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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激素，可以被它的同类所嗅探，追踪到十公里之内的源头——也就是说，只要维尼戈想，他就能在十公里的距离内找到被寄生的羊鸣教徒。
这些教徒并没有多高的身份，但他们无一例外是羊鸣教对外联系的“窗口”。维尼戈没有动这些人，而是通过这些人，标记了羊鸣教活动的区域，接触的人——尤其是商人。
然后，维尼戈和弗里斯夫人联手，向所有敢于和羊鸣教作生意的商人下刀。他们没用暴力手段，只是用简单的商业手段，就让这些商人损失惨重。
玩商业，王国没人是弗里斯夫人的对手。这位拥有雄厚经济实力和发达情报网的女爵士放下身份真心想搞死一个商人，就像是重量级拳击手殴打小朋友一样一点难度都没有。
只是一个月工夫，所有和羊鸣教有经济来往的商人都破产了。
没有了食物供应，没有武器供应，没有消化羊鸣教徒的猎物和手工制品。他们打到的猎物并不足以养活所有人，珍贵的毛皮，优良的贵金属，若不能换成食物和武器，就只是无用的垃圾。
这时候，一个神秘商人带着迪雅巫师的信物找上了羊鸣教徒，他带来了价值五千金币的粮食和武器，换走了羊鸣教的全部存货。
几天以后，羊鸣教就悲剧了。
他们原本就贫乏的储粮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一空。在这批运来的粮食中隐藏着一些危险的生物，它们在夜间苏醒，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吃掉了十分之一粮食，并把剩下的食物污染了。而羊鸣教徒们则在不知不觉间将污染的食物吃下肚，引发了一场严重的群体腹泻事故。
还有些寄生物被吃下去了。这些和米粒外形类似的危险份子在人体内部寄生，无情的抽取寄主的血肉与能量并使其结晶化，很快就能拖着宿主同归于尽，只留下一小团高能量的化合物。
简单说，就是炸弹。
于是，当羊鸣教徒中出现人体炸弹的时候，恐慌便出现了。大多数羊鸣教徒并无法分辨出谁是正常人谁是被寄生的人体炸弹，于是当恐惧被寂静所发酵后，羊鸣教中爆发了教团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冲突。
这场冲突，毁掉了整个羊鸣教。
不过，努阿似乎早在维尼戈动手前就已经放弃了整个羊鸣教，飘然引退，消失在维尼戈的视线外。
一场不需要流血的战争，悄然落下帷幕，胜利者是弗里斯夫人和维尼戈，失败者是羊鸣教。
维尼戈得到的好处并不多，至少在高级议会看来，维尼戈是做了一次义务劳动。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么？
第229章 财富和爵位
维尼戈从来都不是一个活雷锋。
那个神秘商人就是他以角色构建完美模拟的，出自于大富翁系统的阿拉伯商人沙隆巴斯。
他以被污染的粮食，用半价买走了羊鸣教积压的全部货物。这些在旁人看来用处不大的货物，在他手中却是不错的材料。
毛皮，矿石，药用植物，以及努阿培养的为羊鸣教的“甲羊”。
甲羊拥有厚实而坚韧的毛皮，经过鞣制后可以制成加厚的皮甲，其强度几乎能和普通的亚龙皮相比。而它需要的不过是普通的草料，燕麦和一些金属含量较高的碎矿渣。
这些才是羊鸣教的财富。
此外，羊鸣教有着数量惊人的教徒，这些教徒经过漫长时间的努力，积攒了数量不菲的矿石和药用植物，这些材料经过维尼戈的“纯化炼金”，能提取到质量相当高的斯堪迪纳原石和数种有用的基础药物。
无论是将它倒手卖出，还是将它再进行深加工制成成品，这批材料都有近万金币的高价。
这样的价值，值得维尼戈为之花这么多心思和时间。
……
“为表彰阁下的功绩，特授予阁下男爵爵位。”看着手中金线描边的王室专用信笺，小哈妮兴高彩烈的大声念道，“哈，幼狐男爵大人！”
“小哈妮，你家里最差也是子爵吧？”维尼戈笑道。
“哈妮和修拉贝因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小哈妮不高兴的说道。
“没关系。我会让你的名字响彻整个大陆，比原来那个修拉贝因家还要响亮十倍。”维尼戈淡淡的说道。
这是一个许诺。维尼戈对自己说。
哈妮是最早作为同伴与维尼戈一同冒险的，她年纪虽小，对维尼戈所起的作用却一点也不小。这位精通心智神术的小女孩虽然没什么战斗力，却能控制整场战斗的节奏。
哈妮的作用，不止是在战场上。
对于道德底线很低的维尼戈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苏菲和哈妮的关系，他做事会更加肆无忌怛，更加不顾什么法理道义，只是追求结果。
所以，维尼戈觉得有必要为了哈妮做点什么。
说起来，维尼戈的内心深处的确缺少足够的约束，他的处事倾向于混乱，十足的自由主义者，如果没有身边的人约束，他会做出很多很危险的事情来。
比如危险的杰诺娃细胞，维尼戈会把限制器省略掉。不加限制疯狂扩张的杰诺娃细胞非常危险，但也会让维尼戈更容易达到他的目的。
比如生化调制技术，比如炼金术……维尼戈的疯狂天才只有在这个法理淡薄的世界才能得以体现。一旦没有了作为限制的同伴对他的行为进行约束，失控的维尼戈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毁掉一个世界。
杰诺娃细胞有这个可能性。艾斯卡顿为什么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从这个世界上诞生了危险的毁灭生物，羊鸣教恶魔。
而杰诺娃细胞如果没有限制器，侵略性比恶魔还要可怕。事实上，维尼戈甚至做过用杰诺娃细胞感染恶魔将其同化这种事。
“维尼戈，你在想什么嘛，怎么不理我了？”小哈妮上前拉了拉维尼戈的衣袖，眨着大眼睛追问道。
“对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要不要去顶级羊鸣教的秘密城堡去探险呢？说起来，我好久没玩那个了。”维尼戈嘿嘿笑道。
“好啊好啊！”小哈妮两眼放光，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维尼戈变成喵喵的样子了。
……少年寻宝中……
羊鸣教的最大据点，此时已经被高级议会和王室派来的人占领。事实上，这里大多数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让高级议会的人拿走了。
维尼戈也不在意，他已经从羊鸣教那边低价买走了大量材料，于是城堡中的收获，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见维尼戈带着小哈妮和小狼姬春游一般的走来，高级议会的人很明智的没有阻挡他们。
虽然眼前这个新晋男爵看起来一点也不强大，但是他的战绩却让人不敢太过小看他。不开眼的家伙？不开眼的家伙多半活不了多久，高级议会也不养笨蛋。
直到维尼戈领着两个小家伙径直走了城堡，守门的剑士队长才叹了一口气。
“队长？”他的手下小声问道，“虽然那位是个男爵，但是就这样放他进去，会不会被爵士处罚？”
“就算是坦普爵士阁下在这里，也不会去阻拦他的。”队长小声答道，“没有人会为了这点无所谓的小事去得罪一个千变万化的怪物。你永远想不到他会以什么样的面孔和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这么危险的家伙，爵士没想过要控制住他吗？”这名手下显然和队长关系匪浅，大着胆子问道。
“坦白说，大人们都有这么想过。但是他们看到这只幼狐的真实实力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把握控制住他了。如果轻易动手，激怒了他，反而会坏事——事实上这只幼狐现在还是我们的盟友，作为了一个佣兵，他的立场很明确的站在王室和高级议会这边，所以大人们不想冒险。”剑士队长解释道。
“我觉得，他好像并不强大。”另一名年轻的剑士凑了上来，小声道。
“并不强大？也许吧。”剑士队长哧笑道，“但是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一，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我可是坦普爵士认可的新一代剑术新星呐。”年轻剑士开玩笑的自夸道。
“嗯，你的天赋的确不错。不过，坦普爵士曾说过，铁拳城堡的罗斯是他近几年来见过的剑士最好的年轻人，你记得吗？”剑士队长问道。
见年轻剑士点头，队长又说道：“就是这位罗斯子爵，对上幼狐的胜率是0。他自己亲口承认已经三次败在幼狐的手下。而且……幼狐每一次用的手段都完全不同！”
“真可怕……”另一名剑士感叹道。
“啾……”正在破旧城堡里玩寻宝游戏的维尼戈苦恼的挠头道，“谁在说我坏话？”
“不是我。”小哈妮眉开眼笑的抛弄着手里的新玩具，答道。
拾荒特性的喵喵真是好模板。明明是被专业盗贼搜索过的城堡，维尼戈仍然还能找到不少被遗漏的秘室、暗格。
羊鸣教一直是穷人的宗教，即使它后来堕落成野心家的工具，仍然是个很穷的教会。这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高级议会培养的盗贼，显然不认得基因工程和生化技术的产品，因此他们匆匆搜了一遍，就失望而归。
“让我看看……调制槽的核心部件、缓冲液制作装置、维生液制作装置……这些都不错，拆下主要部件，其他的我回去找代用品。”维尼戈指挥着小狼姬道，“哈妮，打开取引之洞，把这些放进去。”
“唔，数量不对。看起来努阿早就做好打算放弃羊鸣教了，他早就把主要的设备转移走了吧。”维尼戈四下张望着，“留在这里的似乎都是来不及搬走的零件，品质倒是比棱镜庄园里那些好得多，我该说不愧是专业人士么，努阿阁下……”
维尼戈甚至还找到了努阿丢下的一些实验记录。显然，努阿以为这个世界没人看得懂克里根一族的文字，所以他的记录装置连密码都没设……而维尼戈手头，有艾斯卡顿提供的克里根文字翻译字典。
维尼戈和小哈妮小狼姬一路走到了城堡顶部，这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墙垛上几具造型猎奇的石雕之外，就只有厚厚的灰尘——显然高级议会的人根本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有什么在吸引着我……”维尼戈偏着头，四下打量着周围。
是什么呢？维尼戈想着，轻快的从满是灰土的墙垛上跑过，围着这片空地转了一圈。
“哈，原来是这个。”维尼戈猛的跳到其中一个雕像上。这雕像很普通，大概高级议会也用魔法侦测过，并没有查到什么异样，但是维尼戈的高度与高级议会的盗贼们不同，他看到的，是神性。
一丝含有神性碎片的纯粹神力，虽然微弱，但质量很高。
“原来如此。羊鸣教虽然变成了努阿的工具，但在那之前，它也曾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古老宗教啊，这就是被膜拜了无数年的‘空想’所凝聚出来的神性吗？”维尼戈偏着头，用爪子在石像上抠动着。
脑海中传来祈愿者之主的回答：“这座城堡是用特殊的岩石制成的，设计者从一开始就以整座石堡为祭坛，将教徒们的信仰，愿力和散发的灵魂波动凝聚到顶端的这一点。这个石像只是凭依，即使没有这个石像，这凝聚的神力也会找个其他什么物体附着其上的。”
“那么，将这石像……作为祭品献上吧！”维尼戈说着，伸出爪子抱住了那石像。
献祭，开始！
猝然间，一道刺目的红光冲天而起，如同无形之剑，贯通天与地的界限，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威压。
神威如狱！
第230章 献祭
维尼戈没想到这一次的献祭居然有这么惊人的动静。
这石像中残留的神性极为纯粹，虽然在量上并不算多，但不知道多少年的积累和凝练，令这不起眼的一点神性有着惊人的质量。
当他不知深浅的以此为祭品献祭的时候，那远在虚空间隙的少女神灵便诱发了强大的天象变化。
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