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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不出多日,小主便能进封至嫔位了,再来是妃位。。。贵妃。。。”
“停!”青雅打断汝瑕的浮想。
“一口吸尽西江水,我可做不来,撑着了怎么办?皇上今日之举,已又是将我推上一个顶端,伤势我都自顾不暇了,还需防着各宫的小动作,再且说,我进宫不久,如何担当得起嫔位,妃位,你这丫头,尽会乱想。”青雅理了理被子,暗自言自语,后又骂了汝瑕两句。
“贵人这样贬低自己个儿,可让人汗颜了。”汝瑕刚撅着嘴想回话,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皇后雍容雅步的走进内殿,人人跪下行礼。
“皇后娘娘来,怎么也没人通报声。”青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急道。
“就快别多礼了,是本宫怕扰你休息,却在门外听得屋内有声,才进来探望。”皇后伸出手示意青雅不用下床,翡袖搬来椅子,皇后坐之。
“你受伤多日,皇上下旨你需安心静养,不宜探视,因此,未曾去看过你,今日不请自来,贵人不会怪本宫吧?”皇后唇扬三分,轻声慢语。
“皇后娘娘此话真是羞煞臣妾了,娘娘亲自来缓福殿探视,是臣妾莫大荣宠,臣妾怎敢矫情。”青雅得体回道。
“贵人小嘴真是甜。”皇后掩嘴笑道,青雅回笑。
“现下宫中只怕又因我而议论纷纷了。”青雅由翡袖扶着半坐着在床上。
“后宫嫔妃整日无事,素来便爱唠些是非,你一笑而之,莫要挂在心上便是。”皇后温柔道。
“万丈高楼平地起,是非只为多开口,些许言语,也可因其丧命。”青雅叹口气。
“贵人看透一切,有着胜过常人的谨慎,为俗人只字片语便丧命,绝不可能发生在贵人身上。”皇后起身道。
“贵人想来还需静养,稍后本宫会让人送些补品过来,贵人安心歇着,本宫现下要去瞧瞧承祜,且先行一步了。”皇后笑道,未等青雅说话,便走出内殿。
裕亲王府
隐若端着点心走至福全书房门口,正要敲门,听得里面传来常宁的声音,放下手,欲转身离去,听到福全的叹息声。
“二哥,你说的可是真?青雅姑娘真的放下仇恨,不再杀皇兄?”常宁满脸动容,又有些许不信。
“是真的。”福全笑中带苦。
“青雅姑娘有这样的大胸襟,可谓是奇女子,让我等佩服,且不能及。”纳兰笑,无限感慨。
“能放弃一己之仇,放弃多年来心中之恨,只为皇兄是个好君主,常人实为不易,的确让人钦佩至极,自愧不如。”常宁跟着道。
“我们当初只是期盼她能如此,并未抱得多大希望,却没想到她真的能做到对人这样宽容,莫怪王爷对其如此倾心了。”梅花公子同样佩服,继又难得的笑言福全。
“现下只怕不是王爷倾心,皇上也是难放手了。”纳兰叹气道出事实。
“凡是皆看天意,我既做了,便抱着最坏的打算,更知世事无常,不可由人控制,我了解她,也知她会如何做。”福全话语虽是让人听后希望燃起,但唇边那抹苦涩笑容,让人无法能够笑的出来,皆为之心怜。
门外隐若同样苦笑,回头走开。
迷雾氤氲,丝毫未散,丝丝幽情,缕缕凝怨,萦绕天地间,是那样的清,是那样的冷,是那样的朦胧,却又能在这般模糊时唤醒清晰头绪,早已不是虚荡百难解,情意自晓,是傻是愿,却又为何个个皆是颦眉蹙頞?谁是谁非,究竟是否还重要?倘若放下一切,此刻是否还能来得及?今夕何夕,冰冷透骨,不是天,而是人心。。。
“你说,若是天气无四季变化,该会如何?”青雅久未下床,在让翡袖将窗子打开,见着窗外的缥缈薄雾,悠悠问道,随后还未等翡袖回答,便自己笑起来,笑自己的傻气。
“小主近日怕是闷坏了。”汝瑕进来后,听得青雅的话,双手抱于胸前,单手磨擦着自己的下巴,老气横秋的点着头道。
青雅觑了她一眼,笑开道:“许是真的如此。”
“小主,慈宁宫恬席姑娘在外候着。”缓福殿一小宫女进来道。
青雅怔了下,自受伤后并未听得她的消息,她定也是忧心多日了。
“唤她进来。”
“给喜小主请安。”恬席进来后依着礼数向青雅行礼。
“起吧。”青雅睨了她一眼,继而眼神看向别处。
“小主卧床多日,太皇太后差奴婢来问候。”恬席将手中补品交给翡袖笑道。
“代我谢过太皇太后。”青雅同样说着表面语言。
“你们先出去吧。”良久,青雅未听见恬席开口说话,心下明白,要屋内人退下。
“何事?”青雅放下手中书本,问她。
“你受伤多日,太皇太后提起,我便趁此机会过来看看你。”恬席走至床边坐下,话语清冷,浑身似乎弥漫着雾香,仿佛是在外待了许久,染上了晨气,本是甘冽,却又有着一层冰冷隔离。
青雅未答,从枕底拿出一把精美匕首,抚摸着上面凌刻花纹。
“你还是未放弃杀皇上!”恬席见此,抓住青雅的手,面色仓皇,声音高了些许。
“何以见得?”青雅笑她的紧张。
“否则你为何在枕底还藏着匕首。”恬席放开她的手,或许是心中有愧,藏着太多事情,让她向来敏锐的观察力不复存在。
“或许是吧。”青雅又笑,笑意不达眼底,但恬席却没注意到。
“你不能杀他!”恬席倏然夺走匕首,大声道。
“为何?”青雅夷然自若的看着她的慌乱。
“你要杀皇上?”正当恬席苦于无法解释时,邬之尧推门而入,瞠目不敢置信道,好在他知晓将门关上,外面的人未听见。
“恬席住手!”青雅及时叫住恬席,她在邬之尧道出她们所论之事时,眨眼间已然将匕首抵在他的颈上,若不是青雅叫的快,只怕邬之尧现下已去黄泉路上报道。
恬席不解的回头看向她,青雅瞧了邬之尧一眼,轻声道:“他无妨。”
恬席思索半晌,看了邬之尧几眼,见他并未慌乱,收回凌厉的眼神,放下匕首,退回床边。
“你要杀皇上?”邬之尧又问了一遍,青雅未点头,亦未摇头,答案模棱两可。
“为何?”邬之尧颦眉,实为不解,见青雅笑起,却仍是不作答,眼光转向恬席,见她面容严肃,自知不会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自我与你相逢后,心中一直有着疑问,你为何会进宫来,我起初以为你是因为荣华富贵,后又想我与你虽是十余年未见,却也知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小喜爱自由民间生活,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冒着被打的危险也要跟着我出去,后我又想,你是否是对皇上有情,才会甘愿进宫,却在见你对皇上根本是不在意,一直疑虑重重,今日又听闻你要杀皇上,若是这才是你进宫的目的,那究竟是为何?”邬之尧迟疑半晌,终是问出自己一直以来心中不解。
久久,青雅见他执着,心下叹口气,罢了,抬眼看向他,只有几丝血色的双唇缓缓吐出“报仇”两字。
由此,更让邬之尧大惑不解:“报仇?”
青雅点点头,神情坚定,让邬之尧不得怀疑。
“你与皇上有何仇恨?”邬之尧不知青雅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么会与皇上结了仇。
“我傅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家仇亡恨。”青雅神色依旧淡然,话音却已开始冰冷。
“你怎会将这仇加诸在皇上身上,如此不明是非!”邬之尧气道,青雅不明看向他,蓦地,邬之尧脸色尽白,难道。。。难道,她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青雅见他如此慌张,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定知道些什么,心中一顿,莫名恐慌涌上心头,不禁疾言厉色。
“难道你真的都没弄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吗?”邬之尧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27
27、见见之时见非是见(27) 。。。
“恬席!你做什么!”青雅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恬席再次将匕首倾近邬之尧,邬之尧一个不防,匕首已然割破肌肤,颈上浮出一道血痕,在见恬席欲杀他置死,邬之尧略有些狼狈的躲开恬席,恬席紧追而上,青雅趴在床上,大声怒道。
俗话说,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邬之尧虽自小练武,但已弃武从医多年,日子安稳,未曾再练过筋骨,难免生疏,此时面于恬席的狠戾有些难以抵挡。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远无怨近无仇,姑娘为何对我下如此重手?”邬之尧抵挡不住恬席的攻势,倒在地上,在恬席欲下杀手时,邬之尧在这千钧一刻抬头看向恬席,将不解紧张问出口,久未练过骨头的邬之尧哪可敌得过自小便习武,至今日日不断,少有人能敌得过的恬席。
“恬席!你今日是怎么了?”青雅触及伤口,额头布上一层细汗,单手捂住腹上伤口,面容苍白,仍咬牙问出恬席的异常,对她此番欲置邬之尧于死地的动作大为不解,翡袖汝瑕在一旁着急忙扶。
恬席心中汹涌潮湃,却不形于色,牙关咬紧,以致面无表情,心下慌恐,此人定是知晓当年傅家一案真正凶手,绝不能让他道出真相,想及此,眸光顿时变得凶狠,面露杀机,邬之尧青雅皆看清楚,青雅赶在恬席动手前一步欲阻止,却是从床上滑到地面,引起恬席注意。
恬席回头看向青雅,见青雅伤势疼痛难忍,咬着唇对自己摇了摇头,双眼带着恳求,随后趴在地上弓起身子,恬席心如刀割,瞳孔湿润,猛然回头再次看向邬之尧,收回匕首,在青雅放下心时,又见她拽住邬之尧颈后衣领,从打开的窗子一跃而出,瞬间无影。
青雅身下衣裳已是染红了一片,翡袖与汝瑕已是胆颤心惊,随后反应过来,手足无措的将青雅扶置床上,汝瑕正欲去请太医,被青雅抓住手腕,汝瑕回头看向她,青雅见汝瑕大眼惊慌,水珠已聚满了眼眶,可见被吓坏了。
“别怕。。。”青雅虚弱的笑笑,汝瑕却觉她似乎下一刻便会断了气。
“今日之事,你们二人若是想活着,不单单是你们自己,还有我,想要我们都活着,一定。。。一定要忘了今日看到之事,否则。。。否则。。。”
“主子,你莫要再说话了,我和汝瑕都知晓您的意思。”翡袖见青雅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及最后已是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便会脱手离去,心下恐慌,红着眼眶道,汝瑕年纪毕竟小,进宫不久,哪曾见过这般场面,已是泪流满面,却在听及翡袖的话,抬袖擦了擦眼泪,望着青雅狠狠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跑出去唤太医,青雅皱着眉头倒向床榻,疼痛已让她想开口也没力再说,闭上双眼,等待太医来临。
“姑娘快放手!”邬之尧在被恬席拽着衣领行跑多时,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时,单手绕之颈后,拉住恬席的手急道,颈间血痕在奔跑间不断流着,邬之尧觉若再跑下去,只怕命不休矣。
恬席放开手,见邬之尧半跪在地上猛咳不止,气喘如牛,藏蓝色衣襟染上红雪,红不明显,呈现暗黑色,却是骇人心惊,恬席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对不住。”恬席蹲下身,从腰间荷包摸出白色瓷瓶,打开瓶塞,望向邬之尧的颈间,邬之尧见恬席此番动作,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心下以为恬席又要对他下毒手,却又见恬席面带愧色,咳了两声,依然离她很远。
恬席并未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毕竟是她露出杀意在前,走近他,挥开他阻挡自己的手,抬起他的下颚,将白瓷瓶中的粉末倒于他颈间伤口上,不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