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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一家没回来,老三一家没回来。这个年过的滋味到底差了许多。
不过贞娘还是蛮高兴的,因为今年她生辰的时候沈毅送了她一只玉簪,样式简单,玉质柔和,她喜欢的不得了。
过了年,沈毅开始计划着带贞娘去湖州。沈峰当然是反对的了。
“八月份就要考乡试了,不好好准备,还想着去玩?”沈峰皱着眉,一口回绝了沈毅的要求。
沈毅无奈的解释,“大哥,不是出去玩。是想去三哥那一趟,松仁书院可是大书院,趁着还有时间,去那边再学习一下。再说湖州和省府在一个方向,从湖州过去两三天就到了。”
沈峰犹豫了一下,“那也不用非得带着弟妹去啊,从镇上去湖州,最快也得一个月的路程。一路颠簸,带着个妇道人家多不方便。”
“大哥,这一路上总得有个人照顾我吧。”其实沈毅就是单独和贞娘待着,大嫂廖氏怀孕后贞娘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主持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虽然有喜儿帮忙,但是很多时候贞娘都不得不亲力亲为。沈毅现在想和贞娘好好坐下来说说话都难。
两兄弟对于去湖州的事还有商量出个结果,朝廷就出了事。
皇帝驾崩,取消民间一切活动,科举也暂停举办,举国丧。
这下哪也不用去了,错过了这次乡试,等到新帝登基,再开科举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皇帝驾崩对于秀水镇这个偏远的小镇子影响不是很大,只是不能穿喜庆颜色的衣服,不能再搞灯节龙舟之类的活动,服丧三个月而已。皇帝死了自会有太子即位,新皇帝一上台,肯定要出一系列安抚民生的举措。所以大家也不担心,每天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新帝很快就即位了,改年号为永平。原来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永平帝,下旨减免赋税一年,普天同庆。
这天沈峰愁眉不展的从米铺回来,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贞娘给两个孩子分别舀了些鸡蛋羹放碗里,看了看沈峰,伸手在桌子底下戳了沈毅一把,示意沈毅问问。廖氏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两个孩子已经都是贞娘在照顾,喜儿专门服侍廖氏。
沈毅接到暗示,咽下嘴里的菜,奇怪的问,“怎么了?大哥,是不是铺子出什么事了?”
沈峰索性放下碗筷,看着碗里的米,“要说皇帝已经下旨免了赋税一年,米价应该降下来才是,最近的米价却是越来越高,已经比往年高出两成了,我亲自找了些米农来问,都说最近收米的人多,开的价也高。那几个米农因为是咱家的老主顾,才只把价提了两成。。”
沈毅沉思了一下,问沈峰,“大哥,那到咱们铺子买米的人多不多?”
沈峰长长叹了口气,“我就是在愁这个,最近买米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要的米也多。虽说价钱能卖起来,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莫不是有人在存粮吧?”
两兄弟都沉默了,存粮不是小事。一般殷实点的家庭都会存些粮备着,以备不时只需。但是今年是个丰年,粮食产量丰富,根本不需要存粮。
“你们别多想了,或许是人家买新米,清旧米呢。来来,继续吃饭。”廖氏捧着个大肚子,招呼着他们吃饭。
沈峰和沈毅当下也没有再讨论,或许真是他们多心了吧。
过些天买米的风潮渐渐淡了下来,不过沈峰留了个心眼,在家里的地窖里存了二十石粮食。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沈峰第二个儿子诞生了。沈峰乐的合不拢嘴,取名沈嘉钦。铮哥儿也在一旁看着弟弟直笑,他终于有自己的亲弟弟了。耀哥儿也拍着巴掌乐,他今年也三岁了,沈毅不用考试,闲下来的时候就多了起来,平日里教他不少,偶尔还会教几句诗词让他背。
廖氏产后身体恢复的很快,出了月子家里的事又全交到她的手里,贞娘也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了。
家里多了个孩子,几个月的时间过的也快。贞娘的及笄礼也即将到了。笄礼,是女孩子的成人礼,俗称“上头”、“上头礼”。本来是要在未嫁之前举行,由母亲担任主人。但是贞娘情况特殊,出嫁以后才及笄,婆家又没有婆母。廖氏就请了镇长的母亲周老太太为主人,来主持笄礼。
周老太太来时还带了自己的儿媳镇长夫人周夫人来做正宾,廖氏自告奋勇做了赞者。又请了刘妈妈等三位相熟交好的长辈做执事。
行礼的当天邀请很多亲朋好友来观礼。
周老太太作为主人,热情的招呼着来的客人。贞娘沐浴更衣后,就安坐在东房等候,过了一会就听见乐声响起。
周老太太待大家坐定后,红光满面的站在正中,“今天,沈家何氏行成人笄礼,感谢大家前来观礼!何氏无高堂,老身作为秀水镇镇长的母亲,既是镇上所有人的母亲,今日能为主人,老身感觉甚是荣耀。老身宣布,何氏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请沈家何氏来拜见各位亲朋好友!”老太太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众人都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廖氏作为赞者先走了出来,在水盆里沾了沾水,洗了手后站到了西面。贞娘这才缓缓出来,身穿水红色的衣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走到中间面向南方,对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向西款款跪在席上。廖氏走上去拿出一把崭新的梳子,轻轻为她梳着长发,之后把梳子放在席子的南边。
正宾是周夫人,她在东边洗了手,拭干以后对自家婆婆周老太太行了个礼。贞娘转向东边,刘妈妈奉上罗帕和发笄,周夫人走到她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又跪下为贞娘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廖氏上前为贞娘象征性的扶正笄,笑盈盈的退后站到一边。
贞娘起身,周夫人笑着祝福了她一番。廖氏从一位执事手上取了之前就备好的素衣襦裙,陪着贞娘一同回东房,帮她换了衣裳。
贞娘换了那件素衣襦裙,出来之后对沈家何家双方父母的牌位跪下行礼,第一拜,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贞娘面向东正坐,周夫人同刚才一样洗手拭干,接过一位执事递上来的发钗,走到贞娘面前,再次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廖氏上前为贞娘去掉笄,周夫人为她簪上发钗后退回原位。廖氏上前替她虚正发钗,周夫人再次祝贺。廖氏取了曲裾深衣,再次陪贞娘去了东房换衣。
贞娘换上曲裾深衣出来后对着周夫人跪下行礼,第二拜,对有德前辈的尊敬。
又重复了一边前面的动作,只是这次周夫人拿了一套钗冠来,走到贞娘面前,第三次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祝贺之后,廖氏陪贞娘回房换上了一身大袖长裙礼服。
贞娘第三次出来,对着天地跪下行礼,第三拜,是拜皇天后土。
执事们撤掉席子等物,换上酒席。周夫人带着贞娘入席,贞娘站到了西侧,面向南边。而周夫人面向西边,廖氏奉上酒,贞娘转向北边。周夫人接过酒,面向贞娘,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贞娘盈盈拜下,接过酒,周夫人退回去。贞娘跪下把酒撒些在地上做祭酒,又象征性的抿了口,把酒杯放下。执事又递上饭,贞娘也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转身拜向周夫人,周夫人回了一礼。
贞娘又向周老太太,廖氏,刘妈妈等三位执事分别行礼,几人均笑着点点头算回礼。然后面向周围观礼的人屈膝行礼。众人也纷纷致意祝贺。
之后就没有贞娘太多事了,开了酒席,亲朋好友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贞娘心里激动,不仅是因为她成人了,还因为廖氏等众人的帮忙。
她看向正在陪着镇长喝酒的沈毅,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查了下度娘,才知道原来女孩子及笄礼要求真多,因为文的原因,小小改动了下。
小田特此申明:本章所写“及笄礼”内容大部分源自于百度百科“及笄礼”。
19
19、白河村的新生活 。。。
年前沈安又来了信,说张氏已经生了,是个女儿,取名叫沈嘉钥。今年还是回不来,询问了钦哥儿的情况,又祝贺了贞娘及笄,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歉疚的话。
沈峰心里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回了信去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们安心过年。回头还是忍不住和沈毅念叨了几句,“你二哥这两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年说回来没回来,今年又不回来。大过年的一家人都聚不到一起。”
沈毅笑笑安抚他,“二哥也许是有事吧,也许是张老太太舍不得孙女吧,家里不是还有我和贞娘吗?对了,三哥今年回不回来?”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沈峰就是一肚子火,“也写了信,说不回来了!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在外面过年有什么好?哪比的上家里。。。。。”
沈毅只能苦笑,他也不知道二哥三哥是怎么回事,连着两年都不回来。二哥还好,三哥直接连理由都没写,只说有事回来不来。
这个年过的比去年还要冷清,沈峰心里不痛快,廖氏又多了一个孩子要操心,大家凑在一起吃了年夜饭放了炮竹就各自休息了。
正月初一早上一起来,贞娘就发现下雪了,四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美不胜收。沈毅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你说我们也离开家好不好?”
贞娘放松了身体,软软的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轻轻的问,“为什么要离开呢?大嫂一个人又要照顾钦哥儿又要照顾铮哥儿,忙不过来的。”
沈毅圈紧她,眉目有些郁郁,“大哥每天忙着米铺,二哥在株洲做着生意,三哥在书院做夫子。我却整天在家什么也做不了。。。。。。皇上即位有一年了,也没个消息说什么时候开科举。我不想这么在家干等着,我想去白河村做夫子。至于大嫂,有喜儿呢。白河村离镇上不远,坐牛车一上午就到了,你爹留给耀哥儿的那三十亩地也在白河村,只是。。。。。若是去了,日子可比现在苦些。”沈毅说着,眼带期盼的看着她。
贞娘微微一笑,望着沈毅,眼中柔和,“好,带上耀哥儿,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沈毅开心的笑了,他就知道她不会反对。
这个事情一说,沈峰倒没多大反应。科举的事又没谱,老让沈毅这么闲着也不是事。白河村不远,又是去做夫子,说是苦但是沈毅自己都愿意,他又何必拦着。
廖氏却有点不高兴,贞娘在家可是能帮着做事的,她一走自己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主持家里的事,虽然有喜儿在,但是哪有贞娘好。
不过她也只敢私下和沈峰说,沈峰却不同意。说贞娘已经及笄了,沈毅也该有个孩子了。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