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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城门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略有亮光的城门前晃动,一队守城的士兵正森严地守在城门前,虎视眈眈。
“前面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就要开弓放箭了!”一个尖细的男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带着点点回音,充斥着我们的耳骨。
拓跋逸飞不慌不忙地一使眼色,那名小头目模样的中年男子立即下马,上前拱了拱手,陪着笑道:“官爷们别放箭,小的们是准备出城的,只是来得早了一点,不是什么歹人啊!”
“出城?”为首的一名队长模样的人粗声质问道,“这才什么时候啊,这么早?说,你们出去干什么的?”眼一横,为首的那位队长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小的们都是做些小本生意的,只有起早贪黑才能赚到钱,官爷们行个方便吧!”大汉毕恭毕敬地说道,语气中有些许不耐烦。
“怎么你们这一大堆人都是做生意的?”那名队长淡淡地扫视了我们一眼,尖利地问道:“我看你们是想聚众闹事吧!”话中尽是揶揄——
那名大汉立即跨步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官爷,您说到哪儿去了,我们都是些老实人,哪能闹事啊!”说着,悄悄地自衣襟中掏出银两塞入那名队长的手中,一边悄声耳语道:“还请官爷通融通融!”
那名队长没有说话,凌厉地双眼扫过我们,表情阴冷而寒彻。
“连楚的人竟然深藏不露,刚刚还是一副痞子样的队长,此时却精明的像鬼魅。”我暗暗想着,警觉地摸出身上的银针,拓跋逸飞手下说出这么可笑的理由,用了这么老土的方式——贿赂,在如果能混过他这关才怪!
“哈哈,我看你们也不像为非作歹的人,”那名队长沉默半晌,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光明正大地接过银子,立即眉开眼笑,冲着身后的卫兵一挥手,高声喝道:“放行!”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拓跋逸飞为我牵着马,我们一行人缓缓地向外走,“哟——,这几个这么标致的小娘子也要做这么辛苦的活,干脆跟了爷算了?”轻佻的声音响起,我一抬头,只见那名队长眸中的精明早已掩藏,此时正垂涎欲滴地看着我,眉开眼笑,他身后的那些卫兵脸上也都带上了贼贼的笑,嘻嘻哈哈地说着,那队长一双狼爪作势就要往我脸上摸来——
“住手!”拓跋逸飞一声断喝,早已将那双狼爪抓在了空中;拓跋逸飞剑眉怒竖,眸中射出一道几乎能将人冻死的寒光,死死地盯住那双手的主人,恨不能将他立即击毙!我却是暗自沉思,为何拓跋逸飞和这个队长的暗流,没有敌人般的杀气,却像兄弟间的较劲?
那名队长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挑衅地望着拓跋逸飞,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甩开拓跋逸飞的手,“这娘们还挺有脾气,放他们出城!”声音忽然间变得高亢宏远,我疑惑地望向拓跋逸飞,只见他本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不可抑制的怒气死死地瞪着队长,仿佛在说:“等你出来就死定了!”
“拓跋,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我低声提醒仍在盛怒中的拓跋逸飞,时间不能再浪费了!
拓跋逸飞略略收敛,深吸了一口气,“多谢官爷!”他双手一抱拳,简单地示意,语气中的不善让人感到冰冻三尺,随即转身率先出了城门。
马声啾啾,虽然表面上看,大家都是在尽职尽责的逃命,但实际上各怀心思,后面明显加重的马蹄声,打乱了大家的遐想,思绪转回。
“少主,不能去聊城!”娜其乐清脆如铃声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成功地阻止了大家前进的脚步。
“理由?”拓跋逸飞声音冰冷,冰冷的黑眸闪过不可抗拒的威严。
“按照常人的思维,我们一定会选择兵力雄厚的聊城避难,当然连楚兵也会想到这一点。现下,我们炸死了他们的国王,各方势力势必选择活捉我们或者杀死我们立功,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摄入隆成国界,但是娜其乐担心,如果按照原始路线走回去,也许还没到聊城,就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了!”娜其乐悦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反复回响着,全体面面相觑,拓跋逸飞的安慰露出赞同的表情,但是碍于拓跋逸飞的怒气,没有人敢出声,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我心里暗皱:“这拓跋逸飞果真怒了,这是我见过的第一次,他对娜其乐这么凶,看来,娜其乐并不是拓跋逸飞安排的,她为什么会在那里,桃儿为何又在失踪了这么久之后出现在那里呢” 我的心中也是疑团重重。
“那你说去哪里?”沉默了半晌的拓跋逸飞终于开口,鹰眸肃穆地瞪着娜其乐。
“临宇!”娜其乐言简意赅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拓跋逸飞怔了怔,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扭头将目光转向我,仿佛在询问我的意见,眼中的怒气早已被无形的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柔情。
“从这里到临宇的路程要比聊城短,临宇虽然没有聊城的兵力雄厚,但是毕竟是隆成境内,连楚精兵不会大肆行动,只要我们小心,可以从临宇再转去聊城。况且——”我清了清嗓子,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在临宇,你有足够的实力保证我们的安全!”我轻挑眉梢,语义赞同,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蓦地拓跋逸飞拉过我的马,身体全然向前倾,性感微厚的唇靠在我耳边,吐气如兰:“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拓跋族长太高看我了,至今为止,小女子还没猜到刚刚的那位队长是族长的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呢?”说完,我挑眉邪瞥他一眼,如烟水眸散发点点星光,嘴角不自然地勾起。
他的呼吸明显加重,鹰眸中的色彩瞬息万变,呼出的气息也变得异常炽热:“不要再用这么勾人的眼神望着我,否则——我不保证后果!”
我轻轻扭转头,双腿擦过马背,左右一晃,已然和拓跋逸飞拉出一段距离,我喜欢看到每个人被识破之时的懊恼,但是没想到这个拓跋逸飞的反应每次都和常人不同,每每被我识破,鹰眸中的深沉和浓烈的兴趣就多一分!
“好吧,我们先去临宇!” 拓跋逸飞下着命令,不留痕迹地掩盖我的冷漠。
“是!”
……
夜幕下的临宇,异常安静,周边星星点点的烛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不远处的萍聚阁已经重建完毕,恢复了正常经营;没想到事隔一个月,我还会再次回到这里,真是感慨万千。“此次连楚之行,并没有如期取到楚云殁的心头之血,我和君祺相守的日子切切实实地屈指可数了!”我抬头望了望浩瀚苍渺的星空,异常失落,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也变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走吧,先去休息一下,连楚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现任太子和楚王调集兵马,准备夺取,刚刚追捕我们的追捕,已经被全数调回,我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拓跋逸飞拍拍我的肩膀,对着遥望星空的我轻声说道。
我诧异转头,“知道拓跋逸飞的情报网不同寻常,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强大,刚刚逃亡的过程中,只是几声刺耳的箫声有些异常,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又是通过什么传递的信息呢?”想着想着,一丝不自然的纠结爬上眉头。
“嫣儿不要皱眉,想问什么就问吧,对于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必了,虽然我是一名女子,但也十分清楚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至于拓跋族长这桶金矿,还是让求“财”若渴之人挖掘吧!”
“嫣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划清界限吗?” 拓跋逸飞阴沉地问道。
“少主——”沉闷的男声夹入我们中间,打断了令人不悦的暗潮。那个貌似头目的大汉,疾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经过刚才那一番突围,我们目前只剩下九个人了!”
拓跋逸飞脸色阴沉,犹如这暗暗的夜幕,“先去萍聚楼休息,明天早上出发去聊城!”沉声吩咐道,拓跋逸飞的脸色里没有任何感情,定定地望着前方。
“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大汉退在一旁,没有一丝怨言,剩下的几个暗卫也静静地伫立着,虽然疲惫不堪,却仍训练有素地保持着静默,垂手而立。
随着拓跋逸飞来到萍聚楼,只见整个大堂已经修缮一新,简约而大方,古朴中不显奢靡,和上次看来的诡异大相径庭。我和拓跋逸飞被安排到最好的客房,“参见少主!”一进门,萍聚楼的掌柜、伙计、账房先生等等几人立即毕恭毕敬地将右手握拳叠于左肩,躬身对拓跋逸飞行礼道。
“免礼!”拓跋逸飞挥了挥手,目光沉沉,直奔主题地问道:“最近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启禀少主,这边的情况最近一切正常,没有人再来捣乱,”那名掌柜模样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倒是听到聊城的消息,说三日前族长您好友来访聊城,受到连楚国王的偷袭……”男子说着,顿了顿,不由得停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这件事目前还没算完!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其他的不要多想,” 拓跋逸飞低声出口,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悦,“密切注意各路方向上的动静,尤其要注意从连楚方向过来的人!一有任何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拓跋逸飞吩咐道,语气中有浓浓的威严。
“是!”三人再次行礼,“少主还需要些什么吗?”掌柜模样的男子毕恭毕敬地问道,“这位小姐可有什么需要?”看得出拓跋逸飞对我的不一般,掌柜的还特意加了一句。
“不需要了,你们下去吧!”看我摇头示意,拓跋逸飞将手一摆,将几个人打发出了房间。“嫣儿,你今晚就在这个房间里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 拓跋逸飞看着我掩饰不住的倦容,心疼地说道,“我怕桃儿和娜其乐打扰你,把她们安排在你的另一边隔壁了,绝对安全,不必担心!”
“谢谢!”我低声说道,拓跋逸飞还是如此心细如尘,“我要休息了,你今天应该也累了,我们明天早晨起来再商量吧!”我疲惫地说道。
“好,那嫣儿就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 拓跋逸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而退了出去,体贴地为我掩上了房门。
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和衣倒在床上。也不知道君祺现在怎么样了?我心里暗暗思量着,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起君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他此刻应该已经慢慢好转了,只是由于五哥替我给他喂的药,他现在一定还在昏睡中吧……思忖着,我缓缓打开右手掌心,只见那只飞鹰已经逐渐长大了几分,翅膀和尾翼上仍在闪闪发光,依旧在缓缓地向上蔓延;难道我和君祺的缘分就真的止于此了吗?我喃喃自问,心底蓦地涌起一阵疼痛,刹那间令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楚云殁的心头血也落空了,那我也谈不上要继续去寻找月形钥匙了,亦不想再卷入这些政权夺利的斗争!我只想和君祺相守到老!只是,我该如何摆脱这绝杀之毒,难道,我真的和君祺有缘无分吗?……想着想着,沉沉的睡意渐渐浮了上来,终于像席卷而来的潮水一般将我淹没了……
……
“少主,大事不妙!”正在梳洗的我猛然听到隔壁的敲门声,掌柜那浑厚的嗓音响起,“吱呀”一声,拓跋逸飞打开了房门,“进来说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什么事?我正疑惑之间,门口已经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拓跋逸飞的声音传来:“嫣儿,起来了吗?”我起身开门,迎上了拓跋逸飞那张凝重的脸,“怎么了?”不由得诧异地询问出声,我立即升起了一种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