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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雨晨就不那么好欺骗。作为他的师妹,柳倩云非常清楚,姜雨晨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而他也是习武之人,虽说柳倩云对自己研制的这种药物非常自信,可非常担心姜雨晨会寻根究底。若是姜雨晨愿意查个清楚的话,那总是会查出来真相的。所以。她们三个商量好了,若是姜雨晨有所怀疑,那姜雨宁一定要坚持住,决不能让姜雨晨从她身上发现任何踪迹。
姜雨晨伸手摸了摸姜雨宁的额头,却被姜雨宁一偏头躲开了。
姜雨晨有些尴尬,手停在半空中:“宁儿,哥哥只是想看看,你的头还热不热了。”
姜雨宁有气无力地说:“哥哥,你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也一天比一天长大。虽说咱们是亲兄妹,可也要避讳着些才是,免得大嫂不高兴。”
徐心然不明白姜雨宁为什么忽然要说这样的话,就像她不明白一向身体健壮的姜雨宁为什么会忽然病了这么久还不痊愈。
她急忙说:“妹妹病糊涂了。哥哥关心自己的亲妹妹,那是应当应分的。哪里用得着避讳?你哥哥自幼习武,也懂一些医理,让他给你瞧瞧也好。”
姜老爷叹道:“正经的大夫都没瞧出什么来,他哪儿行呢?你们夫妇两个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日一早,晨儿就要随着太后娘娘省亲去了。这是大事,可耽误不得啊。”
早在两个月前,圣上就亲自定下了护送母后去江南省亲的侍卫的名单,其中就有姜雨晨。皇太后的老父亲已是八十三岁高龄,圣上出于孝心,特许妹妹云沛公主和驸马陪着母后去省亲,了却母后的最后一桩心愿。
说起来,这位皇太后也做得有些窝囊,因为婆母太皇太后一直都身体健康,连病都很少得。以前先皇在世时,她作为皇后,就处处受制于强势的婆母,那个时候,后宫的女主人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皇后,而是当时的皇太后。好容易熬到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自己也荣升为皇太后,可皇太后更是荣升为了太皇太后,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天下女主,仍旧是处处压着她一头的婆母,仍旧在后宫一言九鼎。不过这也不怨人家趾高气扬,谁叫自己儿子能坐上皇帝有人家一大份儿功劳呢?单凭这一点,皇太后也只能继续做个孝顺儿媳妇儿了。
对于这一次省亲,皇太后十分期待,因为这是她入宫后的第一次省亲,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省亲,八十三岁的父亲,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而以前她做皇后的时候,由于婆母的不同意和丈夫的孝顺,她再也没有见过娘家人。
听了父亲的话,姜雨晨闷闷不乐地站起来:“这一去江南,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但愿到那个时候,宁儿又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吧。”
姜雨晨和徐心然告辞走了,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柳倩云激动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柳倩云激动,是因为她刚刚才知道,姜雨晨要出门一个月,而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们的计划成功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姜雨晨就出发了,徐心然一直将他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他骑上马渐渐远去,一种难以名状的惆怅和恐惧袭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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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过去了,姜雨宁的病非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有了加重的趋势。当然,这是因为柳倩云将药量加大了的缘故。柳倩云告诉姜雨宁,这种药,只要控制好用量。对身体不会有任何损伤,只不过看起来十分严重。姜雨宁本来是有些担心的,可为了撵走徐心然,也只能继续装病。
柳倩云每天都来探望姜雨宁,不仅来探望,还侍奉汤药。陪姜雨宁说话解闷儿,对待姜雨宁,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无微不至。
相比之下,徐心然倒显得对这个唯一的小姑子漠不关心。
其实徐心然也很想来陪陪姜雨宁,可自从她进了姜家门儿,姜雨宁对她一直都十分冷淡,若是公婆丈夫不在跟前,她连一声“嫂嫂”都懒得叫,所以,她不想去自讨没趣。而且心中那个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总觉得姜雨宁这病来得非常蹊跷,总会和自己牵扯上关系,担心自己去了,姜雨宁会找自己的麻烦,她是病人,又是姜家的千金。自己虽然怀着身孕,可到底也不能和她相比,所以思前想后,只是每天算好了姜夫人也在那里,过去问候一声,帮忙拧个热手巾递个药,其余的,一概不多话、不插手,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大做文章。
可她这样的做法,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对小姑子冷漠无情了,甚至是挟私报复,因为姜家连烧火的丫头都知道,姜雨宁是极力反对她嫁进来的,并且当初误传姜雨晨的死讯。姜雨宁更是当面羞辱过她。
对于儿子这一妻一妾的表现,姜夫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虽然理智上也能理解徐心然,毕竟她有着身孕,毕竟以前雨宁对她不怎么客气,可感情上,她还是对徐心然产生了一些不满。
而这不满,经过柳倩云的提醒,就更加被无限的放大了。
这一日,柳倩云给姜雨宁喂了药后,又服侍她睡着,然后轻轻跟着姜夫人出来。
姜夫人叹道:“云儿,宁儿生病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看你,每天都来,人都瘦了。”
柳倩云微微一笑:“师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雨宁生病,我就算待在绮云楼,心里也不安生,不如过来陪陪她。”
“唉……反倒是你,这样懂事。心然却不如你。”
柳倩云劝道:“夫人,大少奶奶如今怀着孩子,自然身子娇贵些,再说她还要打理福盛祥的生意,本来就忙,再说宁儿这里有咱们呢,也不用大少奶奶太辛苦。”
姜夫人冷笑一声:“哼,打理娘家的生意,倒是勤谨得很,难道姜家的事情,就与她无关吗?”
“听说大少奶奶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这么些年来,她在娘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柳倩云一看,姜夫人果然如自己所愿,对徐心然动了怒,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况且她娘家的生意也是真的离不开她,她也只能管到底了。其实,细细一想,大少奶奶也很可怜的,自小儿被娘家不待见,所以只能紧紧抓住那一点生意了。”
“她有什么可怜的?”姜夫人气呼呼地说,“那织染坊,不是已经给她做了嫁妆了吗?本来我就不愿意让她还在外面抛头露面,那个织染坊,我随便找个人替她打理就行了,可她偏不听。晨儿也是,凡事都听她的,真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夫人……”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母亲’吗?”姜夫人不满地打断了她。
“可是……”柳倩云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副样子,自然是徐慧玥教她的,不然,柳倩云还真的装不了受气的小媳妇儿样儿。“可是我只是个妾。按规矩……”
“姜家没那么多规矩。”姜夫人一摆手,“日久见人心。宁儿这一生病,我倒看出来你们两个的心了。”
“母亲……”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走了之
柳倩云虽然只是闲话了几句家常,可句句都点在了姜夫人心理最薄弱的地方。她不由得对自己同意儿子迎娶徐心然进门儿这件事儿又疑惑起来,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女儿这病,是不是徐心然带来的,确切地说,女儿并非得了病,而是被晦气缠绕。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柳倩云那几句话,并不是随意说出来的,而是自己的表侄女儿徐慧玥教她怎么说的。
又等了几天,女儿的病依旧不见起色,姜夫人实在沉不住气了,于是与姜老爷商量:“老爷,宁儿这病总不见好,我觉得,是不是咱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和她冲撞了?”
姜老爷沉吟道:“不会吧,这家里什么也没有啊,就这么几个人。”
姜夫人其实早就怀疑到徐心然了,只是不好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再说徐心然正有着身孕,她作为婆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可说到底,还是女儿比儿媳妇儿重要得多,至于孙子,且不说徐心然肚子里那个是男是女,就算是个男孙,也不差那一个。万一徐心然给姜家带来了霉运,那即便是他剩下姜家的长孙,姜夫人也是不敢养的。她甚至有过这样的念头,休了徐心然,让儿子另娶一个稳妥的人,照样能给姜家开枝散叶。
可是,这想法她只能闷在心里,却万万不敢说出来,毕竟,徐心然曾经救过自己的丈夫,何况儿子也不会同意。
可现在女儿病得这样厉害,请了总共十位大夫。厨房里天天飘散着药气,女儿却越发的憔悴,这叫她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她只能咬牙道:“老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咱们就不该由着晨儿的性子,让他娶心然进门。”
姜老爷吓了一跳:“你是说,心然带来了晦气?可她都嫁进来三个多月了,家里不是一切都好好儿的吗?”
“我女儿都病成了这样儿了。你还说一切都好好儿的?你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是不是宁儿的亲爹呀?”姜夫人冲着丈夫大光其火,“反正我不能再留着心然了,我不能眼看着她把我女儿害死。”
“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姜老爷显得比较冷静,“就算是你要撵心然走,也得等晨儿回来发话。如今心然是他的人,该怎样,应该是他说了算。”
“等晨儿回来,我女儿早就被那个灾星给克死了!”姜夫人被丈夫的话彻底激怒了,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宁儿的亲爹啊?为什么对孩子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
姜老爷也生气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一直都在请大夫吗?”
“可现在请大夫来没用啊。”姜夫人终于落下泪来。“这都请了多少代付了,吃了那么多药,吃得宁儿脸色蜡黄蜡黄的,连饭都不想吃了,你觉得,再请大夫来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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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听了秀儿的话。徐心然心中不由得苦笑,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而自己就算是重活一世,也摆脱不了“灾星”、“克星”的名声。
秀儿悄声道:“是真的,奴婢听得真真儿地,夫人还哭着骂老爷不把小姐的病当回事儿。”
徐心然沉吟片刻,说:“秀儿,你收拾些换洗衣裳,我去和老爷夫人说。我回娘家去养胎。”
秀儿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打算回家?”
来到姜府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秀儿总还是认为,徐家才是“家”。
徐心然点点头:“是啊,如今大少爷不在家。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回来,小姐又久病不愈,夫人已然将我视作了给姜家带来不祥的灾星,我哪儿敢再继续住下去?且先回去,等大少爷回来再说吧。”
说吧,徐心然换了件衣裳,去了姜夫人那里。
“父亲,母亲。”徐心然拜了一拜,谦恭地说,“媳妇有件事情,求二老答应。”
“什么事啊?”姜夫人虽然做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多年,可毕竟顺风顺水,不像徐心然那样有城府,方才正和丈夫说,徐心然是灾星,给女儿带来的晦气,这会儿徐心然就来了,所以她看向徐心然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带了一些怨恨。
徐心然看在眼里,只装作不知,依旧云淡风轻地说:“如今大少爷不在家,宁儿又病着,父亲和母亲这些日子以来,辛苦操劳,媳妇很想帮忙,可又怕伤了胎气,越发给家里添麻烦,所以想来想去,媳妇打算回娘家住一段时间。这样,父亲和母亲就不必分心照顾我,而是可以一心一意照顾宁儿了。”
姜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