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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西风震惊未消,反问道,“告诉我,你被圣教的武装分子绑劫后,是怎样逃出来的?”
郦圣天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件事。说来也不复杂,当年圣教徒劫持了我和两个政府官员作人质,要挟政府。但他们笨,竟用麻绳来绑我,给我伸个懒腰就挣断了。然后我一路打出去。那些人只会抓枪,不会打架,一个个全给我打得趴下。不过打到伊托面前时,却给周围警卫队几十支枪指住了……”萧西风惊道:“伊托?”郦圣天道:“不错,伊托,圣教的最高领袖。这人确是个政治人才,熟悉世界时势,懂得各种政治策略。可惜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该劫持了我!”萧西风道:“为什么这么说?”郦圣天道:“如果他的手下不劫持我,他就不会遇见我。那么伊托还是伊托,我还是我。一切都不会改变得那样快。本来在我被他的警卫队包围时,他还是有机会的,可是他又做了一个对于他是错误的决定。”萧西风道:“什么决定?”郦圣天道:“我要求入教,他同意了。”
萧西风微微一怔:“你入了圣教?那么,现在你的组织……”郦圣天笑道:“你不用大惊小怪,听我说下去。伊托那家伙一时糊涂,他看中了我的一身武艺,因此答应让我入教。这样,我就成了一名圣教徒。之后伊托专使我去刺杀一些政府官员和其它敌对组织的领导者。我做得很顺,很出色,于是他逐渐信任了我,授予我的权力越来越大。我在教中的威信与日俱增……”
萧西风喃喃道:“原来是你,原来传说中的那个暗杀者就是你。”郦圣天道:“不错,正是我。我每次行动都蒙着面,外面没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所以一直称我作‘暗杀者’。我挺喜欢这个称号的。”萧西风道:“为什么说伊托让你入教是个错误?你背叛了他?”
郦圣天两掌一拍,微笑道:“不愧是我的知己,一听就知道我的心思。对啊,随着我的地位的提高,跟随我的人多了,亲信有了,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在一天夜里,我以暗杀者的名义将伊托及其亲信一古脑干掉,然后取而代之……”萧西风又吃一惊,道:“伊托已经死了?”郦圣天得意道:“早化作白骨了。当时教中已有不少人不满伊托,存有分离之心。我一杀他,那些反对者便立即跟了我。而对于顽固不化,死忠伊托的余党,解决的方法当然只有一个!”
萧西风心里直冒寒气,傻瞪瞪地道:“圣天,你变了。”
郦圣天道:“我没有变,是你变了。要知道圣教是个恐怖组织,不是慈善机构。身在其中,危机四伏,随时有性命之虞,你必须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去防备去应付一切。”萧西风道:“话虽如此,但……你为什么又回到中国?”
“很简单,我将圣教揽过来并非为了继承伊托的什么意志。取代他后,我对整个教进行了一番大清洗大换血,改成适合自己的组织,然后换了个名称。你应该听过了,就是现在的L。S。T!我姓名的头字母。”
“什么!”萧西风讶异道,“L。S。T就是圣教?怪不得,原来媒体传言都是真的。你……你把它搬到中国,为什么要搬到中国?你想要干什么?”
他的情绪显然过于激烈了,郦圣天扬扬眉毛道:“你干嘛这么激动。我现在要做大事了,你应该支持我,为我高兴才对。”萧西风道:“什么大事?”
郦圣天听他语气不对,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一声:“果然是你变了,沙拉特克。以前我们天南地北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很快乐,我以为你是不会变的,可是你变了。我信任你,才把我的经历讲给你听,不过你的样子好象不太赞同。”
萧西风一字一字地道:“因为我不喜欢恐怖分子。”郦圣天摇头道:“你的口气好冷,这不像是对好朋友说话的样子,沙拉特克。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这样我们很容易变成敌人的,我不希望这样。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萧西风道:“我也希望是。既然是好朋友,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将L。S。T搬到中国的用意何在?这可是你的祖国!”
郦圣天眸中寒光乍现,说道:“正因为它是我的祖国,我才回来。至于用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创造一个自己喜欢的社会而已。现在的国家制度太不合理,太令人失望了,我不喜欢,所以需要改造。”
萧西风感到匪夷所思,道:“近来的一连串杀人放火事故都是你们干的?”
郦圣天很有些引以为豪地道:“目前的还是小意思而已。要改造必先要拆乱,理想社会历来都是由乱世中创造出来的。而现在,这个伟大的事业将由我郦圣天来开拓、创造。沙拉特克,我很高兴,这件事进行得很顺利,有你帮我,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中国。那将是全世界最最美好的国度!”
萧西风怔怔地听着,颤声道:“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是现在的社会把我逼疯的。为什么伟大的天才总是被人称作疯子?”郦圣天面向教堂上偌大的十字架,张开双手,敞着胸怀,像在迎接什么,“因为他们伟大,普通人是不会明白的。沙拉特克,好不容易才见面,你却有点令我失望。不过没关系。听说你有一个拍裆,是杀手界中最厉害的一个,杀人从不失手。你带他来吧,加入我的伟大事业,助我一臂之力。世界会因我们的努力而美丽。”
萧西风心里被惊骇填得满满的,突遇好朋友的喜悦也消灭殆尽,点滴不剩,只是想道:“圣天……不,不是,他不是圣天。这个人有神经病,他疯了,他真的疯了。疯子。”
郦圣天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肯帮朋友的帮?”萧西风冷声道:“你觉得这样好玩吗?”郦圣天道:“不要说玩。我做的不是游戏,懂吗?”萧西风道:“你做的当然不是游戏,是梦,你做的只是白日梦。赶快收手吧,好朋友,这是不可能的。”
郦圣天诧异地看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竟会泼自己冷水,道:“这不是白日梦,沙拉特克。我期待着和你一起创造未来,你怎么可以叫我收手?你说你不喜欢恐怖分子,可我们不是。L。S。T并非圣教,它与恐怖组织是不同的。”萧西风道:“但你们视人命如草芥,一样胡乱杀人,在我眼中,在人们眼中,L。S。T和恐怖组织根本没什么两样。”郦圣天不屑地笑道:“沙拉特克,你说话倒奇怪。你和你拍裆干的可不是杀人的工作么。”萧西风道:“我们杀的都是该杀的人。”郦圣天两手一摊:“我们杀的也是该死的人。要革命,就要有牺牲,那些人都是命该为我的事业而死的。难道这种道理你也不明白?”
萧西风眼见昔日的好友堕落如此,难过万分,叹息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我很后悔,我不该来见你的。”郦圣天一听也不甚乐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错了?”萧西风道:“你当然错了,这毫无疑问!醒醒吧,圣天,不要再错下去。”郦圣天脸色沉了一半,道:“那么你是要反对我了?”萧西风道:“我是在帮助你,朋友。现在的中国算很和平安定的了,你改变它又有什么意义?”
郦圣天的表情失望之至,说道:“你竟然不明白我的伟大?这太荒谬了,我们是知己,你居然不明白。这不是我期待中的好朋友。沙拉特克,从前我们无论什么事都是相互扶持的。是不是几年没见,我们的感情生疏了?”萧西风道:“这与感情无关。”郦圣天道:“真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竟会是这样。沙拉特克,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常常会想起和你谈天说地的日子。上次影子回来跟我说到你们打斗的事,看见他演练你的那招,我马上就想到了你。那招是我教给你的。嘿,这也算有缘了。你那位搭裆,叫什么名字?”
萧西风道:“我早已没了搭裆,那事不干很久了,否则也不用天天干呆在店里,闲得那么无聊。”郦圣天道:“现在没有,以前有也是啊。他住哪里?我要找他。如此人才,不用可惜了。”萧西风道:“中国不是有个话叫‘金盆洗手’吗?既然收山了,是不能再沾腥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郦圣天傲然道:“我要的人,什么盆都没用。你我朋友一场,总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吧?”
萧西风知他脾气,干脆道:“我不知道。”
郦圣天有些疑惑,横他一眼,道:“你不当我是朋友了。”语气颇为伤感。萧西风也觉黯然,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郦圣天道:“那告诉我名字总可以吧?”萧西风道:“他没有名字。”郦圣天微微慍恼,说道:“连影子都有名字,世上岂有无名之人!”萧西风道:“他确实是个没有名字的人,因为他希望可以忘掉自己。”
郦圣天神态失落,低头默默思索了好久,道:“看来我们的相逢不是很愉快。也许真是相隔久了,没默契了。也罢,毕竟我们以前的时光是美好的,是值得回忆的。你不情愿,我不勉强。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过几天我会派人去拿你的答复。”唤了影子出来,道:“送客人回去。”
128。共同的敌人三十 圣主(3)
以为被杀害的好朋友居然没死,这本应是令人欢喜的事,可萧西风除了满心的惊骇、失落及压抑,并无丝毫欢喜的感觉。郦圣天的疯狂让他害怕。说实话,他并不关心郦圣天会指使L。S。T怎样地搞乱中国,危害中国人民。他不是中国人,所以缺乏这份责任感。他关心的是石炫晔。石炫晔的生活已经步上正轨,半路突然杀出个L。S。T来,只要被他们稍微骚扰,石炫晔就会再次脱轨的。他是在帮助他守护这份平和。
而石炫晔呢,照旧每天修东西,搬货物,与李凤娜卿卿我我,沉浸在虚幻的幸福中,根本不知道危机已悄悄逼近。
这天晚上,萧西风又约他在麒麟山不老亭见面。石炫晔知道一旦约在不老亭就必定不是普通之事。所以一来到便问是不是又给警方找上了。萧西风否认道:“不是,找你来聊聊天而已。”
石炫晔半信半疑,接过一瓶啤酒,道:“你有心事。”
“唔……”萧西风仰望天空,道,“来到这城市,已经两年了吧?”
“是两年差一个月。”
萧西风道:“记得那时也是春天,枝芽都像现在一样长出来了,翠绿翠绿的,很蓬勃。我还说这象征我们的新生。我竟然那样说,真是可笑极了。炫晔,我不喜欢这里,不如我们离开吧。”
石炫晔愕然道:“离开?”
“对,离开。你也看见了,这个城市越来越不对劲,它已经不适合我们居留。我们可以去一些小镇乡村,或者找一个偏僻的小岛驻居,连同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石炫晔了解他,疑心愈重,道:“出了什么事?”
萧西风勉强一笑:“我们需要的是安定和平和,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离开吗?毕竟这里的警方已经盯上我,长期与往,难保不被他们抓住破绽。”
“这不像你的个性。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西风带着淡淡的忧伤,道:“我遇上了一位朋友。”
“……他怎么了?”
“他复活了。”
石炫晔一怔。萧西风苦笑道:“我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居然还活着。”
“……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的。”
“本来是好事,然而不是。他活得太过分了,让人觉得恐怖。原来时间是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的。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