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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听说这个慕容琛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论亲戚,还是你的表哥,不见不好吧?”一边的李嬷嬷轻声提醒。
“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又怎么了?我自己的亲亲哥哥都没来看过我,我没必要见一个素未谋面的表哥吧?况且……父皇没有给我接见外国使臣的权利。”
宛眉回绝得倒是干脆,她不回绝也不成啊,不然慕容琛要是发现这个半路上救下来的小小牧羊女竟然是夏禹国的公主,那可真的是糗大了。
“这个……”被宛眉不软不硬的碰了一个钉子,郑公公求救一般看看李嬷嬷,两人摇摇头知道也无法劝阻公主了,没办法,只好去回绝了人家西夷国的太子。
想想看,那可是太子耶,据说慕容琛来夏禹国一个因是想拜见姑母,另外一个因就是想求朱润之给他赐婚,他也想做夏禹国的女婿呢,谁不想呢?
夏禹国国力日隆,做了朝上国的女婿,不但在通商等方面会得到优惠,政治上也会得到很多的筹码,何乐而不为?
可以说,慕容琛此次主动请缨出使夏禹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不但久慕中的化,更加想在中找到一个和他心意的皇家公主做妻子,弄得好的话,对于爱情与政治两方面都会成为双赢。
此时,慕容琛在公主府的会客厅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但是待客的太监将他迎入客厅奉茶之后,就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
饶是慕容琛的性格并不急躁,可是任谁被扔在这里一个时辰不闻不问的,也会自心中生出很多想法,况且是贵为一国皇太子的慕容琛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墙壁上悬挂字画地方欣赏起书画来了,那是一幅李成的巨幅青绿山水画,笔法老辣苍劲,设色也是高古淡雅的。
“太子殿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叫道,隐隐约约的含着一丝的激动:“老臣叩见太子殿下。”
慕容琛回头,是一个穿这夏禹国太监袍服的老者,向他跪到行礼,头发已经花白。
“请起,”他快步走上前去,扶起这位老人,却惊讶的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你是……姜皎?”
“太子殿下,在下姜皎,是当初皇后娘娘来夏禹国的十名侍卫之一,我们十人为了能随侍皇后娘娘,自废武功甘愿入宫为奴,离家去国,已经二十余载。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还记得臣下。”
“姜皎,你曾经是我西夷国第一勇士,你的同胞弟弟现在朝中为官,你们长得太像了。”慕容琛侧然:“你们,竟然为了姑母……”
“则都是臣下自愿,关不得皇后娘娘的事。”姜皎扶着慕容琛的手臂:“太子殿下,让老臣好好看看您。”
“好,”慕容琛微笑:“我们坐下详谈。”
“不不!太子请坐,老臣还是站立着回话。”姜皎抹了一抹眼眶上的泪水:“老臣虽然已经是别国的臣子,但是故主的情分还是在的,怎能逾矩?”
“嗯,那也好。”慕容琛思考了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皇后娘娘她?”
“慕容皇后在前年陪伴皇上来边关巡视之时,看到小公主,对小公主喜爱有加。”姜皎回答:“所以当圣驾离开之时,就将老臣留下来随侍左右。”
“嗯,我正是在姑母的信件中得知掖城这里有一个小表妹,所以此次路过特意来拜见,没想到……”
“太子殿下,”姜皎再次施礼:“太子此次拜见,有皇后的亲笔信引荐?”
“嗯,姑母的信里提到让我顺路来看看小表妹,她虽然不是姑母亲生,但是姑母为后宫之主,也是她的母后吧?”
“是啊,既然如此,就好办了。”姜皎喃喃自语。
“怎么?什么好办了?”慕容琛困惑。
“慕容皇后的那封信,太子可曾带在身上?”
“我当然随身携带,怎么?”
“太子请将那信给老臣,我拿去呈给公主。”
“这个……”
“太子尽管拿来,公主敬皇后如母,见信之后一定会答应见您的。”
感情是公主根本没答应见他啊,慕容琛一时气结,这个一直没有谋面的小表妹,倒是心高气傲啊。
“公主如果不想见我,我告辞就是。”他一拂袖子,站起身来。
“太子请留步,”姜皎情急的拦住她:“公主只是不愿见陌生人罢了,太子手中有皇后的信件为凭,老臣担保公主会答应相见的。”
“也好,”慕容琛勉强的点点头,又坐回椅子上。
姜皎入内良久,只听一名传话的小太监用尖细的声音传话到:“公主有请,请西夷国太子慕容琛花厅相见。”
这个公主,架子好大……
慕容琛忍住笑,跟那小太监往后远走,他本是顺路来见见这小公主,现在一看,这孩子还真矫情。
所谓花厅,其实就是一座座落在水榭上十分通透的明堂,周围水塘里面遍植荷花,正值盛夏,荷叶田田,一真香风袭来,暑意尽消。
慕容琛远在西域,哪里见过荷花啊,在走过曲折的回廊的时候,就已经被这荷花、荷香吸引了。
“太子殿下,请……”小太监站在明堂外了一个请入的姿势,却在慕容琛走进去之后,谦恭的退到远远的回廊尽头,低首站立。
慕容琛一迈进明堂,就看到这宽敞通透的空间之中垂了一挂竹帘,那细细密密的竹帘,挡住了帘后的一个身着白色罗绡的夏衫的妙龄女子,看她的身段纤瘦出尘,手中持了一把绢面团扇,扇上画了一根雪中梅花。
这个公主……慕容琛禁不住一阵失望,她即使是答应相见,竟然还挡了竹帘,脸庞又被团扇挡住,这女孩子怕不是太过谨慎了吧?
“公主!”慕容琛一揖倒地:“久闻公主大名,今终有一见!”
“免礼。”宛眉在团扇后轻轻说:“太子恕罪,奴家偶感风寒,多有不便,隔着帘子咱们说说话就成。”
慕容琛抬头,目光掠过她贴了花钿的额头:“公主能答应相见,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哎,真是痛苦。宛眉在扇子后面伸伸舌头:“不知太子此次出使我国,打算盘桓多久呢?”
“这个,未知之事,不劳公主挂心了。”他抬起头,从怀中拿出一块温润的白玉:“这是产自我国昆仑山的美玉,浑然成,特送给公主见面礼了。”
“哦?美玉?”宛眉蹙眉:“唉呀,西夷的美玉,那可是难得一见的极,这……”
“宝剑赠壮士,美玉送佳人。公主就不要推辞了。”慕容琛将玉向前一推,从帘子下面的缝隙推了过去。
那只是一块浑然成的河冲籽儿玉,温润的质感,被河水冲刷变得柔和了的不规则外形,乍一看仿佛像是一枚小小的捏着佛号的佛手,在手腕处细心的打了一个洞,一条红色的丝绦穿过去……
“谢谢!”宛眉拿起那枚玉,故仔细的观察:“好玉……”饶是她一心只想几句话把他打发掉,可是他和她闲话家常似乎觉得很舒服,但是她的心里可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无心和他多说,另一方面,她从这块玉,又想到了被独孤湛拿走的那块玉,那可是父王亲手送给她的……
''
禁锢
一怀璧
俗话说,君子无罪,怀璧有罪。
独孤湛当年正是因为那枚象征着太子之位的血玉珏而被追杀,当年的他,年纪还小,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他的生命与那枚血玉珏之间,系于一线。
但是,当他真的以一名奴隶的身份在夏禹国的边关度过了十五个年头,他对年少时的记忆已经淡漠……
独孤湛无法记起自己十五年前的生活,那个时候,虽然贵为王子,却根本得不到爱。
他在夏禹国的边关度过的这十五年的时间,虽然低贱如奴隶,却过得充实而且自由。
为什么要离开?
他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那个日渐长大的公主,那个被许配给了北海国的太子的公主。
呵呵,如果他没有离开北海国,如果没有意外,拿着血玉珏的他就是北海国的太子,而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就是自己的妻子?
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他不想拿着那枚血玉珏,他也不想做太子,可是,他要她……
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在她仍然是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在皇帝朱润之告诉他必须用生命保护这个小公主的时候,他就像要她了?
他还记得朱润之宣布,他的女儿,长公主宛眉会许配给北海国的太子为妃的时候,他内心中涌出的混杂着失望和困惑的情绪。
自己怀中揣着太子象征的血玉珏,可是他却不是太子……
君子无罪,怀璧有罪,这句话他终于懂得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不止一次的想把那枚血玉珏扔掉。
直到他看到她一身清凉的躺在榻上,粉嫩的胸口垂着一块莹润的白玉……他当时的唯一的想法就是用自己的血玉,去换那块白玉。
象征着太子之位的血玉珏,就那么被他轻轻易易的送出去了,然后,在遇到她落难的时候,独孤湛突然从内心涌起一个欲望——掠走她!
虽然,一切计划都因为他的受伤而改变,他最终仍然是逃走了,留下那个小女人,他的女人……
而此时此刻,一边回忆着这几的种种经历,骑在马上的独孤湛只觉得又热、又累、又渴。
他并不是孤独一人,他当初脱离了宇爵,目的就是想远走之后独自闯出一片地,而前提是他必须要加入某一个团体。
而现在,他正是在两个引路人的带领之下,去拜见他想加入的一个类似于马贼劫匪的团体。
确切的说,这个路程远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跟着那两个骑士已经骑出去了好长一段路,确切的说,他的眼睛已经被布蒙住两两夜。
这两个带路的人在他提出要去见他们的首领的要求之后,蒙上他的眼睛的。
他们要带他去的地方,叫无忧谷。
无忧谷并不是一个山谷,确切的说,那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确切的位置根本没人知道。
无忧谷的谷主非常神秘,他在夏禹国与北海国两国的百姓之间,拥有极高的声誉,据说无忧谷的谷主是一个劫富济贫的江湖豪侠之士,但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他,因为见过他的人,不是成为忘忧谷的一员,就是已经命丧在入谷的路上。
独孤湛本不想去这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但是他的伤不容得他走得更远,况且后面宇爵得追兵又不知道会不会赶来,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使他下定决心闯一闯无忧谷。
确切的说,他两前,很顺利地从慕容琛的车队里逃离。他知道将宛眉留下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如果他坚持的带宛眉走,只会使事情更糟。
接下来的两,幸亏有宛眉的大宛名驹,但是即使是汗血宝马,也无法改变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逃亡生涯。
他必须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宇爵手下那些嗅觉敏锐的斥侯,一边还要寻找通往无忧谷的正确入口的方法。
独孤湛清楚地记得两前的经过,他骑着马追上一队游牧的牧民,请求简单的食物还有洁净的水源,他甚至大起胆子问那些牧民无忧谷的位置。
可是那群牧民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名字一般,对他避之而唯恐不及。
但是,就在当晚,那两个人出现在独孤湛休息的帐篷里,独孤湛虽然警觉到了,可是他知道这两个人没有敌意,他没有挣扎。
冰冷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他们的交谈简短而且直奔主题。
“你想找无忧谷?”
“嗯!”独孤湛点头。
“你能贡献出什么?一切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想去无忧谷,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好啊!”独孤湛伸手到怀里,握住那枚带着自己体温的白玉坠儿,用力一扯,小小的红绳断裂:“喏,夏禹国皇帝的玉佩,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