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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繁花有些不耐烦的抱紧自己的衣服,整个常山在入冬异常的冷,透骨香的房间虽然有火盆会好一点,但因为绝心及时的通风,依旧是很冷。
“我是说……我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候,那个你们心中的她,不再和我有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亲人。”
此话一出,梨繁花的手抖了一下,一直以来对九鬼死心塌地的付出,他已经是看出端倪,现在当亲口得到证实,他的心顿时一凉,说不上什么感觉。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绝心抬起头,月色照在玄萧然有些发冷的脸上,呼出的气隐隐泛白,嘴角虽然上翘,但却看不出快乐。
当两人有些恍惚的立在当场,绝心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反驳,也没有要死要活,这就够了。
“希望没有更多的男人了。”
绝心掏出口袋里的一包粉末,咧嘴一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沿着悠芽殿的小院子,绝心蹑手蹑足的走进九鬼的房间,里面的摆设都焕然一新,但陈旧的格局还是老样子,绝心翻身走到九鬼的榻前,满足的坐下。
“干嘛坐在我□□?下来。”
九鬼走进来,见此情形,立即戴上口罩,手中的金针就要出手,以为绝心要对她有所企图。
绝心赶忙站起来,乐呵呵一笑。
“亲爱的九鬼神医,最近我有点头疼,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九鬼听绝心这么一说,这才松了口气,径直走过去坐下。
“手拿出来。”
无独有偶秉性柔
绝心站起来走到九鬼的对面坐下,将手放在桌案上。
九鬼的手中一根白线‘咻’的一声,瞬间将绝心的手臂绕起,但绝心的脉搏确实很奇怪,忽停忽有,而且起起伏伏。
九鬼皱眉,英气的眉形皱到一起,下意识的低下头闭上眼睛,转而恍然大悟,指着绝心。
“你……”
“呼……”
此时的绝心一口气呼了出去,只见他左手掌心出现那个小小的纸包,里面的粉末随着她呼出的气绝大部分都飞到了九鬼的脸上。
九鬼瞬间瘫倒在桌子上,只剩下眼神,死死的盯住绝心。
“你竟敢给我下药。”
“嘘……别害怕,我就是有事情想问你而已。”
屋子外面,梨繁花不禁连连摇头,强拉住玄萧然的袍子窝在门口。
“你说她这么干,这怪胎就能服软?”
“这下三滥的把戏是你教她的,你现在问我?”
玄萧然不耐烦的甩开梨繁花,却并不打算离开,听墙角这种事……也不是说卑鄙,纯粹是出于担心嘛!
屋子里,绝心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荷包,黄色的荷包看上去有些旧了,但香氛飘散出来,还是很浓重,九鬼不自觉的开始下意识呕吐起来。
“你到底想问什么?”
九鬼此时的脸涨得通红。
“你老实说,那天你看见我衣衫不整,你就对我发飙,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要脸,谁喜欢你。”
九鬼闭上眼睛,看不见绝心的脸,他才能感觉好一些,这种天生洁癖的本能不是他想拥有,但也挥之不去。
绝心大呼出一口气,好吧,这家伙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既然她女儿能照顾的这么好,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弃这个超级奶爸。
“如果,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当然啦,还有小天使,我们一起过日子,一辈子一心一意,你不会不嫁给我?”
“不会。”
九鬼没有丝毫犹豫,但至始至终他都不看绝心的脸,从一开始,他就很好奇,好奇这个逆转无数人一生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这或多或少,也是他纵容她留在悠芽殿的原因。
誓言染纱哄焰火
“亲爱的九鬼,我给你洗衣服做饭,煲汤,挣钱养家,还给你生宝宝,只爱你一个人,这样不好吗?”
绝心再问,那边已经没有回答。
她也不恼,将九鬼顾自的抱起来,放到榻上。
“笨蛋,别碰我……呕……”
但绝心并不听,但只是将他放好,她又退到了一侧,只傻傻的看着他。
九鬼很不客气的吐到她的衣服上,刚刚吞下去的晚餐,倒了一大半,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食物的味道。
“你吃的饭是我做的,每一碗我都先尝,你每一件衣服我都先穿,你每一根叫山药拿去泡酒的金针都是我做的,你的生活里都是我,为何你不选择接受我?天使她爹又没死,你不应该这么讨厌我啊!”
看九鬼还是不说话,只是有气无力的喘息,绝心走过去掏出手绢,最后却停在半空中。
“我是胸无大志,我不就是想他吗的当你老婆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试试,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那天跟玄门主没什么的,我对天发誓。”
发誓算个屁,她这辈子发的誓,跟吃的饭差不多。
这话本是无心的一说,可九鬼立刻睁开眼睛看着绝心。
绝心一笑,立即心领神会,指着九鬼点了点头。
“你是吃醋对不对?对吧?是吧?吃我的醋吧?”
“你胡说八道。”
九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听绝心这么一说,他脑子里随即轰隆一声巨响,似有什么东西,被敲碎一般,瞬间崩裂。
绝心相当深沉的看一眼九鬼,最后笃定的跪下来。
“嫁给我吧,有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你尽量吐,我都会帮你洗,你嫌脏,我便帮你消毒,有我,你就有依靠。”
边说着,绝心边掏出一个小小的戒指,虽然是个很俗的黄金圈,她却是在厨房花了不少的时间。
九鬼不禁有些感动,这些年来,示弱、或者说服软,从来没有过,一直都是一个人,虽然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从来没有人试图这样改变自己。
“如果你愿意写下永生不爱别人的保证书,我便嫁给你。”
冰雪倾城兹瞭殿
绝心想都没有想过,九鬼会这么回答自己,顿时懵在当场,高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确切的来说,她已经连呼吸都忘了。
九鬼看到她娇小的脸绽放出的兴奋,忽然感觉自己某个角落暖暖的。
“我能抱着你吗?”
“我会吐的。”
“没事,有我帮你擦……”
屋子里传来短促的交谈,间歇有呕吐的声音,但谈话并没有停止。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这还用说,当然是霸王硬上弓啦……开玩笑的。”
屋子外面,两个雪人一动不动的在寒风中伫立,偶尔笑了一下,但又似乎在交谈。
另一厢,一个粉嫩的小人早已经睡去,身旁失去意识却异常妖媚的眼角,又悄悄划过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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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迈的方丈带着两个沙弥,在暴风雪中行走,铺天盖地的鹅毛,在空中乱窜,发出嚯嚯的声响。小沙弥的毛毡被风吹落,他还带发,只是穿着僧袍。
露出一张惊人的脸,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与冰雪相映成辉,浑圆乌黑的眼球在眼眶中转动,似天人一般的容貌让人难以忽视。
“师父,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兹瞭?听说那个女王很恐怖。”
另一个小沙弥忍不住抱怨起来。
“清玄,清远,我……也是回去的时候了。清玄,此次之行,若能解你困惑,老衲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师父。”
此时名为清玄的慕容言点了点头,他虔诚的样子看上去很平静,但眉宇之间的焦虑却又更甚了几分,老方丈不禁又怜悯起来。
远处,一坐高耸的城楼出现在三人面前,那城楼晶莹通透,似玉石晶体一般透明,这又岂能当做抵挡外敌的屏障?
走进了看才发现其中的诀窍,城楼绕城绵羊望不到边,而厚度远远超乎人的想象,足有百丈,延绵的向内向外的城楼都有细小的沟壑,似引渠灌溉的农田一般。
“师父,小心点。”
慕容言走过去搀扶着老方丈,此时,城楼的士兵把守在门口,而吊坠的城楼门也是冰所制,由门阀的机关推动。
半梦如尘神隐掀
三人走近,忽然被蜂拥而上的士兵团团包围。
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士兵走过来,皮毛的口罩盖去面庞,眉毛上都是冰晶。
“站住,搜查。”
闻言,慕容言三人旋即将随身携带的干粮和包裹打开,任其搜查,一列行径的队伍缓缓从他们身旁绕过,慕容言不禁抬起头看去,眼神不禁闪烁了一下。
“怎么了吗?”
清远开口问慕容言,慕容言摇了摇头。
此时搜查完毕,两列士兵开闸放行,厚重的冰闸前,一列囚笼和三个和尚被放行。
进到城内,四处都一片冰雪覆盖,望不到边际,慕容言看着囚车缓缓朝宫中的门前驶去。
“师父,我们是去寺庙?”
“嗯。”
老方丈有些吃力的应和一声,但眼神依旧抖擞,手中的权杖随着风中的刺骨,发出响声,暮色将至,整个寒城都弥漫着一股凄凉的感觉。
慕容言走过去伸手搀扶老方丈,缓慢的在逆风中行进。
远远望去,四处的房子已经看不见构造,只能隐约瞧见袅袅的炊烟。
沿着冰雪覆盖的道理,老方丈带着两人绕过宫墙,在一坐山前停住了脚步。
“清远,将石碑左旋半圈。”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沙弥完全听不懂,左右探看,根本看不到老方丈说的什么石碑。
“师父,在哪啊?”
慕容言见此,走过到一个细小的雪丘前,用已经冻僵不怎么灵活的手掌推开里面覆盖着的石碑,上面写着‘灵山’二字。
“师父!”
慕容言不禁惊愕,抬起头看向老方丈,却只见他浩然一笑。
“转动它。”
慕容言有些颤抖的手微微将石碑向左转动,忽然间,被大学覆盖的道理发出轰隆的响声,不会儿,一面似湖泊的镜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老方丈步过去,身体似水一般溶了进去。
清远呆立在当场,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老方丈消失的地方,一眨不眨的转过头来指着慕容言,又指指那面镜子。
也只是一瞬的愕然,确切的说是欣喜。
慕容言走过去,二话不说,拉住清远的手臂,将他带了进去。
灵山庙宇寻前尘
这是一个惊奇的世界,看上去,像一座伫立在半空中的岛,但上面是烟云袅袅,下面是一汪碧波的泉,望不到边际,似海,天空没有任何点缀,只有些与碧波天色合一的绝决。
“哇……师弟,这……这是不是……是不是……”
清远与慕容言都是老方丈半路收徒兜兜转转所经历的缘,出家人信缘,也信命。
“是。”
慕容言镇定的说出这么一个字,眼睛却望着这秘境的世界,这是他想了很久的地方,如今得此一见,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师父,让我留在这里。”
慕容言奔过去,‘噗通’一声跪倒老方丈的面前,此时,身后成千上万穿着袈裟的和尚有序而出,对老方丈做出出家人施礼的手势。
“普渡圣僧。”
老方丈轻轻一摇手中的权杖,那声响随空气在天空中穿梭,空灵异常。
他走过去,面色慈和,但又欲言又止,轻轻覆上慕容言的额头。
“你先留下,等你看清你想要的,再做决定。”
说着,普渡圣僧广阔的看一眼碧海连天的神隐寺,转过身去,一众的和尚就他簇拥进去,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