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少云想这样纠缠下去,战斗没有休止,路程却有限度,终究不是办法,然而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继续纠缠。正越打越是焦躁,突见后面一辆火红色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迅速接近,认得正是陈帝,大喜叫道:“竟敢磨蹭这么久,还不快上来!这几个家伙的手爪好硬啊,磨得我手都酸啦!”
陈帝开的是比赛用车,追上卡车不是难事。他扭尽油门,窜到卡车左侧,与其并驾齐驱,稳了稳身形,蓦地腾身一扑,伸手险险攀住车厢边沿,微一用力,跨了进去,扔掉头盔,挥手叫道:“退开,退开,对付他们我有经验,让我来,保证让他们丢盔弃甲,哭爹叫娘,大败而归。”
叶如水乍见是他,无心再战,竟尔罢手呆呆站着。夏少云缠斗正烦,一见有机可乘,哪还理你姓甚名谁?一拳穿隙而入,打在她颈背间。叶如水一个趔趄,跌翻在地。陈帝抢上来抱住,对夏少云道:“你打疯啦,怎么对我老婆下这么重的手!”
叶如水受着郦圣天的威胁,远赴青岛,过着如木偶般任人操控的日子,感觉就像一个遭遗弃的孩子,孤零零的立在没有方向的大沙漠里等待救援。此时重逢心上人,犹如一下得了依靠,泪水如泉涌出,哭道:“帝,我好害怕,我不是故意的……”陈帝柔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我来迟了。”向楚巴克道:“楚老先生,不要再为郦圣天卖命了,快停手吧!”
楚巴克心里的矛盾和叶如水是一样的,缓了缓手,说道:“你不会明白的。”又继续打。叶如水想起母亲师母之事,拭泪问道:“我妈妈……你找到她了吗?”陈帝神色微暗,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不太肯定,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一定要把你们偷盗的东西抢回来。”叶如水急切问道:“她们是不是遭了不测?”陈帝正为难如何出口,那边夏少云被楚巴克攻得生了恼气,已叫道:“你还来!郦圣天害死了你们的亲人,你们还把命卖给他,都吃错什么药了!”
楚巴克的拳头怔在半途,道:“你说什么?郦圣天害死了谁?”夏少云道:“他杀了你的亲人,你难道不知?”
叶如水顿觉天昏地转。楚巴克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灰,道:“你怎么知道的?”夏少云道:“坂田户说的,你应该认识他。连他都改邪归正了,你还执迷不悟!”乘他发怔,突然发掌,蓬一掌劈中身后司马熙的脸颊。
楚巴克阴沉沉地,缓缓将目光从司马熙身上移到牛宗瑜身上,又从牛宗瑜身上移到司马熙身上,冷峻若冰。师父的威严究竟尚在,司马熙抚着热辣辣的脸颊,说道:“胡说八道,师母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你别听他的鬼话,否则圣主一怒起来,真个把人杀了,那可就后悔莫及!”
叶如水几欲昏去,微弱地问道:“帝,这是真的么?”陈帝心想要说的迟早要说,当下点了点头。楚巴克兀自将信将疑,但他既然退出战圈,夏少云便又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双掌翻飞,狂风扫落叶般逼得司马熙牛宗瑜不住倒退。此时卡车又已开至交通堵塞的路段,在几百几千辆机动车里穿插而行,小李飞刀看到车厢后面形势大为不妙,便把车停下,推门出去,抄起四柄飞刀,分别向夏陈两人射去。
陈帝“妙手空空”的偷技对付飞刀亦是一流,手掌一捞,已将两柄飞刀接住,顺势照另外两柄飞刀掷去。他在车厢头端,夏少云在车厢尾端,因此出手较快,那两柄飞刀从后追上,叮!叮!两声,火星流溅,一块跌到车外去了。夏少云也就懒得闪躲。
小李飞刀这人物比较麻烦,现在跟他耗不起,陈帝因叫道:“把东西交出来!”拉开架势,径往司马熙冲去。就在这时,突然身边一个人影呼地越过他,一双铁拳虎虎生威,抢先下了手,正是楚巴克。司马熙在夏少云的猛攻之下,已然处处受制,捉襟见肘,哪里还分得出手来抵御师父?但觉拳影飞舞,头部一连中了七八招,顿时头昏眼花,手脚发软,一跤跌倒在地。同时间牛宗瑜也挨了夏少云一脚,摔了个五体投地,敲得车厢都似乎嗡嗡发震。
陈帝见己方胜利在望,喜道:“楚老先生,揍得好!这种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猪狗不如的东西,砍作八段喂狗都不为过!少云,东西交给你了。”转身去抵挡小李飞刀。小李飞刀势孤力单,面对四大高手,不免颇感惴惴,但L。S。T大半的希望都寄托在引爆装置上,他决意舍了命不要也要护住它,一手发出三把飞刀,借飞刀的掩护跃上车厢,然后再发三把,欲绕过陈帝救援司马熙。大盗壁虎自不会让他轻易得逞,身形连晃数晃,奇特地闪过飞刀,又拦在了他面前。小李飞刀借巧无功,只好两掌间各夹一柄飞刀,老老实实先打倒对方再说。
叶如水、楚巴克反戈相向,连小李飞刀也被阻住,司马熙牛宗瑜彻底成了俎上之肉。夏少云弯腰俯身,正要卸下司马熙的背包,突闻四围车辆咚咚乱响,抬头而看,一大群人踩践着停滞的车辆顶部头部,恶狼般扑近。那些人一个个目赤额鼓,神色狰狞,既似痛苦又似快乐,状若癫狂。蓦然间空气撕裂,一支标枪从天而降。夏少云急闪,那标枪铛声插在他与司马熙之间,一弹滚开。
众狂人呵呵大叫,已争先恐后扑上车厢,情势颇为惊人。陈帝脑中电光一闪,猛地惊觉:“这些人吃了圣药!”
163。共同的敌人三十六 争夺战(3)
×××××××××××××××××
郦圣天给人的感觉更加阴冷了。他恍恍地立于车头顶,如灵体,如鬼魅,周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息激射出来,刺得人们发肤隐隐生冷发痛。石炫晔数日来心焦着他不露面,现在露面了又不自觉地为自己深陷敌群的处境忐忑。只听郦圣天道:“有情有义,这种人已经很少见了。对你这点,我很欣赏,不过我要忠告你的是,有情有义的人在社会上是很难生存的。”
石炫晔道:“我还活着。”郦圣天道:“你马上就会死掉。我们都曾经是沙拉特克的好朋友,如果你和他愿意和我一起,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我至今还不明白,你们究竟何苦与我作对呢?”石炫晔冷冷道:“你不配做他朋友。”郦圣天道:“我不配?错了,是他不配。我奋斗一生,努力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要给人们本应拥有的自由,这难道也有错?”
石炫晔道:“讨论对错已经没有意义,我来,是要人的!”郦圣天道:“她就在你脚下。想要人的话,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石炫晔没有这个能耐,至少现在没有,他自己很清楚这点。单是对郦圣天一个人便无胜算,何况背后尚有影子农夫白郎子三大高手虎视眈眈,此回自是凶多吉少的了。可亲爱的人儿正在下面的车厢里受苦,他必须救她,义无反顾。
郦圣天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影子带你来么?”石炫晔不答,暗暗思筹救人之策。郦圣天自顾说下去:“因为我很想知道,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真情。我待沙拉特克亲如兄弟,他叛我,我为天下人谋自由,天下人反我。我很迷惑,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石炫晔道:“因为天下人不需要你的自由。”郦圣天摇头道:“不可能。人人都渴望自由,没有世俗,没有礼教,身无拘,心无束,那活着一定很快乐。只是世人对此还不了解,才有偏见罢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欢迎我的自由国度的。我坚信。”
石炫晔道:“我不想听疯子说话。”蓦地里右足一个反踭倒踢,疾取农夫心胸要害。刚才略一过招,他已看出几人中农夫最弱,是以第一个就向他下手。这一脚事先毫无征兆,肩头腿膝动也不曾动一下,势若奔雷,双方相距又近,农夫虽有戒备,竟也不及抵挡,被他一脚正着,顿时翻了个空心筋斗,跌下货车。
影子和白郎子同时抢上,即时动上了手。三条人影在不大的货厢顶快速移动,犹如三道小旋风卷逐相缠。石炫晔拳凌掌厉,宛如一道冷锋,所至之处人心紧蹙。白郎子针芒拳套杀气腾腾,招招噬人要害,影子白衣袂风,动作潇洒,妙若仙人舞天,斗到烈时,影之功夫自然奠出,条条片片,遮天蔽日,看上去好象一条条黑蛇在遍空的黑色蝴蝶群中穿游疾走。他的实力距离石炫晔不远,联结上出手毒辣的白郎子,石炫晔已颇感压力。不久农夫歇过伤痛,重新爬上来,加入战斗,实力虽然打了半扣,两把镰刀仍显不俗。石炫晔逐渐不敌。过一百招,左小腿着了白郎子一拳,刺痛麻痹,险些跪下。他脚底使力,正要伸直站起,突然人影一闪,小腿被扫了一下,这一伸便再也直不来,单膝跪倒,然后脑门一冷,贴上了一个枪口。却是郦圣天乘机进袭,一击奏效。
拳脚刀剑当然敌不过子弹,武功再高也没有枪高,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石炫晔很后悔今天没带枪在身。
郦圣天虽是武学大家,却丝毫没有胜之不武的大家意识,无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是群而殴之,一样照做不误,说道:“你完了。”
石炫晔心中难过:“我真是没用,连心爱的人都救不了。”
“沙拉特克在下面等着你喝酒猜拳呢。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个伴,我这就送你下去,让老朋友热闹一点,开心开心。我是个很仁慈的人,你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我或许会帮你处理一下,叫你走的放心。”
石炫晔道:“在你死之前,我绝不会死!”突然低头,右手陡起,“啪”声击在他手腕上。郦圣天大意轻敌之下,竟尔被他打掉手枪,急忙反转双手,封他起路。影子三人本来围着他,此时出拳的出拳,出镰刀的出镰刀,一齐将他封锁住,顿时让他动弹不得。郦圣天暗叫好险,冷笑道:“竟然还有反击之力,真吓了我一跳。你这小子实在半点都轻觑不得啊!不过我对待俘虏一向的方法都是,越反抗,越快死!”说着面露狰狞神色,接过农夫的一把镰刀,按在他侧颈上。那镰刀刀光曜曜,锋利之极,只需一个拉划,石炫晔非身首分离不可。
×××××××××××××××××
群敌之中有部分人打扮有如印第安人,手执标枪,在车群里健步如飞,攀爬间显得极是灵活敏捷,十分奇特。转眼便有六七人冲上来。陈帝转到车边,抖手一带,把一个正在爬的敌人打下去,再回转来朝小李飞刀打上两拳。小李飞刀见他对付自己时尚有余暇去打别人,又是惊讶又是恼怒,手间两把飞刀上下翩舞,全力以赴,这一来倒成了他主动去缠阻陈帝。
爬上来的敌人似乎还不知道叶如水和楚巴克已经倒戈,只分别向夏少云陈帝两人杀至,当即便有数人被叶如水师徒突然袭击打倒。司马熙身负装着引爆装置的背包,幸得援兵及时驾到,忙连滚带爬逃下卡车。夏少云视线不离他左右,喝道:“休想逃走!”飞身纵落到卡车旁的的轿车顶,伸手抓向他的背包,忽然两支标枪横空刺来,既狠且准,是惯于狩猎刺杀野兽的手段。夏少云看准空隙,旋身拧转,欲待抢进,不料两支标枪一抖一振,如影随形,枪尖仍指着他原来的要害。他闪之不得,改以格挡,双臂陡张一夹,已各将来枪夹住,拧足跟急旋,喀咔两响,双枪断为四截,然后顺势抄起两支枪头,还掷给他们的主人。
两名“印第安人”均被刺中,但伤痛和鲜血似乎与药物有互相催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