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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颖嘴一瘪,大眼里的泪水就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爹爹说,我是姐姐,我要听话。叫我要等他们回来接我……呜……”果然,事情与杨威有关!
“你爹爹还说了什么?”杨威压住心里腾腾燃烧着的火,想他堂堂一国之相居然在这里哄着小孩子!
“呜……呜……”泪水像开了闸的水,止也止不住。记忆里的父亲、母亲多么慈爱,该死的杨威,毁了记忆里的温馨。恨一个人真的是不需要更多的理由,就这样,骆颖在心里狠狠的对杨威一家的恨又多了一层。
杨威再也没有耐性,甩掉哭哭啼啼的骆颖,就要发火;骆颖又开口了:“爹爹还说,还说……”。杨威惊喜地看着眼前这个如雪娃娃般美丽的小姑娘:“你爹还说什么了?”
“爹爹说,如果他们再也回不来,不许我报仇。”大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看着杨威:“杨伯伯,你说,杀死我爹爹娘亲的人是谁?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呀?”杨威转过头,再狠的心面对那么清澈的一双孩子的眼也会生出一丝罪恶感来。但那一丝尴尬怎么逃得过观察入微的骆颖的眼?
杨威父子与血案肯定脱离不了关系。太子和风也有牵涉其中吗?如果现在把他们引出来,自己也没有能力收拾他们。骆水柔,现在深陷杨凡的情网,她是指望不上,自己这小身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那夜在客栈见识过杨凡的功夫,不知道杨威是不是更厉害?都说越老,功力越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两世为人,骆颖都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挫败过,怎样才能与之匹敌呢?地位、财力、身手样样不如人呀。
“妹妹,小心!”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原来从杨威书房里出来后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暂时居住的厢房外。骆水柔正站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她:“妹妹想什么呢,小心摔倒!”伸手亲热地拉过妹妹的手,两人走向院里石亭。
“妹妹,是在想爹爹和夫人吧?瞧你眼睛都哭红了。”说着拿出锦帕作势轻轻擦着。这一路眼泪早就干了,用得着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关切么?凡事反常必有妖。
骆颖随即点点头。
“老爷叫你去书房是为什么呢?”骆水柔轻轻的问,不等骆颖回答,忿恨地说:“肯定是问你爹爹交代你注意些什么事,是不是?”
“姐姐是怎么知道的?”骆颖相信杨威父子早就问过骆水柔的话了。
果然,骆水柔道:“我怎么会把爹爹的秘密告诉外人?妹妹你也不会吧?”
心里不由得黯然,骆水柔果然帮着外人了,眼睛却睁得更大:“什么秘密?爹爹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骆水柔眼里闪过浓浓的失望,但还是不死心的问:“好像是什么宝贝,妹妹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么?”骆颖好奇的问,她是真的好奇,是什么宝贝让爹爹母亲舍命相护。听着骆颖的追问,骆水柔没有再说话,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应该找个时间回去宛城那棵梧桐树树洞看看,大半年过去了,不知道那油漆盒子有没有被水浸透,里面是不是藏着父亲的秘密,杨威父子、太子、风所找的宝贝。要怎么才能脱身呢?骆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一卷 009夜半惊魂
初冬之夜已寒冷,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人间。再冷的天气也比不过人心的冰冷。
熟睡中的骆颖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有怒骂声,有拍打声,有压抑的一声声痛苦嘶喊声……
侧耳细听,声音似乎就在小院里,骆颖心里不禁一阵纳闷,还有些担忧。
嘈杂声向自己的厢房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门被人踢开了。几个灯笼先后进了门,火光映了进来,照得房间红彤彤的。沙哑的哭喊声随之被推入。
“咚”!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扔在地上。揉揉沉重的眼皮,骆颖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突然闯进的一群人。
五六个陌生的一身利索的劲装打扮汉子,正打着灯笼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但那眼里盛满了慢慢的不屑;地上有个女人,身上沾满了血迹,美丽的衣裳已经碎成片挂在身上,若不是因为冬天穿得多,早就衣不蔽体了!
女人嘤嘤哭泣着,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容颜,但依稀能看出来是骆水柔!骆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道银色的身影给挡住了,旋即一股大力将她从暖和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赤脚踩在地上,好冷!火气,无名的火气腾地升起来!看也不看一眼一脸阴沉的杨凡,骆颖径直转身穿鞋、穿衣服。在这个世界里,爱,首先是给自己的,恨,是要给敌人的。顾不得匍匐在地上的骆水柔,事情没弄明白,不能轻易的有反应。
杨凡见骆颖不理自己转身就走,扬起的手掌落了下来。小丫头年纪不小,脾气倒很大,要不是她身上可能有关键的秘密,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杨凡忍了又忍,终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到床上,冷冷的看着骆水柔:“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后果你自己是知道的!”
骆水柔听后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杨凡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屋子。骆颖点亮灯,唤来两个躲得远远的丫鬟把地上不能动弹的骆水柔扶到床上躺下。两丫头用剪刀将骆水柔沾满了血的衣服一点点的剪下,又用温水将她身子擦洗干净,每一次的轻轻碰触,落水柔都会加剧颤抖,呻吟声更大。
入目是一条条翻卷的鞭伤,那伤口红艳艳的;还有无数的青紫,一团团的似是重力摔打而成。除了新伤,还有一些浅浅的旧伤痕遍布全身。骆水柔的脸倒还完好,此时正闭着眼一声长一声短的呻吟着。头发散乱的混着泪水、汗水沾在苍白的脸上。
骆颖的心随着姐姐的颤抖和呻吟而抽痛着。
一群大男人就这样殴打一个弱小的女子!一个在现代还是重点保护的未成年少女!一群禽兽不如的畜生!
将两个丫鬟打发走,骆颖拿着杨凡留下的药,一点一点的洒在骆水柔的伤口上。几个时辰过去,骆水柔终于缓过劲来。骆颖见姐姐情绪渐稳,于是问道:“姐姐,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
看着眼前细心为她上药的妹妹,眼里有挣扎闪过,终于开口:“颖儿,他们逼问我,让我说出父亲手上的宝藏秘密。我哪里知道啊?”见骆颖不出声,骆水柔叹息一声:“半年前,公子带我来府里后,我被老爷也这样打过一次,我一个庶女哪里知道父亲有什么宝藏?后来少爷把我带走,说是相信我了。妹妹,你是不是知道父亲的宝藏在哪里?”骆水柔美丽的双眼热切地看着妹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姐姐,你是家里的长女,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骆颖虽然不相信骆水柔是与杨凡在演苦肉计——没人愿意这样来伤害自己吧,但她心里依然冰凉,父母舍弃了生命守护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可骆水柔就这样妥协了。
“妹妹,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以后就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少爷说,若是不告诉他们宝藏的图纸在哪里,就要杀了你,我苦苦哀求,他们才让我替你挨了这顿打。妹妹,如果你知道图纸在哪里,你就拿出来吧,少爷这次也铁了心了,说我们姐妹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卖到青楼去。”说着骆水柔又哭了起来。
宝藏的秘密还没有到手,他们会杀了姐们俩?再说,如今自己已经是被太子指定的太子妃,虽然还没有下旨,但这也是迟早的事,他杨威父子敢名目张胆的杀了自己或者卖到青楼吗?就算他杨威如今权势滔天,皇家的尊严也是不容他人践踏的!
现如今借了骆水柔之口来恐吓自己,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与太子的妄想。说明他们在担忧,担忧太子会捷足先登。那我就来个死不承认,反正自己本来也就不知道什么宝藏图纸的事!只是可怜的姐姐竟然被自己的夫君折磨成这幅模样。真想马上离开这里,带着可怜的姐姐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相府。万一杨威父子得宝不成恼羞成怒杀了自己,然后说自己失足落水什么的,那柳皇太子还真能把他怎么样?
骆水柔有一搭没一搭的都是在问着骆颖离开宛城后的点点滴滴,想要从骆颖的话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亲情牌打的多好啊,替她挨打,相依为命,如灵魂还是那个七岁的小姑娘,那红漆小木盒的秘密还能守得住吗?骆水柔,你可否聪明点儿呢?
伤得很重的骆水柔终于疲倦得睡了过去。困意袭来,骆颖和衣而睡。
翌日,骆颖起床时,见小院了来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丫鬟,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小脸,五官端正,微微笑着,态度可亲。从极为体面的穿着来看,这丫鬟是很有身份的。
“青竹姐姐,骆小姐起来了。”小院里的丫头笑着对那新来的丫鬟说。
青竹走至骆颖面前,施礼道:“骆小姐,我是四姨娘身边的丫鬟青竹。老爷让我接你去四姨娘院里。”说话很得体的丫鬟,骆颖心里很是赞许:“可是,我姐姐身子不大好……”不知道这一去又面临的是什么?姐姐怎么办?
“骆小姐不必多礼,少爷院里的姐妹们会照顾好柔姨娘的。”青竹脸上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让人觉得舒服。回头看一眼厢房,受伤不能动弹的姐姐还躺在床上,骆颖只得拜托几个丫鬟转告姐姐自己的去向并嘱咐她们好好照顾姐姐。
心底叹息一声,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总得想个法子,带着姐姐离开这里。
第一卷 010兰苑
青竹带着骆颖七弯八绕地来到相府后院散落在湖边的小院。
这些小院个个都很精致,只最偏远的那座小院,独立而落寞。
随着青竹来到最偏远的小院门外,有些斑驳的院门上方是一墨绿小匾,上书“兰苑”二字。听到外面的人语声,已有一个姿容俏丽的绿衣丫头伶俐地迎上来,笑道:“青竹姐姐,老爷和四姨娘已催了一回了。这就是骆小姐吧?”
这个丫鬟穿着大红袄儿,青缎背心,桃红细折裙,打扮、年纪与青竹差不多。骆颖记得初见青竹时,青竹端庄大方地给骆颖施礼并唤“骆小姐”,而这丫鬟却是先跟青竹说话也不跟骆颖见礼。骆颖就算是现在寄人篱下,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岂是这些丫鬟能比的?骆颖当即沉了脸,只看着门内的风景。
“白荷,怎能对骆小姐无礼!”青竹低声喝道,拉过白荷就向骆颖行礼:“骆小姐勿怪,白荷就这个冒失的性子。”
“两位姐姐也别客气,带我去见老爷吧。”无意与一个丫鬟置气,也不想得罪她们,这些小人物,看着卑微,要是暗地里使起坏来,无人能敌。自己前世不就是阴沟里翻了船么?
进了兰苑大门后,走过一段干净的石板路。虽已入冬,但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满目的苍翠,萦绕鼻端的依然有属于不同季节的花香,却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盆花。仆人丫头各自有序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一切井然有序。
转过小小的花园,就见一排房屋。中间几间房红砖绿瓦,很高大,气势轩昂,那是兰苑的正屋;正屋旁有一溜矮小的房子,是兰苑的小厨房和丫头们住的地方。
厅外小院里候着四五个丫头小厮,青竹和白荷两个侍候在厅外,不再进去。众人尽皆屏住呼吸,没有半点声响。
昨日,哄骗、诱骗、威逼,哪一样没有用过?且看这所谓的庙堂之人又耍什么花招!骆颖抬步走了进去!
客厅主位上早端坐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