没有放的,明天我再把软塌放进来。”
许仙挠了挠头,心想难道没有别的房间了吗?这一心思立刻被白素贞的美目捕捉到,白素贞当即说道:“或者再找个房子,让你住在另间房,如何?”白素贞到了梳妆台前,卸下自己的妆饰又说:“当初来苏州,来得太急,房子也没看好就买下了,所以买小了些。”
许仙想了想,这房子是别人买的,自己一分钱也没花,能有个地睡就不错了,还诸多要求,实在显得自己不仗义,便说:“这里也挺好的,何必搬来搬去,再说都是你的钱,我一个外人来要东要西的,岂不白占你便宜。”
白素贞刚放下头上的拇指大的镶金丝红宝石,回头挑眉道:“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丈夫,外人这话就不要再提了。”许仙还想说什么时,但见白素贞脸上并无多少愉悦的表情,也就闭口不提了。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今晚儿睡地上,许仙就自觉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叠被子,细细地铺好,小心地用手铺平,直到没有一丝褶皱,才找了个木枕头放了上去。却见白素贞早已卸好妆容望着他,许仙见白素贞眼里似有笑意,只问她有什么事好笑。
白素贞抿着唇“我觉得相公你,怎么说呢?若是生在富贵人家,指不定怎么讲究。”这话指的是许仙刚刚叠床铺被的小心细致,许仙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只睡觉这方面有些娇气,若是铺不平,我定是睡不安稳的。”说完躺在地下的被子上,闭了双眼,也不管白素贞在想什么,自己已然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许仙向来早醒,却发现白素贞醒地更早,她正半卧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虽说被美人如此凝视,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件好事,可对于许仙简直像在受十大酷刑一般难受,他总觉得白素贞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自己只好说了句好,白素贞见许仙醒了,也笑了笑,便起了床,准备换件新衣。可这举动为难了许仙,按理说他现在是“男人”,还是不要看别人姑娘换衣服为好,可是自己好像也算白素贞的“夫君”,看了也没什么,但两相权衡下,许仙决定躲出去,拿了自己的衣裳到茅厕换上就是。
还没等白素贞反应过来,许仙就已经溜了出去,等许仙回来的时候,白素贞也已换好衣衫,正对着铜镜梳着妇人妆。
许仙也没别的事儿干,因为药铺的宋大夫放了他婚假,他也只好坐在凳子上,用手半衬着自己的脑袋,百无聊赖地望着白素贞对镜晨妆。
白素贞给自己绾了个倭堕髻,用着玉簪随意地固定了一下,又想着再加些珠花以作点缀,谁知望着妆奁盒中的首饰犯起难来,先拿起一支碧玉珠钏,像是不满意一般,又拿起一支象牙白雕镂空海棠花玉梳,此时许仙也像是感应到白素贞的犹豫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那支玉梳就不错。”
白素贞欣喜地问了许仙“为何?”
许仙想也不想地说了个让白素贞立时黑了俏脸的答话“我以前在药铺,看见有个林娘子和你梳着一样的发髻,就是带着玉梳,很是好看。”
白素贞一听,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说道:“嗯?相公以前认识很多美丽的姑娘或是别家娘子?”这话一出,许仙也隐约感到白素贞的不悦“还好吧,她们也都是来看病抓药的,也难免认识几个。”
白素贞并没有就此放过许仙反问道:“那她们中,你可有中意的?”
“我只不过给她们看病,哪里就想这么多,再说都长得一样。”许仙只想揭过这话,只恨自己干嘛要给白素贞说选哪个首饰,倒惹得自己一身骚,被白素贞问得,自己都快以为自己是个风流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