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楚云和楚愈是至交啊,虽然楚家满门被杀的事她早就知道,但现在提起来她还是唏嘘不已,真没想到楚樾竟然是被灭门的楚云将军的儿子,“也多亏了楚云还留了一手,算是给楚家留了点血脉吧,他既然会把儿子送走说明他还是对燕主有怀疑的,既然有怀疑就应该有准备啊,既然他手握兵权,又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怎么就让燕主得手了呢?”
“他并无谋反之意,又怎会用自己的兵权对付燕主派来的人,楚云也算是个忠义之人,他想面见燕主,跟燕主说清楚,只是燕主并未给他解释的机会。燕主派人过去的时候他是卸甲卸兵器的,没有做任何防范和抵抗。”
原来如此,司马史官叹了一口气,自古卸磨杀驴的事多了,为君者最忌惮那些手握兵权的人,帝自己不也忌惮吗,所以要把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但燕主收了楚云的兵权就是,干吗杀人全家呢?
“但现在燕朝也早就被灭了,连灭他的吉朝都······”司马抚儿咳嗽了声又道,“刘信虽然是燕朝的嫡系,但燕主枉杀了楚家,跟刘信也没关系啊,他为何想刘信死呢?”
“当年带兵围剿楚家的就是刘信。”
司马抚儿倒是有点吃惊,原来是刘信执行的燕主的命令,那就难怪了,但:“刘信也是做臣子的,燕主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听啊。”
“向燕主进谗言的就是刘信,当年他和楚云都是手握重兵的人,除掉楚云他就一家独大了。”
难怪楚樾说是为了自己报仇,真是血海深仇,是要报,“可燕朝早被灭了,燕主也早被吉主杀了,他是没法亲自报仇了,不过刘信这个仇家还在,想必他很想手刃他。”
“当年就是他助吉主灭了燕朝诛杀燕主的,虽然传闻是吉主杀了燕主,但很有可能就是他手刃的。”
“不会吧。”司马抚儿惊讶了。
“他在去西蜀之前可是为吉主效力的。”
是啊,“那他怎么就离开吉朝去了西蜀了呢?吉朝毕竟是中原王朝,是正统,势力、地盘都比西蜀大,真的像传说中说的,那个,是因为爱慕西蜀女国主?”
源流笑着看她,“这些传闻也就是给你们这些写话本的添点素材。”
司马史官不屑的一挥手,她岂是个会胡编乱造的人,她的话本真实度可是很高的,“那他干吗跑西蜀去?蜀王给他的俸禄比吉主高?”
“他跟吉主有约定吧。”
“跟吉主有约定?他们能有什么约定?”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想必是统一大业。”
统一大业?他去西蜀是为了吉主的统一大业?“那他一直都是吉主的人了?”
“自然。”
“那他待在蜀王身边是,是间谍?”
源流思考了一下这个词,觉得还是不妥,“应该也不能这么说吧。”
“怎么不能这么说,您说他跟吉主的约定是统一大业,他跑西蜀去又是因为跟吉主有约定,那不就是吉朝设在蜀王身边的间谍吗。因为是他帮助蜀王继承了西蜀的国主之位的,我还以为海内传言多少有点真实呢,竟然是间谍。那他又何必助蜀王登上国主宝座呢?”
第106章 第106章 水淹晋阳
“不是蜀王也会是孟家的其他人,与其其他人,还不如蜀王。女子登极,对吉主更有利。”
司马抚儿点点头,女子在江山方面毕竟野心有限能力有限,她做了蜀主是很难对中原王朝产生威胁的,“那后来?”
源流没说话,司马抚儿咬了咬唇,她已经能想到了,吉主攻打北燕无功而返后在途中不幸染病,不久就病逝,吉朝没多久就又被帝给篡了,楚樾这个在西蜀的间谍就成了没主的人,他还没帮吉主拿下西蜀,吉朝就没了,变成了寰朝,“吉主病逝后他倒没真的相帮蜀王。”
“楚樾只想灭北燕杀刘信,蜀王根本不会达成他的心愿,所以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建设西蜀上。”
“那他为何不愿入朝为官呢,您可是一定要灭北燕的。”
“因为吉主吧,”源流叹了口气,“他总是有心结的。”
司马史官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个楚樾还是蛮义气的。
外面的雨势一点也没有减小的迹象,再这么下两天,帝的营帐也会漫水的,司马史官在案桌上托着腮叹息:“真的再有一日便能停了?”
“也下得差不多了,再不停就要发洪灾了,那也就无需朕再动手了。”
过了一日夜,雨果然停了。
这雨一停,请战的将士就源源不断的往帝的营帐内涌,包括帝的亲兵卫队都请战立即攻打晋阳城,都誓言宁死也要攻下晋阳城。
现在军中伤兵满营,虽然全军都在熬药,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些中招的伤兵可不是喝上一两碗药就能立即恢复如初的,再加之这几个月的强攻,死伤已经不少,再攻下去,代价太大。
源流看着帐下前来请战的将士道:“你们都是朕带出来的,朕又岂会为了一座城池让你们去送死。”
源流下令水攻。
北燕城内再没想到骤然间就有洪波怒涛从四面八方奔涌过来,其气势有如千军万马般慑人,城中房屋倾圮,桌凳也都飘了起来,城中百姓只得往地势高处走,沉溺的、踩踏的自是难以计数。
引晋水攻城,是下策,但奏效。
几个月攻不下的城池真的就被大水冲出了一道缺口,寰军见之大喜,等再冲大点就能乘舟攻过去了,若是能拿下一道城门,那晋阳城就很容易得手了。
北燕士兵见城门的一处竟然被冲坏了,而且越冲越大,若是再冲大点,寰军一涌而上就完了,于是赶紧派兵堵缺口。
寰军见北燕的士兵开始堵缺口,就向他们射箭,一旁观战的安德长公主源淇见状又怒又急,不管不顾的带上一队人乘舟就冲了过去。
高慧德来不及阻止只能也带人乘舟跟过去,可陛下之前下令暂时不进攻的,他只能在后面叫她回来,但源淇不听,继续进攻,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要真的让北燕把缺口堵上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北燕军见寰军已经冲了过来,便也在城上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进攻,但射过来的箭都被寰军的盾牌挡住了。
源淇指挥着小舟很快就冲到了城门下,跟北燕堵缺口的士兵交上了手,站在小舟上毕竟不比站在平地上,既不稳还不容易施展开来,但源淇毕竟武艺高强,虽不那么得心应手,但还是打得北燕补墙士兵只剩招架之势。
城门上的北燕士兵见状只得赶紧往下扔石头,比人头大得多的石头如雨点般的往下砸,舟上的不少士兵都中了招,源淇正躲闪中,忽听一声高喊“小心”,自己就被人猛的扑倒,一块大石头已经砸到了高慧德的身上。
源淇呆了一会儿,但很快清醒,发现扑在她身上的高慧德嘴角溢出了一股血,她脑子轰的一下,吓得赶紧叫他,高慧德带过来的人已经手持盾牌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她赶紧把高慧德翻转过来,见他闭着眼睛,赶紧摇了摇他,带着哭腔的喊道:“老高,你可别真成了勇忠烈大将军,老高,你别吓唬我。”
高慧德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看现在的情势,赶紧忍着痛拼着最后的力气道:“快撤。”
寰军幸存兵士赶紧一边对敌一边划着小舟撤离。
早有人报告了源流,他们一回到寰军营中,源流便过来了,他让军医赶紧给高慧德医治,没有再看源淇一眼。
源淇看着高慧德被人抬进了营帐,想跟进去,却被挡在了外面,她在外面急得想哭,司马抚儿赶紧上前安慰道:“长公主,你别着急,高将军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他流了很多血,我也不知道他伤哪了。”
“高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转危为安的。”
“不必管她。”源流对司马抚儿道,这才看向源淇。
“皇,皇兄。”源淇有点心怯。
“为什么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打仗岂可儿戏?”
源淇现在极为后悔,这次是自己太过冲动太过冒失了,没想到连累了老高,面对皇兄的怒意,她无言以对,只希望老高能没事。
又看了她一眼,源流便离去了,司马抚儿只得赶紧跟上,“高将军不会有事吧?”
“你不是说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吗?”
司马抚儿嘀咕道:“我那不是安慰长公主呢吗?”
源流没说话,一个时辰后有军医前来禀报说高将军伤势颇重,但已无生命危险,源流点了点头,“让他好好休息养伤。”
军前源源不断有军报传来,那个缺口已经越冲越大,因为寰军万箭齐发,所以北燕士兵根本就堵不上那个缺口。司马史官正暗自欣喜,想着只要缺口越来越大,那就不愁攻不进去了,只是没想到还没高兴多久,军前就传来急报,说是不知从哪飘来一个巨大的草垛子,正好挡在了那个缺口上。
司马史官听了目瞪口呆,草垛子?什么草垛子?
前来禀报的军士又说了一遍,城中不知从哪飘来个大草垛子,正好挡在了那个缺口上,现在箭再射过去全射到草垛子上了。
怎么好好的会飘来个草垛子呢,还堵到了缺口上,司马史官腾的站了起来,表示不敢相信,她要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
源流阻止:“军前乱,你跑去干嘛?”
“看草垛子啊,怎么好好会飘来个草垛子呢?”
实在拦不住司马史官的好奇心,源流只得让她穿上铠甲,带她去了趟军前。
司马史官远远的目睹了那个传说中的大草垛子正四平八稳的堵在缺口上,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她真气得想跳脚,按耐住自己的火气,只好指着它道:“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源流却淡笑道:“看来是天意。”
司马抚儿偏头看他,“天在助北燕?”
他轻笑:“老天送了我千军万马,又送了北燕一个大草垛,算是扯平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再淹他两天。”
又淹了两天,但却没再冲出个大缺口,司马史官极为沮丧,难道还要继续强攻?
果然,又有将士向帝请命死战,寰军将士群情激奋,请战声一浪高过一浪。
近三个月的强攻寰军伤亡颇重,再加之契丹下的黑手,寰军士兵很多中招,这仗不能再打了,源流看着帐外的将士,语气沉重:“朕宁愿退兵也不愿再牺牲你们。”
退兵?退兵不就是功亏一篑吗?
但,不退兵,又要花费多少兵力才能拿下死守的北燕?更何况虽然契丹派出的援兵两次被阻,但他们又岂肯善罢甘休,不排除还会再派兵支援。司马抚儿虽然也知道现在伤的病的都还没有复原,再打下去,损失只会更大,但还真没想到帝会选择退兵。
玉啸请命攻城,这几个月全军将士浴血奋战,本来眼看就要拿下,却出现一些变数,现在就这么退兵他不甘心。
黄雄兵也请命攻城,他这条命都是陛下给的,现在就是拼了性命他也要攻下晋阳城报答陛下。
帐下诸将相继出列请求死战,誓死都要拿下晋阳。
源流等他们说完,才道:“朕不会用你们的命换一座城池,现在全军休整,若是三日内军中中毒士兵还未复原,就退兵。”
全军将士感激涕零。
寰帝下令对晋阳城只围不攻,全军熬药治病。
源流也加入军医行列,游走于伤兵营中,亲自给伤员诊脉看病,全军震动。
满营伤员中,源流看到一个看上去年纪颇小的伤员,便走到他身边坐下并递给他一碗药,小伤员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