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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相思赋(派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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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梁国的太子萧统,两岁时就被立为皇太子的萧统。
  一种淡淡的熟悉香气萦绕着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身体的、心灵的记忆,在心头刹那涌现,这些记忆诱惑着我,让我不由自主想扑入他怀中感受他的甜蜜气息。
  我顺势靠近他,将头倚在他胸口,紧紧圈住他的腰,娇声唤:“萧郎萧郎!”
  他一只手拥住我,另一只手轻摇折扇,说道:“我在杭州也有一所别苑,就在西岸边,你若喜欢西湖风景,可以去那里住。”
  我们的身体接近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体温骤然升高,有了那一夜的经验,我们十分熟悉彼此的身体反应,一点点的异样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他对我的渴望,如同我对他一样。
  纯粹的身体吸引之火,一旦焚烧起来,可以摧毁一切。
  “荷风别苑”临近西湖,湖畔有一座“天水阁”,下面盛开着大片的荷花,水阁的窗纱皆是淡绿色,一架精致的绣屏将水阁分隔为两个部分,屏上绣着“曲院风荷”。
  我们在绣屏后的竹榻上相拥,衣裙珠饰坠地的叮当声过后,水阁内传出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细密喘息声。
  妖狐一族天生具有某些奇异的能力,人间男子与狐族交合后,不但不会觉得餍足,反而会升腾起更强烈的占有欲望,我沉醉于他赐予我的快乐感觉,肆无忌惮诱惑着他,忘情于云雨之间。
  几番抵死缠绵之后,萧统的神色终于恢复了镇定。
  我用黑发的发梢轻拂他的耳垂,赤裸的足尖嬉戏勾画他的小腿,他的呼吸立刻又开始紊乱起来。
  “紫萱……等一下,让我和你好好说几句话。”
  我停止了玩闹,乖巧依附在他身旁,心中暗自猜测,不知道他想和我说些什么。
  他定住眸光关注着我的表情,以手轻抚我的鬓发,说道:“上次从兰陵祭祖归来,我作过一首诗,名为《长相思》。”
  我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他曾经为我写过一首情诗,却因为脸皮薄,不愿过于直白对我说出,我装作不知情道:“《长相思》,一定是好诗,可我最想听的,是萧郎为我赋一首诗……”
  他见我如此说,脱口而出道:“此诗正是为你……”却似乎突然发觉自己失言,忍住了后面的话。
  我在他胸口轻轻揉蹭,作出天真妩媚之态,娇声低语道:“是为了我么?真的是为了我么?”
  他俊颜微红,拥紧了我,低声吟诵道:“相思无终极,长夜起叹息。徒见貌婵娟,宁知心有忆?寸心无以因,愿附归飞翼!”
  短短六句《长相思》,他在建康东宫之内的生活画卷如在眼前,漫漫长夜里,他心中思念着另一个人,面对着东宫内的“婵娟”,惟有“叹息”,心中祈祷上天能够赐予他一双羽翼,飞回兰陵。
  我心中微微震动,默默想道:“‘寸心无以因,愿附归飞翼’,如此佳句,果然是为我而作么?那‘婵娟’可是你的太子妃?你们在一起多年,一定有过许多恩爱甜蜜的日子。”
  想到此处,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那日尝试着吃酸葡萄咬破外皮时的感觉,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那位“蔡妃”的存在。
  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些事情会让自己不开心,就应该将它们忘记。
  我抬头看向萧统的时候,依然绽放出灿烂的笑颜。
  他见我开心微笑,似乎觉得很欣慰,紧握住我的手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你出身陶氏书香世家,一定精于诗赋,不知何时能够得见你的诗文?”
  我想起在镇江竹庐居住之时曾经作过一篇诗赋,却羞于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摇头说道:“不能给你看,我作的诗赋都很粗浅的!”
  他语气委婉温和,黑眸中带着淡淡的期许,说道:“诗文一道本发于心,并没有高下粗浅之说,我只想知道……兰陵一别,你心中可有感悟?”
  原来他是想假借问我诗赋之名试探我对他的态度。
  我们虽然有过一夕之欢,却并不太了解对方,我仰慕他的风华,故而以身相许,他难以抗拒我的《娘缳诀》,完整得到了我的一切。但是,身体的契合与眷恋,并不能代表感情的相容。萧统想要的似乎不仅仅是一个能共枕席、能让他得到男人欢愉的美丽少女,而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归宿。
  我不忍心让他失望,只得将那晚在清溪畔念及别苑一夜情缘、心神不定之时所作赋文对他念了一遍。
  他听我诵完此赋,“济河之隔,载离寒暑,甫旋兰陵,遽临太湖……兴言思此,心焉如浮,玉颜虽阻,相思长驻”后,俊秀柔和的面容浮现微笑,黑眸带着遽然的惊喜,向我轻轻看过来。
  我不知他究竟何意,用他的丝衣遮住胸前,半坐起身子,微微嗔视着他。
  他在我额头烙印下一吻,轻声说道:
  兰陵相思赋。
  紫萱,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兰陵相思赋。
  他举手轻拂,遮挡着我的洁白丝衣,顷刻滑落至竹榻下。
  水阁外,似乎下着一阵雨,零落的雨点敲打着窗台,湖中的荷叶发出一声声规律的轻响,偶尔有细微的雨点从掩映的窗纱缝隙飘洒下来。
  一粒小水珠溅落到我的鼻尖上,有些微痒,我想拂拭掉它,双手却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体,唯恐轻轻一动就会失去那默契融合的美妙感觉。
  他凝视着我,伸出一指将那水渍拭去,指尖却依然在原处停留。
  另一滴水珠溅落在他脸侧时,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美若皓玉的面容,突然之间,手腕上一紧,被他套上了一串沉香木所制佛珠。
  这串佛珠必定很珍贵。那饱满圆润的颗粒、琥珀般的色泽,每一颗都散发出隐隐的圣洁光华,当中的一颗镌刻着莲花图案,正是我那日在佛塔外偷窥时他随身所佩戴之物。
  他捉住我的手,温柔低声道:“那些世间俗物,料想你不会喜欢。这串佛珠是我出生时一名游方高僧所赠,十分有灵性,定能护佑你此生平安无忧。”
  三皇子萧纲赠我的金箔绣鞋,优美风雅、精致实用;四皇子萧绩想赠我天下间的奇珍异宝;萧统予我的定情之物却是他相伴多年的佛珠,这份真诚之意,更让我心弦颤动。
  可是,我不能夺走他的护身符。
  如果那佛珠真有灵验,所庇护之人应该是他,不应该是一只小狐狸,即使我勉强留下,也不一定能得到佛祖的护佑。
  我尝试着取下它,说道:“萧郎,我不要这个……”
  他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说:“紫萱,先留着它,不要摘下来……你还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我依偎着他的胸膛,轻轻说:“我什么都不要。”
  他低语道:“前晚是我们结缘的好日子,怎能什么都不要?即使是一缕发丝,一方丝绢也好。”
  我料想他一定是想送我一件东西以纪念我们这段情缘,于是说道:“萧郎,我要相思树,我想要你亲手为我种一株相思树,好么?”
  六月的西湖,时有和风细雨。
  “荷风别苑”内,一株新植的相思树沐浴在细雨中,亭亭玉立,摇曳生姿。
  萧统放下手中的铁器,别苑内宫人侍女们急忙依序上前,将盛放着温水的金盆、雪白的绸巾递与他洗濯手指上沾染的几点泥污。
  他洗净了手,见我还冒雨站在相思树旁观赏,并不催促我离开,接过一把油纸伞替我遮挡着风雨,说道:“现在只是一株小树苗,明年繁花盛开后,就可以结出果实了。”
  我想像着粉色花开、红豆满枝头的美丽景象,忍不住欢呼着扑入他怀中,象二人独处时一般紧拥着他的细腰,开心说道:“萧郎亲手种的相思树,一定很美很美!”
  他的身体却遽然颤抖了一下,急道:“紫萱,不可……”
  我眼角的余光一转,立刻发现了别苑中的奇异气氛,侍立的宫人们都低垂着头,仿佛看见了一桩不该看见的事情,看来是我对萧统的亲密,让她们觉得惊讶、不可思议。
  我迷惑不解,她们并非不知道我和萧统之间的亲密程度,却为何不能容许我在人前对他亲近?
  萧统看着我迷茫的脸,眸光转移到我赤裸的双足上,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无奈,却似乎又带着隐隐的欣赏赞许,低声道:“快放开我,我们回房间再说。”
  我点了点头,乖乖放开了他,心头却泛起些许的失落感觉。
  为什么我不能在我愿意亲近他的时刻亲近他?为什么有些话必须“回房间”才能说?
  六月的天气依然闷热,我默默用手肘支撑着下颌看向水阁外,精巧的团扇就在手边,我却并不想拿起它。
  萧统在我身旁坐下,轻轻摇动折扇,温柔注视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只顾看风景。
  他神色和缓,轻柔的微风一下一下拂过我的脸,极有规律,半丝不乱。
  我继续沉默。
  他继续扇风。
  静默良久,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扑到他怀中,坐在他膝头上大发娇嗔:“坏萧郎!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他伸手紧紧揽住我,说道:“乖……听我解释,好么?”
  这温润如玉的男子,让我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眷恋的感觉,他的话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吸引着我听下去。
  他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一个关于宫廷的故事。
  情盟戏鲤时
  水阁的案几上搁置一个金质香炉鼎,鼎柄系碧玉精工雕琢而成,几许淡淡的迷迭香自鼎中飘逸而出,让人神清气爽,将夏日的闷热一扫而空。
  迷迭香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味道。
  可是,此时惟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才能够吸引我,我伸手环绕着萧统的颈项,汲取着他身上幽雅、高贵、飘逸的郁金花香气息,听他讲述着他的故事。
  兰陵萧家村,是父皇的故乡。
  父皇少年英勇、博学多才,名声传遍乡里,十八岁时被名士举荐,齐帝封他为镇西营訾议参军。昭阳殿的母后郗徽是父皇在兰陵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给父皇生下了我的三位姐姐。
  父皇三十五岁那年升任襄阳刺史,遇见了母妃丁贵嫔。母妃当年只是襄阳官邸内的一名身份低微的官婢,她的左手腕上至今还刻着官家的烙印,她既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有自己的名字,如今的名讳“丁令光”,是父皇所赐。
  我出生时,父皇正起兵攻打建康,与齐国大军紧张交锋,他没有闲暇顾及母妃和我。直到父皇登基的那一天,命人前来襄阳迎接我们入皇宫时,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中年意外得子,父皇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喜悦诏告天下。
  他登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册立我为皇太子、册立母妃为贵嫔,并且叮嘱所有宫人牢牢记住“敬贵嫔如敬太子”,不许任何人提及她昔日的卑微身份,我们的册封仪式,甚至比母后和几位公主姐姐还要隆重威仪。
  从那一天开始,我离开母妃住进了东宫,由二十四位宫人、二十四位侍女日夜轮流侍侯着我。
  从那一天开始,父皇倾尽心血培育我。
  我没有固定的老师,太傅、少傅至多一个月就必须轮换一次,因为父皇觉得惟有如此,方能博采众家之长。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甚至包括佛经,我都研读过不下万卷。
  父皇最重视的却不是我的才学,而是我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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