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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旬换上一件浅蓝色的休闲衬衫,一条浅灰色的休闲长裤,看上去分外清爽英俊。
我去帮他选外套,最后挑出一件海军蓝色的校园胸章的休闲西服,穿在他身上一定像个大学生。我吃惊,“你还有这么休闲的外套,穿这个穿这个,那些正式的衣服留到明天出席婚礼再穿。”
苏乐旬由着我举着衣服在他身前比划来比划去,含笑说:“你越来约有贤妻的气质了。”
我立刻把衣服摔给他。
苏乐旬笑着接住,“嗯,贤妻偶尔使小性也别增风味。”
我,“……”
我们俩一起出了客房进电梯,先去西餐厅吃早饭。我边吃早饭边理思路,计划着说:“我们先去钟楼逛大街,然后我带你去吃正宗的西安小吃,再然后去看兵马俑,好不好?你不会觉得无聊吧?”
他摇头,“不会。”
我笑哈哈地说:“怎么说这里也是我老家,我要让你感受一下我们西安人民好客的热情!有没有宾至如归之感?”
苏乐旬点头,“有,毕竟我是西安女婿么。”
我,“……你代入角色还真快。”
苏乐旬尔雅地笑:“我自觉。”
我被他的无耻打败,专心吃饭。不经意抬头往别处看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神再看。
日本料理餐车前取餐的人,好像是颜行。
我对苏乐旬说:“我去取生鱼片。”
他皱眉,“早上吃什么生鱼片。”
我索性实话实说,“那个人好像是颜行,我去打个招呼。”
不等他回答,我起身走过去。
从侧面瞧瞧地看了看,真的是颜行。他也恰好转头看过来,一愣。
我高兴地说:“经理!”
颜行微微扬眉,一贯的淡然,微微笑着,“莫非。”
我自然要问,“你怎么会在西安,什么时候来的?”
他问,“工作出差,你呢?”
我说:“我回家来几天,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玩,明天闺蜜结婚,我做伴娘。”
颜行嗯一声,看向我和苏乐旬的餐位的方向,神情一滞,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我,有修养地说:“那祝你闺蜜新婚幸福。”
我说:“谢谢。”
我又问,“你没有带安安来?”
颜行,“不方便,托付给家人了。”
我哦一声,心想安安这孩子又要饱受相思之苦了,思念他爹。
颜行朝我微微点头,不咸不淡地说:“几位同事在那边,我先过去。”
我赶快说好,“经理再见!”
他一顿,说:“既然不是我的员工,不用叫我经理了,叫我颜行吧。”
我哦一声,有些不习惯地说:“颜行,再见。”
他也一笑,“再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一桌,那边早有人起身给他让座,“颜教授坐这里……”
我愣了。
颜教授?
什么教授?研究咖啡和糕点如何搭配的教授?
……
西安这个城市最大程度上体现了什么叫做尘世,因为空气中都弥漫着灰尘浮土,好像整座城市才随着兵马俑一起出土。
逛街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有关颜教授的问题,导致有些心不在焉。
苏乐旬敲我脑袋,皱眉说:“早上才见过颜行你就成这样子了,说你对他没什么我真没办法相信。”
我回神,解释,“不骗你,我对他确实没什么!就是刚才……唉!算了,不想了,逛街去~~”
我给苏乐旬买了一顶十分朴实的棒球帽,强迫他戴上,我哈哈大笑,“一下子嫩了好多,戴着,不许摘!”
苏乐旬对着镜子压了压帽檐,说:“再赠我副墨镜吧,伪装得更彻底一些。”
我说:“不如再买一条阿拉伯妇女包头用的大丝巾把你裹起来?得了吧苏嬷嬷,走着!~~”
苏乐旬气得捏住我的腮帮子往外扯,我求饶,捂着脸说:“脸大了你负责!”
苏乐旬笑着大方地说:“我负责,负全责~~”
然后我们去吃了好多小吃,苏乐旬纳闷地问我,“怎么你像是第一次来第一次吃,明明我才是客人好不好?”
我大快朵颐,“因为我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所以要珍惜,来,多吃点……”
苏乐旬,“你个吃货……”
*****
第二天就是秦蓁蓁的婚礼。
苏乐旬西服领带衣冠楚楚,我挽着他的手臂下车,两人一起进了举行婚礼的高档酒店。
来宾签名簿上留了名,看到许多从小认识的朋友的名字。进了大厅立刻有朋友迎上来,“莫非!”
是小时候的一个邻家哥哥,从小爱欺负我。还有一堆小学同学,简直是十几年没有见面。
我向大家介绍了苏乐旬,留他和大家说话,我去新娘子的房间找秦蓁蓁。
敲开新娘子的门,来开门的是秦蓁蓁的姐姐,我也认识的。
我把花束送给秦蓁蓁,看着盛装打扮的她,真心赞美,“蓁蓁,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
她幸福地微笑。
我和秦蓁蓁聊了会儿天,想出去找司仪研究一下婚礼上的流程,不料秦蓁蓁忽然抓住我的手,“别走,非非,我紧张。”
我诧异,我的印象里,秦蓁蓁她从来就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女人在爱情和婚姻面前的态度是不一样的。爱情是我拥有的,可以珍重可以撒手,婚姻却是为爱情贴上了一枚标签,它有属性,也更神圣。
爱情比之婚姻为不羁,婚姻却是爱情的契约。
它束缚情感中的不羁,让爱情融于生活,让很多人又爱又恨,又心生向往。
……
演奏乐声响起,大厅中的所有聚光灯聚于一点,红地毯的尽头就是白色绢丝搭建的新娘塔,红玫瑰编织成圆形的拱门下,垂着一层厚厚的幔帘。秦蓁蓁站在这幔帘之后,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等待她的丈夫来迎接。
幔帘被缓缓拉开,新郎江照出现,他捧着花束,俊朗的脸上带着极静谧的笑。
“蓁蓁,我爱你。”
秦蓁蓁幸福地笑,她把手交到他手上,他立刻握住。
好像婚礼现场只他两个人,周围观众的喝彩欢呼也不过是画外音。
确实如此,婚姻是两个人的事。
可生活不是。
我随秦蓁蓁走在红地毯上,目光却望向了周围的观众。
此刻才发现,我竟然习惯了在人群中寻找苏乐旬。
而幸运的是,我也确实找到了。
他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目光越过重重人影凝视着我,专注深沉,令人因此而感觉荣幸。
良久,他唇边泛出一抹笑。
一瞬间,我也感觉到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明天请假,天哪,身体好像有点受不了这个强度,容我缓一缓。
下一章一定是肉了,这叫水到渠成,有比没有合适~~
这一章里我又忍不住文艺了……
、32 河蟹之乱
〖56〗
闹完洞房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
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走来走去了一整天,最后简直是在刀尖上蹒跚而行。这主要是因为我穿不惯高跟鞋,偶尔那么一穿也是在之前工作应酬的时候,而且也不会那么高。而今天,大喜的日子里我被灌了不少酒,加上自己职责所在还替新娘子挡酒,中途实在顶不住了跑到洗手间吐了一回。因此最后我是被苏乐旬扶着出来的。
出酒店之前我还能笑着和人打招呼,才出酒店大门我立刻就扛不住了。醉酒,脚疼,简直就是走不稳。我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苏乐旬眼疾手快地抱住我,也被我带得一个踉跄。
他皱眉数落我:“喝这么多。”
我望天想了一想,弯腰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光脚踩地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我高举手臂跳一跳,“我身轻如燕!”
苏乐旬别开脸,“莫非,我不认识你。”
我哈哈笑着,真想跳起来。
苏乐旬按住我不让我扑腾,没好气地说:“别人都是喝醉,你是喝傻了。”
我往他怀里撞,撞撞撞再撞,无理取闹地说:“你说谁傻了?你才傻了,苏富贵,你最傻了!”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看我半晌,“你叫我什么?”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思考着说:“唔……我叫你,苏少爷?苏四少?嗯,老公?”
苏乐旬怔了,我哈哈大笑,“苏公公!”
然后苏公公的脸绿了。
苏乐旬锁着我的肩膀,阻止我乱蹦,“我喜欢之前的那个,莫非,再叫一遍。”
我皱眉想想,“哪个?老公?哦~~~好的,老公!”
苏乐旬看着我,慢慢地笑了。
他徐徐地说:“看来让你喝醉还是有好处的。”
我已经走不稳路,抬头看天上全是星星,我抬手指着苍穹,“我要飞我要飞!”
脚下不稳,苏乐旬急忙抱住我,无奈的,“真能折腾……”
我收回目光看着苏乐旬,笑嘻嘻的,“我要是能飞,就每天都飞在天上!”
恍惚觉得苏乐旬凝视我,他说:“也要记得飞回来。”
半晌,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又接过我的鞋子拎在手里,转身背对着我在我面前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背你。”
低头看着面前男人的脊背,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高兴地扑了上去趴着,猛地搂住他的脖子。
苏乐旬差点没被我砸死,他咳两声,松了松我的手,“要被你勒死了,别搂这么紧。”
我悻悻的,松了松手臂,“哦……那我松一点,好了。出发,驾!驾!”
苏乐旬,“……”
星光璀璨,静夜无声,路灯的灯光时不时掠过我们身上。夜风擦着鼻尖拂过,清凉凉的,令人渐渐的清醒。苏乐旬步履悠闲,我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背上,更加紧地贴近他,忍不住轻轻蹭碰他的脸侧。
苏乐旬大概是怕痒的,微微错开避过我,笑着说:“老实点。”
“哦,”我慢吞吞地应声,“我沉不沉?”
他唔一声,“尚可。”
“苏乐旬,你这样背过几个女孩子?”
“……怎么?”
我说:“没怎么,就是这么一问。”
苏乐旬笑一声,“如果我说只背过你一个,你会不会信?”
我哦一声,“你说的,我就信。”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脚步一滞,“我说的,你就信?”
我理所当然,“我相信真正在乎我的人不会骗我。”
苏乐旬轻轻地笑一声,“那我不能骗你,不只你一个。”
我立刻问,“还有谁还有谁?”
苏乐旬说:“小诺。”
“……”我笑出声,“好吧,我没意见。”
夜风凉丝丝的,人心静谧。我眼皮发沉,脸贴着他的背,他静静的声音像从梦里传来,“睡会儿吧,保证带你回去。”
我迷迷糊糊地应一句,“嗯,回去要洗个澡……”
“你还能生活自理?”
“你不是最助人为乐了嘛……”
我睡着了。
睡得死沉死沉的,恍惚有听到放水的声音。
接着好像是腾云驾雾地凌空飞了起来,然后身上一凉,我好像掉进了大海里。温带的海洋,金色的阳光普照,漫洒在海面上。海水是温热的,将整个人都泡得发暖,轻飘飘的,舒服极了。飘飘荡荡了好久,有人抚摸我的身体,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亲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然后又是躺在了大床上。身下软软暖暖的的,像是着了陆。我开心地翻了个身,呼呼地睡了。
……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我觉得头疼得要命,脑仁像是和脑壳剥离开来,一动就是一晃荡,零散了似的。满室都是温暖的阳光,我适应了片刻明亮的光线,动动身子。听到一个声音,“醒了?”
我腾地坐起来,脑袋又是一阵晕眩,抬手揉着头发,我两眼发直地看着一身正装的苏乐旬,“你穿这么整齐去哪里?”
他在收拾行李箱,“我今天要回去,有事情处理。”
我惊讶,“这么快!”
他嘴角泛出一抹笑,“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