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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表面端庄贤惠,内里却拼命伤害自己,希望岳长骏垂怜。
一个表面野性刁钻,内里却拼命守着长骏,希望岳长骏知晓。
上官亦清再也笑不出声,扑到在岳长骏的身旁,“长骏,你放过我爹吧,他不是有意的!我再也不会做苟且之事!再也不会伤害水烟!我也不要当皇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爹安好!蓝月没有死,被关在太医院的小院里的树丛里。水烟的失声,过些日子就好了,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长骏,念在你我自幼相识的情谊,放了我爹,可好?”
“快,派人去将蓝月救出来。”梁公公指挥着几个小太监。
岳长骏叹气,躲开上官亦清,扶着我一步步走向卧房,声音那么重那么坚决,“亦清,从此以后,你就在长福宫,不必相见了吧。那个男子,你若喜欢,叫他陪你便是。”
我看向倒在地上的上官亦清,不知为何忽然看到了慕容笛风的身影。
上官亦清,慕容笛风。如果上官亦清芳心许给了慕容笛风,或许这些人,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哀伤。
“水烟,一切安心,有我在。”
☆、115
“水烟,”可清抛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瞟了一眼身旁的岳长骏,又定定看着我,“我是吐蕃人,虽之前算计你,但绝不会威胁你的生命。岳长骏爱你,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不会退出,因为岳长骏要是想要守住中原,必定要有求于我们部落联盟。以后你我,公平竞争,如何?”
我摇头,喉咙还是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可清抛容声调高了些,“为什么?”
岳长骏慌忙将我拉后了些,“水烟她还无法说话,朕来回答你。朕爱她,她爱朕。朕不会让她忍受宫闺寂寞,她也不会甘愿与你共侍一夫。如果你依旧要用这江山威胁朕,你就试试看,朕是岳朝的天子,怎会让你轻易毁掉朕的江山?!”
我微仰着头,岳长骏的眼眸那么笃定。
他总觉得他了解我,只是因为,他太了解当初的水烟。我摇头,其实是想说,不需要公平竞争,既然岳长骏需要可清抛容,那么就共侍一夫吧。只要他的心意还在我的身上,我不必和她争什么。
却不想上官亦清将我的声音毁掉,竟让我看清,原来岳长骏也已成熟。终于明白,我再重要,也不能毁掉江山。
岳长骏,我是该庆幸你终于找到这天子应该守护的东西,还是该感叹你的心中终于不再是以我为中心?
你终于成为英雄,而我终于陪你走过,那段最迷失的日子。
蓝月回来时,衣不蔽体。头发散乱,身上全是血印子。裤子上,还有大片的血迹。
岳长骏怔了一下,将头转到后面,不再看蓝月。
不等我扑过去,蓝月却依旧恭恭敬敬走到我的面前,“娘娘,奴婢回来了。让娘娘受惊了。”
我一把将她拽起,想要训斥她,却又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抱着她,好遮住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来人,去陪着昭仪娘娘,帮蓝月沐浴更衣。”岳长骏的声音很稳,就好像有一双手,轻轻将我的心捧着,那么小心,那么温暖。
我也不再手忙脚乱,而是和宫女们一起将蓝月送入卧房。
关门前,我看向岳长骏,岳长骏怒气冲冲地看着上官亦清,“滚回你的长福宫!朕从未想过,你竟如此折磨宫人!来人!将上官亦清打入冷宫,传朕的口信,要赞普立刻包围上官府,活捉上官景轶,全家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上官亦清的哭声那样歇斯底里,“谢皇上……恩典……”
帝王,岳长骏。你终于,为了江山,为了美人,心狠了起来。
可是这——才是皇宫。
我转身,蓝月褪去残破的衣衫,哭得天昏地暗。
身旁的宫女不住地询问着,将她扶入装满热水和花瓣的木桶。蓝月还是流着泪抽泣,不愿吭声。
那些小宫女怎会明白,蓝月的处子之身,已然没了。
二十多年的深宫生活,二十多年守着的清白,一瞬之间,全无。
而我,作为她的主子,却没护得她周全。
蓝月,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不惜一切地护着。我何德何能……
一夜之间,皇宫就像翻新一般。
岳长骏将选进宫的才人都放出了宫,他说,“既然不会被临幸,又何苦让她们在这后宫断送春华。”
后宫中,只有我与可清抛容二人。
岳长骏将上官亦清封为皇后,却将上官府的人流放边疆。
左丞相上官,右丞相慕容。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个府邸,如今都沦为百姓们饭后的闲语。
我不知道新的丞相是谁,只是听说,都是岳长骏的拥护者。
岳长骏示好吐蕃,将可清抛容封为贵妃。
我的哑疾也终于痊愈,之后,就收到穆水的传信,说幻墨醒了。
我依旧是昭仪,身为贵妃的可清抛容,却客气了起来。
一切好像都变得好了起来。
“收拾行装,去江南。”岳长骏挥袖,坐在我的身旁。
蓝月浅笑,静静去收拾行李。
从失身以后,蓝月便更是不爱开口,依旧温静,却不再那般暖人。
“等回来,给蓝月寻个好人家吧!”我拍岳长骏的手。
岳长骏刚要答应,蓝月却跑来阻拦,“娘娘,奴婢已然近三十,早已不习惯宫外的生活。娘娘就让奴婢这样伺候娘娘吧!”
是怕被嫌弃吧……就像当初,幻墨觉得自己配不上穆水一般……
我不愿再揭她的伤疤,只好闭口不提。
岳长骏说,琪画和欧阳凌也要随着一起去江南,沐落樱和欧阳宇会守着长安的生意。曾经在碧水间相谈甚欢的六个人,如今就要一起下江南,或许老天爷,真的决定放过我们了。
岳长骏带了许多衣裳和金银,我本只带了些衣裳,岳长骏硬是要我将首饰全拿了出来。
可清抛容没有一起去,站在马车前送我和岳长骏,一向*子的可清抛容,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然缄默起来。
岳长骏翻身跳上马车,撩开车窗帘,深意地笑了一下,便放下了帘子。
“怎地如此开心?”我笑着看他。
他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夏末。
末。
刚到江南没几天,便传来长安被攻陷的消息。听说吐蕃赞普攻下上官府后,就一直悄悄留在长安,伺机攻下长安。
我震惊不已,看向身旁的岳长骏,他却笑得开怀不已。
穆水也痴痴傻傻地笑着。
“怎么回事?”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岳长骏轻轻拂过我的刘海,“你喜欢江南吗?”
“岳长骏,你的皇宫都被攻陷了,你怎地还问得出这种问题?”我心烦地将他的手打开。
他却依旧执着地问,“你喜欢江南吗?”
“喜欢!”我没有好气地应着。
“哥,嫂子都说喜欢了,就留在这里吧!”幻墨欢喜地拍手,“水烟,以后江南,就是咱们的家了!”
岳长骏搂着怔在一旁的我,“我想了许久,父皇留下来的江山,和可遇难求的你,到底哪个重要。后来才明白,我不想守着江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想和你,做平凡夫妻。”
原来,从发觉上官景轶私藏龙袍之时,岳长骏就开始计划着这件事。
吐蕃的野心,岳长骏怎会不知。可清抛容虽爱岳长骏,却还是看重家族地位。所以,当岳长骏表明想要离开皇位之时,可清抛容便与他协议。吐蕃安稳得江山,换我们后半生安稳无忧。
吐蕃赞普虽为边疆人,却有着中原人没有的气度。更有岳长骏没有的果断。
岳长骏说,这样的人,才该拥有江山。
我忽然想起离去那日,可清抛容那样沉默的面色。原来竟是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
听说上官亦清在吐蕃人冲进皇宫之时,自尽而亡。
可清抛容改嫁给吐蕃的一位将军,吐蕃赞普登基之前,四处施恩,百姓并不反感。赞普尊重中原文化,人们虽内心不悦,却还是服气于他的作风。
我们七个人定居江南,穆水打铁,岳长骏和欧阳凌拿着带出来的金银,开了一家布庄。生意还不错。我和幻墨琪画在布庄偶尔帮忙织布,偶尔帮忙打理。日子也算不错。
蓝月依旧跟着我们,没有皇宫的纷扰,倒是渐渐暖人了起来。
后来遇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样貌平凡,家境一般,却对蓝月忠贞不渝。蓝月寻思了许久,便也嫁了他。
我陪她在洞房等那男子之时,蓝月隔着红布盖头和我聊天。
“夫人不是一直想知道奴婢心中的那个意中人是谁吗?”蓝月的声音带着美好,却又有些凉意。
我笑,“怎地?是如今的新郎官吗?”
“自然是,不过夫人之前问的时候,不是他。”蓝月卖关子。
我也顺着蓝月的话,“那是谁呢?”
蓝月深吸了一口气,“是……夫人的夫君。不过还好,奴婢终于像娘娘一样,有了自己的夫君,可以两情相悦、举案齐眉。”
一群人拥着男子进了洞房,我躲了出去。
蓝月成亲之后,幻墨便有了孩子。喜事一件又一件而来。
得空,岳长骏牵着我的手在江边散步。
“你知道蓝月对你的心意吗?”我靠着岳长骏的肩。
岳长骏笑,“知道,不过,她如今有个疼惜她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叹气,看来我身边的女子,那么多都痴心与我身旁的男子。我竟然这等幸运。
“你知道吗?”岳长骏语气沉重了起来。
我心头一阵,难道,他也觉得愧疚?想要将蓝月娶回来?
岳长骏看着我,“今日听欧阳说,琪画也有了身孕。只是……”
“只是?琪画怎么了?”我抓着岳长骏胸口的衣裳,死死盯着他。
岳长骏看着我,眼眸深邃,悲伤沉重,“只是……”
他还是不说,我继续盯着,甚至不敢呼吸。
岳长骏抱着我的腰肢,“只是,你我何时才能有骨肉?”
我一下红了脸,想要推开他。
岳长骏不放手,执着地问着,“夫人,何时给我一个做爹的机会?”
“回屋再说,回屋再说。”我推搡着他。
岳长骏斜着眼睛,“这里如何?”
“不行!——”我大吼。
岳长骏更是有兴致,“夫人,就这里吧!”
“不行!——岳长骏,本姑娘警告你,不许!”
“夫人,为夫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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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幻墨捂住穆水的嘴巴,身子斜靠在树干上,“别让水烟发现我们。”
穆水慌忙捂着嘴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琪画在一旁有些担忧,“若是水烟知道咱们四个在偷看,怎办?”
欧阳凌笑了笑,“那个时候,怕是他们也有了孩子!怎会有闲情管这个?”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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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晚风微凉。
“夫君,若是有了孩子,起什么名字好?”我趴在岳长骏的胸口。
岳长骏作深思状,笑,“先有了身孕再说!”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皇宫,岳长骏居高临下,风华绝代,“朕现在是皇上,你敢抗旨不成?”
岳长骏,我曾以为那一刻,就算答应你,这一生的平凡夫妻,怕也只能是梦中情境。
却不想,竟然如此轻易得了梦境。
从来美色出风尘,奈何绝世空悲嗔。
谢君三次定情长,终得淡泊真人生。
☆、番外之【岳长骏】
他不知是第几次这样在玉香阁私自见朝臣。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被赶出东宫的大臣是怎样的意思,可是他不屑那虚无缥缈却沉重不已的权位。二皇子,身世已然足够尊贵,何不安心等着做亲王?大好的年华,怎能浪费在追逐名利的道路上?
他想着,轻笑了一下。抬眼,便看见一个十二岁模样的小丫头,莽莽撞撞地绕过自己,上了楼梯。
鬼使神差地,他竟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却不想小丫头那般不小心,身子竟歪歪扭扭地倒了下来,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