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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GL-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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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慈手软什么。”先前的男子嗤笑道。

    女子并不答话,只顾前行,四人好像仙人一般消失在河那头,我才回过神来,敢喘一口大气。便急急忙忙地跑回营地,师父正站在马车边。

    我才朝着他跑去,突然一股未名的大力将我拦腰捆住,身子便朝后飞去。四周的树枝划破了我的胳膊和脖子,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味儿来,便落入一个坚硬的怀中。

    抬起头,是先前说要杀我的那男子。

    我大惊:“师父救——”男子一把捂住我的嘴。

    被一把掐晕以先,我看见师父身上红光大盛,像千万股霞光落到尘世,朝着我刺过来。

第4章 西辞山下04() 
醒来时,身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茫然抓了抓,发觉是我眼前遮了层极黑极黑的布料,那布料不透光却轻薄得像不存在,又透气又柔软,我摸了摸,才发觉这是一件外衫。

    默然坐起来,发觉这件是先前黑衣女子的外衫。

    师父呢?我环顾四周,还是暗沉沉的,倒像是黎明前的那种黑。我逐渐熟悉了四周的布置,才意识到这是一间客房,布置和我先前住的不大一样。

    我将衣服叠了叠,搭在臂弯,下床时才发觉我一身脏衣服被洗了个干净,我破烂的鞋不见了,换了一双新的。我愣愣地踩进去,师父两年了没舍得给我换新鞋,叫我自己编草鞋就是。穿了新鞋我竟然有点儿不会走,左右晃荡几步,我才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有个人,我小心地藏在角落,打量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质地却不如我身上这件——背影颇有些熟悉,像是要杀我的那个男子。

    我往后缩了缩,男子却陡然回过头:“小姑娘醒了。”

    这突然亲切的语调使我极为慌乱,好像我和他是熟识似的。好像他没有要杀我,也没有掐晕我似的。

    愣了片刻,我问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是哪个?”男子绽开个笑,很是无赖。

    “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嘛!”我上前一步,“你们打起来,却留了我活路,实在奇怪。”

    “我头回见你这么大的孩子主动求死的。”男子抱臂站定,朝我走来,他腰间佩着一柄短刀,靴上有只鹰,是那女子手腕上的鹰的样子。我退后两步,感到他并不想要杀我,便又上前一步,和他目光相对。

    “你多大了?”他懒懒地倚在墙边,好像他是我家中某位兄长似的。他生得一双狐狸眼,却并不媚,冷冷地瞧着人,全然像个庙里的神像似的,嘴唇薄薄的,寡情且冷淡,满脸写着厌恨人间四个大字,颇有些像西辞镇中没本事娶婆娘的光棍们谈及镇上漂亮女人时的神情。

    “十五了。”

    “没到二八。”他说了句废话,揉揉鬓角,“你管苏子枭叫师父?他教你什么?”

    “变戏法。”说着我便想起师父来,大了胆子凑过去将他的短刀拔出鞘,指着他,“我师父呢?”

    “会变什么?变一个我瞧瞧。”他往我这儿凑了凑,只把喉咙往刀尖上抵,却好似一面墙冲我扑来,短刀被逼得往后退了退。

    “我师父呢?”我将短刀背在身后,渐渐往后挪,却突然撞到个什么东西。回过神,是一层浅淡的光幕,那层透明的无色的却有形的幕将我和那黑衣女子隔开。

    黑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比那男人还冷淡,神情寡淡像是守了十年寡一般,我看着就不喜欢。

    不过我还是将衣服递过去:“你的衣裳。”

    “不是我的。”女子轻声道,“你扔了便是。”

    “我师父呢!”

    “去天岚宗了。”女子神情极为疲惫,“去养伤。”

    “他受伤了!”我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从来没见过师父受伤,纵然是表演上刀山,他也从未损过一丝儿头发。

    “我打伤了他。所以你不必想着要跑。”女子微微垂了眸子,“我不伤你,我有话问你。”

    “我有什么能告诉你的?我不过是个变戏法的罢了,你打伤了人还很骄傲吗?我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我知道。”女子照旧,她和她的一层光幕将我死死囚在她和男子之间,我好像个被人玩弄的蝈蝈一般无处可去。只好握着那柄短刀放在眼前,企图给谁致命一击似的。

    “林昂如。”女子道,那男子应声。

    “折了一个我赔你四个,你有法子的话我赔你四百个也可以。”女子淡淡道,又低头对我说,“他叫林昂如,二十三岁,比你大,你缺什么只管找他要。”

    “我要去见我师父!”

    “你生辰是七月初七。等你过十六岁生辰,我就放你走。”女子淡淡地瞥我一眼,见我死死攥着短刀,也并不以为意,冲那叫林昂如的男子摆摆手,便回身离开了。

    我追了上去,却被林昂如提了后颈扔出去。我生来就瘦小,他却个子高,倒像是我父亲似的将我牵出去,摁在一桌丰盛美食前。

    “吃。”

    “不吃。”我将桌子一掀,这才意识到这四周颇有些眼熟。这是西辞镇。我们赶了那么久的路,却一下子回了西辞镇?

    脑海中纷呈复杂半晌,却想起我是土生土长本地人,那两个纵然万般神通,却是不折不扣的外地人。

    我想到此处心情便豁然开朗。若是能脱离这二人的手,我便可以打听打听天岚宗在何处,我就能去找师父了。

    总之我是不知道我在此地对林昂如二人有何用处,但我也并不在意。

    林昂如被我甩了脸子也并不气恼,照常是带着皮笑肉不笑的冷淡重新要了一桌摆在我面前。堂倌儿见了他也不敢多说,他分明认得我,却低了头装作没看见。我想和他打招呼,他也并不理会。我只得闷头吃了一点东西。

    “吃够了吗?”林昂如道。

    我思虑片刻:“我肚子疼。”

    “吃。”林昂如不知从何处变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绿色的丸药给我。

    “我想拉肚子。”

    “吃了就不会拉肚子了。”林昂如撬开我的口,将丸药抛进去。我肚子本就不痛,吃下去后也没有太多感受,一时间竟然不知做什么才好。

    自我有记忆以来,和师父分开还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得闷闷地点头:“我吃饱了。”

    林昂如提起我犹如提一只小鸡一般,拎着上楼,将我抛进房间便离开了。

    我打开窗户便要往外跳出去,却被一层看不见的什么牢牢地挡死在窗内。我跳不出去,犹如撞在棉花里,我呆坐屋内,如在囚牢。一颗不安分守己的心随着师父的行踪越飘越远,我按捺不住要飞出去的心,竭力地往前挣扎着,却见大牛二牛拿了两串糖葫芦正从我窗户下面走去。

    “大牛!二牛!”我喊了两嗓子。

    他们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却茫然地好像没看见我一般,又扭头舔着糖葫芦走了。

    两个人平日里吃我不少,如今竟然看也看不见我。

    我心里暗暗地伤心了片时,却又觉得自己生气生得没有必要,合上窗户心平气和地想着离我的生辰还有两个月,我该如何过。

    而且我的十六岁生辰是个什么日子?师父在意不说,连那两个陌生人也如此在意。

    我在心中默数着剩下的日子,手上不自觉地用了极大的力气撕那女子留给我的衣裳。

    纵然我用了全身的气力,却只是把两手扯得通红。

    那衣裳连个褶皱也没有,真是好料子。

    我扯开了被罩一条条扎成绳索,往梁上一搭,端着板凳往地上一磕。

    踩上去,才拽了拽绳子,打了个结,我堪堪够得着,便将头搁进去,踢倒了凳子。

    凳子还没被踢倒,我便从绳上摔了下来。

    林昂如抱胸站在门口:“你是给苏子枭守寡?别扯人家的被罩,要银子的。”

第5章 西辞山下05() 
林昂如一双狐狸眼闪了又闪,我猜想若不是他先前说自己不杀女人的话,早就冲过来手刃了我才是。

    我却不知我是如何和他们有瓜葛,也不想有瓜葛,我生来只和师父在一处,若是嫁人也要嫁师父那样的,从未想过有别人会入侵我的生活。

    一时间我不知该问什么,在地上坐了片刻,凉得我颇受不了,便起身往床上一歪:“你们要我过生辰做什么?我又不认得你们。”

    “不认识我才好。我这样一坨三界少有的烂人,你认识了我,还脏了你的眼。”林昂如说话稀里糊涂,我听着不明白,也不能附和着冷笑两声,只好沉默不语。

    “你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病了找我,想去解手便去,等你十六后我再和你有瓜葛,你只管找我。”

    “我十五和十六有什么分别?”我将自己摊平了往床上歪,虽然一身男子打扮,可在他们眼里却总是能看出我的真面目来。我也不遮遮掩掩,没有多少可愿意遮掩的,他们又不重要。我没有女儿家的姿态,师父说说我尚且当耳边风,何况他们不痛不痒的眼神。

    “十六成年。”林昂如宛若看傻子一般瞧我,“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叫苏歆。”我自报家门,拍拍胸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杀动手吃肉张口,只管来便是,坏事都做过了,还在乎人成年不成年么?人想吃羊羔崽子还在乎这是个小羊么?”

    林昂如并不打断我,只似笑非笑地瞧我片刻,好像我真是在屠宰场安静无声的小羊了。片刻,他右手虚按,转了个圈,指向我,才开口笑:“脑子也不清不楚。”

    “那你说我是谁?”

    “羊羔肉。”林昂如手指又转了个圈压下去,“早就被宰了,还在这里嗷嗷叫。”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你既然不放我出去那你自己出去,不要打扰我。”我愤然将他推出门去,闩了门,转身倚在门背上,气得浑身打颤。

    若是师父在的话,哪里轮的上他来对我指手画脚。

    可是我脑中一旦想到师父身上那漫天的红光,便又觉得师父不像我师父了,我从未见过那样精神抖擞又神气又威风的师父,他披戴着红霞辉映着日月,在一片缠绵的雨丝中爆出温柔的光,每一丝白发都有了生命一般不顾雨水地飞扬起来,好像都有千钧力量——全然陌生,那样孤独,那样不像他。

    我揉揉鬓角,心里和林昂如那张脸抗争,也和我心里新旧不一的师父对抗,也不知心里挣扎难受些什么,我尚且不明白那心情像被抛弃的小兽,只是觉得孤单,蜷在床角看被我扯成条的被单,心里幽幽升起一阵凄凉来。

    我不过是想去京城罢了。我如何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个变戏法的罢了。

    等熬够了,我实在无法再想太多,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后,就把所有的烦恼都忘记了。只剩下担忧师父的一腔热情无处发泄,醒来后翻身洗脸,才发觉床头放着一摞净白的衣衫。

    我抖开瞧了瞧,是女子的装束,往自己身上比划比划,是我的尺寸。

    我虽然自小不穿女子的衣裳,但偶尔也觉得别人穿着好看,怎么穿我还是明白的。这衣裳放我床头自然是要我穿的,我换好衣裳再从镜中打量自己,蓬头垢面,和这身衣裳不怎么般配。

    于是我脱了这身好衣裳,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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