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画睁大眼睛,慌乱地看着他,那眼里分明没有调侃的意味,这么说是真的了。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我们怎么办啊?”
西子翼微微一笑:“你提醒了我,既然走不出这密林,我们待在这里便是了。”
他往周遭看了看,抱着入画借剩下的内力窜上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浓密的树叶把他们的身子给遮住了。入画紧搂着他大气不敢出。
“大家快点追,他中了毒又带着一个人走不掉,只要在出密林前把他截住,他就没活路了。”下面清楚地传来东方莲的声音,几个人影快速从下面飞窜过去了。入画微微有些寒意,东方莲这嗓子吼的有些让人吃不消,不知道是不是他扮女人的语气扮的多,所以就连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命令的语气也有点柔阴的味道。
西二公子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他们走远了,便刷地跳下来,眼睛打量了四周,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小心翼翼地跳跃着,尽量不留下痕迹。等东方莲发现上当了,再回来找他们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了。
“二公子,你把我放下来自己走吧。”丫头一心想着他是个受伤的人,抱着这么大一个人难免吃不消。西子翼不理她,反而紧了紧搂住她的双手,兀自走着。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不由得心神为之一振。山路拐弯过处,一条宛如白练的山涧飞流而下,撞在石壁溅起千万朵白色晶莹的水花,又顺着扑进碧潭里。
西子翼看着怀里的丫头笑着说:“要不要洗把脸。”此刻入画的心情也是出奇轻松,她愉快地点点头。
两人走近潭边,掬着清水洗着脸。入画衣袖卷得高高的,露出一截粉藕似的手臂,她欢快的扒拉着水往脸上泼。这水清冷,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西子翼却迫不及待的喝了几口潭水,水质清甜甘冽,他觉得胸口那股躁闷没有那么难受了。他看了看满脸水珠却笑容松闲的入画
,心里明白自己现在是不能再接着跑了,顽强支撑着的那股内力一旦全部消失,再凝聚起来就难了。
“二公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要不要紧?”入画清洗过后担忧地看着西子翼,他的脸有些苍白。
“不碍事,不过现在我要找个地方运功疗伤,而且天也快黑了不能再走。”西子翼轻轻帮她把粘在脸上的湿发挑开,脸上显出淡定的神情。
“那,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他左肩那块触目惊心的红令她不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下再说。”西子翼站了起来,眼睛看着某处。
入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于是转开了视线,看见不远处有个残旧的木屋,有了。她高兴地对西子翼说:“二公子,我们去那个木屋好不好,虽说残旧了些,但是可以遮风挡雨的。”西子翼笑着望了她一眼:“那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却不是个躲藏人的好去处,万一晚上风羽堂的人找过来怎么办!”丫头吐了吐舌头,现在是逃命啊,哪能这么逍遥,应该是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才对。
西子翼往一处山崖走去,入画紧跟着他。“画儿,你看到那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入画顺着他的手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啊,哦,是不是青草浓密些?”她有些郁闷的看着上面约五十米高的地方。“我的丫头就是比旁人聪明些!”西二公子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里是个山洞,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话音刚落,西子翼已经纵身跃起。
入画昂起头看着他飘逸的身影,几个起伏后,便失去踪影。身边没人了,她有些害怕的看着四周,偶尔一两声归鸟的啼叫让她惊起鸡皮疙瘩,那随风晃动的树叶更是让她害怕会忽然跳出几个风羽堂的人来。正缩头缩脑间,西子翼颀长的身子出现了,入画高兴地上前拉住他。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怕了。
西子翼双手扶着她的肩,脸有喜意:“上面果然有个山洞,我们且在那里过一晚吧。你抓紧我。”他手要用力所以把入画背在身后,山崖比较陡,西二公子有伤在身,所以花了一些功夫才上到那山洞。
拨开覆盖住洞口的青草,他们钻进山洞。洞口看起来小,但是里面还挺大,相当于一个小房间,两个人在里面是绝对没问题的。入画打量了一下,洞里很干燥,似乎是天然生成的。
她看了一下西子翼,却见他在洞口洒着什么东西。“二公子,你在干什么?”西子翼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洒些药粉在这里,防止晚上有什么东西爬上来吓着你。”她心一动,为什么自己没注意过,原来他的心那么细。不由得柔情忽起,目光如水地望着那忙碌的身影。西子翼好像感应到了,又回眸看着她,微微笑了。那富有朝气的脸庞是那么俊逸不凡,入画的心跳加速,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痴痴地看着他。
西子翼走近她,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发完傻就把眼睛闭上,我要处理伤口。”入画回过神来“处理伤口?嗯,我帮你。”“你不怕吗?”他指指胸前的殷红,“我……不怕,你自己是没办法处理的,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吧。”入画一脸诚挚地望着他。西子翼看了了她一会儿
,没再说什么,慢慢伸手解开衣襟,入画赶紧上去帮忙。
当好不容易把粘在伤口周围的衣服扯下来,入画倒抽了一口冷气。伤口已经红肿,因为把衣服拉下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现在又流下些血来。然而更更触目惊心的是伤口里面有个黑点在里面,正是那铁钉样的暗器。他身上中了暗器还抱着自己跑了那么久,过程有多疼只有他自
己知道了。入画提着他衣服的手颤抖起来,“二;二公子你……”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西子翼飞快的在伤口周边的穴道点了几下,脸色苍白。
他抬头看着同样是脸色苍白的丫头笑了一下,道:“叫你别看你还看,我现在要把暗器取出来,你让开一些闭上眼睛。”入画急道:“可是……”看着西二公子关切的眼神,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承受暗器从他身上拔出的一刹那,她只好紧紧闭上眼睛。
趁她闭眼的功夫,西子翼忍着痛,咬牙把手指嵌进肉里用力把暗器拔了出来。
“叮”的一声细响,入画忙把眼睛张开,正好看到他的伤口喷出一股血液,她一下呆住了。西子翼又飞快地点了一下穴道,血流变小了,蜿蜒地顺着他胸膛流下来。
这一刻,她觉得有什么剜着自己的心,仿佛痛不在他身上在自己身上,眼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刺眼的鲜红,心里无比痛恨那个让他受伤的人。
“好了,别哭了,丫头来给你家公子上药。”西子翼尽量用欢快的语气招呼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丫头,尽管他的脸色已经变成惨白。入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近他身旁,颤抖着抓起他手上的药瓶一把拉开瓶盖,把里面的药粉倒下去。西子翼看着眼前泪痕满脸,瞪着眼睛认真给
他上药的入画,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那药粉似乎很有效,血很快止住了,入画暗暗松了一口气,西子翼闭着眼睛打起坐来。
入画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记忆中的西二公子从来都是衣饰整洁、仪表不凡,现在是血痕斑驳、衣发凌乱。要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会弄成这样。看着他那苍白英俊的脸,入画忽然很想把他搂在怀里,象小时候的西二公子生病要她做枕头那般,轻拍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那枚暗器静静的躺在地上,入画过去把它捡起来看,跟普通铁钉差不多大,只是尖刃处有倒钩。她怒极,这东方莲也太不是人了,这有倒钩的暗器进入肉里再拔出来就难了,不知道西子翼是怎么弄出来的,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做到。这帐迟早有一天要从那人妖身上算回来!
她恶狠狠地想。
“我还想多谢东方莲没在这暗器上淬毒药呢。”西子翼带丝诙谐的声音响起。入画忙回头看过去,他的脸色好多了,眼睛黑亮,神情愉悦地望着自己。丫头惊喜地坐回他身边,按住他的手问:“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不疼?!”
西子翼笑着摇摇头:“好多了别担心,没有伤到筋骨,这皮肉之伤用我们暗渊阁的灵药敷上很快便会没事。”
“但是会很痛不是吗?”入画蹙着眉看他。
“出来行走江湖连这等小伤都不能忍受的话,那还出来干什么!”西子翼安慰似的紧紧她的小手。
入画点点头“这东方莲也太歹毒了,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她想起就来气。
“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本以为对付他不会太难。”西子翼陷入沉思。
“他当然不是二公子你的对手了,他仗着人多又使用诡计。”入画想了想又道:“二公子,他说你是什么阁主,为什么你自己来冒险,你的手下呢?”
西子翼轻轻一笑:“这事一来是我太轻敌,二来是因为我怕人来得太多,东方莲狗急跳墙对你危险就大了。他志在于我,只要我孤身来的话,他达到目的就不会轻易对你下毒手。”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伤。”原来是怕自己太危险他才孤身进入狼窝的,她想到这个,眼圈又有点红了。
“傻丫头,凤羽堂的人抓你是为了要挟我,我该派多些人来保护你的。”西子翼脸上闪过一丝内疚,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
入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两人相视半晌无语。总之现在出了狼窝,性命暂时无忧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入画如是想。
动情
山风一阵紧过一阵,夜色慢慢降临。西子翼刚才嘱咐她好好待在山洞然后就出去了。入画扒开洞口的草望出去,外面的树草已经有些模糊。二公子才处理完伤口又跑出去了 ,到底去了哪里?她有些焦急。
正当她再一次扒开洞口的草望出去,西子翼英挺的身影出现了,入画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西子翼带回了一些野果。“不能打野味,万一生火的时候招来凤羽堂的人就不好。”他把一些山梨递给入画时说。
经过一整天的紧张刺激的遭遇,平定下来的入画这才感到饥肠辘辘。“有这些吃就很不错了。”她忙不迭地咬了一口,山梨酸酸甜甜的,爽脆可口,真不错。
“我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摘果子去了。”
“嗯,一整天没吃东西,怕你饿坏了。免得说公子我虐待你。”西二公子一本正经地说。
“也是,我确实被你虐待到了。不过看在你辛辛苦苦救我出来的份上,那就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入画显得自己很宽容。
“你这丫头!”西子翼无奈地说。
“哈哈哈……”她开心地笑了出来。
白天所有的不快似乎随着这悦耳的笑声消失了。
吃完山果,天也完全黑下来了,洞里黑乎乎的,对方的脸也看不清楚。外面山风很大,呼啸着从洞口而过。山洞口有青草遮掩,所以洞里面温暖宁静。
西子翼忽然问她:“画儿,你今天捡的短剑还在吗?”“在啊,我一直带着,公子要用么?”入画赶紧把别在腰上的短剑拔出来。西子翼说:“我不用,等下我要运功逼毒,在这过程中我不能和你说话,如果你害怕了就把剑拿在手上壮胆。不必担心有蛇虫鼠蚂爬进洞,洞口的药粉它们闻了会避开。”
入画听了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