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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不扶封 作者:荆之薇(晋江2012.9.3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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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遇事就跑,先想到逃避。今日我面对了,该给自己点奖赏的不是么?那就不要生自己的气了吧。
  我也有关心我的人,他们会心疼。
  “我太冷了,浇一浇取暖,你们也要多穿点。”我指着白雪的脸一字一字地吐,“不要得意太早。他今日耍弄了我,未必就是真心对你。得意常忘形,忘形灾祸来。”
  小韶绎解冻似的迈开步子。
  “我不想和你打,我没对白雪怎样,说两句忠言而已。”说着我冲破屋顶离去,黑曼陀罗花瓣飘洒,白芷香味儿是前所未有的浓郁。在我的逃跑生涯中,这是最快的一次。
  “白檀!”小韶绎追来。
  不放过我?我说了不打。
  “你若是来找我,我们就来个生死决斗,好好想想吧。”我撒了一把白粉出去。
  逃跑途中,我突然明了一件事:
  小韶绎,就是公子韶绎。
  白雪先是叫了一声主人,后是公子,再后是韶绎,没有小这个字。三侍女唤各自的侍主主人,管其他人叫主子。
  很容易就能猜到的真相,我屡次在关键时刻打住。是从小韶绎对我说他是扶封的那夜开始的,还是我看到扶柳手札上写着扶封爱扶柳的一瞬认定的?
  我无条件信任小韶绎,别人相违的话无一例外被我跳过。
  灰连襟帽,熠熠闪烁的曼陀罗金链,珍珠光泽一样的柔和气质,弯起眼睛说着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抵着我的额头说没染风寒。宠溺到无法更宠溺一点,失而复得又忧心再次失去的那份小心翼翼。
  他才是,扶封。
  我怪错了人,误会了他这么久。扶柳口中骄傲自恋的变态是小韶绎,不,是公子韶绎。小韶绎已经消失了。
  扶柳伤他是一回事,我伤他,那是带着扶柳的份儿一起伤害他。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呢?
  扶柳,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扶封。
  ******
  “人来了吗?”
  “没有。”
  “弄醒她,再不来咱们放火烧屋。”
  是谁?是谁在说话?
  头好痛……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镖主?”我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贱人!你做的好事!”
  一鞭子下来,火辣辣地痛。我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认真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房处理烫伤,只在侧颈起了一溜水泡,脸红通通一片,没肿没起泡。脸皮厚了好处多,皮肉之苦要受一会儿。
  给小白脸留了字条,说我出去有事,勿念勿寻。接着——
  在这间茅草房里醒来。被五花大绑,越运气酸痛越剧。
  “镖主,大家都在找你,仙仙急得哭了好几次,你该去给他们报个平安。”
  “闭嘴!”这一鞭抽在了水泡上,我吸一口气,肺里凉透了,止不住咳嗽起来。
  “老夫好心好意送你只狸猫解闷儿,你居然驯化它,倒打一耙监视老夫。”
  “你若行得正,不鬼鬼祟祟,会怯别人的监视么?一只猫都能跟踪你,败露你的小秘密,叼回那封信和藏宝图给我看。小狸猫拖那柄沉剑,发出声响惊扰了你,你还以为只是一只猫,一大把年纪了你不觉得羞愧么?正德镖局果然是靠皇甫凉撑起来的啊。”
  “老夫宰了你。”
  一鞭比一鞭重,皮再厚也禁不住剧痛蔓延。
  “别打了,打死她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是飞剑门的周秀安。
  我半眯着眼睛说话:“镖主,我只是看看那三件宝是什么,当时小狸猫不是把东西给你完好无损送回去了么?还是,你怕我说出那封信的秘密?”信里装着被你残害之人的名单,密密麻麻好几页,所关之事,无非财色。仙仙知道了会掉眼泪的吧,我最看不惯她哭,鼻涕眼泪样样闹心。
  “怎么?不是某个神秘人提点你,告诉你这些事是我做的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对,漓花滩的事,丐帮和少林的事我都想和他算一算。”
  “哈哈哈,年轻人想得远,你能活过今天就不错了。他不把三宝还回来,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果真是神秘人在搞怪。狸猫的事他一清二楚,让黄鼠狼利用我,我被抓来这里也是他从中作梗。照此推来,神秘人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老夫一宿没睡。周贤弟,你在这里看着她,老夫去墙角躺一躺。”
  屋外飘起雪花,轻微白烟烤干了湿气,火堆里不时有火舌窜起,迸溅出烟花一样的火星儿。
  “喂,周秀安,你不是喜欢我么?就这样对待心上人?”我看着身上勒紧的绳索问他。
  “血口喷人!你看看你什么模样,丑八怪一个!我会喜欢你?”
  我侧开脸,对他笑了笑,用牙齿拉开一截衣襟,略顿一顿,朝他轻眨眼睛,伸出舌头在□的肌肤上舔了一口,盯住他,扇动睫毛,舌尖一点点滑过上齿,唰着下唇收回远处,歪着头问他:“真的么?真的不是因为藏宝图而放弃我的么?”
  周秀安张口不语。
  “相识一场,容我写封遗书。不用松绑,我口述,你代笔,我就感激不尽了。”
  “没有纸笔。”
  “我随身带着文房四宝。”
  周秀安跪坐在木桌旁研墨,墨香弥漫,我闭气养神。他摊开纸张,我说了第一句话。
  落笔,毛笔断折,周秀安拿到火堆上烤炙。
  周秀安慢慢地、悄无声息地躺倒在地上。
  我滚到火堆旁,烧断绳子。
  惴惴不安,鼻尖上吓出的冷汗未干。我晃晃悠悠跑出茅草屋,如惊弓之鸟,颤栗从指尖爬到后背,想凄厉惊叫一声。
  若周秀安未中计,我便是惹火烧身。
  我在墨出藏了使人昏迷的毒花雾,研磨药味则散开,落笔时药物渗进肌肤,笔管里的软骨散与迷药等量且都是大分量,小分量的熏香。炙烤使药效更快发挥。
  和周秀安有过滑稽的一面之缘,我就开始筹划与他的交锋。我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他对我生了点男女之间的情愫,那么,第二次不见则罢,见了就不会像第一次相安无事。
  略能猜到周秀安吃软不吃硬,可怎样把握软的度我不确定。他是名门后人,又是正派弟子,太软了伤他的自尊弄巧成拙。
  经了内力由来之事,关乎性命的危险我只是忧虑,扯上□我则心神不宁、自乱阵脚。
  举棋不定之下,我去找凤姐儿拿个主意。假写遗书逃生之计被她一口否决。凤姐儿道,姓周的长了副硬心肠,口是心非的事儿做多了。既骗他说有了夫君,遗书会勾起他的兽性,你弱他强,身家清白岌岌可危。只可把他迷惑不能让他心生疑惑,攻人先攻心,放下身段先发制人。
  虽逃脱了,余惊几乎撑破心脏。
  我返回屋子,拿出另一副笔墨纸砚换掉原来那副,草草做出我被人掳走的假象嫁祸给神秘人。
  雪铺了一层,小茅屋前面是一片光洁的平地,我脱下周秀安的鞋子穿在脚上,抱着一点干柴棒,倒退着走,隔几步抖落几根干柴,钻进老林。雪屑顶在树冠四斜的枝头,留不下脚印,我换回鞋子。
  风雪中,一人踏风雪背对着我朝茅草屋走去,白狐肷斗篷,帽兜扣住头。
  来人,是白雪。
  客栈里冷冷清清,掌柜的在擦碗碟。
  “哟!还有人嘞!”掌柜的揩净手,“客官,您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啦?外面下着雪,公子韶绎的生日宴会上可比这暖和多了哟!当今圣上为扶封世子赐婚,才貌双全得冠者就是扶府王妃,您不去瞧瞧?”
  我露出脸来,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却定神笑道:“客官,这小店不算大,倒有些米酒,烫来您吃几杯?赏赏雪景,暖和暖和,夜绛宫虽好,它不如我这里清静。”
  我婉言谢绝。
  韶绎生日,今天是腊月初一。
  打开凤姐儿的梳妆匣,没翻到纸笺,拿出胭脂盒打开,在里面。
  
    檀儿:
  父皇突然给韶绎和扶封二人赐婚,我说服了父皇暂时取消了韶绎的婚事,能拖多久我不敢说,你想个法子。父皇和师父是亲兄弟,我疑心是师父的意思,师父为何如此仓促果决,我不知缘由,直觉赐婚是个幌子,师父向来只关心武学。

  我捏着信,不知所措。
  皇上赐婚,扶封不得不从;扶封是断袖,他要和女子成亲了;扶封断的只是扶柳一人,扶柳和我……
  我……
  我能为他做什么……能做到什么地步?
  可是……韶绎……
  不能再想韶绎了,他是公子韶绎,不是小韶绎。
  我把凤姐儿的衣裳丢在床上,又一间间去其他姑娘房里抱了一堆,试穿,选好几件衣裳,去搜刮胭脂水粉。客房里空空,行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梳理好长发,看镜中的脸,白惨惨的,不必敷粉。
  指甲刮了金粉塞满疤痕,涂匀,点上几粒晶亮钻石。在额头右侧疤痕最深之处抹出曼陀罗的纹路,拈住红碎钻点出一朵血亮曼陀罗来……
  眉眼、嘴唇、耳廓、侧颈、锁骨……肌肤、肩膀、手肘、小臂、手腕、手背、手指直到指甲,我点染打理一遍。
  我不像扶封那样,鼻翼上钻了小孔,曼陀罗金链从鼻翼连到耳垂。我把脚踝上的金链解开来,接上珍珠串,两端锁在耳垂上,变长的金链吊在长发后面。
  整顿完自己,我又将琐碎的发饰,扣在脚踝上的曼陀罗铃铛打包,蜀地既有变脸之说,换妆容并非对着镜面才可以。
  所有曼陀罗饰物都是我的,是我曾经我嫌弃繁多琐碎的东西。
  买了一小壶后劲儿大的酒和一小包黄连带在身上。我需要喝酒后的姿态,但我不能醉,黄连含在口中有极好的提神效用。
  扶封的一件灰色连襟披风在我这里,我把他披在最外面,戴上头纱,扯过一侧挂在耳朵上,挡住脸,直奔夜绛宫而去。
  只要我在夜绛宫遇见扶封,吐露来意,缓兵之计、掩人耳目以至于假戏真做,我都会是扶封的王妃。哪怕胜出的人拥有咏絮之才、倾国之貌,哪怕我披头散发闯进去。
  如此这般精心,不是给扶封看的,不是给天下人看,是给皇帝的皇兄,归一教教主,扶封的师父看。
  他会在那里的。
  真相隐遁了太久,该水落石出了。
  神秘人百密一疏。
  踩在雪地里的脚印是个男人的,不是白雪的。从洛邑的正德镖局就把我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利用我听话的狸猫关了我十一日,来到帝都仍干涉我的人,我只想到了一个。


章台柳  

    王妃见了分晓。
  窥到乔装打扮后的戎小绒脱颖而出,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苦笑不已,替扶封感到辛酸。
  是的,扶封找过我了,不提逼婚,却把曼陀罗金链给了我。
  戎小绒见到我大为吃惊,叫出我的名字时带了几分欣喜,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有了她的帮助,我没遇到任何阻碍就进了密室。
  五个人,只有一个我没看见过,但是见过。
  扶封、戎小绒、公子韶绎、凤姐儿和他们的师父。
  宴会上歌舞升平,遴选出王妃,这是做给世人看的。
  见不得光的、归一教的小聚会才是真正决定这位王妃是否被认可的机要所在。决定权在老者手中,其他人是看客。
  这看客中,少了一个人——白雪。
  我赤脚进门,手腕脚踝上的摇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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