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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王府本就暗藏难以想象的势力,有了剑冢杀手辅助,更是一路前行,将阻碍者一一铲除,转眼间便已将势力扩散至 中原。随着和钟离将军联姻,关系逐渐拉近,戚王府几乎在一月之间平地而起,朝中大员重臣大多与其暗中扯上关系 。
迅速的崛起虽另旁观者咋舌惊讶的同时,其背后的领导者自然功不可没。
戚行之这一个月十分疲惫,整个戚王府都在紧张的筹备当中,他肺疾已久,不易过度劳累,如此超负荷的筹谋自是伤 身,如今纵然有戚王府众位名医联手调理,也不能抑制他病情加剧。
这一日夜幕落,众人奔波了一天都已睡下,唯有戚行之的房屋中仍亮如白昼,他面前摆放着一卷上等羊皮地图,绘画 着中原的疆域,和各方势力与阻碍。
“咳……”夜深露中,浓厚的湿气使得他不驻的轻咳起来,他依旧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凝眉站在卷轴旁仔细参详, 眉宇间,指点山河的逼得烛火也小心翼翼的燃烧。
“当当”即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年轻公子的思绪。
他头也未抬,“我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房门被轻轻推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感觉到一个身影跨门而入,戚行之不耐的抬起头,却在望见那人影时有些许诧 然,“小锦?”
钟离锦一袭单薄的纱裙在月光下飘荡,她手端着紫砂壶,轻声道:“夜里有些凉,你这几日咳的厉害,我就为你泡了 杯茶暖身子,茶里加了艾叶,对你的病有好处。”
戚行之语气平稳的不带一丝情感,“多谢夫人,放下吧。”
说罢他便垂下眉眼望向桌上的卷轴,不再看钟离锦半眼。
钟离锦望着戚行之的脸颊有些失神,这几日他忙于要事,已经好久没机会和她独处了
感觉到门前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戚行之头也不抬,“还有事么?”
钟离锦回过神来,“没…没有。”
“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
钟离锦凝望着戚行之一眼,“多添些衣裳,别太累了。”
“知道了。”
不敢再继续打扰,钟离锦转身向屋外退去。
屋外月华如水般泼在石砖上,静逸的让她觉得冰冷。几个守夜巡逻的丫鬟路过,见到钟离锦,忙俯身行礼,“向小王 妃请安。”
钟离锦微笑着点点头,与她们擦肩走过,然而还未走几步,便听到背后传来的几声碎语。
“这王妃真和善,一点架子也没有,和咱们小王爷还真匹配。”
“是啊,她们夫妻一直相敬如宾,连一点争执都没有过。”
“不过我听伺候小王爷的婢女说,王妃和王爷还没有行夫妻之礼。”
“真的假的?”
“……”
钟离锦不愿再听下去,加快了步子走回房屋,她一把将房门在背后合上,背脊倚着坚硬的门板,眼泪不可抑制的顺着 脸颊而落。相敬如宾,多可悲的字眼,她和他之间永远隔着一层不能逾越的墙,让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走近他的心里 。
这一夜钟离锦都是含泪睡下的,直至子时,戚行之才回到屋中歇息。
清晨门口传来侍婢的通报,“禀小王爷,钟离将军和少将军钟离缎来探望小王妃。”
戚行之缓缓睁开眼,睡意渐渐散去,“请到正厅好好招待。”
钟离锦听罢本黯淡的眼中显出光芒,“是哥哥和父亲来了。”她忙起身下床梳洗。
望着她脸庞出现少有的笑容,戚行之轻叹了口气,这几日一直忙于正事,着实有些疏忽她了,“一会你先去正厅招待 他们,我稍后便去。”、
钟离锦听罢脸色更囍,“你忙了一夜,不再休息了?今天没有公务要处理?”
“不碍事,少睡一会罢了。”戚行之说着便接过架上的衣衫穿戴。
虽然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但是心中的喜悦难以掩饰,钟离锦打扮的光鲜亮丽便向正厅奔去。
正厅之中,钟离青辉正和儿子钟离缎谈论,便见钟离锦拽着长裙一路直奔而来,“爹爹,哥哥!”
多日不见女儿,钟离青辉也十分想念,忙起身上前扶住钟离锦,“我的小锦怎么好像消瘦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自打她执意嫁入戚家,这一个多月来,戚家众人待她面面俱到,让人说不出半点不好;虽然戚行之与她有些疏离,但却 算得上相敬如宾,钟离锦垂头羞道:“哪有的事,戚王府上下都对女儿很好。”
钟离缎见一家团圆,也笑道:“看妹妹容光焕发,和所爱之人守在一起,想必格外甜蜜。”
父女三人笑着坐下叙旧。
钟离锦关心道:爹爹最近朝中事物多么,您要注意身子。”
青辉将军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朝中倒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样子。”
钟离缎年轻气盛,心直口快:“倒是江湖上,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啊。”
“哦?”钟离锦好奇的探身。
“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内斗的十分厉害,巧的是,戚王府重金悬赏什么府中的叛徒云栈,好像和这个事也扯上些关系 ,好像就是你大婚时出岔子的那帮人。”
钟离锦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云栈的事已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禁暗暗为好友担心。
青辉看出女儿神色有变,他早知戚王府与剑冢关系匪浅,加上近来它迅速的崛起已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样的狼 子野心几乎昭然若揭,大晋朝如今的国君虽兢兢业业,不料他只是平庸之辈,怎斗得过戚王府。
他钟离家族满门忠烈,世代为将,自是要守护大晋朝,铲除一切不利的势力、
可是如今小锦执意嫁给戚行之,倒着实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束手束脚。
青辉将军想到此处,也十分为难,他今日只想探望女儿,顺道探探戚王府的动静,便转开话题,“这几日身子可好了 ?”
钟离锦点头,“景大夫留下的方子还蛮有用,最近都没有发病。”
钟离缎笑道:“妹子身子越来越好,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怀个外孙给父亲。”
青辉听罢尴尬的一笑,他年近四十,自是盼着有个外孙,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哪一日他便要与戚家争锋相对 ,若小锦怀了戚行之的孩子,倒时便更难让她死心,“此事不急,小锦身子为重。”
“亲家公!”戚绍宏亮的声音自后传来,青辉忙起身回礼,“戚王爷。”
戚行之也在戚绍的身后一同前来,钟离锦见到,便起身走到戚行之身边。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戚行之起身道:“午时已近,岳父和少将军便留府吃顿便饭吧。”
钟离青辉大笑着答应下来,心中却更为不安,他驰骋杀场,阅人无数,却惟独看不透这个身体羸弱的年轻人,女儿在 他身边,到底是好是坏…
这一日总算过去,送走了钟离青辉和钟离缎,戚行之面上显出些许倦意。钟离锦见了父兄心情大好,便上前挽住他的 手臂,“戚哥哥,我们回房休息吧。”
戚行之不习惯的推开她,温声道:“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钟离锦脸上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她垂着头喔了一声,便向屋内踱去。
戚行之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生出些许不忍,便向戚王府后院走去。
又是王府后院,这个藏满秘密的地方,青翠的园林层层叠叠铺在眼前,一座水晶琉璃屋显得十分突兀。
走来走去,终究又走到了这个地方,他抬手摸向琉璃搭制的墙壁,放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月光下吐纳的女子,第一次见 她,她便跌倒在雪地里,看上去瘦弱的女孩,却让人无时无刻感觉到她的阳光和坚毅,这一路走来,她已经不知不觉 扎根在心里,让自己毫无原因的想守护她。
“颜歌,你现在还好么……”逼不得已对云栈下了格杀令,这样大批的叛逃实在让他无法继续纵容,否则剑冢的铁规 便名存实亡了,好在颜歌不同,他已下令众人不得伤害她。戚行之在心里竟有些期望,期望云栈能逃过重重追杀安然 无恙,期望颜歌能平安快乐。
“黑夜,思念,情感,这些东西总能迷惑人的心智,让你失去理智。”身后突然传来了戚绍的声音,戚行之微微一惊 ,俯首道:“父亲。”
戚绍淡淡一笑,“又想那个颜歌了?”
“是。”戚行之毫不避讳。
“你与她就如这天和这水,相映相知,却永远不可能相守,既然如此,不如去抓住你身边的东西,何必让一份不可能 迷失了你自己。”
戚行之冷笑一声,“父亲有话直说便是。”
戚绍大笑一声,“还是吾儿知我心意。”他踱步向前,“问鼎中原的事这段时间进展的还算顺利,若按此计划下去, 朝廷不久便会被我们蛀空,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我们最大的阻碍!”
小戚微微抬眼,“钟离家。”
戚绍赞许,“青辉那个老家伙重兵守在都城中都,他那儿子虽无心计,行军打仗的本事却也不小,你说这二人该如何 解决?”
“要解决只有两个方法,铲除或者拉拢。但这父子二人是钱财利害买通不来的。”小戚缓缓抬头正视戚绍,“父亲是 要我利用小锦?”
“你与小锦若有一子嗣,那钟离家便更与我戚府无法决裂。”
戚行之不屑的冷哼一声,“忠臣都舍得大义灭亲,父亲的这个法子,不会起多大用处。”
他将手背在身后,向卧房内走去,“何况,我不想再欠她什么。”他的心无法放在她身上,又哪忍心再去伤她的心, 他要这天下,无需利用女人,也必定可得。
戚绍面向戚行之的背影喝道:“这场仗你输不起!成大事者怎可如此手软!”
戚行之却浑然不顾,脚步平稳的越走越远。
小戚走到屋前,屋内漆黑一片,想是小锦已经睡了,他放轻脚步推开房门,向屋内走去。哪知他还未走到床边,便察 觉到身后一个身影悄悄靠近,他本能的想反手制服那人,然而那人身上的气味却如此熟悉,正是小锦身上的味道。
不过如今这味道,却还透着些许酒气。
戚行之猛的转过身,身后的女子顺势跌入他怀中。
“你喝酒了?”
月光衬得钟离锦脸颊微红,她身子有些摇晃,“是啊,你说喝茶清醒,可我觉得喝酒也不错啊,醉倒了,什么都可以 不用想。”
戚行之揽住她,身子有些僵硬,“你醉了,睡一觉便好。”说罢便要扶她上床。
哪知钟离锦一把揽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我要你陪我,陪我一起,我要你一直陪我。”
“小锦。”
“戚哥哥,我们还没行过夫妻之礼,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你不喜欢我?”
戚行之走到桌边斟了杯清茶递给钟离锦,态度寡淡道:“醒醒酒。”
钟离锦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我不要醒,我要一直醉下去。”素来温婉安静的女子突地一把打翻戚行之手中的茶杯, 她一步上前,整个人贴在戚行之身上,将双唇覆了上去。
借着酒意,她将这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钟离锦紧紧的抱着小戚,唇瓣撕咬,舌尖缠绕,便是无论如何也 不要再分开。
小戚念在她身子不好,一直不敢用力,此时却不得不奋力推开面前的人,“小锦!”语气中透着些许不快。
空气似乎被瞬间静止,二人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动一下,钟离锦脸上的泪滴应声而落,她轻皱鼻尖,“你的心不在 我这,连人也不在我这,那你娶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娶我!”
小戚缓缓垂下头,望着眼前的泪人,他心中有些不忍,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父亲的计谋得逞,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定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