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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却不为所动，俯瞰月母的眼神冰冷，似乎随时可能再下杀手。
“王洛先前要和其他人开战，要是留着你不杀，就是个不确定的变数，所以他才开枪杀你。现在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他不会再杀你了。”虞昭声音清冷的回应月母。
王洛挺意外地瞄了瞄虞昭。
她这番话相当于是在表明态度，想帮月母求个情，留她一命。
王洛刚才开枪射杀月母，确实像虞昭所说，是因为即将和尼古拉斯交锋，若是任凭月母在一边旁观，将成为不确定的变数，所以王洛毅然开枪。月母眉心的月印被子弹击碎，倒在地上，但之后王洛并没接到银行关于月母被射杀的提示，由此知道她还没死，刚才说出杀了四个半的话，那半个即是指月母。
分析起来，应该是月母眉心破碎的月印，帮她挡住了那发子弹，保住了她的命。
这时其他人或死或逃，只剩下月母，局面完全在王洛控制之下，杀不杀月母也就成了两可之间。
王洛正在考虑让月母活着还是杀了她，哪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价值。
月母也清楚王洛在权衡什么，开口道：“我……愿意和你结成合作伙伴的契约，彼此永不背弃。”
显然，这是她提出来让王洛放过她性命的条件，成为相互帮助的合伙人。
这个条件并不符合王洛利益最大化的预期，他闻言摇头，否决了月母的提议。
在目前这种主动权尽失的情况下，月母其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见王洛摇头，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体内的虚弱感一阵阵涌来，并没有成功。她躺在原处，又道：“我可以再退一步，将黑衣组织拆分出来，与你共同管理，如何？”
王洛失笑道：“我对黑衣组织不感兴趣，而且黑衣组织正遭到我刚杀这几个B阶人物手下势力的围攻，今日之后能保留几分还难说，我可没兴趣接手这么个烂摊子。”
月母沉默下来。
王洛刚才没有任何犹豫的开枪杀她，手段之狠，心肠之硬，都是月母所仅见。
在月母眼里，王洛有着明显的枭雄心性，十分强势。在这种心性的人眼里，她让别的男人神魂颠倒，垂涎欲滴的个人姿色，显然不足以成为她的筹码。而她将黑衣组织的权力分出来，依然没能打动王洛，这让月母有些气苦，莫名的生出一股子羞恼之意，负气道：“那你说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们签订灵魂契约，你成为我的追随者，我饶你一命。”王洛漠然道。
月母愣了愣，追随者契约是很不公平的一种契约，要是签了，她就要成为王洛的附庸，万事以王洛为主。这让心高气傲，今日之前还是一方势力领袖，盛气凌人的月母如何能接受？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从和王洛有所接触，几次遭遇，王洛的表现都让人惊艳，尤其是今天，连杀四名B阶，战绩之骄人，让月母也自愧弗如。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王洛一夜间就会震动诸天世界，名动天下。
王洛的强势和能力，以月母的眼光和心高气傲也要另眼相看，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脑内念头闪过，把目光转到虞昭脸上，想了想问：“她也是你的追随者吗？”
“嗯，你放心，成为我的追随者以后，我不会强迫你陪我睡觉。”王洛忽然道。
月母愣了愣，虞昭则面色大红，这是她当初成为王洛追随者前的顾虑，想不到王洛会突然说出来。
虞昭抬脚去踢王洛，被王洛闪身躲开，摊手道：“本来就是啊，你成为我的追随者之前问我，说不陪我睡觉你就同意，要是强迫你睡觉你就宁死不从的。”
“你神经病啊。”虞昭又羞又气的跺了下脚。
月母点漆般乌亮澄澈的眼瞳骨碌碌地转了转，想开口说话，却觉得一股疲倦感袭来，再次晕了过去。
“你瞧，你非让人做你的追随者，人家以为你要耍流氓，吓晕了。”虞昭道。
“我说，你不是挺讨厌月母吗，以前跟黑衣组织仇怨也深，刚才怎么主动求情，要留她一命？”王洛召唤出位面通道，进入其中。
虞昭抱起月母跟了上来说：“就是见她被那么多对手围攻，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一个女子带领着黑衣组织这些年，群敌环伺，觉得她也挺难的。我和她个人的仇怨也没到非要分出生死的程度。再说了，留她一命，以后能找个伴，共同对抗某些人的欺负。”
“欺负？我欺负过你吗？印象里，我好像从没要求你陪我睡觉？”王洛一脸无辜。
“去你的，我说的不是这个……”虞昭怒道。
枕头拖着四具被杀的尸体，也进入了位面通道。
王洛挥手关闭通道入口，往庇护所空间走去。
进入庇护所，虞昭把月母放进医疗舱恢复伤势。
时间转瞬即过，等月母从医疗舱内苏醒过来，她仍旧很虚弱，面无血色，不过已经能自己行走，来到王洛对面坐下。
命师带着那头金瞳异形，推门从位面通道走进庇护所，看向王洛道：“事情办完了。”
“你到底让命师干什么去了？”虞昭奇道。
月母神色疑惑，也跟着看过来。
第六百八十七章 属性之源
王洛解释说：“我通过放在末日世界那只魂鸟，发现大光最近滞留末日世界在做一些布置，所以趁他去袭击月母，我让命师带着金瞳异形去端他的老窝，查查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命师笑着接道：“洛少跟我说，让我去大光掌握的几处黑暗阵营残留基地看看，要是有好东西，顺便抢了，千万别客气。”
虞昭饶有兴致道：“你都抢着什么了？”
命师拿出个小箱子：“大光掌握的黑暗阵营残余势力，最近依照他的命令，在研究一种叫做超级生物战士的进化药剂。这种药剂用在丧尸身上，有一定机率能让丧尸恢复理智，具备可控性。箱子里就是他们现阶段的全部研究成果。”
月母坐在一旁听王洛三人说话，暗忖道：“大光是想控制丧尸为己用，图谋倒是不小，可惜遇上王洛，处处受制……”
王洛屈指轻叩着命师拿回来的箱子：“丧尸病毒原液的诞生，最初就是黑暗阵营从大光所属种族陨落在末日世界的天外飞船中寻获破译出来的。他有这种野心，想控制丧尸并不奇怪……”
银行插话道：“王洛，箱子里的资料本行有些用处。”
箱子留在手里价值不大，王洛并没多问银行要过去准备做什么，想了下便同意将其交给银行，箱子随即被银行取走，凭空消失。
王洛放下箱子的事，看向月母道：“你想好没有，同不同意我的条件？”
月母道：“我想先知道两个疑问，再告诉你我的答案。第一，王洛你…出身的世界，是幻想世界传说中的里世界吗？”
虞昭代答道：“对的。里世界是距离各种本源规则最近的一个世界，在其中生活，拥有更大的突破A阶层次的机会。我当初也是因为忍不住进入里世界的诱惑，被王洛给骗成了他的追随者。”
顿了顿，又特别认真的说：“王洛这家伙虽然挺花心的，但他在自己出身的世界有两个女人，都是倾国倾城的貌美女子，所以他在这方面不那么饥渴，月母你不用有顾虑。”
王洛目瞪口呆，虞昭这番话黑的太特么有水平了。
月母听后居然点点头，好像是真放心了：“第二个问题是，我成为你的追随者，能随意出入现实世界吗？”
王洛摇头道：“据我所知，你是位面法庭的招募者，而我出身的世界，是位面银行隐藏在背后负责监管，即便你成为我的追随者，银行也不会允许你进入。”
月母苦涩地笑了笑，“我不在是位面法庭的招募者了，从你打破我眉心的月印开始，就不是了。位面法庭的规矩向来残酷，不容留失败者。我险些被你所杀，败得很彻底，已经被法庭淘汰。眉心月印就是法庭放在我意识里的体系，你把它打碎了，也就断了我和位面法庭的精神联系，我的力量也因此跌落了10余个属性点。”
王洛皱了下眉，在意识里询问银行后道：“那就没问题了。你成为我的追随者，同时也会成为银行的外围招募者，出入现实世界不会有问题，损失的属性点再赚回来就是。”
王洛话落伸手一托，眼前的虚空开阖，一张黑色纸张飘落在他手中。
那纸张上写着金色的字迹，正是一张灵魂契约。
王洛随手在其中主宰者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月母是很果断的人，虽然是被迫的情况下不得不答应成为王洛的追随者，可一旦有了决定，便没有太多犹豫，提笔在契约的追随者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忒伊亚·妮基·白月。
“月母的称呼是因为位面法庭的封号而来，眉心月印既然消失，这个名字我就不准备再用了，大家叫我妮基或白月都行。”她对王洛等人道。
虞昭倒是挺高兴能找到一个同伴，欣然点头。
双方的主从契约签订后，契约被银行收走。而对于双方来说，某种约束力已经开始产生，王洛和白月之间悄然多出一丝精神上的微妙联系。
王洛吁了口气，开始清点猎杀四个B阶能力者的收获。
“叮！王洛，请选择获取被杀者的物品或能力……”
王洛不缺能力，早有准备道：“选择物品获取。”
“好的，由于你是在现实世界杀戮四人，所以被杀者的物品掉落率百分百，你将默认获得四人拥有的珍贵物品各一件，请接收……
你杀戮邪恶巫师肯度，获得物品【诅咒之杯】，该器物达到黄金品级；
你杀戮魔导师米拉克，获得物品【魔法之书】，该器物达到黄金品级；
你杀戮术士之主索罗斯杜特，获得物品【绿色时间】，该物品为高等级术法承载体，戒指形态，价值等同黄金级物品；
你杀戮风暴战士尼古拉斯，获得物品【属性之源】，该器物达到黄金品级【稀有】，吊坠形态，佩戴该物品，可以提升基本属性；
以上物品王洛你可以自行安排用途，也可以出售给本行，换取本行内部流通的资金和功勋值。”
随着银行的介绍，王洛面前的虚空开阖，他得到的四件东西相继被推送出来，分别是一个惨白色的骨杯；一本很厚重，封面祭刻着魔法图案的古书；一枚古拙的绿色宝石戒指；一条式样简单的海蓝色泪滴形吊坠；
这时枕头把月母的死神之矛也叼了过来，放在一旁。
一共五件黄金级器物放在一起，交相辉映，以白月（月母）的见多识广，也觉得有些眼晕。
王洛对白月和虞昭道：“五件器物，命师有命运之书，就不用再拿了，死神之矛本来就是白月的，你拿回去。之外的四件，你们一人选一件。”
虞昭盯着四件黄金器物看了看，泄气道：“东西都不错，可是不太适合我用，我就不要了。”
白月本来看上一件东西，可虞昭先开口说不要，她刚成为王洛的追随者，摸不透王洛的性子，也没贸贸然的说自己想要，摇了摇头。
王洛瞅瞅白月，把那件吊坠样的属性之源推给她：“这件东西你用的上。”
白月目光微微一闪，她看上的就是属性之源。这件物品大名鼎鼎，为了争抢属性之源，曾经在高阶能力者间爆发过很多次争斗，最终才落在尼古拉斯手里。
将属性之源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