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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在门前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迎着,好一会才见两个婆子带着些丫头过来给她请安,笑着道:“夫人久候了,奴婢二人送夫人上轿。”
若瑶一时急了,昨日大夫人分明跟她说了戴夫人与大*奶会送她去磕头拜别,怎么今日就是两个婆子送她上轿去了,她愣了一会,却听那边传来武大娘的声音:“夫人先上轿吧,吉时快到了,夫人说待下回回府时再见也不迟。”
若瑶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是该有大媒和保人么,却是连叩别都免了,她还未来得及多想,那两个婆子便上前来,不由分说扶着她笑着道:“请夫人上轿吧,吉时可耽误不得。”就这么被扶着出了内门,上了轿子,却是足不点地地起了轿,向府外走去。
大夫人此时在正房里气的胸口疼,原本她设想的好好地,要将若瑶的亲事大肆操办一场,就是比不上若华的风光,也该是体体面面的,不叫人小瞧了她和若瑶去,谁料到成亲这日却是这般光景,不但没了大媒和保人,来了两个婆子迎亲,就连寻常该有的叩别礼也给省却了,为了赶着吉时进王府。为了这突生的变故,下人们也是乱了手脚,原本准备好的送嫁也都乱了,到最后轿子离开杜府时,竟然连鞭子都忘了点了,却是悄没声息地抬去了肃王府。
若华倒也来了杜府送嫁,只是一回府她便去了寿安居,全然不去香福园凑热闹,只是与一道回府的若兰陪着老太太说话。
“……前面好生热闹,来的人倒是不少。”坐在位上的若兰听着外边人声嘈杂,笑着道。
老太太点点头,却是并不是极为喜欢的神色,道:“你们母亲这会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替若瑶操办婚事,自然是热闹地很。”
若华却是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笑着,自桌案上取了个红了大半的石榴轻轻地剥着,一点点剥出颗粒饱满的石榴子来放在天青水洗盘子里。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道:“让她们做去吧,仔细一会子弄坏了指甲。”
若华却是笑道:“不碍事的,素来在府里也是自己做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却是眉头微皱,挥退了丫头们,只留了朱槿在房里,许久才开口低声道:“若华,你与我直说,那肃郡王是不是瞧上了咱们杜家的船行,才打定主意要求了你去,后来才定了若瑶的?”
若华微微一怔,与若兰对视一眼,此事她只与若兰说过,不曾向外人提起,老太太怎么会知道了。
到此时她也不便再瞒着,横竖老太太也该知道此事,日后也好有个打算,她微微点头,道:“我托舅舅打探过,肃王爷怕是对船行起了心思,想要借着海外通商之便,有其他心思。”
老太太脸色凝重,咬牙许久才问道:“他可是想借着杜家做什么……不臣之事?”
若兰与若华都是一惊,再想不到老太太居然会想到这个了,却都是沉重了起来,若兰好一会才低低道:“怕是如此了。”
老太太分明是已经猜到了,只是听若华如此说,心里还是咯噔沉了下去,却是一时间心思恍惚了,口中道:“那该如何是好,莫不成就让他如此连累了杜家?”
若华忙劝慰道:“老太太且宽心,如今他还未敢有什么举动,这些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未必能做准的。就是他有什么心思,咱们也能想出法子来,撇开了去。”
老太太却不那么轻易信了这话,只是哀叹着滚下泪来:“如今你们父亲不就是仗着他才得了官职,又如何撇的清楚,只怕也是卷入其中了。”若兰也脸色有几分凄然。
若华心里一叹,自己对杜宏昌是没有什么情分的,毕竟不是本尊,可是老太太和若兰对他却还是有亲情,只是这等事却是不能顾念私情的时候,若不彻底断了,只怕日后反被牵连。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长久的打算
若华叹了口气,低声道:“若华何尝不知老爷也在其中,只是如今情势复杂,只怕未必能保得住,若是真的有了祸事,这阖府上下怕是都得……”
老太太身子震了一下,却是手捏地死死地,追问道:“不是还有王爷么,若是他肯相救,必然……”
若华苦笑着微微摇头:“寻常之事或者还能帮一把,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罪哪里能……”
一旁的若兰却也是垂泪道:“这等事不比旁的,漫说是咱们府里,就是那亲王将相若是有了这等心思,那也是保不住的。”
若华接口道:“若是被牵连,只怕不只是府里,就是族里也是要被牵连的。”
老太太的手扶着扶手微微抖着,她虽然先前猜到了大半,但听到此处仍是忍不住身子发冷,她坐了许久,才咬牙问道:“若是……若是族里府里能与肃王府断了关系,可能保全?”
若华此时倒是吃惊了,如今若瑶嫁去了肃王府作夫人,自然与长房这边有了关系,怎么能脱得开,若是真要与肃王府断了关系,怕是只有……除了杜宏昌的族籍,赶了他出府去。
见若华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老太太却是满脸疲倦地道:“若是真能保住府里与族里人的性命,也未为不可。”
若华此时对老太太陡然生出几分钦佩之意,论理她是杜宏昌的母亲,自然是不愿意割舍了自己的儿子,只是如今她却能为了族里和府里的性命地位,做出这种决断,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果决。
若兰在一旁却是愣住了,许久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却是掩面低声泣着,说不出话里。
若华长出一口气,颇有几分沉重地点点头道:“或者能有保全之机吧,只是还需求了皇恩浩荡,才能不牵连。”
老太太此时已经强自镇定下来,道:“你二人也是长房所出,若是到时真的做了决断,只怕于你们也有损,我想来,或者可以请舅老爷出面,便将你二人认在叶府之中,与杜府脱了干系,如此就是有什么于你们也是无碍的。”
此时若华若兰二人一时都惊呆了,万想不到这关头,老太太却是想着要保住自己二人,宁可让她们与杜府脱了干系,不被牵连。
若华待要说什么,却被老太太挥手止住了,她淡淡道:“你二人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若华更是贵为王妃,若是娘家出了什么事,怕是日后要想在王府立足都很是艰难,更莫要说保住府里了。只有你二人无事,才能帮着设法周旋一二。”
前院贺喜的人来得络绎不绝,很是喜庆,香福园正房里却是紧闭着门,老太太与若兰若华说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若兰若华才神色凝重地告辞回府去了,却是连宴席都未去,便匆匆走了。
回到淇园,若华却是有几分情绪低落,她强打起精神来,唤了刘婆子进来:“先前让你帮着看着的那几个铺面,如今情形如何?”
刘婆子忙道:“先前倒是有人打听过想要买下这几间铺面,只是如今还未谈妥价钱,故而不敢来回王妃。”
若华微微点头,道:“推了吧,只说这铺面要留着自用,不卖了。”刘婆子愣了一下,虽然满心糊涂,却是忙应下了。
若华也不多解释,只是问道:“咱们府里往日买人却是在哪个牙婆手里买的?怎么寻她?”
刘婆子笑着道:“王妃可是要买几个人进府来,往日府里都是在西边桃花巷的邓牙婆手里买人的,她也是老招牌了,手里的人也都是清白出身,不比那些人牙子送些不干不净的凑数,京里不少府里都是在她手里买人。”
若华听了,却也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让她下去了。
瑾梅在旁为她打着扇子,轻声道:“王妃是要买人么?”
若华却是微微摇头,皱眉想了一会道:“你明日让刘婆子去把那邓牙婆带到府里来,只说要买人,我要亲自交代她几句。”
若华的心思却不是要买了丫头进府,却是在打着别的心思,她自打前次京中动乱之事后便一直存着一个想法,如今这朝代不比前世,消息闭塞,若是有什么事更是无法得知更多地信息,若是能够设法在京中铺开一个消息网,能够畅通地知道诸多讯息,自己便可在诸多纷争中占得先机,也不会被人掣肘,行事顾前顾后了。
她思来想去,这些京中勋贵之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想从他们口中套出消息来是千难万难,如果能够与他们府里的下人有来往,或者能够得到不少消息。要想做到这一点,只有牙婆能够做到,这些府邸的丫头大都是出自牙婆手里,若是能够在这个环节费点心思,也就不难掌握到消息了。
虽然京中有牙婆,但是从未听说有牙行,看来自己可以在这个上面做做文章,若是能够建一个牙行,请了邓牙婆坐镇,再设法扩展牙行的势力,能够多多包揽京中各府邸的生意,自己的消息网也就不愁建不起来了。
至于庄子里的那群把式,她先前请了舅舅寻了稳妥之人叫他们粗浅的功夫和军中一般地操练着,只是之后该如何安顿却让她犯了难,这么一百来人就是什么也不做,吃穿用度也是笔开支,更是惹人猜疑。如今她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据她所知,如今京中货物买卖押运多是商户自己组了商队运送,还没有更为专业的保全运送,她思来想去,却觉得建个镖局或者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一来也可以运营起来赚钱养活这些把式,二来还能让他们有实战的机会提升能力,倒是极好的法子。
这些事都需尽快操办起来,宜早不宜迟,她所以吩咐了刘婆子来问了情形,打算这几日就吩咐人去办。
锦画打了帘子进来,向着坐在位上沉思的若华福身道:“王妃,茗芜院的画眉求见,说是岑夫人身上不好,想请个大夫进来瞧瞧。”
若华却是皱了眉,点头道:“让她进来。”
锦画领着画眉进了房,她福身拜倒:“给王妃请安。夫人这两日觉得身上不好,短了精神,又是不爱用吃食,所以让奴婢过来回王妃,想请大夫过来瞧瞧。”
若华瞧着锦画道:“既然是有几日了,怎么不早些来回了我,却是这会子才过来,若是有什么闪失怎么担得起,还不跟着瑾梅去领了对牌,让人去请大夫。”
正说话间,却又听外边传来锦画请安的声音:“给王爷请安。”
很快便打起帘子,进来的正是萧琰,他身上穿着朝服束着玉带,显然是刚刚自宫里回来,若华起身迎了上前,福了福身,又上前为他解了头上的紫金冠,眼角却见画眉在房中稳稳福身,没有丝毫要起身退下的意思,眼色不由地深了几分,心里自然是知道她的盘算。
萧琰却是待若华等人为自己宽了金冠玉带,信步走到上位坐下,接了丫头呈上的茶盏吃了一口,才看见画眉在跟前拜倒道:“给王爷请安。”
萧琰蹙了蹙眉道:“她是茗芜院的,怎么在这里。”
若华眼风冷冷扫过一旁便要开口的画眉,吓得她不敢接口了,自己才淡淡笑着道:“岑妹妹说是身上有些不好,所以打发了她过来要领了牌子去请大夫进来瞧瞧。”
萧琰却是眉间微蹙,放下茶盏,道:“怎么不好了?”
若华看着画眉道:“说与王爷听听,你家夫人究竟是哪里不好。”
画眉此时在若华明亮透彻的目光里反倒有几分说不下去了,只是结结巴巴地道:“夫人她,她用不下吃食,又是短了精神,所以,所以才使了奴婢来想请王妃准了,请了大夫来瞧瞧。”
若华自瑾梅手里拿过对牌,与了画眉,笑着道:“去吧,莫要耽搁了,让你家夫人好生歇着,改日我过去瞧她。”
画眉接了对牌,仍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