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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当个漂亮女人的乐趣。”
蛾舞怦然心动,迈步趋向森通受困处,欲将钉死在他四肢上的“穿云箭”拔除,怎料又闻得树魈老妖阴恻恻地喝止道:
“且慢!小舞,你可以不去理会森通的生死,本座自会禀明‘妖王’掌门,废除他侯爵的尊荣,像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没有资格列为‘妖门’的核心人物!我将保举你成为‘妖妃’,亲受‘妖王’输功传法,往后像本座一样贵为列国中的一方霸王!现在天还没有亮,你只要放一把熊熊烈火,烧死这匹魔驳及虹萤即可,本座自会藉土遁保命!”
蛾舞大喜过望,欣然道:
“奴家能得师兄青睐,保荐给‘妖王’为妃,委实三生有幸。这个条件奴家接受了,请师兄言出必行!”
森通慌然失色,哀求道:
“小舞!你可别轻信树魈的怂恿!它是个反覆无常、过河拆桥的老妖精,我的一切行为全都出自它的坏心思……它利用我夺了你的初贞,随后还不是把对你的甜言蜜语抛诸脑后……”
树魈老妖色声俱厉道:
“师妹!快杀了这个老淫虫!他利用职权之便对你们大逞兽欲,败坏我‘邪门’长幼有序、亲如父女的门风,死不足惜!”
蛾舞闻言怒从心起,高举右掌,重击在森通的额头,只闻“噗!”地一响,掌劲力透轰掉大半截脑袋,死状甚惨。
处理掉森通之后蛾舞随即变身捡拾一些枯枝捆绑成束,从怀中取出火石敲击点燃,熊熊烈焰立时映红黑夜,一步步迈向藤网。
虹萤恐慌尖叫道:
“蛾舞姐!咱们身处‘妖界’明知成王败寇的铁律……又何必替濒临死亡的树魈老妖卖命?它若有情有义,之前也不会要你杀了自己的最佳肉身,你难道全然不顾咱们的姊妹情谊?”
树魈老妖厉吼道:
“小舞,快掷火把!别听信那个贱人的谗言!本座保证你能当上尊贵无比的‘妖妃’!”
塞驳脸色铁青道:
“小萤!咱们身困‘树精妖阵’中,魂魄无法出窍,但即使是神形俱灭也不能求饶!必须保持妖魔的尊严!”
蛾舞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思考着虹萤及塞驳的话意,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火把抛掷而出!
虹萤凄厉狂吼,一股怨气直冲天际,星月为之黯然无光。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二十二章 尔虞我诈
今旦凌风上,昨宵破浪来。
江云吞绝涧,海日荡层台。
怪石撑天立,孤亭倒地开。
碑端遗字迹,诣识谪仙才。
枯枝火把,要掷出五丈距离,对内力精湛的蛾舞来说,并非难事。
于黑夜中,眼见那火把已经抛高三丈,呈弧线下坠,再过几个数息,就将点燃‘树精妖阵’,阵中受困的塞驳及虹萤眼见就要被祝融吞噬了。
皎月如盘,照在藤海上,仿彿洒上一层薄霜,受困于藤海中的塞驳和虹萤,脸上皆是懑忿不平、不甘受死的表情。
月光下,远处突然浮出一点黑影,快若流星,弹指间,黑影已飞掠半空中,挡住了月光,大地显得更加昏暗。
那火焰,此时更显得耀眼。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将那束火把快速地抹了一下,瞬间熄灭。
月光如霜,再度洒照大地。
那夜行人已然若棉絮般轻飘落地,伫立于蛾舞前方二丈距离,正是——李色尘。
说时迟,那时快,打从李色尘在月光中现身、挪腾、灭火、落地,不超过五个数息。
他在每个呼吸间,神灵活现、变化万千,不但令人大开眼界,而且震撼莫名。
虹萤绝处逢生,转悲为喜地扬声道:
“李郎来得正好!快救我们脱离‘树精妖阵’!”
塞驳满脸敬意惊叹道:
“主公!想不到您的轻功身法,如斯地精湛玄妙!具备了神格仙质已然超凡入圣,更遑论其他绝学了!”
蛾舞慌然掠至李色尘身前道:
“李郎!您来多久了?”
李色尘故作色急状,笑道:
“洗澡水都凉了……看不到你和虹萤回来,我就循着厮杀声找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树魈老妖正为李色尘的突来乍现栗栗不安,因为风闻其“玉魔手”的厉害,当下不得不虚以委蛇道:
“李掌门,你虽为嫪毐所器重,但本‘妖门’却是秦太后赵姬及嫪氏一族,鼎力支持和信仰的对象;本座正在处理本门的家务事,你乃一门之尊,应该懂得江湖规矩,请立即回避!”
蛾舞闻知塞驳称呼李色尘为主公,并判断李色尘尚不了解状况,灵机一动道:
“李郎!虹萤这个贱人包祸藏心,色诱您的家将在此暗通款曲,被奴家和师兄森通给撞见了,岂料那个姓塞的竟然用暗箭偷袭且杀了师兄,他们联合起来想对奴家灭口之际,适逢‘妖魈侯’现身来救,而且施法困住了他们。您一向处事精明,可别轻易听信这对奸夫淫妇的狡辩!快出手杀了他们!”
蛾舞快语如连珠落盘,脸不红气不喘地颠倒是非,堪称最毒妇人心,并指着森通脑袋开花的死状,令人不能不信。
塞驳和虹萤被诬忿恚不平,两人刚要辩解,却为妖阵中的一条藤根灵动飞卷给缠住了嘴巴,无法言语。
树魈老妖见李色尘闻言之后,一副震惊且不信的憨态,随即在树干上幻变的五官展露出慈眉善目的样子,煽风点火道:
“李掌门虽有盖世武功,但依本座看来,却无灵魂出窍的本领,所以这两人时常利用其魔魂、妖魄来偷情,李掌门当然易为其所蒙蔽;如今真相总算大白,李掌门若是因为与塞驳有主仆情谊而不忍杀之,就由小舞代劳吧!”
它言下之意,就是催促蛾舞赶快纵火烧死塞驳及虹萤,免得节外生枝;也不让李色尘一再听闻他们的辩解而心软生变。
蛾舞赶忙蹲地又捆绑一束枯枝,却为李色尘从其背部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蛾舞心虚地惊慌道:
“李郎……您这是干什么?”
李色尘双眼诡异一闪,嘻皮笑脸道:
“你若是想当我的掌门夫人,就别像老母鸡一样,叫个不停,让我耳根清静一点。”
蛾舞笑逐颜开,盈满一股舍我其谁的异采,频频点头示意,不再唠叨不休了。
李色尘望着藤海诡谲一笑,却故作喟然道:
“你们‘妖门’确实神通广大!居然能吸收树林灵气的精华,教一大片翠绿的密林枯灰槁死,真令我大开眼界了。”
树魈老妖得意洋洋大笑道:
“李掌门的武功高强,如能投效我‘妖门’,保证您可以修练得比本座更为厉害;况且‘妖王’寇仙仇最欣赏您这种少年俊彦,若能推荐给秦太后赵姬为面首,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李色尘眯着眼睛,状似兴致盎然地问道:
“听说赵太后已经年届半百了,还能替嫪毐生了两个儿子,说不定哪天会要秦王赢政把王位禅让给嫪毐呢!我当然投靠嫪毐,比你们要来得妥当安稳了!”
树魈老妖不以为然地驳斥道:
“李掌门错了!嫪毐已经年老体衰,终有失宠的一天;您尚年轻,若能得赵太后青睐,取而代之,即能掌握秦国的大权,光宗耀祖了!”
李色尘闻言故作欲呕之态道:
“她奶奶个熊!我一想起了老太婆的样子,哪还能提起什么‘性’致?”
树魈哈哈大笑道:
“李掌门错得离谱了!嫪毐稍得‘妖王’傅授妖法,就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更遑论赵太后学得本门青春永驻的秘法,长得比蛾舞更为娇媚,总合了褒姒、西施、妲己的美艳,真是一代天娇!”
李色尘随即蹲身面对着蛾舞,仔细地瞧其艳容,一副喜溢眉梢的色咪神态,笑道:
“蛾舞已然是美若天仙、一代尤物了……那位年届半百的赵姬会比她更漂亮吗?倘若真如你所说,能和赵姬一渡春风……折个十年寿我也愿意!”
蛾舞闻言花容骤变,立即声色俱厉斥喝道:
“师兄!‘妖王’既然命我服侍李郎,你胆敢胡言乱语来挑拨我们的关系?赵太后岂是你能随便晋见的吗?李郎千万别轻信老妖精的话!”
蛾舞此时心中好生后悔,因一时糊涂相信了树魈老妖的怂恿,与师妹虹萤公开决裂,并杀死了森通,真不知它会在“妖王”面前再拨弄什么是非?
树魈老妖阴恻恻道:
“小舞,李掌门若能攀上赵太后,你不也随其飞黄腾达,还争个什么名份?本座是替李掌门的未来着想,‘妖王’必然不会反对!”
蛾舞脸色十分难看,抿咬檀唇道:
“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更何况那个老太婆岂容得心爱的面首,再拥抱别的女人?你如此妖言蛊惑李郎,真是可恶透顶了!”
蛾舞被李色尘点住了穴道,蹲在地上虽然无法动弹,却因她已经看清树魈老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立即怒目切齿地从顶门窜出了缕缕白烟。
这是蛾舞体内妖魄欲将出窍的现象;她为了己身利益,打算不顾一切呼出妖魄反击树魈,以免即将坐稳的掌门夫人宝座,平白无故地失去了。
树魈老妖见状惴惴不安,若让蛾舞妖魄出窍,必然会反扑,况且眼前这个色令智昏的李色尘武功虽高,却是个凡体肉胎,无法对付变化多端的妖魄;目前所施展的“树精妖阵”已经耗尽了心力,若给困于阵中的塞驳和虹萤脱困,自己必死无疑。
藤海中的塞驳及虹萤虽被捂住了嘴巴无法言语,他们望见李色尘好像全然相信树魈老妖的蛊惑,尚未采取救援行动;又见蛾舞心生反悔,欲以妖魄出窍去攻击树魈老妖,双双挣扎得更为激烈,打算脱困助她一臂之力。
这股激烈反应顺着藤根导流,更使树魈老妖感应得心惊胆颤,差点就无法控制,脱口道:
“李掌门,蛾舞的金光死角在其乳沟‘膻中穴’!快出手制止她!算是你我初阶段协议结果的诚意保证,我自然会收阵放开你的家将塞驳,然后咱们再深入研讨细节!”
李色尘闻言立即点中蛾舞胸前的“膻中穴”,只见她头顶上那股腾升欲成妖形的丝丝白烟,瞬间缩了回去。
蛾舞花容失色,惊呼道:
“李郎!快放开奴家的妖魄!您别听信老妖精的利诱,它的妖性反覆无常,卑鄙无耻,为了达到目的,叫您一声爹都可以!”
李色尘愤然地甩了蛾舞一巴掌道:
“你这个贱人又算什么东西?刚才抛掷火把的时候,可曾考虑到严重的后果?反正咱们在乱世中闯荡江湖,本就合者两利各取所需,岂能教你破坏了我的大好前程!”
树魈老妖看见李色尘怒责蛾舞,得意地桀桀狂笑道:
“李掌门确实胸怀大志,高瞻远瞩!在乱世列国中讲究的就是互利权谋,您不愧能得嫪毐赏识,就是把姓嫪的取而代之,也并不为过!”
李色尘掠至藤网旁,将双掌随意地搭在一根粗藤上面,对着受困阵中的塞驳眨了眨眼,暗示道:
“老妖要放你出阵,你‘准备’好了吗?”
塞驳本是一愣,随即脸色亢奋,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只见李色尘凝劲沉吟一声,如闷雷轰响,双掌握住的粗藤瞬间凝冻,敷上一层雪白寒霜,迅速地婉蜒流窜藤网而去,片晌间,这片藤海好似被银亮的霜雪覆盖,蔚为奇观。
藤海之巅的树魈老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