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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肖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
“惟肖姑娘,夫人需要休息了。”
赵总管不敢走近,只在门边轻劝一声。
“你不也站在这里。”
惟肖瞪了赵总管一眼。
“惟肖,你还听到些什么?”
望着惟肖意犹未尽的模样,芷萧此刻很想问个透彻,睁大了困乏的双眼问道。
“他们还说——这可是小姐你自己让我说的哦,说了可不许怪我。”
惟肖有些担心地瞥了眼小姐的神色。
“你说吧,我答应不说你便是了。”
芷萧强撑着答道。
“也不知是真是假,是个不好的消息,月妃娘娘昨晚自缢了。”
惟肖轻易地抛下一句。
芷萧猛地一撑起身子,捂着胸口,直吐出一口鲜血。雪水顿时染红了床单一角,刺目地蔓延开来。
“啊呀,小姐!”
惟肖吓得愣在床边。
“夫人!”
惟妙奔至床头,扶着芷萧无力的身躯。
“惟肖,快去拿药!”
惟妙提醒着呆愣着的惟肖,遥指着房内的药箱。
“好……”
暖阁里一阵手忙脚乱,不时传来惟肖打翻药瓶的声响。
窗外的天色骤变,沉闷的苍穹中响起一声不弱的闷雷。不出片刻,疏而急的雨点打在窗上,发出轻重不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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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九歌生气恃风雷
沁雅园内。
不知昏迷了多久,只觉得耳边不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屋外也时不时地响起几个闷雷,雨声时缓时急,打在窗户上凌乱得叫人好不心烦。好几次想要撑开沉重的眼皮,却是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周遭的景象。
隐约中,眼前走来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对着自己伸出一双有力的手,她无助地附上他的手掌,却是一片虚无。
眼眶一凉,淌下串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却是不知落进了谁的怀里,又落进了谁的心里。
有一双温暖的手轻抚过她的眼角,一触及她冰凉的肌肤陡然一怔。
“她一直这样?”
床边的逍遥君定定地望着芷萧,语气中已然带着心痛。
“是啊,昨天服了药后一直没有好转。”
惟肖垂着头,似是十分后悔昨天不假思索的答话。
“她服了什么药?”
逍遥君接过惟妙递来的药瓶,打开一看,猛地将药瓶扔在一边,“这个女人,她不要命了吗?这些不过是些滋补的药丸,她从来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吗?”
逍遥君深锁眉头,语气中虽带着浓重的怒意,目光却仍是溢满心痛地望着一脸苍白的芷萧。
这个女人,翾翊山之战已经令她武功尽失,寒气入侵,这几年一直都郁结在她体内。她非但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还如此不爱惜地跑到延西关去。这女人难道不觉北地和西疆皆是寒冷至极之地?
“哎。”
逍遥君只深深地叹了口气。
“逍遥哥哥,你一定要救小姐。都怪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害得小姐成了这样。”
惟肖扑到床边,拉着逍遥君薄薄的衣摆,呼声中带着弱弱的抽泣。
“你说了什么?”
逍遥君侧首望着哭倒在边上的惟肖。
“我说了……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了。”
暖阁里顿时一片沉寂,惟肖的解释只让逍遥君眉间更显阴郁,薄唇微抿,飘逸的脸廓上没有一丝温度。
定是那个邹靖涵,这个女人究竟还要为他付出多少!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要替芷萧疗伤。”
惟妙一把拉起伏在床边的惟肖,带了门出去,屋外的空气仍是沉闷一片。
逍遥君轻扶起芷萧,盘坐床边,手下发力,隔着薄薄的亵衣,来自逍遥君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自背脊传来。
热量流过每一缕遭寒冷侵蚀的血脉,欲消融那些被冷意冰封的记忆。
芷萧只觉得自己似徒步走在冰天雪地的无人之境,忽地天光乍现,成束的阳光投射下来,温暖她僵硬的躯体,温暖她冰冷的内心。
“靖涵……”
她熟悉的声音传来,虽是极其虚弱,逍遥君的脸上还是泛起一层光亮。
“靖涵。”
她又轻轻叫了一声,呼声落进逍遥君温暖的怀里。
“芷萧。”
逍遥居柔声唤道,手贴在芷萧额头感受着她仍带微凉的体温。
怀中的芷萧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缓和,双眼微微睁开,似一时还受不了强光,睫毛扑闪了几下,才看清周围的影像。
“芷萧。”
逍遥居伸手附在芷萧眼前,替她挡住窗外投射进来的白光。
“师兄……”
语调低沉,却是勉力朝着他微笑。
“女人,你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
嗔怒间夹杂着深深的自责与痛心,他要是早些察觉便好。
似是察觉到逍遥君语气的加重,芷萧不禁咳嗽起来,每一声刻意的掩饰都刺痛着他的内心。
“师兄教训的是,芷萧以后一定不敢了。”
逍遥君的脾气芷萧自是再清楚不过。
“芷萧……”
芷萧吃力地抬眼望着逍遥君,似是不习惯他这样叫自己。
“跟我走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策马奔腾,闯荡江湖。我带你去看随州的梅花,去看昆都的鸳鸯菊……”
逍遥君环紧怀中的芷萧,等待着她的回答。他实在不愿看她留在这里,留在那个邹相的身边。既然她如此不爱惜自己,既然没有人懂得好好怜惜她,那就让自己带她离开这里,让自己来爱惜她。
“师兄,我们,都回不去了。”
万千的歉意皆隐藏在这一句“回不去”中,其实,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两小无猜的年代,回不去那个懵懂青色的岁月。
“回不去了……”
逍遥君在心里默念,其实,自她的眼底只有那个玄青色的身影起,自她昏迷时还念着他的名字起,他就应该猜到。
“呵,女人,师兄不过见你不开心开个玩笑,你不要皱着眉了。”
心中流淌这惟有自己才清楚的痛楚,心如刀绞,却是强颜欢笑。
“师兄。”她又如何不明了,“可否劳烦师兄去趟南国?”
心中一紧,南国,岂不是邹靖涵将赴之地?
“我发现魑魅宫的势力已经暗植皇宫,虽然此刻还猜不透她们的目标,但料想她们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还望师兄……”
身后的逍遥君倏地起身,芷萧用力用手撑着才不致倒下。
他这般反应,终究还是不同意吧。
芷萧微阖起眼,轻声叹气。
“女人,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独自去往南国了?”
逍遥君立在床头,不解,又带着些许愤怒地问道,原本飘逸得不似凡人的脸庞却因此平添几分硬朗。
芷萧不语。
“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心甘情愿?”
芷萧抬眼,坚定的眼神穿过逍遥君望向明净的窗外。
“他有难,我定当倾力相助。”
声声入耳,亦是声声入心。
芷萧也不清楚为何思索了数日的结果一张口便是如斯坚定,只是脑中不停闪现他清俊沉稳的脸庞,不断有灼灼的目光向她投来,尽管他们之间似乎还隔着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
“我不会去的!”
逍遥君摔门而去。
从此之后,我们只怕越走越远。
女人啊,女人,你可知,你有难,我也定当倾力相助。
原来我们都一样,都一样。
本卷结束——
小西一直在等评论,喏,五十字以上的评论……
知道自己的文存在着不少问题,很想知道大家对本文的意见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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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好为使君开…慕延的番外
敬武二十一年初春,随州。
“哥哥,你看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慕云扯着嫩绿色的裙摆,宽袖对襟在微风中飞扬,本是披散的青丝在脑后绾起时下兴盛的发髻。螓首点点,发髻上的金翠花钿簪清脆摆动。
“当然好看。”
慕延浅笑着拉着慕云的手行走在梅林深处,今日的慕延也换了身高国男子的普通青灰便服。
“哥哥,我可听说高国多出美女,今日这么多人前来赏梅,我们可要留心挑挑未来的离国太子妃。”
慕云拿腰轻轻撞了下身旁的蔓延,眼角瞥到密林深处的黄色身影,目光顿时变得灼灼。
“哥哥,哥哥,那个怎么样?那个黄衣女子。”
伸手一指,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黄色身影。
“慕云,我们是来随州赏梅的,你专心点。”
慕延虽是板着脸,语气也有些低沉,目光中仍流露着对慕云一贯的宠溺之情。
“哎呀,好可惜,怎么一眨眼就见了。”
慕云絮絮自语着,踮着脚偷偷寻找着。
四周皆是盛开的梅花,红白相间,明暗不一,却都是幽香浮动,灼灼其华。
不断地有曼妙身姿穿梭在梅林中,只是一定眼,那些盈盈身影又都隐入梅影之中,叫人寻不得芳踪。
“哥哥,叫我说,这随州的梅花终归比不上昆都的鸳鸯菊,梅花啊,看多了,就觉得腻,还是鸳鸯菊,迎风舒展,更有我们草原人豪迈的气派。”
慕云早已心不在梅。
“哦?”慕延剑眉略挑,“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般见解。”
有爽朗的笑声响起于慕云头顶,惹得慕云头皮发麻,在一旁直吐舌头。
“哎,为了赏梅,我可是背了很多诗句,如今看来,这些诗句不过是文人的附庸风雅罢了,我可没体味到诗句中的风韵。”
“既然如此,哥哥我考考你,看你最近是否真得有念书。”
满眼的梅花在慕延眼前晃动。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
“匝路亭亭艳。”
“这个,这个……”
慕延眼见慕云涨红了脸地冥想,得意一笑,“这回对不上来了吧。”
“谁说我对不上来,我一定可以对上来的。”
小嘴一撅,满不福气。
“今日灼灼香。”
慕云到底是少了些底气,弱弱地喊出,斜眼瞥着慕延的反应。
“非时袅袅香。”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句对答,清脆委婉,却又不失闺秀之芳华。
“对对,就是‘非时袅袅香’。”
慕云忙改口,灵动的目光不忘四下找寻着对诗之人。
“莫怕长洲桃李嫉。”
慕延继续发问,目光已锁定左前方的几株红梅。
“小姐,这都是谁的诗句啊,我都不知道哎。”
不是那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叹着气,仍是不失几分俏皮可爱。
“今年好为使君开。”
等了片刻,又有声对答自林中传来。那嗓音直叫人如沐春风,仿佛一张口,便吐出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