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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都不是。”杨景宇走到祁辉身边,懒散地斜倚在办公桌上抢过祁辉手里的打火机,正准备给自己点烟,却被祁辉捉住了手腕,稍一用力,打火机便落到了祁辉的手心。
“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让你碰的东西别碰。别像女人一样总是充满好奇心。”
“嘁,祁大总裁用最低档的ZIPPO用得这么开心真是难得。”杨景宇轻笑着凑到祁辉面前,“一个破打火机,有什么了不起啊?赶明儿我送你七只,一个星期轮换着用。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替代不了的东西!”
“你大清早闯进我办公室不会就为了一个打火机发表长篇大论吧?”
“那倒不是,我是想回C市去一趟,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好吧,你回去,再给你一周假期。”
“喂,你这样赶我走的吗?”
“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要来,现在也是你自己提出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你以前不是在这里读书的吗?你对这这么熟悉,给我当当向导也好,我现在是出门都不敢开车,怕找不到路耶!让我这样呆在这里还不如让我去死。”
“好,我给你当向导,你想要干嘛你说。”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你想干嘛,先告诉我,我给你当司机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杨景宇露出得胜的微笑——看来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从美国追回国,又追到这里,心血并没有白费。
“哪,下午我想去买衣服。过来的时候太急了,运动服都没带,去健身房都没得穿的。”
“行,下午你忙完手头的给我打电话。”祁辉微笑,“我带你去买衣服,然后一起去健身房。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上的那几份CASE完成得怎么样了?”
“还好,都摆平了。资金也将陆续到位。不过近期需要你回C市做最后的决定。”
“嗯。不错,不愧为哈佛高材生,相当有一套。”
“光说不练,有没有奖励啊?”杨景宇笑道。
“你要什么奖励?”
“你都舍得给姚乐熙买Smart,我就要求你请我吃一顿饭,要求不高吧?看我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才,你到哪去找啊?”
“呵,古文都会?原来你不是香蕉人,我可低估你了。”
“香蕉人?”杨景宇瞪大眼睛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三个字,“你要不要拨开来看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初雪
由于要C市那边有重要的合约要签署,祁辉没有办法只好跟杨景宇一起离开一段时间,本来想把乐熙也带回去,但考虑到他的课业只好作罢。确定了行程之后祁辉第一时间给乐熙打了电话,本以为会听到对方依依不舍的声音,却不料彼时乐熙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匆匆接了电话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启程那天乐熙请了半天假去送行,祁辉叮嘱了半天,听得乐熙连连呵欠却又不敢被祁辉看到,过了安检通道祁辉回头,看到乐熙正在开心地接电话,心里没来由地觉得烦闷。
没有了祁辉的监督乐熙也乐得自在。祁辉走之前得知公司一位客户有意向做一小披宣传用的T恤衫样品,于是委托严霜与之商谈。经过了将近一个学期的磨练特教学校的学生们已经学会了简单的裁缝手艺,若是这笔生意谈成,学生们便能有一笔小小的收入,尝到劳动成果带来的甜头。于是乐熙便每天更加变本加厉地学习工作。而施鲁自然忙前忙后为他跑腿,充当起护花使者,设计款式,进原材料,可谓全程陪同。中途不免上下其手,光明正大地揩油。
好不容易把样式确定下来送到客户手中,签订了合约出来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从公司大楼出来,天已经下起雪来了。
“下雪了……”乐熙指了指天空。夜幕下一片片飞雪羽毛般地飘落下来,在街头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整个城市因为这星星点点的飞雪变得柔和起来。河对岸的幢幢高楼,辉煌的霓虹,飞驰的汽车,也因这雪,像是突然变换了节奏般,以一种慢镜头的姿态呈现在人的面前。施鲁的眼里,却只有这么一个因为初雪而惊讶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下雪。”乐熙略显兴奋地伸出双手,捧起手心想要接住飞舞的雪花,“以前听哥说,这个城市的冬天有多美,现在终于见到了!”
“这不算什么,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整个冬天都会有雪。”施鲁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这样的漫不经心,能否掩藏住自己刹那失神的窘态。施鲁脱下围巾给乐熙围上,“你们这些南方人,冬天可能会冻趴下呢!别着凉了哈,免得你们那个子捷还有你哥叨叨叨叨地碎碎念。我可负不起责。”
“子捷虽然婆婆妈妈,不过人挺好的。”乐熙笑嘻嘻地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跟他八字不合?整天呲哇乱叫的,我在隔壁都能听到他和陈松吵架。”
“没有吧!”乐熙故作夸张地跳起来,“他有那么大声?”心里却在想:完了,子捷那大嗓门,估计跟陈松OOXX的声音都被施鲁听到了……
“那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乐熙小心翼翼地问。
“奇怪的声音?”施鲁皱了皱眉,抬头望天想了想,“似乎有猫叫的声音。我就奇怪你们店里好像没养猫的,怎么会有猫叫呢?严霜说还很像是公猫发情的声音。”
乐熙满脸黑线低下头:看来有必要跟他们讲讲,关于OOXX的时间场合问题了……
雪后的气温有些低,从嘴里呵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走吧,再不走雪大了车都打不上。”施鲁提醒还陶醉在雪景里的乐熙,“天还那么冷,感冒了就不好了。”
仿佛在配合施鲁的说话,乐熙果然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用手指搓了搓冻红的鼻头,傻笑着任由施鲁自然而然地抓起手臂往马路上走。
“快点啦,磨磨唧唧的。”施鲁抓紧乐熙的手快步往前赶,看到前面有辆出租车被人抢先了,不由扯开了嗓门儿,“别龟速了好不?哎,又被人抢先啦!”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两个人胡乱做了点东西凑合着吃了,闲扯了一阵,施鲁才发现,乐熙好像有点发烧。
“烧起来了。可能是刚才吹了风。”施鲁摸摸乐熙的额头,有些烫手,不过还好并不太严重,“有药没?吃点药睡一睡发个汗就好了。”
“好像没有。”乐熙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施鲁给他扯过被子盖好,又严严实实地掖好了被角。
“那我去买一点,你等会儿啊!”
“嗯。”乐熙轻声点头,似乎有些不济地闭上了眼睛;最后加了一句,“我要吃门口大婶卖的烤肠,两根!要烤得脆脆的那种!”
施鲁气结,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麻烦你有点做病人的自觉好不?!”
施鲁出门没多久,祁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乐熙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宝宝,怎么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生病了么?”电话那头祁辉关切地问。
“还好啦!哥,这边下雪了哦!”乐熙轻轻咳嗽一下,爬起来趴在窗边观赏雪景,兴奋地向祁辉汇报自己第一次看到大雪时的心得体会。
“傻瓜,雪有什么好看的?你还得在那里呆上四年,每年有得你看的。”祁辉笑道。
“不一样嘛!我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连大雪都没见过。”乐熙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圈圈,笑嘻嘻地说。
“对了,听Susan说你联系了一笔大业务,怎么不跟哥说说?”
“什么大业务啊,你听她胡说,也就是有家公司订做了一小批T恤衫。”
“那可要恭喜你了。这可是我们家宝宝自己做的第一笔业务。”
“嗯,谢谢哥!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哦!”乐熙得意地笑道。
“乐熙,乐熙开门!我没钥匙!”门外传来施鲁敲门的声音,乐熙拿着电话,笑嘻嘻地说:“哥,先不说了哈!有同学来了,我去开个门。”
“谁这么晚了还来?”祁辉有些不悦。
“噢,你知道要考试了,我得跟同学串一下老师的笔记和试题嘛!”乐喜面部红心不跳地说。
“好,那你注意身体。别太晚了。”祁辉叹息道。
“嗯,我知道!”乐熙从床上跳起来,一边跟哥哥道别一边往门边走。
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乐熙并没有在意。但没走两步就觉得异常难受,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上的电话似乎也握不住了,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门锁似乎也变成了两个。打开门,便看到施鲁紧张的神色,刚想告诉他别担心,却脱力般地软倒在了他怀里。
雪夜
乐熙的样子把施鲁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给他穿好衣服背起他就往外跑。赶到社区卫生院拖着大夫给乐熙检查了之后得到结果:贫血,加上劳累才会感冒生病。输液,又开了一些药让乐熙回家休息两天,施鲁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期末考试是在14号,连续考试一周,离期末考试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医生建议的休息两天对乐熙来说就成了耳旁风,虽然施鲁帮他请了假,但乐熙还是抓紧时间复习功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努力争取拿到奖学金,学校给发的钱,不拿白不拿。对于这种说法子捷是相当无奈,说乐熙简直是个小财迷,想钱都想疯了,对乐熙来说最开心的事情不过是整天在家数钱玩儿。对此乐熙只是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鄙视。
第二天施鲁一上完课就跑回去看乐熙。进门就看到乐熙正坐在书桌前温书。戴着眼镜,咬着笔头聚精会神地算数学题,桌子上堆满了演算的草稿以及废纸,需要看书的时候就埋头在纸堆里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把书翻出来了又把草稿给混到废纸里面去了。看得施鲁都有些头大。
“你这一堆东西,也太让人叹为观止了吧?”施鲁嘴角都有些抽搐。
“没办法,数学太差了,做题做得眼都花了。”乐熙叹气,“早知道就多花点心思了。”
“老师考试前都有勾题的,你把那些习题做熟了,依样画葫芦就行了嘛!”
“啊?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乐熙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你打电话问问你们班上的同学。”
“……我好像……没有他们的号码……”
施鲁无语,想一想也是,乐熙一天到晚就忙着学习,跟同学交流得少之又少。虽然女生们在最开始对他的景仰就像黄河泛滥一般,但乐熙连话都不怎么跟她们说,日子久了这种由景仰产生的好感就如同热脸贴了冷屁股,渐渐地也就淡了。他还记得,乐熙生病这件事,他们班上的人居然都不知道,上课点名点到乐熙都没人解释,直到老师们跑到学院告状才被告知乐熙因病请了假。而且他也注意到,班上小团体主义十分盛行,大款的子女喜欢聊电子产品,大大款的子女最爱国际奢侈品,高干子弟觉得平头百姓市侩,书香门第出生的认为自己曲高和寡。反正谁都看不起谁,谁也不爱搭理谁。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你问问。”施鲁说着拨通了班长潘格的电话号码,闲扯了几句便问他要数学题目。潘格也不含糊,把老师勾的题一一念给施鲁。最后还开玩笑,说施鲁偏心,光记得关心乐熙都没想到慰问慰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