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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天诏这么厉害,难怪界王神反对将邪与修罗女的神魔之恋,难怪界王神非除掉自己的孩子不可!一个魔星已经这么可怕难对付,如果世界上像天诏这样的魔星多几个,那冰河界王神定会寝食难安。
怀着复仇之心,笑脸迎人,在人间历炼了三年的天诏,并不将人类的生死放在心上。他为了报仇,可以不择手段。骷髅吸魂球夺走了几十个鲜活的生命,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但是,这个魔星却如此在乎自己,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吗?木蔚来想着。
“寒玉碎片,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如此轻易转移于我?”木蔚来问。
天诏笑了笑,“我没有睹物思人的习惯。我只是不想寒玉碎片落入冰河界王神之手,才保存至今。”
失去亲人的悲痛,木蔚来深能理解,想起冰绫复活之事,木蔚来对天诏道:“南极圣地寒冷潭是冰河神族的摇篮。只要把寒玉投入寒冷潭,你母亲可以复活。”
天诏的笑容突然失去,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怨寒的光芒,一咬牙,愤狠道:“界王神将我母亲的元神打散了。就算有寒玉碎片,也不能令她复活!”
又复一掌拍在木蔚来胸前,解除封印,天诏郑重地说:“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就是与我联手对付界王神,否则你的冰绫将会落得跟我母亲一样的下场。而小魔星嘛,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运,能逃得地老奸巨滑的界王神的魔爪。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木蔚来站起来,手握黑曜宝剑,镇定地对天诏说:“我必须救回我的妻儿,请你带路。事成之后,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绝对答应你!”
那清澈的眸子,折射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那容光焕发的容颜一扫过去十多日以来的憔悴。沐月而立,挺立的身姿虽卓约单薄,却执强得不为任何险阻所动。
望着这样的木蔚来,天诏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弯弯的眼睛却有了暖暖的笑意:“木蔚来,我不是说过,我只想跟你做朋友。但如果以这种作为联手的条件,我决绝。”
天诏的回话,显然让木蔚来怔一下。从天诏的眼睛时,木蔚来读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孤独与执傲。晃然想起天诏在白沙公园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你是恶魔,我也是恶魔。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他们俩,本来就很像。
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为人神魔三界所不容。同病相连,同仇敌慨。没想到当时天诏貌似戏虐的一番话,竟然是肺腑之言。
再深回忆,天诏的确从没出手伤过自己。自己被散道人所伤时,天诏那愤怒痛切的表情又在木蔚来脑海里出现。让骷髅吸魂球噬魂,是木蔚来出于拯救无辜的灵魂而自愿的,甚至当时看到这种情形的天诏,也试图努力阻止过。当时的天诏,竟然真的在关心着自己。
只是天诏,对其他人却是心狠手辣!比如脸不改笑嘻间抓碎小白的心脏这种可怕的事!
木蔚来越是细想,越是惊忧,回头,望了依然保持着一面灿烂笑意的天诏一眼,缓缓道:“我曾经让蟾蜍妖转告于你,只要你不再伤害无辜的人类和妖怪,我是真心愿意与你交朋友的。”
天诏笑问:“我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你与我扯上关系,不怕人类鄙视你?”
木蔚来淡淡地说:“我的过去,比你更劣迹斑斑。”
天诏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这次,你不能再手软。否则,不但你自己性命不保,连你的妻儿也要陪葬。明白吗?”
“我有分寸。”木蔚来沉冷地回答着。
“哼,是么……”天诏不屑地嘲讽了一声。可是自那一刹那间,他眼睛中沉寂了三千年的寂寞消失了。蓝色的眼波中,柔和了一丝暖意。
对一个被恶魔附身的人类无法下手,而导致被施虐而死的仁慈得迂腐的灵魂,可以狠下心肠对付被世人的神灵?这个,是天诏很想知道的。
通过消灭狮帝这个测试,天诏认知到木蔚来有改变历史的不可思议的能力。所以,现在天诏把消灭界王神的赌注,押在木蔚来身上。
纱窗飘飘,月色如梭。
“嘀嗒嘀嗒……”
墙上的时钟的秒针又恢复了走动。飞蛾扑出窗外,投入无限的漆黑中去。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地堂上,静静的房间里却已空无一人……
第四零八回 识亲闯天门
在木蔚来答应天诏联合对付冰河界王神后,天诏灿然一笑,突然握着木蔚来的手,拉着他几乎以声速飞出窗外,直冲上九重云霄。//
黑夜中,呼呼的厉声在耳边刮过。云端下天元市璀璨的灯火夜全景变得越来越渺小,而天诏似乎心情大悦,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当反映过来,木蔚来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被天诏紧紧扼着,整个身体被天诏拉着飞在天际。挥之不去的阴影再次笼罩了那颗受伤的心灵。自从回收厂那祸事后,木蔚来变得非常敏感,就连同性间的无意触碰也让他惊慌意乱。
“放开我!”用力一甩,从天诏的手中把手腕抽了出来的同时,木蔚来身体从一千尺高空垂下往下坠。
“这小子,当了恶魔这么久,居然还没学会飞啊!”天诏定着步伐,悬在半空,埋怨了一句后,突然往下俯冲去追赶坠落的木蔚来。
“喂,木蔚来,你不会飞就不要乱动嘛!”天诏一边追一边大叫,“不要落下个出师未捷身先死,没人可怜你呐!”
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就算是恶魔的身体也会跌得碎裂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木蔚来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实在太冲动紧张了。那天诏亦正亦邪,好歹对自己也是善心一片,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又成全自己去救冰绫。木蔚来觉得自己刚才太失态。
“火麒麟!”木蔚来轻唤了一声,额上的金色玄光纹熠然一亮,一只龙头青鳞,虎背熊胆腰的八不像在木蔚来下方闪现,将木蔚来驼在背上。
木蔚来稳着身体坐好姿势,火麒麟载着他很快就与天诏汇合。
“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招!嗯,不错……”天诏哈哈地大笑,因为他觉得俊美的木蔚来坐在那只长相古怪的家伙背上,这画面,实在太逗了。
“天诏,三千年不见,你个子都长这么高了。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上古的神兽,凡人尚且见我一眼也不易。毛头小子却不知天高地厚。”火麒麟突然开口说话。
“火麒麟,你认识天诏呀?”木蔚来觉得好生奇怪的,这火麒麟,一向沉默寡言的,这会儿居然积极跟别人搭讪了?
火麒麟道:“三千年前,前请叶神将冰河女神冰岚从帝狮手中救出来时,我奉前主之命,照顾了他们母子一阵子。”
“嘻,那时我喜欢把这怪兽当马来骑!”天诏坏坏地笑着。
想不到,魔星天诏还是火麒麟的旧相识。那叶神倒深明大义,是个仗义的神啊!为了对付狮帝而元神衰竭。木蔚来在心里替叶神可惜。
“天诏,我主人好歹也是你的小舅。以后你再对他意图不轨,我可不会轻饶你。”火麒麟沉稳地说着。
“小舅?这个弱小子?呃!”
“哈,天诏是我外甥?”
这边厢,天诏正为无端多了一个比他小了两千九百八十岁的舅舅、地位降级而苦恼;那边厢,木蔚来也吃惊着自己在这世上居然又多了一个亲人,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大上两千九百八十岁的的外甥!
“不是么?天诏的母亲冰岚是主**子冰绫的姐姐。你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啊!”火麒麟不以为然地解释着比真金还真的事实。
天诏想起这层莫名其妙的辈分关系,直冒冷汗,本来想跟木蔚来做朋友,好歹也是同辈关系嘛!现在木蔚来突然成了他的长辈,他不雷翻才怪。
做不成朋友,却做成了亲戚?
好个冰河大战前夕的冷笑话……
天诏那水蓝色的眼眸闪着笑意,赶紧去打压那多嘴的火麒麟:“人类那一套,神魔向来不守。火麒麟,你怎么突然变得八卦活沷起来了?记得叶神不准你动,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呵呵!我知道了,一定是跟着那只调皮的小狗多了,被潜移默化了吧?哈哈哈……”好像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天诏的话,让火麒麟心里一振。如真如天诏所说,按照自己一向的信念,没有主人命令,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甚至连半句话也不会说。前一晚,自己还眼睁睁看着那前冰河女神把主人的血吸尽而不制阻,事因主人没有命令自己出手解救。而现在,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对天诏说了一番警告的话?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受这群人影响了?
火麒麟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亿万年来,他所信守的信念与严谨,竟然在遇到木蔚来后,在不知不觉间毁于一旦。
有点受打击了,火麒麟沉默了。
木蔚来轻轻摸了摸火麒麟的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神兽,是在关怀自己?又是欢喜,又是忧伤。
之所以召唤火麒麟跟随,而不让小白和其他妖怪跟来,是因为木蔚来知道,此行凶多吉少。火麒麟是绝对惟命是从的,所以不阻止自己去冰河神界。关键时刻,可命令火麒麟离开,便能保住火麒麟的性命。
尚若火麒麟变得如小白般对自己感情深厚,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主人……”
火麒麟自依附在木蔚来身上后,与他心灵相通。
在感应到木蔚来喜忧交煎的复杂心思后,火麒麟轻道一声:“请主人不要担忧,火麒麟绝对听从你的命令。”
身为神兽,是要听从请的号令,为请排难解忧,而不是为主增添麻烦。火麒麟以为,他必须与长风山那群自作主张,无法无天的小妖怪划清界线。
如今,拯救女主人和未来小主人这么重要的任务,主人只召唤了自己,而没有召唤其他妖兽,可见主对自己的重视。为止,火麒麟沾沾自喜了一下。
“火麒麟,谢谢你。”
见火麒麟立场坚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意味,木蔚来淡淡一笑,倾刻前的疑虑一扫而空。现在,他可以全心全意投入那场战争中。又轻抚了火麒麟一下。
“我这主,当得不中用,连妻儿也保护不好。承蒙你不嫌弃,忠心相随,鼎力相助,万分感激……你是圣灵的上古神兽,我相信以后,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主人。”
温柔、体恤、没有半点架子……
这样的新主,让火麒麟好不适应,但有点被宠的幸福感在心头萌生。如果,能跟随这主长久些,未尝不是一件乐事!火麒麟突然这样想着。
但是,今天的主人,好悲观……主人的容貌依旧风华茂的年轻,倾国倾城的绝世风情,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能令人心醉神迷。但是,主人的内心,充满忧患沧桑!人前那种春风拂风,清如月光的恬然笑意,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写意。火麒麟试图去解读那人魂魔体的新主,却发现这难念的诀别诗。
本来是一段沉重忧伤的旅程,因为天诏与火麒麟的对话,稍显轻松。火麒麟与天诏并肩飞行着,一眨间就远去十万八千里。
翻越云颠后,天诏悬停于半空,开始念咒。他体内有一半的冰河神族血统,所以拥有打开冰河神界之路的能力。
黑色的闪电在天诏身上绕转,裂劈天际,照亮了半边天。一闪一瞬间,已招致风云。但见风云涌动,翻涌呼啸,如恶狼野兽。乍然轰的一声巨响,云海被徒然劈开两边。天诏双目如剑,精锐的光芒更凝炼,往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