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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笑的暧昧,轻斜臻首,“你这几日和几个女子发生关系了?”
天下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用跟踪你,我也知道,不多不少,一共八个。长风公子好精力。正如非天所言,你知道两解中的一解。”
可惜长风不是守身如玉的主儿。
天下的左腕被长风捉去,借着月光,脉上红迹,已无当初那般红艳。淡淡一滴,如敷脂,浅浅依稀而见。
“还有两个。只要你再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我体内的毒蛊便可清除。长风公子要禁欲两年么?”
“你!”
长风慌乱,除了这个,他还能拿什么控制东方天!?
非天,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情人蔻还有他解!
“都是你!”
长风不知为何而狂,将天下甩开。只要有这个女人在,似乎所有的事,都不会向他预料的那样发展。连一直忠于他的非天,心也有了异变!
天下从地上爬起来,一再靠近,一再被推开。
她只得留下碎画在长风脚边,留恋几眼,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门边,整个身子被一只手扣在门上。
长风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眼中蕴着愠怒,“我说过了,这三年里,你都要在我身边!”
长风,九溟果然是个矛盾的人,大概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性格的落差吧。
“那你三天后,还要离开么?”
天下的声音惶惶不安,一双手攀在长风的胸前。
“我最后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死的时候,有你在身边。长风……九溟,九溟,其实我很怕。我做了那么多事,该怎么收场?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天下当初创业,不过是为了寻找天慈和天恬的下落,无奈被卷入东国的争斗,和海家也有一段不解之缘。辗转南国,被栖凤利用,又和北王有了牵连。
她实在不想这样,天下第一商人,皆非她所愿,不小心,变成了这般。
“我不想和天斐见面,我会疯的。但是不见,我……我不想带着愧疚,就走了。九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原来这个被传成神话的女人,也有这么不安的时候。长风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去眼角的泪水。
“我……我不准你为了别的男人哭。把眼泪给我收回去。”
心脏从未有过这样麻痹的感觉,长风颤着唇,覆上流泄着呜咽之声的红唇。直到自己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吻,将天下化成水,沉眠在枕边。
次日清早,天下被天慈派来的使者唤醒,起身梳洗一番,便随那人,连同长风,进宫去了。
又是一场洗尘宴,南王的右侧之首是栖凤,次之则是端坐的天下,再次便是长风。左侧之首的位置还空着,柳如绘还没到来。
天慈难得盛装出席,和南王相携而坐,脸色甚是难看。就算天下从来都是大事说话算数,小事从来不计较。她按照琢磨着,自己嫁人在天下眼里,到底算大算小!
“凌燕呢?”
“身体抱恙,在宫里躺着呢。”
栖凤颔首向为他斟酒的雁翎致谢。
“话说,你这几天,怎么不往宫里这里跑了?”
栖凤以扇掩唇轻笑。
天下窘的以手遮面。那天在浴池里发生的乌龙,有忆了起来。
栖凤稍稍侧着身子,附在她耳边,“下回在一起洗吧?”
温度直冲脑门,天下像个熟透的虾子,蜷缩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宦官!”
“是不是?要不要下次看看?”
天下无力长叹,“你就别糗我了。”
栖凤执起天下的左腕,“颜色淡了很多呢……”
天下缩回手,拉了拉袖子,遮住情人蔻的痕迹,“被你发现啦,哈、哈、哈——”
天下干笑着,捏了一把汗,果然同浴的那天,还是自己比较吃亏!竟然就那么睡去了!早知道如此,应该先探探栖凤的……
天下的视线不禁向栖凤的下身瞄去,竟惹的栖凤又是一阵暧昧的轻笑。天下更是窘了,一直垂着头,没有发现两边暗自交战的视线。
长风不知为何,素来不喜欢栖凤。方才见他与天下调笑,心下更生对两人的厌恶。
“西国太子到——”
众人不约而同望着入席的当口。
如传言般,翩若惊鸿,四国三杰,不枉如此俊颜。
松散的发,宽敞的衣,温和的笑,飘然的姿态,如画中人走出来一般,惊艳众人的眼。
一声巨响,却是天下倏然起身,成了人们的焦点。
最为震惊,莫过于天下,一双如夜的瞳孔,惊恐似的震颤。
身前是被她起身的动作撞翻的矮几,酒水点心洒了一地,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般,狼籍一片。
“天……”天下的字,颤抖的不成音节,“天斐……”
天慈也张大了眼,原来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件,集中成书,百页也不完。没想到天下和天斐的撞见,竟然在这般尴尬的场面。
柳如绘,竟然是天斐在这个世上的身份。不知他的灵魂是否也是天斐的重现……
第三十章 离歌一曲乱宫闱1
柳如绘生的是天斐的模样,天慈心下正想着,乱了乱了,全乱了!她嫁人也不可能嫁给一个曾经是自己哥哥的人啊!且不说他们现在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那张脸,想要发生什么关系,她也提不起兴致!
而且自己一心想千方百计的阻挠这两人的见面,没想到竟是今日这般尴尬的场面!
天慈呆了,天下更是愕然了。众人无语,皆看举止异样的天下,也是目瞪口呆。
道是天下第一商和西国太子眉目见俺送情意,也叫人看傻了眼,竟无一人出来缓解这等紧窒的气氛!回过神的人有不少,视线都在天下和柳如绘身上来来回回,心下都在猜想着二人的关系。
天下红了眼圈,只觉得眼内滚烫的难受,原来昨晚的相见,竟是今日的铺陈。怪只怪自己,昨夜里没有把他瞧个清楚!现在她只想离他更近些,正是自己确实不是在梦中,确实那人是她心中的那般模样,确实他的身体是热的,心是跳的……
天下身形晃动,右手却被端坐着的长风捞了个结实。
昨夜里,长风若不是瞧清了了柳如绘的面目,他才不会置手不管。现在明白,天下这几日的不安,皆来由他们今日的相见。
而且,他现在竟有些后悔自己的作为,也许他该狠下心来,不让他们见面。也不至于,他也会感到如此的惴惴不安。
天下触电似的缩回手,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掩饰性的笑着,“哎呀呀,你看我,见了西国的太子,竟激动成这样。谁让太子把我身边的长风也给比下去了。”
天下的语气中似有责备,也有几分的戏谑,周遭的人,不由的都轻笑起来。
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长风和柳如绘,竟将两人相提并论的人,也只有东方天啦!
南王缓过劲来,心下仍有余悸,虚弱的笑了笑,命人再备一席,摆在天下的面前。
席上,天下喝了很多很多酒,极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觥筹交错,酣畅痛快的声响。也许这真的是南柯一梦,醒来,就什么也回归原处了。她依然是她,天斐依然不在。她也会带着对他的愧疚,葬身黄土,终化为一坯尘埃,缱绻着,带着遗憾。
天慈默不作声,只是注意着天下和柳如绘。天下身边的酒壶换了一盏又一盏,除了猛灌酒外,倒还算平静。柳如绘交际之间,游刃有余,眼光时不时的瞟向天下那边,实在是可疑的惊叹。
天慈心里凛然,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证实柳如绘是不是天斐的灵魂穿来的!看他对天下的态度,天慈的心凉了大半,如果是真的,天下情何以堪!
众朝臣敬酒,柳如绘难辞,也喝了不少。
正有一人,热情似火的异常,端着酒盏,将如绘的年少有为的佳才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柳如绘正要接过这人的酒盏,便被一只纤细玉手拿去。座上之人皆惊,东方天这是要如何。敬酒,乃是礼数,大庭之下,难道她要给柳如绘和南国大臣难堪!?
青铜杯盏,酒水漾泽,天下望着酒上的波动,沉默无言,正琢磨着如何下台。
“西国太子可知这酒有何名堂?”
柳如绘看着手中未尽的酒盏,色极淡,却不清澈,世人遥传其香醇口感。
“这不是出自南国的女儿红么?”
天下轻笑,“非也。真正的女儿红要窖藏至少十八载,出坛之时,那才是浓香四溢,色泽瑰丽,堪比琥珀。这不过是不才依葫芦画瓢,伪劣的罢了。”
众人不禁细细品了杯中美酒,这等伪劣的都有了这等神仙佳酿似的口感,不知那历经十八载风雪的琼浆玉露,又是何等的美味。道是尝上一尝,此生不枉了!
“昨日太子为不才解难,怎会用如此劣酒招待!”天下半侧着身,看着有些惶恐的雁翎,“雁翎,把我桌上的酒壶端来。”
雁翎执起托盘,躬身前去。天下拾起玉色晶润的酒壶,斟满了一杯清酒,色要更淡些。
天下将青樽置在柳如绘手上,神色悠然,“这是东方家新制清酿,名为花雕,泡了些许药材,入口不烈,却极为穿肠,养气颐神,着实妙不可言。东方天就用此薄酒一杯,谢了太子昨日的搭救之恩。”
柳如绘有些惶然,视线从雁翎移到天下的身上,绽开一贯的微笑,举樽之势,倒是有一番浩然正气。
“昨日之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如绘先干为敬。”
天慈差点吐血,不知天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被她唬住的全都是傻子!还好自己还清醒着,女儿红不就是花雕吗?天下为何故意换了柳如绘手上的酒盏?
“李大人,”天下向他举杯,看着满头冒汗的南国大臣,不知他是心虚,还是这天真的热的厉害,“这杯酒,我就代西国太子喝了,没什么意见吧?”
“自然自然。”李大人慌忙哈腰,悻悻的退回去了。
敬酒过后,天下重新回到位置上,不过一炷香,酒宴就散了。
天下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回去的时候,已是被雁翎搀着,途经一池,天下停驻脚步,看着满池的放莲,神思却不在。
“雁翎,那日,你拿着画的时候,想对我说什么?”
雁翎有口难言,双臂动了动,最终还是停下手势,神情残败。
“雁翎,还记得当日我见到你说过的话么?”
雁翎恍然,一双盛着清澈的水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天下的侧身看。
“雁翎,雁翎,倒别有一番凌波飞燕之姿呢……”
当日,她的确如是说。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天下默叹,“罢了罢了,走的,始终是要走的,强留也留不住。你去找柳如绘吧。”
雁翎摇首,一双眸子似要滴出水来,神情慌乱,弱柳扶风的身子,也随之颤抖。
“去吧,我自身难保,你就当是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闻声,雁翎掩唇啜泣,渐渐后退,始终是走了。
天下长叹一身,转身面对回廊,挑眼红柱轻纱,“娘娘,好生兴致。”
凌燕从柱后走出来,扯起嘴角,甚是嘲讽,“东方姑娘似乎忘记了当日的承诺,你说过不会插手凌燕的事!”
看她恼羞的模样,天下觉得好笑,“这时候了,娘娘还要故作做吗?凌燕不是才走吗?”
压抑着怒气,假凌燕勉强维持着虚伪的笑,面部稍扭曲,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俏颜。
“敢问东方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雁翎告诉你的?”
“雁翎有口不能言,她自然不会忍心给我招惹事端。我在东国的时候,稍稍研究过四国的字风。西国女子笔迹圆润柔和,看似风扬垂柳,初见时,娘娘不是让我为你测一字么。不巧,我有一个朋友喜欢收集四国名人的墨宝,其中不乏真凌燕的书写。”
天下说的那人,便是楚辞,千夜曾经的伴读公子。东国时,楚辞被千夜派到天下身边做卧底。花船巡游,楚辞也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