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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这个法子怎么样?”骆颖说完后,又问。
青竹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回道:“可以一试,不过不一定有效。”
骆颖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
午饭过后,馨儿叫来青竹,两人一起出了门。
骆颖和影儿两人身着普通的女儿装,脸上略微装扮了,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几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好一会,没有见着目标。骆颖皱了眉,问:“影儿,你确定他们这个时候一定会走这条街?”
影儿也甚是疑惑:“我问了街头卖烧饼的老板,他说,有几个从柳都来的客人,很喜欢吃他做的烧饼,他们每天午后都会到这条街来溜达。”
原来早就盯上了酒楼,难怪王幽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眼尖的骆颖瞧见人高马大的大虎带着一群青衣人来了。便冲影儿使个眼色,影儿大步追上了馨儿和青竹。影儿伸手在青竹腰间一摸,一个鼓鼓的精致绣花荷包便出现在了影儿手中。
青竹见此大叫:“抓小偷……”
影儿往前蹿去,直奔大虎一群人。
青竹与馨儿在后面奋起直追,当然,两人都是“普通”女子,是追不上身手灵活的影儿的。
影儿跑过大虎身边,左手快速地一伸,一小包银子又落入她的手中。
大虎怒喝一声,就要一掌拍出。青竹适时赶到,看到大虎,惊喜地叫道:“是大虎哥吗?”
大虎一愣,看清眼前的女子是青竹时,心里有些惊喜,冲青竹点点头。
这一耽误,影儿早像泥鳅般钻入了人群中。大虎很生气,又要追上去,看一眼面前的青竹,身形一顿,遂吩咐身边的青衣人:“你们去把那姑娘抓住。把东西拿回来。”
众人应诺一声,转身就去追影儿。
大虎身边的青衣人尽都离去。
青竹身边的馨儿也随了他们去追赶拿了东西跑人的影儿。
宽阔的大街上,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间仿佛凝固,唯剩下两双眼睛的对视。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两双对视的双眼中,慢慢地流露出只属于他们自己能懂的情愫。那是春风吹过湖面泛起的涟漪,那是白云幽幽地在天空飘荡的痕迹。轻柔而美妙。
其实,对视就那么几秒钟而已。不远处,骆颖见此情境,不禁抿嘴一笑。
青竹率先醒悟过来此行的目的,灿然一笑,比冬日的阳光更妩媚。清脆的声音中含着心动的渴望:“大虎哥,好巧。”
“是啊,真巧。”大虎笑着点点头,眉尾处的那道刀疤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青竹正想说什么话,脸色忽的变了,仓惶、害怕之色占据了那张清秀的小脸。
大虎一见,甚是奇怪,在惠城时,虽与青竹相处时间不长,但知道她是个稳重的姑娘。连忙问道:“青竹姑娘,何事惊惶?”
青竹看一眼前方追赶影儿的青衣人,又警惕地看一眼四周,低声道:“大虎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虎疑惑地点点头,随了青竹走进一间茶楼,要了一个雅间。青竹伸手拿钱,却尴尬地发现,钱袋已经被影儿“取”走了。
大虎一笑,从身上又拿出一个褡裢来,摸出一两银子,给了小二。
到了雅间,青竹“扑通”一声给大虎跪下:“大虎哥,求求你,不要把我们小姐在靳城的事告诉相爷。小姐已经很苦了,她没有了亲人,连从小跟在身边的贴身丫鬟白荷也背叛了她。小姐的身边只有我了,她只想安稳地过好下半辈子。”
看着泪流满面的青竹,大虎伸手扶起了她。多年来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原以为心已经如铁般冷硬,没有料到,看到悲戚的青竹,大虎的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动了。
不忍看到青竹的伤心失望,大虎背对了青竹,冷冷地说:“我已经禀报了相爷。”
“可怜的小姐啊,这么躲躲藏藏地才过了几年清静的生活,难道又要受那**之苦吗?”青竹悲从中来,泪如雨下,这已经没有半点做戏的成分了。
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的冷硬汉子大虎,一时觉得有些心慌,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青竹。只得摸出自己随身带的绢帕,默默地递给她。
青竹接过手绢,又舍不得用,抬起泪眼看着大虎:“大虎哥,就不能能再写一封信,跟相爷说,就说你看错了吗?”
大虎沉吟片刻,终究是同情王幽兰的处境,更无法抗拒青竹的哀求,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大虎同意替王幽兰遮掩行迹,青竹破涕为笑,连声道谢。那白皙清秀的小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微笑,还有感激,一双秋水剪瞳里满含着情意,大虎竟看得呆愣了。
见大虎失态,青竹一愣,红霞飞到了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大虎却不敢再看,忙撇开眼。看向窗外,那些手下已经夺了褡裢回来了,正四处张望,想来是在寻找自己。
“青竹,你放心,大虎哥不会让你陷于危险的境地的。”大虎说完,却又觉得这话又有些不妥。
青竹的脸,再一次红了。大虎这话,就像是在宣布他要保护青竹的安全似的。
“他们回来了,我得出去了。要不然,他们看到不好……”话未说完,大虎似是明白什么了,轻声问,“摸了褡裢的姑娘,跟你是一起的罢?”
“大虎哥说什么姑娘啊?”青竹两眼茫然。
大虎见此,不禁怪自己多疑了,忙笑道:“我晚上就回去写信,你放心,我会澄清那些事的。”
青竹再次点头称谢。
大虎带了他的手下离开后,青竹才从雅间里出来。骆颖正坐在大厅,冲青竹一点头,当先走了出去。
回到酒楼,青竹告诉骆颖事情的经过,最后说:“大虎说今晚写信。”
骆颖心里盘算着,这样的信,肯定不能到杨威的手里。昨晚的信是被自己截获了,今晚再去澄清的话,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今晚,骆颖又得半宿不能睡觉了。只有大虎离开靳城,怜儿的婚事才能顺利地进行。就算他不离开,也绝不能允许他破坏了!
第二卷 101一场喜庆的婚礼(7)
101一场喜庆的婚礼(7)
冬日,昼短夜长。夕阳才不舍地从天穹退入幕后,大地已然是一片昏暗,眨眼间,漆黑的夜真正地统治了整个人间。
而此时,骆颖早已潜伏在大虎的窗外。
大虎避开属下,独自在房间给杨威写信。落笔后,发了好一会愣,才又写上一行字。待墨迹干透,大虎将信放入鸽子腿上的竹筒中,封好,将信鸽放出窗外。
信鸽绕小院盘旋飞翔两圈后,朝东南飞去。
骆颖悄无声息地追随着信鸽而去。
初始,信鸽飞得极低;未几,一个斜冲,直入云霄,骆颖见势不妙,身子在半空中双脚*替用力,生生拔起三丈高,而信鸽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别无它法,骆颖凝聚目力,弹出铁蒺藜,准确地击中正在加速的信鸽。
受伤的信鸽,如小石块般从空中坠落,骆颖赶紧接住。若落到地上,可得一阵好找。
入手的是信鸽身体的温热,可是,却已经感觉不到半点生命的气息。骆颖心里有着微微的遗憾,情急之下,力道没有控制好,内力还是不够,没能做到收放自如。
回到酒楼,骆颖将鸽子交给馨儿,让她去院里找棵树,把鸽子埋在树下。
馨儿甚是疑惑,自家小姐今夜怎么让她埋葬鸽子了?小姐可不是个不杀生的主,早些时候,还在惠城吃了烤鸽呢。
她哪里知道,骆颖是见大虎对王幽兰手下留情,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这份感动,就这样莫名地迁移到了这只冤死的鸽子身上了。
骆颖回到房间,把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靳城商业已全在一个叫“东方神龙”的帮派控制之下;逍遥阁扬言,将保护“东方神龙”;杨六被逍遥阁阁主所杀。
信上还单独有一排小字:王幽兰并不在靳城,属下看错。
想来大虎在忠于主子和信守自己对青竹的承诺中,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当个好人。
骆颖微微一笑,将小字部分的内容撕去。把昨晚截获的信鸽捉出来,让它继续去完成它的使命吧。
柳都,相府。
两日后的清晨。
杨威刚刚起床,推开窗户,“咕咕—咕咕”,一阵鸽子的叫声传来。杨威心头一喜,大虎走了二十多天,总算是有了回信。忙取了信,将鸽子放飞,高兴地把信展开。想他杨威,这天下什么不是他的?就差那张高高在上的宝座了!
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自以为是的结果,那便是被自己的假想打击得很惨。
看了信后的杨威,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他跌坐在太师椅上,双眼怔怔地看着前方。没有怒气,也没有任何的一点表情。
而他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转着。朝堂上,那三家又在蠢蠢欲动了,似乎有联合的苗头;柳皇近段时间处理朝政的时间越来越长,又频频启用那三家的人。看来,自己也得行动了,别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当成青蛙,用温水给煮了!
至于靳城的事,就先缓一缓了。全柳国,几十座城池,无知鼠辈占了一座,那有如何?有朝一日,定要扫平逍遥阁。天下,岂能在那些无能之人的手中糟蹋!
逍遥阁,逍遥阁!杨威在心里默念,你护着的那什么狗屁“东方神龙”,等他壮大了,你们再窝里斗吧!
近日里,相府也不太平静,老是有护卫来禀告,说夜间有轻功超绝之人,数次闯入相府。暗卫中,武功高强的,大部分被杨凡带走;剩下的,又被大虎带到靳城去了。
来人频频闯入相府,所欲何为?
杨威敏锐地察觉到,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悄悄地伸向他。只要自己稍有差错,自己和家人就会被这只手一把推入无边的沼泽地中。
杨威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这种感觉来源于,明明知道有危险来临,却偏偏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
心里慌乱,不再纠结靳城的事了,便写信给大虎:靳城之事办得极好,速归。
靳城。
年二十九的午时,大虎收到了杨威的回信。心中甚是疑惑,费尽心机,查探清楚靳城中的事,却被这样虎头蛇尾地给召唤回去。不过,信里并没有提及杨六之死和王幽兰的事,大虎松了一口气。
身为下属,先决条件是要听话。大虎无疑地把这一条诠释得非常到位:吃过午饭,就动身回柳都。
大虎一离开,骆颖马上就知道了消息,不禁喜笑颜开。但唯独有一人,望着东南方向,眼神落寞,这人就是青竹。
大年三十的中午。靳城大酒楼里。
石铁手下的那帮小子,骆颖从虎山带出来的四十几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凡。这是大家第一次相聚在一起,大厅里摆了九桌酒席。
王幽兰还没有出来,骆颖去请她。
“颖儿,你今天没有出去?”王幽兰诧异地问。
虽然同住在酒楼的二楼里,但骆颖常常忙得不见人影。王幽兰早已经习以为常,如今见到骆颖来到她房间,她还觉得很奇怪呢。
骆颖亲昵地偎依过去,把王幽兰手上的针线活抢过,放于一旁,抱着王幽兰的手臂撒娇:“兰姨,瞧您,您都忘记啦,今天是大年三十呢。”
“是,是!我年纪大啦,我记性不好,忘记了。”王幽兰右手食指轻点骆颖的小巧挺直的鼻子,“忙活着怜儿的嫁妆,我也不知道时间了!”
“我说兰姨,这些活儿,早交给绣衣坊里去做了,你操这些心干什么?”骆颖不满地嘟着嘴。
王幽兰见骆颖使起小性儿,“噗哧”一声笑,道:“你以后出嫁,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