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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里那边,你得给我好好说说啊!”
姚祺年爽快应声,披星踏月离开。
回到招待所,姚祺年彻底松口气,解开衬衫衣扣,甩了脚上的皮鞋,也不嫌冷,两手叉腰,赤脚在屋里来回转圈。
没片刻,突然趴墙上,直缩胯往墙上顶。
他快活的想日墙!
如果能干成这笔买卖,足够让他迅速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虽然手段不光明了点,但他也算为刘红军剩下一笔钱不是么?!
转天天光大亮时,姚祺年退了房。
之后,他去了趟邮局,给宋明好拍个电报,告诉他媳妇儿,他要去满洲里。
满洲里只是内蒙管辖下的小县城,并没有直达火车,姚祺年先买了到首都的票,再从首都到内蒙,最后再坐汽车去满洲里。
这一趟行程,足足要六天的时间。
眼下还没出正月,满洲里可比深圳冷多了,冰天雪地,交通极不便利,煤炭渣子铺的路上雪积雪,几乎是踩在冰上走。
即便姚祺年把他最厚的衣裳穿在了身上,抵达一零八工厂时,还是被冻得不轻,又是一副二道贩子的模样。
同样,他不能以这副模样去谈事,只能先找地方住下,再从头到脚收拾一番,把自己收拾成广东地区时髦青年。
自打年前“上海滩”由香港传至内陆之后,许文强式衣着,就成了广东地区最为流行装扮。
毫无意外的,姚祺年这身惹眼的穿着,很快引起注意,打着深圳黄田航公的旗号,姚祺年不费力的就被人带去了一零八工厂,找到苏联在满洲里的管事人。
管事人金发洋鼻子,操一口蹩脚的东北话,还夹杂着俄语。
姚祺年干脆直接和他说俄语。
别奇怪,他以前好歹是个富二代,用他亲老爹的话来说,没两把刷子怎么好意思继承几千亿的财产。
和金发洋鼻子的交谈间,姚祺年得知他们确实有架军用飞机待寻买主,开价四千万。
听到这个价,姚祺年再难掩激动,笑得露牙花子。
这口肥肉他现在不吃,还想等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小好:知道我名字的谐音是什么吗?命好~
年娃子:必须的,富二代他妈~
注:还有一更哈,写完了再一块发红包~
么么哒
第39章 20号二更
过度的激动之后; 姚祺年很快冷静下来。
满洲里想卖,黄田想买,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他上哪儿弄四千万买下军机?银行绝不会贷款给他这些钱。
当晚; 姚祺年仰躺在招待所的小床上; 睁眼看着屋顶; 毫无困意。
试想,如果他把刘红军带来满洲里,那刘红军必然会知道他不是一零八工厂的职工,在这种情况; 除非是根棒槌,才会甘愿任他宰。
所以无论如何; 绝对不能等刘红军过来; 他必须先拦路把军机拿下。
此时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上,他上哪儿去弄四千万。
胡思乱想大半夜; 天朦胧亮时; 姚祺年才迷糊睡去。
转天; 姚祺年又去了一零八工厂; 别的事没有; 就和金发洋鼻子管事人谈天谈地; 乱七八糟的谈。
三两天下来; 姚祺年从管事人口中得知,苏联正在闹“皮革荒”。
他们闹皮革荒不难想象,满洲里已经很冷; 苏联在满洲里的更北方,不等到五六月份,都很难春暖花开,所以御寒的物资对他们来说,格外的重要。
突然间,姚祺年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他可以尝试用皮革代替四千万,以物易物,先把军机换来送到深圳,再把从黄田航空手里拿到的钱取出一部分给皮革厂。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姚祺年先和金发洋鼻子管事人沟通好,白字黑字签下合同,他去凑皮革的时候,军机不能再转给别人。
这样一来,摆在姚祺年眼前的矛盾随之转变,他去哪儿弄皮革?又怎么送过来?
反复思量之后,姚祺年决定离开满洲里,先回乡再说。
他离家已经快一个月了!
时下交通通信太不方便,在离家的近一个月里,姚祺年只给宋明好拍过一通电报,宋明好说不担心是假,尤其在她发现自己怀娃却又联系不上姚祺年之后,对他是既担心又怨念。
怀娃头三个月不稳,不用王乃云提醒,宋明好自己也很小心,每天傍晚在老家吃过饭就回新房,早早的洗漱上床。
担心她自己睡害怕,姚祺年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姚祺芳会跟宋明好一块睡,正好姚祺芳快升高中了,宋明好能给她补补课。
半夜里,宋明好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听到敲窗声,被吓的猛地从床上坐起。
“小好,是我,给我开个门。”姚祺年趴在窗户上,声音很小。
宋明好愣了片刻,忙下床去堂屋拉门栓,门口站的可不就是消失多天的姚祺年!
不等宋明好有反应,姚祺年直接把人抱进了怀,忍不住的捧宋明好的脸直亲,亲她一脸哈喇子。
此时的姚祺年实在不好闻,从满洲里回来,一路舟车劳顿,连坐了三天的车,旁的不提,他嘴巴臭极了。
宋明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力推开姚祺年,跑到院里就一阵吐。
“。。。。。。”
宋明好这副反应,可伤人心了,姚祺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觉心口窝凉飕飕的,立马就撒性子了。
“你看你,我才走多久啊,就嫌弃我了!”
宋明好没功夫搭理他,还在吐。
没人哄,姚祺年搁原地委屈了会儿,还是进屋端水拿毛巾,蹲在宋明好跟前,边拍她背边道:“没我照顾,受凉了吧?”
听姚祺年还在贫嘴,宋明好泪眼汪汪的推了他一下,嘀咕道:“王八蛋,我是怀娃了。”
!!!
姚祺年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后退几步,紧贴红砖墙,使劲缩胯。
宋明好自己擦擦嘴站起来,走过去奇怪的问:“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
姚祺年话里难掩激动:“哥要有儿子了,想日墙!”
宋明好哭笑不得,直锤他:“哎!”
“在!”姚祺年响亮应声,然后伏低做小把宋明好扶进屋,虽然此时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可嘴里还在清晰的吐字:“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吃啥?哥去给你做。”
其实他哪会做什么饭,就是觉得应该表表态。
“你坐着别动,我去做饭给你吃。”宋明好眼不瞎,自然能看到他凹陷的眼窝,起皮的嘴唇,还有胡子拉碴的下巴。
新房里有锅灶,宋明好给他下了碗面条,又卧了两个荷包蛋。
姚祺年一阵唏哩呼噜,边吃边和宋明好说他在外情况。
如果不是清楚姚祺年当着她面从不说假话的性子,宋明好绝对会以为他在吹牛皮。
满洲里,黄田航空,军用飞机。
好歹宋明好还是上过学见过点世面的读书人,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要是给别人听到,十有八。九会当成笑话。
“真的小好,我现在着急的是上哪弄皮革。”姚祺年吃完了饭,把碗筷搁桌上。
宋明好点头,抬手抚他乱糟糟的头发:“我知道你说的不会假,别急,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觉,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姚祺年确实太累了,但还是朝宋明好张开胳膊,要求道:“要搂着睡。”
“不行。。。”宋明好为难,小声道:“芳芳在咱们床上呢,你去睡大伯和大娘的床。”
“。。。。。。”
休息一夜,姚祺年又精神焕发起来,当他出现在老家时,姚家人不是不欣喜,七嘴八舌,围着他问东问西。
知道他们是关心他,姚祺年没有半分不耐,只说他去深圳倒卖电子表,只字不提军机的事。
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姚祺年不想跟他们提,人多口杂,他做成了这笔买卖还好,要是没做成,也能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不提,宋明好自然也不会提,全家热热闹闹搁一块吃了顿午饭,下午姚祺年就去了县城。
林师傅是他的合伙人,他没瞒着,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说了遍。
林师傅除了惊讶,就是感慨。
他早就说过,大兄弟不是一般人,这事要换成他,指定没这魄力!别说跑去满洲里买军机,他能从别人侃大山里听出重点,就已经是厉害人了!
“大兄弟,你也别急,我这些年在外跑长途也不是白跑的,皮革工厂是不?我打听!”
这事林师傅敢拍胸脯。
姚祺年露了笑,转问道:“我邮回来的电子表卖的怎么样?”
提起这个林师傅就高兴,喜道:“二十块一斤称回来的,我卖十五块钱一个,这不,已经抢光了,你邮回来的东西里,只剩几双塑胶鞋。”
人往高处走,现在这点蝇头小利,已经不能让姚祺年多满足了,他关心的是那四千万能不能到手。
很多时候,点子可以随便想,但真正践行起来,特别困难,几乎步步有关卡,这也是大多数人都终生庸碌无为的原因。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没什么借口能让姚祺年放弃摆在眼前的肥肉。
林师傅托人辗转打听的同时,姚祺年也没闲着,把林师傅已经打听到的皮革厂挨个罗列出来,有在省城的,在苏州的,在上海的,还有长沙的。。。
思量一番之后,姚祺年决定先去苏州。
对于宋医生父女两来说,苏州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城市,知道宋明好小时候在那儿长大,去苏州前,姚祺年问她想不想一块去看看。
一提苏州,宋明好就想到她妈了,猛不迭摇头:“我不去,没什么好看的。”
知道宋明好还在记恨她亲妈,姚祺年也不逼她:“好了宋小好,不让你去,在家等我,我去几天就回来。”
泾河县离苏州不算远,夜里坐上火车,天不亮就能到。
林师傅打听到的皮革厂原先是街道办的工厂,头两年被私人承包下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承包下来之后,皮革厂的效益并不好,据林师傅所说,这个厂就快要倒闭了。
果不然,姚祺年找到时,就见不算大的工厂里空荡荡没什么人,门卫见姚祺年在工厂门口徘徊,出来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有什么事?”
姚祺年道:“我找厂长,谈买卖。”
门卫一听有买卖,半点没耽搁,立马就领姚祺年进去找厂长。
另姚祺年感到意外的是,皮革厂的厂长竟然是个女同志,面庞清瘦,梳着齐耳短发,瞧着四十多岁的模样。
倒不是他歧视女同志,而是这年头女同志真正能顶半边天的很少,旁的不提,就说他们村委的干部,除了妇女主任是女同志,其他可全是大老爷们儿。
单凭这点,姚祺年对这女厂长佩服上了,等当厂长的女同志,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思及此,姚祺年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正色跟女厂长握手,言简意赅道明来意:“我来跟您谈笔买卖,您厂里有多少货我都全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娃子:机会、头脑、魄力、努力、知识,致富缺一不可,哥是要做富一代的人,哪能局限在小县城~
今天太困了,红包搁明天发,晚安~
谢谢妹纸的火箭炮,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