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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桃花?”
风十里轻抚着她长长的头发,软软的发梢掠过他的手掌,痒痒的,却是弥漫出一缕好闻的香气。
西川摇头:“不知道,我自小便住在西北之地,从来不曾见过桃花是什么样儿的,谈不上。”
“是么,那倒是随了我的,我也不曾见过。”风十里浅笑,眼中带上些些的憧憬,“以后,我们一道去会长桃花的地方,见上一见。”
“好。”
西川的眉眼都温顺着,眸光晶亮。
其实只是她不曾有机会意识到那些“桃花”。比如被拍卖的客栈里,硬要算的话,一屋子的人都是“烂桃花”。
如此这般的,也是不少。
她不曾知晓,相士的卦不曾出错,错在了她在来战场之前先遇上了风十里,齐国赫赫声名的十将军,于是那些所谓的“桃花”犯上了,也逼回了肚子里。
犹记得次次的惊艳。
西川一袭薄衫的衣衫,于场中起舞。
地上沙尘飞扬,衣带飘逸,她垂首低眉婉转间,军中即使纪律严明,依旧是倒吸声一片。
最是无瑕。
故是,凝眸的刹那,她只落了将军一人入眼。而其他的,也便没了机会。
有些机械的动作,只挥刀,斩人落马,风十里被叫嚷声惊得回神之际,这才注意到自己被辽军团团包绕,而自己身后的“千军万马”都被割断的老远。
山羊胡将军策马出现在他面前,朗声道:“十将军,幸会幸会。不知道十将军是否有兴致猜上一猜,上次本将军生擒西川姑娘,这次会不会那么巧轮到十将军了呢?”
风十里冷哼,气息冷冽,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却叫那么围堵着的辽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听闻辽军骁勇善战,深得战术的精髓,如今一番交战,除了围堵敌军主帅这一招之外,也不外如是。”
山羊胡将军怒极反笑道:“十将军,战场之上,只要能赢得胜仗,至于用什么战术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十将军自诩战术神奇,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本将军手里?”
风十里实在不想与这个啰嗦之人废话,提刀策马迎上。
一个闪避,山羊胡将军却是退了出去,他哈哈大笑着,高声道:“十将军,单枪匹马,在下甘拜下风,不过打仗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言罢,他只说了个上字,辽军层叠着上前,纵使风十里有个三头六臂怕也不是人海战术的对手。
干掉一圈辽军,风十里被辽军缚住了手脚。
山羊胡将军得意洋洋,命人给他来个五花大绑,就要拖着他去威胁齐军。
辽国公主及时出现制止,下令:“带十将军回去。”
“是。”
士卒们应下,押了风十里走,边侧好不容易冲过来的齐军,都被大群聚在此处的辽军给牵绊着,只能眼睁睁风十里被带走。
☆、第十七章
如鬼面所言,齐国夺下城池,风十里被辽国生擒,被关押在鬼面去的那座危楼里。
一行三人踩在嘎吱嘎吱作响的楼板上。
山羊胡将军不解道:“要生擒风十里,难道不是为了设个陷阱等齐国那帮人来自投罗网?为什么非要关在这危楼里。”
“鬼面先生可是还有什么良策?”
辽国公主眉头深锁,脚下踩着随时会掉下去的楼板,这种失去控制力的状况,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诱敌?别傻了,风十里亲自带出来的手下,没一个敢违抗军令来就他的,你的埋伏陷阱还是留着自己玩儿吧。”
鬼面一面走着,一面嘲讽道。
山羊胡将军憋不住了:“那为什么抓他回来,还把城池丢了?”
他气呼呼的大吼声震得危楼里的尘埃扑扑直掉。
辽国公主不悦地横了他一眼,他赶紧各种讨好的去帮着用手扇风,扇开那些叫人窒息的灰尘。
“城池你能守住?”鬼面不屑道,“若不是我,你光会丢城,生擒风十里?做梦去吧。”
“你…”
山羊胡将军真想直接杀了眼前这个傲慢的齐国人算了。
惹够了,鬼面悠悠道:“你要是知道风十里的真正身份,就该庆幸,幸好,你是生擒了他。”
辽国公主停住脚步,一双眼目光炯炯:“鬼面先生,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该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在一条船上?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本公主说过的,要是对辽国不利,您定要陪葬。”
“那又如何?”
鬼面勾着嘴角,轻笑出声,“我帮大公主生擒风十里有功,大公主准备安个什么名义来处死我呢?”
闻言,辽国公主哈哈大笑起来:“本公主要一个人死,可不需要什么理由。”
鬼面收敛笑意,低下头,一双眼深不见底。
似乎是叹息,又好像是带着恨意的。
“是啊,你们这样的人,想让人死也就让人死了,要什么理由。只我们这样的人,生死由命,由人,偏生的不由己。”
山羊胡将军只道他是被吓到,嚷嚷着:“知道怕了吗?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小心你脑袋。”
“笑话,出来混,我就没想过要活着。”
鬼面吊高一侧的嘴角,讥讽之意甚是浓烈。
辽国公主唰地抽了长刀出来,横在鬼面的咽喉前:“鬼面先生,看来本宫要提醒下,这是在辽国掌控之地,要是不合作,您怕是不能活着看到你的大仇得报,这样也无所谓么?”
果然,鬼面马上动摇,口舌之快也便不再坚持。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函,递给辽国公主:“大公主不妨打开看看。”
抖开书函,一目十行。
“鬼面先生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得您相助,是我辽国之大幸,齐国的损失,齐国灭国之日指日可待。”
山羊胡将军一脸莫名,又不好问。
辽国公主把书函交到他手里,下令:“命人快马加鞭送去齐国京都,务必交到齐国皇帝的手上,我们就等着瓮中捉鳖。”
说着,她不可抑制地笑着,高傲到不可一世。
山羊胡将军匆匆而去。
辽国公主见鬼面停在关押风十里的房间门口,并不进去,好奇道:“鬼面先生不进去吗?与敌人分享自己的胜利,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是么?”
鬼面不为所动,嘴抿成一条线,心情跌落到谷底,“大公主,自行进去确认风十里是否毫无出逃的可能便是,最后走的时候别忘了调写人马过来,虽然齐军不敢违抗军令,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言罢,他调转了头,往回走。
“你怎么偏生的如此笨?我还真指望你,中个状元,打马游街不成?”
一双氤氲着的杏眼清晰可见。
“先生,将军有十万大军,有齐国百姓,可西川只一人,如何能不时时只想着将军?”
一张明媚的笑脸,理所当然的语气。
悠悠叹息了声,鬼面压下心中不适,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色,心头轻松又沉重的厉害。
西川,怪只怪你,遇上的不是时候。覆了齐国的天下,风十里这块踏脚石,我踩定了,至于你这伤心人,权当是给妖女做了陪葬。
若有轮回,我定生生世世为媒婆,只为你牵上一段良缘。
齐军营帐。
风十里被生擒已三日,西川经抢救,昨日刚转好,今日却是高烧不退,军医再下病危通知。
众副将急得团团转。
王副将进言道:“南副将,不如我们集合兵马,攻到辽军大营,干上一场,救出十将军。”
“你有把握能把人救出来?”
南涧皱眉,反问道。
王副将顿时噤声,这话不过是一时之气,把握什么的,他还真没有过多的考虑过。
左将蹙眉道:“何况要是十将军知道我们为了救他,兴师动众,没有周密的计划,贸然行动,军法处置是肯定的。好的,几百军棍也就过去了,差的,这军营估计是呆不下去。”
“若有十成把握能救出十将军也罢,军法处置什么的也顾不上,要是不行,我们拿什么颜面去见十将军…”
一个副将为难得说道。
“辽军一向骁勇善战,加上多了个鬼面,对方那是知己知彼,我们是制肘甚多。”又一副将低声叹息着。
营救计划,依旧是一筹莫展。
“西川姑娘,西川姑娘,你不能进去…”
远远的传来军医的叫喊声,营帐外的守卫亦是拦住了西川的去路,说的自然亦是一番话。
南涧赶紧出去。
“南副将,十将军被辽军生擒可是真的?”西川一张脸消瘦得厉害,身子越发显得单薄。
南涧没有答话,缓缓笑着,依旧是风度非凡的一个儒将之相:“西川姑娘,你醒了就好。军医,可有什么嘱咐的,怎么就起来了?”
军医赶紧禀报:“回南副将,西川姑娘高烧依旧不退,身上的伤也起色不大,不过是硬撑着过来,属下怎么也拦不住,怕西川姑娘会伤上加伤。”
西川可不理他。
“南副将,十将军被关在哪里?我要去救将军。”
一众副将都迟疑了,要是被风十里知道了,军法处置还是轻的,就怕真的是给赶出军营。
南涧缓缓笑着:“西川姑娘不如先回去休息,将军,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的。”
“将军被擒三日之久,若是有办法,何以全然没有动静?”西川也是无心责怪,不过是急切了些。
不过,一众将士却是沉了脸。
一副将愤愤道:“打仗岂是儿戏?军中自有军纪,岂是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西川稍稍俯身,致意道:“是西川食言,还请各位见谅。”
随即她无所谓的笑。
“我不是当兵的,你们要守的军纪,对我无用。我去救将军正好。”
南涧定定的瞧着她,良久,才缓缓道:“若十将军怪罪下来,军棍我受,其他的你来。”
西川猛烈点头。
“南涧…”
左将有些不敢相信。
“没了十将军,齐国边境岌岌可危。”南涧只回说,取出地图出,食指划过上头的路线,“将军被关着这附近的一碉楼里,这路线是最近的。西川姑娘最好换了男装,我找几个好手跟着一起去。”
“好。”
西川默默记下,点头。
南涧继续道:“西川姑娘,务必要保自己周全。”
“我一定会带着十将军一起回来。”
对上南涧的眼,眸光闪动,很是晶亮,“其实南副将一向是十将军的左右手,何以自乱阵脚。”
南涧淡笑着,温润如玉,款款点头。
安排妥当,送了西川和几个军中好手上路。
几番折腾,险险避开辽军守卫,得以靠近关押着风十里的地方。见着鬼面和辽国公主以及山羊胡将军出来西川就要闯进去。
跟着来的一个护卫赶忙拉住她,压低声音道:“西川姑娘,还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