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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杜邦云微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因为动作的俐落和突然,使他看上去气势凌人。
「您是……」詹森怔怔地看着杜邦云。
杜邦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绕过椅子,走到黎晨远身边后,一把将他拽起。
「好痛!放手啊!你!」黎晨远使劲扳着胳膊上钢铁一般的手指,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啊?
「闭嘴。」杜邦云拖着黎晨远,不顾众人愕然不解的视线,大步迈向电梯。
「请等一等。」詹森大声叫道,不快地追上前,「您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
「失礼?」杜邦云停下脚步,冷笑着转过身,左手仍牢牢地钳着黎晨远。
「是,无论对这位先生,还是对我。」詹森淡茶色的眼眸,隐隐露出刀锋一般的寒意。
「哼……」杜邦云凝视着他,以与之对等的寒冷视线,尔后邪恶地说,「我就是看不起你,怎样?」
「你……」众目睽睽之下被侮辱,詹森倏地握紧拳头。
「两位先生,」侍从见情况不妙,赶紧夹到两人中间,「请冷静。」
会打起来吗?被抓得很疼的黎晨远,忽然觉得,这也许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要我冷静,除非他道歉。」詹森愤愤地手指杜邦云。
瞅着身旁杜邦云那毫无变化的扑克脸,黎晨远抬起脚,不动声色地往外移了一步。
「你!」杜邦云立刻察觉到了,愠恼地扯过黎晨远,以飓风般的狂暴气势,挟他进了电梯。
「完蛋了!」
雕花的电梯门隔断了詹森不甘心的吼叫和侍从手忙脚乱地阻拦的模样,黎晨远垂著头,太阳|穴突突跳著,冷汗直冒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章
「哇啊!」
被像毒药一样的男人强硬又粗暴地扔进房间的感觉,就好比山羊掉入狼窝,黎晨远惊惶踉跪地从玄关爬起,刚逃了几步,就被身后的杜邦云扳过肩膀,结结实实地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住、住手。」磕到地板的后脑勺好痛,可是,衬衫被撕开的感觉,更让黎晨远害怕。
「不要……放手!」拚命地挣扎,使上全身的劲,黎晨远用力踢踹着杜邦云卡在他膝间的脚,双手死命抵着杜邦云迫近的胸膛,「放开我啊!」
杜邦云游刃有余地扣住他的下颚,压下唇。
「唔,」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嘴唇被激烈地吸吮蹂躏,然后是舌头闯入口腔,搜刮一切似的翻搅。
「不要……」黎晨远喘不过气来,张口就想咬。
「呜!」杜邦云先他一步,抬起膝盖就踹上黎晨远胯间。
「浑蛋……」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稍稍离开的嘴唇又压了下来,霸道的舌尖不仅欺凌着柔软的口腔,还逼迫黎晨远那惶恐闪躲的舌,与他缠吻。
舌头终究被他掳获,不断摩擦地舌叶滚烫发热,微含酒味的唾液流进黎晨远喉咙,他难忍恶心地扭开头。
「不要……死也不要和男人做!」黎晨远在心里呐喊,可才获自由的唇,在下一秒,又落入杜邦云那贪恋激越的吻中。
「唔,」唇被封着,手被扣着,胯间还被坚实的膝盖恶劣地顶着,黎晨远绷紧着四肢,既不甘心又惊惧。
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要这样地被侮辱呢?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呢?原本就沮丧的心情跌至底谷,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滚滚而下了。
「晨远?」杜邦云停了下来,抚触他漂亮的睫毛,「你怎么了?」
怎么了……黎晨远闻言死死地瞪着他,把人压在身下,恶心地乱亲乱吻、低级地暴力威胁!居然还敢面不改色地问,「你怎么了?」
天杀的混蛋!
「晨远?」见黎晨远一动也不动,杜邦云担心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哼,你想知道…!我怎么了?」压抑着汹涌泛滥的怒火,黎晨远稍稍撑起身体,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呃?」
「我呀……」边呢喃着边挨近杜邦云,黎晨远突然像猎犬似的,狠狠地,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啊!」
连远处走廊的保镖都惊动的惨叫,杜邦云痛得脸色煞白,拽着黎晨远的头发只想甩开他,但是黎晨远像猴子一样紧吊着他的脖子,毫不松口!
「黎晨远,你放手! 」杜邦云大喝,一手扳着肩膀上紧抱的胳膊,一手掐着黎晨远的后颈,狼狈不堪地,好像被蜂群蜇到似的从地上爬起。
咕咚!因为黎晨远的重量,两人又跌回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白色的半人多高的紫藤花盆。
「哎哟!」一头磕上花盆坚硬的底座,黎晨远不得不松了口。
艳丽茂盛的紫藤花串,被绿叶衬托着,自精雕细刻的花盆沿,像汨汨喷涌下的泉水般,洒在两人头顶,肩膀,和纠缠着的手臂处,杜邦云眯起眼睛,在这片紫色的一化海中,愠怒地盯着黎晨远。
「你简直就像仙人掌。」杜邦云支起手肘,被扯飞几颗纽扣的灰蓝细格衬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他锁骨上方,渗着血的月牙形红印。
还不止如此,骂黎晨远是仙人掌,是因为他锋利的不知轻重的指甲,抓得杜邦云背脊上,脖子上,血痕交错,火辣辣的刺痛!
「那你呢?变态!」黎晨远不甘示弱地吼叫。
「是你输给我的,愿赌服输,你懂不懂?」杜邦云怒冲冲地抓住黎晨远的肩膀。
「可是口说无凭吧?」黎晨远立刻反驳。
「什麽意思?」杜邦云挑了挑眉,阴冷地瞪着他。
「呃……」恐怖的像要杀人的视线!黎晨远翕动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以模糊不清的声音咕哝道,「不是……没立字据吗?刚才……」
杜邦云没有说话,黎晨远趁胜追击,「也没有其他证人吧?大不了我输你多少钱,赔给你就是了。」
「你敢耍赖?」杜邦云火冒三丈,双手猛地用劲。
「住手!好痛!」他就是在要赖啊!呜!暴徒!快住手啊,再用力胳膊就要断了!
「无凭无据,这种事情谁会承认?!」黎晨远吃痛地扭动着身体,脸都白了。
「哦……是吗?」杜邦云黑漆冷峻的眼睛,掠过锐利的闪电般的寒光,「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呀?黎晨远刚想顶回去,就啪地挨了一记耳光!
「啊……」天旋地转,耳朵里好像炸开了蜂窝,嗡嗡轰呜!
杜邦云不再说话,一手扣着黎晨远的手腕,一手摸索着向下,扯开他的金属皮带扣,抽出皮带,冷酷地紧紧捆住他的双手,绑个死结,多余的部分向下圈住那呜咽的喉咙,让黎晨远无法大声喊叫,呼吸困难。
牢牢按住黎晨远急促起伏的胸膛,杜邦云的手指插进那手工制的纯羊毛长裤,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冷不防地,连同那蓝色低腰内裤一起,粗暴地扯下。
「呜……不要!」黎晨远又急又怕,与冰凉大理石地板做亲密接触的臀部僵硬着,膝盖不自然地屈起!
好恐怖,我不要这样!黎晨远吓得闭上眼睛,全裸的身体凉飕飕的,一半因为套房隐藏式空调不断扇下的冷气,一半因为杜邦云那缓缓游弋的,从胸膛到下腹的指尖。
「嗯……」杜邦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黎晨远的身体有着非常性感的曲线,平坦的小腹和那腿沟的连接是那样完美,随着手指被牵扯似的往下滑,他的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
也许黎晨远有做特别的日光浴吧,私|处的肤色也如同身上其他,泛着淡淡的小麦色,让人想起夏威夷沙滩。
去年这个时候,杜邦云曾和黎晨远一起,在夏威夷度假,当黎晨远换上红色三角泳裤,从沙滩帐篷出来时,四周惊叹一片,甚至还有人吹响口哨!
高挑的男模般的身材,精致的俊美逼人的五官,衬上小麦色的微微带点油光的肌肤,在蓝天白云下显得特别耀眼。
紧实的泳裤把他的男性曲线都呈现出来了,焕发出的气息,让人无法抑制,那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悸动!
手指蓦地握住那微微颤抖的性器,杜邦云淡淡地笑了,相反,黎晨远是一副羞愤欲泣的表情,好几次挣扎着要逃脱。
「浑蛋!Se情狂!」
竭尽全力地嘶吼,因为脖子被缚而显得力不从心,黎晨远混乱急促地喘息着,像做仰卧起坐般,奋力挺起上半身,用「你再碰我,就决不饶你!」的杀人视线,瞪视杜邦云。
男人冷哼一声,不屑地活动起自己的手指。
「啊……」黎晨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如果是以前……」
手指强弱交替地运动着,指甲刮擦通那最敏感的皮后,看那身体无助地战栗,杜邦云弯下腰,将嘴唇贴上那紧实地肌肉线条优美的胸膛,「你说停下,我一定会停下,但是现在……我绝不会!」
「唔……啊,」只要张开嘴唇就会有这种羞耻不堪的喘息溢出,黎晨远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艰难地抽动着鼻翼,额头渗出的汗水,沿着眉梢,滑入微红的眼角。
些许的刺痛,黎晨远眯起眼睛,看见男人黑越硬直的头发,就在自已下颚处,并随着头颅的移动,摩擦他起伏的胸膛。
「好碍眼……」真想使劲地、狠狠地撞上那颗变态的脑袋,管他下巴会不会骨折,现在可是他黎晨远二十四年来最恐怖的贞操危机啊!
总比「那地方」裂开好吧?黎晨远翻了个白眼,像要将周围空气吸尽似地深深呼吸,对,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撞得他龇牙咧嘴,惨叫,从此变白痴最好!
「嗯啊!」腿间那已经发热的分身突然被手指牵拉!好痛,黎晨远哀号,被拉扯的地方疼得如同被烧热的针扎一样!可是逐渐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那疼痛中,有一丝令人背肌剧烈抽搐的怏感。
「太混蛋了,」怎麽会有这种技术?黎晨远想起他以前的一夜情,名模、影星、吧台舞女,这些成熟又开放的女人,曾让他一晚几次地冲上巅峰,宣泄欲望,但此刻看来,那些技巧,根本就像在扮家家嘛。
「嗯……」黎晨远呼吸紊乱地皱起眉,眼睑微颤,分身勃起是一回事,被侵犯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会为那极致地,排山倒海似的快感,就接受一个男人的胸膛!
「你怎么还这么固执?」杜邦云不再舔咬那浮着薄汗的锁骨,抬起头来,「肌肉绷得那麽紧,插入的时候多不舒服?」
「我管你舒不舒服?!强暴犯!」黎晨远愤恨地想,他原打算喊出来的,但那犹如水势湍急的飞瀑般,在体内横冲直撞,洗涮理智的激|情,已让他没了反击的力气。
「好棒……」前端一直被揉按着,那强有力的手指,挟着彷佛要融化一切的热度,将那脊髓深处的,他从未体会过的战栗感,一点点地挤逼出来,从臀部,胯间,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