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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正失魂落魄的走着,刚听到身后的脚风,后背处被他一掌推的趴到地上,惊恐的转过身,瞪着步步逼近的美朗,“你……”
猜想而来的耳光并没有来,反之,他却是啐了一口,猛的扑下来,像是一只恶极眼发狂的兽,粗暴的在她脸上,脖颈里啃咬。
“不!……”冰雁又气又羞,从脚底生出一股冷意,全身几乎是本能的反抗着,“放开!你疯了!美朗,住手!”
而美朗哪里听得进去,他像愤怒的雄狮,用他的强势凶猛来征服这个不识好歹的小雌兽!双手胡乱的扯着她的衣领,眼睛里冒出嗜血之光。
看的冰雁全身冰凉,她完了,她不该耍性格,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没有耍性格的资格,只能委屈和讨好!可是,现在似乎晚了,她就算再求饶恐怕也无法唤醒这个男人的理智,而她的力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螳臂挡车,只这一刹那间,自己的骨头都似乎被他拧断了……
罢了,如果他一定要惩罚她,她,又有何法?
全身的劲一松,她双臂僵硬的沉下去,眼睛颤抖着闭上,嘴唇紧闭,脸色惨白。
美朗察觉到她的绝望,他本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只想教训教训她,挫挫她那股子气死人的锐气,并未真的想伤害她欺负她,一时间,有些愧疚和无措,抬头看她,却见她眼角缓缓溢出一滴眼泪,心口重重一痛,眼中露出受伤和挫败,缓缓的困难的从她身上挪开。
而冰雁,带着惊惶睁开眼睛,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好像怕他反悔怕他再来捉她似的,瞬间逃出了院子。
美朗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与冰雁,曾经那样的一见钟情,那么浪漫和温馨的开始,却变成了这样一塌糊涂的结果?
骨节突起的手指伸进头顶的发丝,低下头,脸埋在双膝间,肩膀和四肢都情不自禁的紧缩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一丝丝痛苦。
他错了吗?真的是他错了。
冰雁如一只受惊的小羊,闷头闷脑的跑入了一片园林,踏上一座水榭,这才缓缓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繁茂的植物,阻挡了外界的视线,好似一个小世外桃源,她终于稍稍平静,长吁了口气,无力的在亭子里坐下。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郁闷。美朗是她的丈夫,她也并非对他无感情,只是这些天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所以,方才之事她更多的是痛心生气,不会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躲起来哭。那太矫情。
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思想静一静就好。
霍然回头,仔细看这亭子,不由想起初时,在这里见到茜朗,那时,因为有玲珑少年倚坐,这里也青翠一片,而如今,枝头鲜少有漂亮的树叶,和她的心情一样显得萧条。
她不得不反思,这条感情路,她走错了吗?美朗的心里,永远也擦不去羽朗和茜朗的痕迹了吧,继续和他过下去,她,还有好日子吗?
这件事,她是该好好想想了,她要快些回娘家,好好分析自己的感情,离开这儿后,可能心思会比较清明,会有旁观之心,更能看清自己的心,也可以试一试,自己离开这儿后,会不会适应。
也就是说,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别的路可选。
不可否认,想到这个问题时还是很难受,她不甘心轻易放弃。可她想要相濡以沫的夫妻生活,互相关心互相理解,美朗的脾气太过暴躁,容易激动,这样下去,会累到她没有心情享受生活。
思想天马行空着,眼神也停放在无名处,整个人,处在神游中,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悄悄靠近。直到耳边响起清雅唤声,“冰雁姑娘?”她才恍恍回神,懵懵的看向他。
羽朗正一脸淡雅略带询问的注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如平静的潭。
“哦。”冰雁回神,立即收了朦胧的神态,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只是随意走走,看到这里有人,好像是你,就过来了。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方才在佛堂心绪不宁,他就不由自主的走到这片幽静之地,而冰雁跟惊弓之鸟似的奔进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想不注意都难。
“呵,我也是随意走走,挺喜欢这个水榭,就过来了。”
“你,脸色很不好,有什么事吗?”羽朗微偏头,精致的面容微动,鲜少有这样貌似关心的表情,他是从看到她时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郁气和失落,于情于理,都要问一问。
冰雁微微一怔,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脸上立即绽颜笑,“啊,没什么,可能天儿冷吧,那个,那我就不打扰你静心了,先回了。再见。”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冲他点了点头,起身快步走入石路小道。
羽朗呆站在那里,一双秀眉微微的皱着,望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眸子里越来越多的黯然失色。
她是为什么情绪低落,他不得而知。
因为那天的事,她应该讨厌他了吧。没有女子不介意男子对她发那种誓。他不是没有愧疚的,这几天也想找机会跟她解释解释,但苦于自己不是善谈之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偏巧刚才看到她,他本以为可以有些交流,但,她却一点机会也没有给他,对他的态度生分而疏离,甚至就这样跑了。
莫名的,心里很不舒服。
本就忐忑的心,更加沉郁灰暗。
“少主……”听得是霖其的声音,“回吧。”
羽朗收回视线,看了霖其一眼,没有说话,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霖其小心的跟在身后,眼睛不由的又朝冰雁离去的方向瞄了瞄,然后望着羽朗悄叹了口气。最近少主越来越奇怪了,不再似以往的心无杂念和洒脱,是因为入尘世太久了?也不对哦,少主也没少东奔西跑的。那么,真的是因为少夫人?
出了风景区的冰雁,猛的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记挂她呢。
抬头望望前方,有些茫然,家里不敢回,小水榭也有人占着,她该去哪里休歇片刻呢?
茜朗?
略一犹豫,她还是迈出步子,朝茜朗的小院走去。反正,也被人误会风流了,不如就做实了吧。
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他院中了,平时都是他黏着她。想着,不自觉的低头抿嘴一笑。
“少夫人!”看到她的瑞玛欢喜的迎上来,“你来了!”
“茜朗呢?”
“三少主下山了,很快就回来,少夫人先进屋里等一等吧。”瑞玛热切的望着她。
冰雁想了想,点头。反正,她现在就是需要个地方静一静。
随着瑞玛走向正屋,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瑞玛给她倒上茶,便退出去了。
冰雁单手支着脑袋,一手端着茶杯,神思放空。
一炷香的时间,茜朗果然雄赳赳的归来,刚走到门口,就被瑞玛兴高采烈的告知:“少主,少夫人在屋内等你。”
茜朗的脸上立即露出惊喜,顾不得回话,拔腿就往屋里跑。
“冰雁!冰雁!”
冰雁听得他回了,生生拽回游太空思绪,幽幽扭头。
茜朗已经跳起了屋门,喜冲冲奔到她跟前,双手扶住她肩膀,急问:“冰雁!你来多久了?”
冰雁抬头望着他,满脸的柔情,这样充满朝气活力的少年,就像阳光一样。缓缓伸出双手,一点点环住了他的腰,转身,脸颊贴在了胸前。
茜朗愣了片刻,立即激动的回抱住了她,“冰雁!……”
恶女嫁三夫 74,冰雁撒娇
两人沉默着抱了很久,冰雁不说话,茜朗就配合她,不打扰她,冰雁是在享受宁静,茜朗却是内心掀着轩然大波。
直到,冰雁察觉到他胸脯里的心跳,才幽幽抬起头,“茜朗,你心跳的好快。”
茜朗这才暗吁了口气,缓缓放松全身的肌肉,直觉得胳膊都端的酸了,双手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背,轻声说:“因为我开心。”
冰雁微笑着松开他,“站累了吧?”
他摇头,“不累。”
冰雁转了转眼珠,“你不问我?”
“我只知道,只要我们拥抱着,别的什么都不重要。”茜朗笑颜若花,特别两颊的梨涡,又添了几分真和纯。
是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愿意这样抱着他,只要她觉得抱着他会安心,会舒服,他可以什么都不问。
冰雁脸上的神情渐渐收敛,眼睛里露出暖意,伸手,拉着他坐在旁边。“明天怎么样,我们一起回去吧。”
茜朗又是一喜,眼中闪亮闪亮的,“嗯,嗯。我刚才正要和你说,山下坊里的事我都安排妥了,一个月。明天随时可以走。”
“嗯,那好,明早,你去院中找我。我等你。”
茜朗看了她一会儿,神色有些微恙,迟疑了下,才问:“大哥他,知道了吗?”
冰雁收回视线,“就我们俩去。”
茜朗猛地一怔!
他实在没想到有这么美的事!居然是他单独和冰雁一起回娘家,要两个人独处那么久!而且回娘家的意义不同,那是让娘家人知道他也是她的丈夫!有了她家人的认可,她肯定更容易接受他了!
“怎么?傻了?”冰雁呵呵笑,顺手刮了下他秀挺的鼻尖。
茜朗抿嘴笑,脸都有些红了,“冰雁,你对我真好。”
冰雁轻叹了口气,看着他满足的甜蜜的模样,她眸中流露出些怜惜。“说我对你好,你不是对我更好?”
茜朗眨了眨眼睛,瞳孔清澈如水,神色纯洁如兔,“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若不对你好,那要对谁好?”
冰雁望着她,突然有些心酸了,其实,茜朗真得很容易知足,你给他一点点爱,他就要十倍百倍回报,还觉得是理所当然心甘情愿。唉,这孩子是有多缺爱啊!
“冰雁,大哥他,没有欺负你吧?”看着冰雁神思恍然,虽然他极不想破坏他们在一起的气氛,可是还是为她担心。她有什么事,他都会挺身而出的。
冰雁摇了摇头,淡声说:“你也知道,上回闹得不太愉快,我也不想他去了,免得回娘家时再出状况,我不想我阿妈担心什么。”
茜朗觉得有道理,便放心的点点头,“嗯,那好,我们明早就一起出发!你放心,有我在,一路都会顺风的!”
冰雁望着他,舒心的笑,想起上次山中遇雨之事,真心的点头,“是,我相信你,茜朗是最值得信任的。”
茜朗深深的望着她,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在手中揉捏,以诉心中的依恋和感动。
“呃,我饿了,今天在你这儿吃饭。”冰雁软软地说,满眼的无辜。
看的茜朗心都化成水了,连忙起身,一边抱了抱她一边哄着:“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我想吃你做的那些小饼。”冰雁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撒娇。
茜朗的眉眼都弯成月儿,看她的目光真是要溢出水来,“好,我去给你做。只是要慢一点,我先让瑞玛给你拿点别的吃的。”
“不,我就要吃小饼。”冰雁眯着眼睛笑。
茜朗受不了她的勾引,冒然凑下去吻了下她的脸,滑滑的脸颊,真想一直吻下去。抬起眼,小心试探的瞄她,毫无异样,依然懒懒的倚着他,他松口气的同时,更大的甜蜜浸在心里。“好,我马上去,最快的速度做好,不会让我的冰雁饿着,嗯?”
冰雁乖巧的点点头,“我等你。”
“我看到你很累,要不要到榻上歇一歇?”反正做小饼至少要半个时辰。实在怕他一离开,她就瘫在地上了。
冰雁又是很听话的点头。今天的她真是像瓷娃娃一样,温顺可爱的要命。茜朗只觉得这一生的苦都没白受,上天把冰雁赐给他,他从此会有享受不尽的快乐。
激动的弯下腰,谨慎珍贵的将她抱起,他脸上一直含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边利落的走向里间。
“睡床上好了。榻上太窄,不舒服。”冰雁眼睛望向他的大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