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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人痴痴望着他随着关门声而消失,心里酸溜溜的刹时间一片孤独、空虚。这是他的工作,是他的理想,她能说什么呢?
夏少云驾车赶到博物馆,劈头就问:“失了什么东西?”
董文龙道:“大盗盗了后唐朝庄宗的加冕皇冠,价值三百万。盗贼一共四个人。”
“知道是什么人吗?”
“从保安员的描述和具体作案的风格看,与灵狐极为相象。他们作案时被发现了,但保安员却打不过他们,让他们逃了。”
“灵狐?”
“嗯,大盗们从河中潜入下水道,然后就在这下面,”董文龙指指那个洞口,“打通了道路。我们还接到了报料电话说看见一只快艇往上游开走了。我已经通知分局,叫他们设卡拦截。”
夏少云摇头道:“若是灵狐,拦截是来不及了。这里有多少保安?”
“二十八个。我知道你一定会吃惊的,这么多人和四个大盗面对面,竟然没有抓住一个人,还每个保安都受了伤。这四个人确实是不容小觑。”
“保安员都受了伤?”夏少云果然惊讶了,“这么厉害?以前灵狐虽然难搞,还不至于那么能打吧?十个八个还说得过去……”
突然莫飞惊叫:“小心!有东西掉下来了!”跟着一声脆响,一扇玻璃坠到地板,破裂四散。众人抬头一看,墙上临顶的地方有一个没有玻璃的天窗,玻璃显然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董文龙诧异道:“怎么窗子无端掉落?有情,你上去看看。”
龙有情应命。可他四面瞧瞧,厅前厅后转来转去,找不到上去的地方,一脸难色回来道:“这怎么上去呀?根本爬不上去。”
“什么?爬不上去?”董文龙不信,两下观察一遍,果然没地方上去。
“老董,”夏少云蹲在玻璃旁,招呼道,“你看看这个。”
“怎么了?”董文龙过去。
“你看这两块碎片。边缘都有一边很平直,绝对不是跌出来的。而且这边与长宽面成直角,摸上去很锋利,会割人,也不是它原来的边。再看看这块,”夏少云翻弄着地下碎片,“这块,还有这块,都有这样的特征。倒像是被人成块割下来的。”
董文龙摸摸,的确很锋利,抬头望望天窗:“这窗子真有古怪。”
夏少云道:“我上去。”
“能上去吗?找个梯子来吧。”
“这不是有人上去过吗?”夏少云晃晃玻璃块,“既然有人上得去,我就能。”厅里厅外兜了两轮,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到那个墙角上。伸手脚比了比,便即双手一撑,脚再攀上。动作和陈帝一般无二。
众人见他竟然神奇地发现这么一条路径,又如此神奇地爬上去,心俱惊叹。片刻后,夏少云依样下来,说道:“果然是给人割的,工具应该是金刚刀。这人从这里爬上楼顶,再从楼顶垂绳子爬下天窗,然后割开天窗进入展览厅。”
“什么?”莫飞道,“保安们可是亲眼看着大盗们从地道里走的。他们……有必要从天窗里进来么?”
“他们的确没这个必要。”董文龙道,“少云,我们这次的想法应当得到一致了。”
夏少云微微一笑:“来盗皇冠的不止灵狐。”
“不错。”董文龙打个响指,“割这窗子的另有其人。那么,又会是谁呢?”
“也许是他。”夏少云道,“这里有监视系统吧?”
馆长的儿子高冲翼忙道:“有,有,有,就……就在那边。”他代管博物馆第一晚就发生这等不幸,说话的调都颤了。
“嗯,录像是最重要的证据和线索。”董文龙高兴道,“他们打斗时不可能避得开摄像机的摄照,我们会有重大发现的。”
高冲翼领着他们进入监视室,将摄到的影像全部重播。大家目不转睛地搜寻画面,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线索。前面很长一段没有异样,大伙儿眼都涩了。突然廖堂风指着画室的影像叫道:“哎,有了!”
众人一看,那画面却是一片平静,哪有什么不妥?董文龙道:“你看见什么了?”
廖堂风道:“快倒回去,这影像刚被换了。”
“倒回去,倒回去。”
影像倒退,再放慢前进,果然在一瞬间里,一张照片伸过来盖住了原先的画面。这一遮盖当真快到了极点,在放慢了二十倍的镜头里,也不过一眨眼功夫。莫飞叹道:“好快的速度。”
高冲翼怒瞪保安队长一眼。保安队长知道自己疏忽失职,低头不敢语。董文龙道:“这个镜头不用看了,看画室外的。”
影像沉寂了一段时间,二十六分钟后,平静的摄影里传出不平静的打斗声,夹着一些“你到底是谁?”“如水,你先走!”之类的吆喝。然后在另一摄像片段中,室外保安冲过来,室内一个女子冲出去,把保安一脚踹倒,然后是警铃声,灯大亮。另两名大盗奔出。再然后是警棍拳掌飞舞,长廊展览厅双方乱战……
影像放完,董文龙道:“三个摄到了,但都戴了东西。全貌看不清,而且看得清的部分也可能是化过装的。第四个人没拍着,只见到了他抛的石头甩的绳子,从这些石头和绳子的动向可以想见此人身手不赖。这几个人进入时没露出任何痕迹,绝对是盗窃高手。三男一女。刚才有人叫‘如水,快走!’显然叫的就是这个女人。”
龙有情道:“肯定是灵狐吗?”
“肯定。在画室传出的叫喊,还有一连串的打斗,很明显有个事实是,这个人,”董文龙指着陈帝的影像道,“和其他三个人不是同路的,但他们的目的都是要盗取皇冠。”
莫飞道:“这个人……莫非展览厅上那个天窗就是他割的?”
“完全合理。这个人动作矫健有力,反应敏捷,真是个打架的天才。”董文龙由衷道,“灵狐的成员没有一个能是他的对手,最后更是只身把保安全部打倒,厉害。”
莫飞道:“跟你比怎么样?”
“我?”董文龙自嘲撇嘴,“我跟他简直没发比,一对一的话,恐怕我十招都过不了。”
“什么?”众人惊畏无匹,廖堂风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录音中有人问过,灵狐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董文龙拖长了声调,眼看夏少云,“或许有人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夏少云正细细数着那人的特征:“大约一米七,脸方,戴红外线眼镜……背包……格斗技术一流……临场镇定,你们难道没发现,他极像一个人?”
众警察心里打个格楞,董文龙道:“像一个人?难道是……”
“是壁虎。”夏少云眼睛晶晶亮,“他出现了。”
21。三个人的战斗六、警匪战(1)
陈帝没有将皇冠出手。于他而言,历史文物是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出卖祖国的文物与卖国相如,出卖他国的文物与掠夺无异,而这两种角色都不是他想扮演的,因此他只把皇冠藏在地下室里,聊以欣赏而已。
警方从录像中认定了皇冠现在灵狐手中,此案的重心自然放到了追踪灵狐上,对壁虎便相对放松。壁虎本人则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里,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翌日清晨,邻家幼儿园接送车一响,他就跑下楼,开车跟着去了。
幼儿园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满车的小朋友一窝蜂跑进那个小乐园里,爬滚跳嚷,静园里迅时一片喧哗。这景象让陈帝不胜惆怅,想他这个年纪时也曾在这种小乐园里爬滚跳嚷,那时侯,很快乐,很快乐。但这种快乐却是多么的短暂。转眼,父母的爱被那辆大卡车撞得无影无踪,那幢温暖的大房子没有了,一夜之间,他就成了一只一无所有人人欺负的流浪狗……十多年后,他却能坐在法拉利里,看着下一代孩子在幸福中延续他的快乐童年。人的命运,真是瞬息万变。
他等待着那个女孩的出现。他是个相信第一感觉的人,对那杀手的实力如此,对夏少云的智慧如此,对那女孩的感情亦如此。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仅仅是靠初次见面那一刹那触电的冲动,就巴巴地追随到此。
那女孩不负他望,很快就出现了。
当时的情况是,他正在神游太虚,忽闻右侧摩托车喇叭嘀嘀地响。转头一看,心扑地大蹦一下。骑摩托车的人凤眼皓齿,不是那女孩是谁?
陈帝眼皮不眨一下,定定地盯住她。女孩见他不动,还如此无理视人,狠狠按住喇叭不放。嘀——,喇叭声绵绵不绝。他才意识到自己车没停好,把路占了。
他笑着一扬手,把车退到另一位置。下了车,那女孩已经进了幼儿园里面。陈帝为女色所迷,颠颠地要跟进,守卫叫道:“喂,那位先生,请登记!”
“嗯?”陈帝拉回步伐。
“你找谁?”
“我……”陈帝眼珠骨碌碌一转,指着那女孩道:“我是她朋友。”
“李老师?”守卫看看那女孩,“你是她朋友?”
“对啦!我是李老师的朋友,十足真金,如假包换。”陈帝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
守卫将他一览到底,张口喊:“李老师!”
李老师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守卫道:“这位先生是你朋友吗?”
陈帝抢先道:“是的。”
李老师倒迷惑了:“你是……”
陈帝道:“我是陈帝啊!是你的朋友。”
他答得既坚且定,李老师更加糊涂了:“陈帝?我们……恕我无礼,我们认识吗?”
陈帝笑道:“认识,认识,当然认识。前几天在公路上不是见过面吗?”
“……哦……”李老师想起那天依依差点出事,旁边有对眼睛极具盯性,印象中与眼前这人相似。想到这里,脸上一红,又微沉下:“但我们好象不是什么朋友吧?”
“以前不是,呆会就是了。”
“你……”李老师意识到他在耍贫,立即转身:“我不认识他,别让他进来。”
守卫道:“你听到了吧?对不起,请你留步。”
陈帝笑吟吟地道:“那我来看小朋友行不行?”
“小朋友?你要看谁?”
“小当。”陈帝向里面的小当招手。小当见到他,欢呼一声,从滑梯上溜下,叫道:“陈叔叔,你怎么来了?”
陈帝一把抱起他:“叔叔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真的?那你带我去玩。”
“好啊,等你放学我就带你去,买玩具,买棒棒糖,去游乐场,随你喜欢。”
小当招子放光,兴奋道:“那我们现在去。”
“现在?不行,游乐场商店还没开门呢。况且小当还要上课哦。”
小当摸摸小脑瓜儿,想想,道:“那放学后要说话算话。”
“一定,不过要爸爸妈妈同意才行。”凑到小当耳边,轻声道,“还有,你要叫李老师一块儿去,爸爸妈妈才会答应你。”
李老师耳灵,听到他教唆,白他一眼。陈帝对她的白眼倒是乐在其中,得意洋洋地想:“给这小家伙缠上了,就算你把我杀了也非去不可。”
果然小当喊了起来:“李老师,你也去!”
李老师温言道:“放学老师还有其他事,不能陪小当,下次好不好?”
“不好,我要老师去。”
“不行呢。老师真的很忙,叔叔会买玩具给你,会讲故事给你听,有叔叔去就得了。”
陈帝又悄悄地道:“你哭一哭,老师就答应了。”
小当有他撑腰,童心里很觉得好玩。往时爸爸妈妈责骂他,他总是张嘴一哭便能换来一片哄慰。此时施展起看家本领来,说哭便哭,嘴角一扯,立即涕泪齐流,更以手足挥蹬助长声威:“呜……老师不喜欢我……我要老师去,我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