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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西风是阿富汗人。他父亲是阿富汗政府高级官员,母亲是一位中国女人,因此他是混血儿。但他遗传了母亲的特征,外貌上完全是中国人的样子。曾在中国北京大学和英国剑桥大学学习,后转到美国斯坦福大学,并获硕士学位,精通中英日三国语言,回国后受到政府青睐,本可以做个政治家,但不知如何鬼使神差的却做了一名特工。阿美战争后,成为美政府缉捕对象,自此亡命天涯。期间遇上在战火中家破人亡的石炫晔。两人相濡以沫,后辗转潜入中国。而石炫晔则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因父亲在阿富汗经商,为了方便团聚,全家都搬了过去。孰料不久阿美两国发生战争,从而阿富汗境内一片大乱,他一家不止家业全毁,父母以及弟妹更在恐怖分子的枪口下丧生。石炫晔无所依归,四处流浪,后在萧西风帮助下一同返回中国,找到了女朋友陈心妍。陈心妍为他们安排住处,安顿了下来。萧西风改了个中国名字。然而祸不单行,由于陈心妍的父亲嗜赌,输钱如山倒,与高利贷的挂了钩。一次收钱的找上陈家收不回数,把陈父狠狠打了一顿,放言再不还钱便要杀人。陈父被打得当场咯血,右脚残废。一个月后,放高利贷的再度上门要钱,要钱未遂后见陈心妍貌美,便起邪心打起了她的主意。正碰上石炫晔去探望陈父。他年轻气盛,与对方理论,一言不合便打得桌翻椅倾,造成对方一人重伤。双方仇怨因而愈演愈烈,最后陈家在一把大火中化为灰烬,上下除了陈心妍外大小三人被活活烧死,陈心妍也在一次逃避黑帮追杀中为保护他而香销玉毁。石炫晔沉痛无比,狂怒之下将对方一气砍伤五人杀死两个,警方震惊,采取行动将那黑帮团伙一网打尽。石炫晔凭机智逃脱,自此沦为一名在逃犯,之后远走南方,隐于市井之中,做了一名杀手,专受雇杀些恶迹斑斑的人。连续两个家庭的破灭,在他心里刻下了深深的伤痕,每每触及,便如火灼般痛得无以复加。对于李凤娜,无论哪一条理由,他都只能选择逃避。
他和萧西风,一个是中国警方缉捕的疑犯,一个是美国欲擒的阿富汗特工,相似的命运将他们紧紧系在一起,致使杀手界出现了他们这一对奇特的组合。而受雇杀人之频,石炫晔大概是众杀手中最突出的。因为他痛恨那些带给人们不幸的坏恶者。
“炫晔。”
“嗯?”
“你觉得……我们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
“……”
“你没想过要改变?”
“怎么改变?我们是被光明抛弃的人。”
萧西风苦笑。的确,他们无路可退了。
“没想到我的生活会是这样。你知道吗?读书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将成为一名政府官员,不料回国后做了特工。特工?我想无所谓,反正都是为了国家,就做了。结果我很出色。但正因为我出色,在政府崩溃后才会被美国人视为一粒钉子。他们现在还在寻找我的下落。嘿,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中国,干这行当。”
“你爱阿富汗吗?”
“……爱,也恨。它是我的祖国,它养育我,我在那里长大,那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他们给我温暖、关爱和快乐。恨是由于它总是让我失望,我的理想我的愿望从来不曾实现过。”
“有没有想过回去?”
“想。每天都在想。可是回去了又怎样?政府无能,美国强大,恐怖横行,我无力改变什么。也许刚踏上那片土地就已成为美国人的笼中鸟了。我承认我爱阿富汗,但我没有为国捐躯的舍身精神,从这点上说,我又不是一个爱国者。那些武装反美组织在反美的同时又常滥杀无辜,我不喜欢,反而喜欢你我现在攘奸除恶的感觉。”
“你刚还问我要否改变现状。”
“因为这不是我的理愿。”
“你很矛盾。”
“你说得对,我是个矛盾的人。现实与理想总是充满矛盾的。”萧西风脑袋略仰,道,“你呢?你甘心吗?”
石炫晔不答。背靠的亭柱储蓄着汹涌的寒气,冰冷冰冷的,贴着它的脊背一片麻痹。他宁愿这样麻痹,不想过去,不问将来,甚至不需要回答甘不甘心改不改变这些问题。有时候,麻木不仁也会成被人向往的东西。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功夫这么好,哪里学的?”
“我外公是个武术家。”
“他在中国吧,怎么不找他?”
“不在了。我现在没有亲人。”
萧西风笑笑:“我认识你这么久,却好像永远也无法了解你。这样的情况,我们竟能互相信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没办法,我们有缘。”
“有缘?对,我们有缘。你们中国人最喜欢讲缘分了。”萧西风站起来,左手望西方的天际一指,“在那个地方,我的故乡,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这句话。他说,沙拉特克,我们有缘,天注定我们是好朋友。”
“……是中国人?”
“对,是中国人。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和你一样,也有一身绝好的武艺。那年我刚回国,路上碰见受伤的他。他身上中了两枪,说是给反政府武装分子打伤的。我救了他。伤癒后他没回中国,一直留在阿富汗。我跟他无话不谈,是知心交心的最好的朋友。他为了报答我,帮过我很多的忙。还曾在一场枪战中拚死保护我的父亲,把他从武装分子的围攻中救出来。”
“现在呢?”
“现在?”萧西风的神色黯淡下来,低声道,“他死了,是被恐怖分子杀死的。”
他的口吻是悲伤的。石炫晔理解这种悲伤,想:“这大概是他不喜欢武装组织的原因罢。”
萧西风道:“那时候,他和两位政府官员被劫持去,作为与政府谈判的条件。政府不答应,第二天激进分子就用火烧死了他们。政府去找他们的尸体时,找到的是三具干炭……”
石炫晔耸然动容。他想起陈心妍的家人也是被活活烧死的,彼情此景,刹时涌上心头,在脑海里如电映过。心妍……他的伤疤又开始痛了。
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一口口的喝酒。等到酒瓶见底的时候,石炫晔才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郦圣天。”
萧西风垂手一扬,空瓶子荡上夜的天空,旋了几圈,往山下黑黝黝的丛林落去,之后无声无息。也许它没破,也许它破了碎裂声被风掠走,但无论破与没破,其实都无关紧要,因为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44。三个人的战斗十四 阴谋(1)
李凤娜为石炫晔所拒绝,伤心了好几天,轻易不敢去小阁楼;陈帝被李凤娜严声斥责,气愤难填,也赌气好几天没去缠她,想妈的臭娘们算什么东西,我陈某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风度翩翩高贵不凡,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损失,少了你我只当丢根毛。从白石回来后便一直在众情人中转。风子说帝哥你跟女人计较这个,没些风度,心胸太也狭窄。陈帝骂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我是厌恶她了不喜欢她了谁跟她计较了,那女人爱慕虚荣满身俗气一无是处值得我跟她计较么。但是他悲哀地发现,在和其他女孩一块时,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拿她们跟李凤娜比较,然后挑出众女孩这里那里的缺点,然后得出那个“爱慕虚荣满身俗气一无是处”的女人是完美无瑕的。这个发现使他无比郁闷。这天实在烦了,开车飞出大道要去找红牛等狂欢。飞到半路的时候却按捺不住了,突打方向盘转往蒙蒙幼儿园的去路。一边开一边暗骂李凤娜邪门,搞得他上瘾似的非找她不可。
他本不作李凤娜会应约的打算,单纯是为了看看她,与她说几句话。孰料李凤娜发了一阵呆,居然答应了,并第一次坐上了他的法拉利。陈帝喜从天降,意外让他紧张得如第一次约会,颤声问她想去哪儿。李凤娜随便地道:“随便。”
陈帝便将车开得像个蜗牛,随双手的便摆盘前行,任意在认识不认识的路上兜风。他从李凤娜出来的一刻起就看出她满腹心事,极不开心,是以不敢嬉脸调笑,一路上正儿八经地着道旁的风景人物事情侃谈。如此侃了九个大弯,全不闻李凤娜接口,才发现自己是在唱独角戏。他心下纳闷,从后镜看她,但见她面上一派平静,平静得不见一点波澜,红唇紧抿,眼望车外。看来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他用鼻子叹了口气,当即闭嘴,专心把车。
李凤娜是在想石炫晔。那天他的冷漠,他大力的摔门声至今还在她的心里纠结回响。“这预示着,他是讨厌我的。”此想法牢牢占据了她的心头。可是她呢?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她挥不去对他的爱慕,赶不走对他的思念,即使他再无情也一样。
“你不开心。”陈帝的嘴闭不了多久。
李凤娜置若罔闻。陈帝道:“有些东西憋在心里不好,我们去看天空吧。”
天空?这里不是看得到天空吗?李凤娜抬头望望头顶,光亮光亮的,几片散散的云匆匆而过,像极了这城市的人们。一幢幢高楼大厦把它挤得迫得狭小而破碎。红日不知掩于哪个角落,只吝啬地抛出几丝光的末梢,照着远处巨大烟囱排出的滚滚浓烟。在这生硬的水泥钢筋构成的城市里,一切都显得冷漠呆板,只有这一条条腾空而起的黑色烟龙才无比活泼。李凤娜疑惑了,看这样的天空干什么?
陈帝一笑,开车到一家大的杂货店门口,自跑进店里去。不久出来,手里抓着一只蝴蝶形的大风筝,筝纸斑斓的色彩上铺了绿莹莹的油色,很美。陈帝说:“幸亏还有。”上车继续往前开。大蝴蝶风筝搁在肩上,一边的翅膀凑到李凤娜脸旁,散出一种幽幽的花香。李凤娜轻闻,心胸为之一旷,萎郁之情略减。
法拉利载着两人,奔离城市,溯河而上,经过一片轰隆隆作响的开发区,横穿一大片田野,逼向农村。最后在一块空地上停下。李凤娜张目四望,空地甚广,百米外便是河流,只是这里的河水清澈透明,浑不似城中的灰浊杂秽。四周是无限的田野,田中的农作物早已收获,留下一片片的稻秆头和散乱的土坷垃。不远处的村庄里炊烟袅袅,整个儿平和安宁。与张嚣的工厂商场街道相比,李凤娜只觉得恍若隔世。
陈帝扛了风筝立于空地,朝天上一指,道:“你看。”
李凤娜望去。但见这里的天空辽阔无边,与城市所见实不可同日而语。一层又一层的云彩绵延于天际,西斜的日头艳丽无比,光芒洒尽上下遥近之事物。陈帝道:“心里有什么便向它诉说吧。天空是最好的诉说对象,因为它胸怀广阔,它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忧郁和悲伤。”晃了晃大蝴蝶风筝,道:“来,你把不开心的东西放在上面,这蝴蝶就会飞上去,帮你转达给天空。”李凤娜睁着眼,困惑道:“可以的吗?”陈帝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当然可以。”
于是李凤娜真个闭上眼,双手置于胸前,间里一拢,像捧一只易碎的玻璃杯似的,小心谨慎地捧到风筝上,轻轻放上去,问道:“这样行吗?”陈帝道:“行。好了,它就要飞上去了。”捏着风筝线往前跑去,没跑出几步,突而脚底打趄,扑地摔了一跤,大叫道:“哎哟,这蝴蝶定是个男的,它不肯让我放呢!”
李凤娜笑了。她跑上去。陈帝手臂伸得老长,叫道:“这家伙可把我摔狠了,满身骨头都痛。凤娜,快扶扶我,我爬不起来了。”李凤娜道:“哼,谁理你。”抢过风筝自己跑去放。陈帝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