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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男子,都不会看得上公主白,不是应该公主面貌丑陋,而是因为可能会因此引得皇上不喜。
没人会拿着自己的前程去赌,所以从未有人与皇上提亲。
“公主,你是不是…………哎…………”这两声叹,足以说明春梅对此事的无奈,足以说明此事的无奈。
“不是不是。”公主白依旧慌张,这种慌张在春梅看来就像是是对此事的认同。
“公主……”春梅又是一声叹。
“你想多了,我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那些不该想的事情我断是不会去想的。”公主白冷冷横眉,居然是对着春梅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脾气。
这脾气对其他主子来说,可能就只是她们心喜之时的情绪,但春梅深知自己这位主子的性情,从未动怒过的她今日这般冷冷的看着自己,看得她除了一身的冷汗。
“公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皇上总有一日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她只得好言劝慰,虽然她也很明白自己这是在睁眼说瞎话。
“算了,今日我也乏了,你早些睡下,明日与我去打听打听吧。”宫中多年备受冷落,公主白比春梅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她在宫里没有敌头,那是因为她低微得那些主子懒得将她列为敌手而她的身份又注定不能让她这么悄悄的死在黑夜里,可她无法快乐。
谁又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真的做到了的大多都是曾经拥有了她,她什么都未曾拥有过,她更无法期待皇上会大发善心,她只能靠着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在后宫里生存着。
又是一夜的寒风,又是一夜的忧愁,但她的忧愁,又怎敌得上杜府里众人的担忧。
晚来风急,夜风簌簌吹落了枝头叶,月明星稀照亮了一方天。
小小的院长里,容了六人。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个是白发苍苍双目迥然的老者,一个是曾逃亡天涯的通缉犯,一个是萧家少家主,一个是柳家少家主,还有一个,是一个美丽又可怜的女子。
已经一夜又一日了如今夜深,白公子若是再不苏醒,只怕就会如药圣所说的一般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一夜一日的滴水未进茶饭不思让院子里坐着的凌茗瑾看着有些憔悴,皇上看上去更是显得憔悴苍白,在安公公的相劝之下皇上勉勉强强吃了一点东西,但他毕竟是年纪大了,与凌茗瑾等人的身体时比不得的。
让凌茗瑾颇为意外的是司马大人,这个年已古稀的老人在熬了一日之后,神情却是几人之中最好的,那双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深邃的眸子,就像是两块不断在汲取着日月精华的晶石,让这位老人不知疲倦,在凌茗瑾的印象里到了杜府之后也是滴水未进的,不过司马大人也确实是熬得比他们少一些,以他年轻时的体魄有这样的精神也不足为奇。
得知皇上在此而蜂拥而至的群臣已经散去,被禁军层层包围严阵把守的杜府在万家灯火中第一次显露了威严。
禁军可拦住群臣皇亲,但却拦不住一人。
那就是皇后娘娘。
皇上一夜一日没回宫,担忧着皇上身体的皇后娘娘到杜府探望,这是很得体的理由,而皇后娘娘在心忧之下对禁军冷言呵斥也是正常,没人敢拦皇后,金统领只得让禁军进去禀告自己则是领着皇后进了杜府。
不论是在什么场合,皇后一直是有意避着杜松的,但今日,她不得不来这么一趟。
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皇上,神色疲倦一脸憔悴的皇上。
皇上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她,所以看着皇后的眼神就有了一丝责备。
“大半夜的,你也这般不明事理。”
“皇上,臣妾心忧皇上龙体。”皇后盈盈一福身,端庄贵气。
凌茗瑾在一旁无精打采的看着,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头上挽着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一点梨花花瓣中落在眉心,娇艳而不失端庄,贵气而如其份,这位皇后娘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见也见到了,该是安心回去了。”皇上全无视了皇后言语里的担忧情谊。
“皇上,杜松现在如何了?”皇后稍稍失神一鄂,然后很聪明的转移了一个话题,一个至少现在皇上不会急着要她离开的话题。
皇上长叹了一声,果然被皇后这一句勾起了满腹的惆怅。
“有济世侯在难道也医治不好?”皇后扫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屋子,神情越发的担忧。
凌茗瑾暗吐了一口气,后宫里的女子,果然都是戏子,明明来时对白公子之事不闻不问,现在见皇上要她离去,立马就开始对白公子担忧起来。
萧明轩柳流风柳芊芊几人也都是有这种感觉,不过他们既是臣民又是晚辈,也只得一声不哼的在一旁站着。
“等吧。”皇上轻叹一声坐下,不再强言要求皇后离去。
皇后心中一喜,赶忙走到了院子角落的一张木桌前。
司马大人等着无趣,便就让人搬来了一张桌子强行拉着萧明轩与其对弈,萧明轩自知不是司马对手且心忧白公子婉言推脱推脱不得,最后也只好与他在角落里安静的下了几盘棋,皇后一来,倒是解救了他。
“司马大人也在。”皇后浅浅一笑,笑得很是客气安静。
司马看了一眼皇后,有些许的不悦,方才正下得好好的,偏偏皇后来了萧明轩起身行礼,这一下就让他忘了自己想出来的一步绝妙的棋。
见司马不理会自己,皇后也懒得自找没趣,缓缓几步,她走到了皇上身侧坐了下来。
心知皇上心中烦恼,皇后没有多说一句话免得惹得皇上不快,院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吱呀————————————
寂静的院子里,屋门被推开,药圣走了出来。
白公子现如今还没醒过来,药圣没了办法。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见屋内多了一个皇后,药圣走上了前行了礼。
“现在怎么样了。”皇上抬手让药圣起身。
210:衰老的生命
药圣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真的没办法了?”皇上皱眉,一脸凝重。
药圣复又摇了摇头。
深吸一口气,再又缓缓吐出,皇上走到了司马面前:“老师。”
正在聚精会神想着自己那步棋的司马瘪了瘪嘴,丢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了身。
“皇上,要醒迟早都会醒的,莫急坏了龙体。”
这是一句屁话,让皇上无奈让凌茗瑾无力的屁话。
“老师,真的就没办法了吗?”无奈过后,皇上又长呼了一口气。
司马是皇上的老师,也是白公子的老师,这一对父子同一个老师,关系看着确实是有些复杂。
在堂知道这一点的人只有皇后,她与皇上多年夫妻,皇上司马性情她一清二楚,皇上从来不求人,一是不需要,二是他的心高气傲,但今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一种他从来不会用的语气与药圣司马询问,皇后心里,有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她对白公子从来都不会怜悯,当初宫里对白公子下手的时候她也参与了,她一直就认为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事实证明这一句话是对的,当初就是皇上没有狠下心,结果就有了今日的局面,这个局面对皇上来说可能也不是坏事,但对她对那几位皇子来说,都是容不得的事情。
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公子冒出来成为四皇子登位道路上的羁绊,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公子成为皇家的一员,这不过是一个野种,就算是皇家的血脉,那也只是一个野种。
“百日白头这种药,本就不该出现的。”司马大人随之叹息,他自觉欠了白公子许多,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白公子达成目的,但他毕竟不是万能的,在医术这方面,他确实是不如药圣的。
百日白头,凌茗瑾柳芊芊听起来很陌生,萧明轩几人却是听过,这是皇宫里的一种秘药,若不是萧家柳家与皇族联系紧密他们也不可能得知这百日白头这种毒,而药圣得知,也是在第一次救下白公子之后,皇上皇后是皇宫里的人,对这种毒当然知晓,而司马大人是皇上的老师,当年在宫里可是风云人物,百日白头他当然也会得知。
这是一种可让人在短短三日内迅速苍老致死的毒药,其由来,是因为御医院里的一名御医迷恋上了后宫里的一位美人,美人并不受宠每日忧愁,在一次意外研制药物中,他发现将红桑花与七种阴阳相克的药材配在一起后可制成一种药物,御医起先是抓宫里的老鼠与猫做实验,实验发现,他的这种药,喝下去的老鼠与猫不出三日就会迅速衰老而死,于是,御医给这种毒药取名叫住百日白头。顾名思义,白日就可让人白头。
美人在知道御医研制了这种毒药之后,对他苦苦哀求,不是求着御医都这药让自己死去,而是求他在后宫受宠的那几位妃嫔美人的食物药膳之中下毒。御医先是不愿,但后实在是架不住美人的日日啼哭哀求最后只得听从。
而后在宫中,便就掀起了一场灾难,当时至少有十位妃嫔美人死去,在追查之后,御医被找了出来,御医不忍美人就此香消玉殒,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行,而美人,便就这么活了下来,一直到美人百年之后,才有人在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美人与御医之间的不轨之事。而那就是那时,百日白头的配方被人找到,从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都是好几任皇上之前的事情了,但在后宫之中,百日白头这种毒药因为无色无味备受那些争名夺利之人的喜欢,在皇上登基之后,对后宫进行整顿,这药方也就便找了出来,后来此药便就成了皇宫里的秘药。
可这种药,居然就出现在而来白公子的身上。
难道是大皇子居然让刺杀把这种毒药抹在了剑上?凌茗瑾疑惑的挠了挠头。
凌茗瑾不知,萧明轩当然会知,若是一开始药圣就发现白公子是中毒又岂会不明说,这毕竟事关白公子的性命,以前白公子从不与他说自己身体羸弱是为何,如今在司马这一句话里,他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之后,更多的是疑惑,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白公子想入仕途,但却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何,他曾想过可能是为了名为了利,但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简单。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难怪药圣不让自己等人进屋只让在外等候,凌茗瑾第一想到的是这个,百日白头,就算她再无知也可从这个名字从联想到一些这种毒物的特点。
柳流风与柳芊芊同样是震撼,他们与白公子相交不深,对他的了解不过就是一个有心计的内库管事,皇上为他守了一夜一日本就让他们惊奇,现在司马大人说出的百日白头,更是让柳流风困惑。
“你们都先出去,朕与老师有话要谈。”皇上脸色凝重,像是心头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凌茗瑾虽有不愿,但还是退了出来,随即,在皇上的呼声之下,金统领就带着禁军将这院子层层包围。
随之,凌茗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