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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的睁眼,看向小刀方才所站的位置,却只能瞧见他决然离去的挺拔背影,走得虽慢,却是步步生风,毫无停留之意,我急得跳脚喊道:“喂,喂,你上哪儿去?”
小刀脚步微顿,随后把我说的话当作放屁一般,又径直迈开了步伐。
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又咆哮道:“靠!你给我站住!”
这一次,小刀干脆直接无视我,丝毫没有停顿,仿佛要向我暗意,他今后再不管我,随便我自生自灭去。
“好!”我怒极的点头,咬牙切齿:“你有种!”
我这几声吼下来,似乎把身边的黄莺绕得有些晕,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却是单纯的以为他这教中的小锣偻不买我的帐,当下比我还愤怒的厉喝一声:“大胆!麦姑娘虽尚未正式跟教主成婚,但今晚之后,便是本教名正言顺的教主夫人,你竟敢忤逆她?”说着盈盈跃起,挡住小刀的去路,同时从袖口抽出了根长长的粉红绫段,一头紧握在手中,一头缠住小刀的腰身。
另外七个粉红丫头见状,也纷纷跃起身,重复黄莺的动作,将小刀团团围住,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刀已经如一朵盛开的粉红花朵,绽放出八片由粉红绫段组成的花瓣。
如此一来,小刀总算停住了脚步。可是,凭他一身的好功夫,若真的决意要走,这八个粉红丫头的小把戏根本是困不住他的。先是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现在又故意被八个粉红丫头制住。我恍然大悟,这混小子,跟我闹别扭呢!
以往有轻功,可以像八个粉红丫头那样飘飘然的跃过去,极具美感。现在,我只能身体力行的小跑上前,叉腰质问:“嘿,我说,我越是叫你,你走得越快。这么多天没见,一见面就跟我抬杠是吧?”
小刀一动不动,抬起眼来认真的说:“你已找到,我成全你。”
旁人听了他这八个字,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与小刀相处多年的我,却能轻易听明白他的意思:你已经在三个月内找到了心仪之人,所以我成全你。
看来,小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误以为我和琉琅那变态两情相悦,只待今晚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双宿双栖。然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和琉琅真是两情相悦,依我对小刀的了解,他现在虽口口声声说成全我和琉琅,可是,若我当真跟琉琅成亲,却小刀难保不会在这花烛之夜闹洞房。要是我没有猜错,小刀闹起洞房来,不是放火烧了阴宫,就是直接和琉琅拼命!
故作潇洒大方,却又别扭得紧的小刀,有着最直接的灵魂的小刀,他的想法,有谁能比我更清楚?
我头疼的扶了扶额,哀叫着为自己辩解道:“小刀,你这是在诋毁我的品味,刚才你也看见了,那魔头杀人都不带眨眼,心肠狠得跟毒蝎子似的,我能看上他吗?”
琉琅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恶魔,可我看上的,却像是从九天之上坠下的谪仙,曲幽……
小刀听我这般说,眼中闪过一抹璀璨的光亮,语气略带激动:“你……不喜欢?”
经过以往与他长期的相处经验,我务须思考,就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
我毫无迟疑的点了点头。琉琅最喜欢玩弄人的性命,跟他在一起,恐怕我的命早晚得玩儿完!
一旁的黄莺被搅糊涂了,愣了半响,这会儿才不怎么利索的问:“姑娘,您……您认识他?”
我用“你笨死了”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反问:“如果我说不认识,你会相信吗?”
黄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猛的反应过来,指着小刀:“你不是我教中人!”
小刀身形一闪,用巧劲挣开了缠在腰间的粉红绫段,动作极快的一个弯曲旋转,已从地上拾起了一粒石子夹在指间,潇洒帅气的砸出,不偏不倚的击中黄莺的眉心,只见黄莺两眼发直,身子一软,便晃悠悠的晕倒在了地上。随后,小刀如法炮制,一砸一个准,不到片刻的功夫,八个粉红丫头都已歪歪扭扭的躺在玉石铺就的小道上,且,眉心都多了粒美人痣般的红点。
“好身手!”我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随即又好奇的问:“我记得你没有用暗器的习惯,今儿个怎么想起使石子了?”
小刀用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紧紧锁住我,用那低沉性感的嗓音缓缓道:“我不打女人!”
我顿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不打女人,所以只好用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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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的武功极好,若在江湖上排名,怎么着也能混个前十的行列,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缺陷,而他的缺陷,恰巧是我以前最为拿手的长项——轻功!
没错,小刀武功顶尖的好,轻功却顶尖的差。说来也奇怪,三位爹爹都说他是练武的奇葩,什么刀法拳法内功心法,学起来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却唯独练不好轻功,但凡飞到了距离地面三米以上,就准会一头栽下去,摔个低朝天。
以上不是废话,而是对我此刻的境遇作解释,这会儿,我正和小刀在断魂山茂密的树林里,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山下走去。
走山路,不难。难的是穿着坠地长裙在漆黑的夜晚走山路,虽然月光能透过一些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微弱的光线,但踩中暗坑的几率仍是很大,裙摆被树枝勾住的几率,更大!
由于魔教所有教众都集中在了祭坛,故而我和小刀十分的轻易逃出了阴宫,一开始走山路的时候,小刀便因为心疼我而提议道:“我背你。”
我当即一口拒绝:“不用!女人当自强,我要自己走!”
实际上,我真正的想法是:你背我,摸我的屁股怎么办?你摸了我的屁股,起了反应怎么办?你起了反应,把我就地正法了怎么办?
虽然,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很了解小刀,而且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小刀!但是,毕竟这么多年来,与小刀相处的就只有我和三位爹爹,而且三位爹爹都属于神经大条型。
所以,我不能肯定在这荒郊野外,矫健有力的小刀不会对娇美柔弱的我做出什么来。
在我看来,男人,是危险的动物,小刀,是男人中的男人!
艰难的疾步走着,我疑惑的问小刀:“为什么还没到三个月,你就出谷了?”
小刀本走在前面替我挡开灌木丛中的荆棘,听到我的问话,顿住了动作,回过头来深深的望着我,极认真的说:“小麦,我想你。”
已经习惯了他直接的表达方式,我见怪不怪的直接当没听见,又好奇的问:“那你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三位爹爹肯提前放你出谷?”
要知道,他们仨向来懒得出奇,是属于“别和我比懒,我懒得和你比”这一类人,无论砍材挑水,还是烧菜做饭,都是小刀一手包办,要让他们提前放小刀出谷,定然不是件容易事儿。
见我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小刀的眼中闪过一抹黯色,却仍是对我有问必答:“大师傅要寒峰的银莲,二师傅要琉璃翡翠糖,三师傅要彩玉七弦琴。”
于是我明白了,极乐谷的藏书阁里有一本记载了许多奇珍异品的书,小刀说的这三样,就是这本书名列前页的珍贵之物。
大爹爹极看重自己的容貌,而寒峰的银莲是养颜美容的圣品,他自然梦寐以求。但寒峰高而气候恶劣,要到寒峰采得银莲,难!
二爹爹喜欢吃糖,琉璃翡翠糖是岚国“一品轩”的震店之宝,据说号称世上最好吃的糖,但因为一年只制一盒,故而珍贵无比,要想得到此糖,难!
三爹爹喜欢唱歌,爱好音乐,对音律和乐器情有独钟,彩玉七弦琴能奏出最动听的天籁之音,不过却被俞国奉为国珍,要想得到手,难!
总之,小刀要想找齐这三样东西,就是难上加难再加难!
可是,他却为了能提前出谷寻我,答应了替爹爹们做这难上加难再加难的事……
51章
一边摸黑走山路,一边对小刀进行盘问,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才总算把我想知道的事都问了个遍。
其中包括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阴宫的,他言简意赅的回道:“桂花糕里有追踪香。”
他很坦白,我很无语。小刀这滑头,竟然跟我使诈!在我出谷那天吃的桂花糕里,悄悄放了追踪香,这香食入体内后,可以在三个月内深入骨髓,难怪他这么轻易就能知道我的所在。
且,据说他早在前些天就已经出了极乐谷,无意中得知身上那块刻有“连”字的玉佩,是由俞国特产的晶翡玉制成时,因为急于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在寻我的途中选了虽然较远,却能能经过俞国的路,停留在俞国调查了两天,却是无果。
这一路走来,小刀都对我有问必答,然而,唯独我问他琉琅走之前对他说了什么时,这死小子,怎么都不肯开口!
出了断魂山,少了树枝灌木的阻碍,行走起来自然比之前容易许多,而我的速度却反而慢了下来,原因无他,四个字:精疲力竭!
好在小刀想得周到,事先就在距离断魂山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准备好了一匹马代步。小刀站在地面上,细心的托住我的腰,把我送上马鞍,然后,我问:“你准备带我去哪?”
正在把栓马的绳子解开的小刀,以他一贯的简洁方式答道:“回家。”
回家,就是回极乐谷……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跟他回了极乐谷,恐怕,就再难出来了。
我不再犹豫,攥紧手中的缰绳,在小刀把那疙瘩解开的时候,猛的扬鞭策马,马屁股被抽疼,嘶吼一声,狂舞着蹄子绝尘而去。
在沙沙直响的逆风中,我稳住身子回头望去,月色如洗,轻轻洒下,落在那人僵硬在大树下的修长身姿上,英挺的眉目男人味十足,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迷离,很诗意的一幕,而我却无法忽视他眼中那抹黯淡的痛色。我狠心转过头来,不再看他,扬声喊道:“小刀,对不起。琉琅虽非我心头所爱,但我早已把心给了另外一人,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去……”
我知道自己先是利用小刀,助自己逃出阴宫,后又欺负小刀不会轻功,骑了他的马,把他抛在荒郊野外的行为,十分卑鄙,千分阴险,万分可耻。但为了不被终生禁锢在极乐谷,我必须如此,也,只能如此。
我不知道小刀此刻是何表情,但却顾不得许多,此时不走,以后怕是再难找到这样好的机会。
曲幽,曲幽,我来寻你了……
你在俞国,我便随你去俞国,不久后就可以见到你,真好。
然而,不知是否为了验证好事多磨这句话,刚跑了没多远时,只有我坐下的这匹马儿在山间呼啸,惊起了一片栖息在树上的鸟雀,却不想,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有许多马儿在山间呼啸,惊起了数片栖息在树上的鸟雀。
听见身后响起的马蹄声,我心道不好,怕是阴弦教的人追来了,赶忙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频率,马儿吃痛,加速向前方奔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哀叫声,本来为了争取逃跑时间,而一心策马狂奔的我,不该去管那么多的,可我忍不住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