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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瞪他一眼,“我何是为他落泪了!今日是想起娘亲才心伤不止。”
“那怎地他一走,你就掉泪了!”
“我那是为娘亲不值,死了爹爹也没去看她一眼,娘亲尸骨未寒,他就去迎那沈四娘。沈长天还在她老人家坟前说上那么一通话来,这些人怎地一下全都变了!想娘亲在世之时,待长天也不薄,他总该有些情谊的吧,我没想到他竟如此薄情寡义!”
“对,他就是薄情寡义!没心没肺!黑心黑肺!这种人,娘子以后都不要见他!免得污了你的眼!”
“你。。。。。”我无语,相公何时都能胡搅蛮缠一番。
想起沈四娘,我不住哼一声!沈四娘!注定做不了爹爹的续弦。。。。
不久后,看着手中纸条,我满意一笑,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的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沈府如今闹得纷纷扬扬。
沈四娘,最终出家做了姑子,我玉冰弦的继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从来我不惹人,就算处理事情也只对事不对人,夏秋生一事早让我明白,有时傻傻的等并不全对,我当然不会被动等着爹爹想起娘亲受的苦楚,放弃婚事。
所以我做了件事。。。一件足以毁了沈四娘一辈子清誉的事。
别人都知沈家四娘身子孱弱,一辈子是个药罐子,离不了沈府,这才没出嫁。
如今人人都知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沈四娘还是个年华正茂的姑娘时,便与人有染生下如今沈府二公子沈若云。
事发之后,长天一向冷淡的脸上,第一次现出怒气来。
掐着我上香的时间,拦了我的轿子。
隔着帘子,我平淡问道,“何事?”
长天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你!冰娃娃,你可知你做了何事?”
“近日我除了上香便是养身子,还能做何事?”
“你!唉!你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帘内,我微微顿首,天大的错事?我能作何错事,沈四娘的事儿,所有参与的人事后都被打发的远远的了,就连相公都是不知的。。。。最近,我只做过这一件事,难道竟是错了?
我心底止不住冷笑一下,怎么可能!就算是错了,那也得将错就错扳正了!长天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理,也懒得理。遂淡淡又回了几句,对着小多轻轻道了声起轿,轿子很快向前行,将长天一人丢在身后。。。
欺瞒
金秋十月,硕果累累…相公一年之内连着升了两任,如今是个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相公创了一个奇迹,年未逾二五便官拜少卿,这虽说或多或少有些裙带关系所致,但与他自身的才华也脱不了干系。
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我终是知道,他早己与爹爹连成一气。爹爹明里打压右相,他则暗里相助。不知公公若知相公如此吃里扒外,会是个什么情景!只怕这李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临近下朝时分,我闲来无事与婢子撑了把油纸伞站在细雨下等相公,以往娘亲便是这样候着爹爹的,想起娘亲,凝着那檐外飞雨,心沉了沉。也不知娘亲是否曾如我这般,是飞扬喜悦的。。还是。。假情假意,这些随着娘亲的死,成了迷。。
我是站在偏角,正好与府门形成死角,能看见外边,外边却看不见我。如此等了差不多半刻钟。
有马蹄声传来,想是近了。不一会儿果见玉府马车缓缓穿过雨幕行来,到了地儿,车夫拿着马凳垫了。
首先下来的公公,一脸怒气,一下车望也未朝后望一眼,便气冲冲甩袖向自个院落里疾行而去。
然后才是相公。相公一身深紫飞鹤祥云衣,端得越发的清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即使是朦胧的细雨也掩不了。
相公越走越近,见着墙角的我,微顿快步行上来,接过小多手里的油纸伞。
霎时,纸伞成线的雨水落在他的肩头上。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边拿手帕帮他擦了水渍,边忍不住轻声责怪,“怎地如此不知珍惜自己身子!”
相公灿亮一笑,“娘子,你终于原谅为夫啦!”
我擦水的手一顿,刚刚忘了自己还在和相公置气的,快速度收了帕子,我不好意思咳两声,转了话头道,“刚刚,我见着公公脸色不好,怎么了?”
相公拉住我的手,无所谓一笑,“还能怎么着,怪我在朝堂之上没帮着他说话。”
本高涨的好奇心在相公如此轻描淡写敷衍之下,加之这些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明白,遂兴致缺缺道了句哦,便不再作声。
相公边拉着我边向寒梅院行去,“童儿可是睡了?”
我点点头。
“小小江没闹腾你吧?”
我脸一红,啐了口,“你要也是个重男轻女的,看我不修理你!”
这话说完,我垂低头,刚刚说错话了,我不该说那个也字的。
果然相公脸色不好,忿忿道:“你竟拿我与夏秋生相比!”
“呃…。。”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今晚看我不罚你!”
“…。。”
两人正边聊边行着,那头凌家大姑娘的身影忽然出现拐角。
一身全新海青妆束,面庞也画得精致,是眼下最时兴的扇面花钿妆,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这么一打扮,我这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如此盛华装扮,翩跹而来,让我多少生出股别扭来,她这摆明了掐着时间过来的,以往,不知与相公偶遇过几次…。。这种邂逅还真像段子里演的那般…只是不知相公是否是那赏花人。
想着,转头去看相公,却见相公正凝着那处出神。
胸臆间忍不住生出股子醋意,相公何时如此正眼看过别的女子,倒底是男人,见着美人那魂都丢了。
抽出袖下与相公握着的手,自顾夺了纸油伞向前行去。近了,朝那美人儿弯弯一笑,如此,便给你个机会,我倒要看看相公需看至何时才能回魂儿!
闲步前行好会儿,相公才回过神来,袍角划过美人儿的海青裙角,急行赶上我后,轻骂我道,“你个没良心的,怎地独自走了。”
斜睨一眼相公,悠悠道,“我这是识实务,你既看美人看得起劲,我便不打扰了,免得自讨个没趣。”
“娘子…。。”
没好气回了句,“作何?”
“娘子难道没觉着那木头美人的装束很眼熟么?”
我歪头,细想。确实有几分眼熟。
“你啊!越来越不经心为夫的事,要不是了解你,我还当自家娘子移情别恋了!”
我啐他一口,“我怎地不经心了,每日里不将你伺候得服服帖帖么!”
相公似笑非笑看我,“既是如此经心,那怎地没看出刚刚那姓凌的一身新衣不正和我在和田之时为娘子作的画一样么?”
经相公一提,我顿醒,确实,除了脸庞上的妆,其它均是一般。这,那画儿明明收着箱柜里的,她何时看到的,想至这里,脸色沉了几分,“这或许是凑巧的。”
相公笑我,笃定道,“这怎地是凑巧,上次在前庭时,那衣裳也是你以前着过的样式。”
我一愣,相公竟观察的如此仔细,心底有些不快,“你倒是看得仔细。这美人儿也还真是个讨巧的!惹得相公多看几眼!”
相公似乎很高兴我这般醋溜溜说话,“非也,不是为夫看的仔细,而是…娘子每做的一件事我都记得,娘子喜绣花,喜看书,看后喜在所看之处夹素笺,喜清淡的吃食,喜李花,不喜欢牡丹,喜素色的衣裳,不喜华贵的,喜银质手饰,不喜金的,作画时喜臆想,不喜临摹。还有。。喜欢亲为夫的嘴角…喜欢为夫咬耳朵…”最后一句却是凑着我的耳朵根说的。
随着相公一路细数,我的步子渐渐慢下来,最后立在那里,凝着相公久久未动。
我只知自己将相公的喜好藏在心中细数,却不知何时相公也如我般,将我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娓娓道来之时如数家珍。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我决定原谅他刚刚盯着凌大美人出神的异举,原来他是在凌美人身上发现我的影子,才这般异样。
不过,为何那些私作竟流了出来,我定要查个清楚!
第二日送走相公,我赶紧地转身进了书房。
…将那书房里的画作一查,果然只余几幅,其余的竟是全丢了的,这…我心痛,这些画不知花了相公多少精力,竟这般白白便宜了别人。如今相公身价渐张,他作的画也水涨船高,一副在市面上并不便宜,是谁如此大胆,竟偷至我处。上次嫁妆一事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计较,不是我的我不要,但是我的谁也别想白拿了!
将下人聚齐,就连那洒扫的小厮都没放过。
“除了留书和伺墨,怀佟三个人,你们可还见谁进过书房的?”
下面鸦雀无声。
小多抬高下巴,她是越发的高傲了,有些手段使得比我还熟稔,只听她脆声道,“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仔细着点你们的皮!平素里大少奶奶可有亏待过你们!竟帮着外人来欺大少奶奶!还不快些说,这些时日里可瞧见还有人进过大公子的书屋?要再不说,那板子可是少不了的!”
小多这么一说,一个看着灵泛点的小婢子慢慢站出来,低头对我道,:“禀大少奶奶,前儿个时日奴婢见着紫鸢姐姐进过的。”
挥退她,“这事我知道,可还有别人?”
又有一个婢子出来,“我我我见过张…。。”正说至关键处,一旁的婢子掐了她的腰,立时噤声。
,动作虽隐秘,然我看见了。点了点那掐腰的婢子,“你出来,你为何阻止她说?”
那婢子头颅埋的低低的,颤抖着道,“回大少奶奶,心儿妹妹才来一个月不到,有些不懂规矩,她是什么也没看到的。”
夹了眉心,“什么规矩?这院里何时来的不让回话的规矩?”我才道完,小多接着骂道,:“你个小蹄子!大少奶奶让你回你便回,磨蹭什么!再磨蹭便让人煮了你!”
被小多这么一骂,那婢子脸色微微发白,抬头看看一旁候着的张妈妈,不过仍旧不发一语。
我倒是看出点什么来,“你有什么话说便是,若是事实,我自会帮衬着你!”这会我才发现张妈妈的异样…难道是她?我有些不信…她是伺候着娘亲差不多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仗着主子信任做那种贪财卖主的事来?
叫心儿的见我冷厉盯着回话婢子,再次站了出来,情急道,“大少奶奶,请您好不要责罚姐姐,前儿个几日,奴婢瞧见张妈妈到过书房的,出来时,手中拿着东西的。”
心中叹气…为什么不过进来李府几月,这忠心的老奴就变了呢?转头无声去看张妈妈。
张妈妈见我望她,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扑通跪下,哽着声音道:
“大少奶奶!是老奴对不起您!”
看了她许久,我叹息一声,“张妈妈,可是我和娘亲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