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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陪她在这里多住几日,有劳神医费心了。”
“龙王不必多礼,还有一事,老夫想问个明白。”
他拈着胡须,边思考边含蓄地道:“老夫想知道,在这位姑娘发病的前七天开始至今,其他人与入夜姑娘可有任何体液上接触?”
面对龙王有些怪异的眼神,他解释:“老夫指的是唇舌相触、受伤流血之类,导致与他人在唾沫、血液等体液上互相交融。”
龙王想了想,道:“没有。”
胡春回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入夜姑娘的病极有可能会通过体液传染给他人,如果与他人有太亲近的接触,老夫唯恐他人受染,虽未能最终确诊,但还是小心为上。我这就拟定一个药方,请龙王派人按方配药煎煮,让所有与入夜姑娘有过接触的人员都喝上三天,防止出现意外。”
“这病居然如此要紧。”龙君隐指腹轻敲膝盖。
胡春回道:“此病不可小视,小心为上。”
他开了一剂药方,指导药童煎煮,喂入夜服下。
半晌后,入夜呻吟一声,苏醒过来,有些不知身处何处的迷惑。
龙君隐还是那种看不到实质的微笑,另一位老者则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削瘦清矍。
把周围打量一圈后,她问龙君隐:“这是什么地方?”
龙君隐道:“这里是栖霞山安灵寺,这位是胡神医,我带你看病来了。”
胡春回?他竟然在这里。
入夜眼里有什么东西闪烁不定,客气地道谢:“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胡春回呵呵一笑:“份内之事,不必多礼。”
有神医为自己看病,入夜并没有示得高兴,反而神色复杂。
凝视窗外一会,她缓缓地对龙君隐道:“你不是事务繁忙么?怎么还在此处逗留?”
龙君隐微笑,亲昵地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有什么事比治好你的病更重要?”
换了一般女子,该为他的话感到幸福甜蜜吧?
入夜抿了抿嘴,道:“你不怕陪我在此,会回不去么?”
龙君隐笑道:“我想回便回,不想回便不回,谁能拦得住我?”
入夜笑了起来,仿佛自语自言地道:“说的也是。”
她坐起身来,对胡春回身后的药童道:“烦这位小哥帮我倒杯茶,好么?”
药童伶俐地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入夜微笑地伸出左手去接,快触到茶杯时,忽然五指一勾,闪电般地扣住药童的右手,同时,另一只手亮出握在手心的发簪,朝他的手腕奋力刺下去。
胡春回的脸色变了,却没有出声,也无力阻止,龙君隐更是仿若未见,一动不动。
入夜的动作很快,茶杯掉落地上,发出响亮的哀叫。
药童也叫了一声,眼看银簪就要刺入手臂,却没人出手救他,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机,左手如电,切向入夜刺向他的手。
入夜迅速撒手后闪。
阴 谋6
龙君隐动了,双手一抓一扣一推,药童已经被打退到数尺开外。
两名侍卫闪到,拨出刀来,劈向药童。
药童迅速向窗口闪去,把手指伸进嘴里一吹,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四周。
然而太迟了,他尚未跃出窗外,侍卫的刀已经砍向他的脖子,他眼球爆凸,当即毙命。
这时,房间对面的墙壁和屋顶上忽然冒出十多名弓箭手,二话不说,冲着他们就是一阵箭雨。
侍卫们一边以刀剑阻击,一边退回屋内,迅速把门窗掩上。
庭院外也传来激烈的打斗和呼叫之声,想来在庭院四周巡视的侍卫也受到了伏击。
他们被包围了,门窗上不断传来箭头射入木中的声音。
龙君隐神色自若,看向胡春回,胡春回神色黯然:“老夫前几天被地堡抓去,把腿打断了,软禁在此地。但此次埋伏,老夫并不知晓,真是愧对各位了。”
龙君隐眼神冷洌:“地堡做这一切,为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连累神医。”
果然是地堡的阴谋,入夜一看到胡春回,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诈。
地堡怎么会把胡春回安置在这里,还让龙君隐找到?
轩辕鬼人生性多疑,绝对不会把赌注全都押在她身上,如若她病亡而龙君隐无恙,地堡将失去一次极好的机会。
而龙君隐迟迟未见发病,还四处替她寻医,轩辕鬼人必定加深对她的怀疑和杀意。
地堡放出胡春回,只要她想活命,就一定要来寻求治疗,不管龙君隐是否会一道前来,除掉她都是有利无弊。
她知道地堡太多的机密,地堡留她不得。
怎么样才能一举将他们歼灭?
入夜忽然笑了起来,道:“这里,大概埋了炸药吧。”
一个神医,一个顶尖杀手,加上龙王和他的侍卫们,要用武力杀光这些人可不容易,用炸药则方便多了。
地堡埋伏,设弓箭手,把他们逼进这屋里,炸药是绝佳武器。
龙君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卫豹守在院外,凭他的功夫,那些人想制住他并不容易。
他的侍卫也不仅是别人看得到的这些。
他站起来,给侍卫下令:“保护好神医和病人,不得有差错!”
他随后走到窗前,扯过床单,深吸一口气,猛然把窗户拍开。
数十枝一直在瞄准这里的利箭破空射来,他翻卷手中的床单,甩出去。
那床单象一道活着的屏障,阻挡和削减了箭的力道与速度。
他左手甩动床单,右手抽出腰间的软鞭,抽出漫天蛇影,将无数枝利箭悉数拍断或拍掉。
江湖人都道龙王武功已臻化境,但对他最擅长使用什么武器却争论不休,有人说是刀,有人说是剑,有人说是枪,有人说是暗器,还有人说是鞭,其实,都是。
鞭子轻便易携,作用很多,对付箭,是最有效的峙武器之一。
他不打算专门去打架时,往往会选择鞭子带在身上,还有暗器。
几名侍卫看龙王冲出去了,哪里能让主子独自迎敌,互相看了一眼,留下两个人在屋内守护,其他人都从窗口跃了出去。
在连续射出几排利箭后,弓箭手们的动作没那么利索了,龙君隐冷笑,手腕一甩,无数点银光挟带千钧之势,如流星划空,向弓箭手们漫射。
那是一支支极其锋利尖细的银针,钉入肌肉之中,无影无形。
墙头上和屋顶上的杀手们惨叫不断,栽下墙来,侍卫们冲过去,手起刀落,歼敌大半。
入夜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厮杀。
对方人数众多且出手凶狠,龙王一行人数虽少,却个个百里挑一,无一不是龙王亲训的精锐,并没有落下风来。
然而,墙头上又出现了一排弓箭手,与前面那批不同的是,弦上的弓箭头却是燃着火的。
入夜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快走,要爆炸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抓过胡春回,往窗外抛去,接着纵身跃出,在火箭射中房间前,拖过胡春回跳进水池中。
看到对方射出火箭,龙君隐迅速飞落到屋外数丈,刚驻足,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大地似乎都震动了。
他转头一看,房间飞炸开来,热浪涌动,碎片四处飞溅,佛门清静之地转眼几成平地。
好厉害的炸药!
为了一网打尽,地堡不惜牺牲自己人的性命,龙君隐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脸色很阴沉。
但形势不容他多加思虑,十几名杀手从林子里冲出来,将他们包围,疯狂扑杀。
这批杀手比以前的都凶狠无情,不好对付,地堡这次是玩真的,而龙君隐,也动了真格。
阴 谋7
在一片混乱中,入夜挟持胡春回爬到岸上,钻进树林里,跌跌撞撞地往深处跑去。
她和地堡算是彻底断绝关系了,地堡不会放过她的。
她要带胡春回一起逃,只要胡春回在她身边,她就有一线生机。
越往树林深处越难走,加上胡春回受伤,他们走得并不快,地堡一定会跟上来的。
走到林中一块空地上,胡春回实在走不动了,入夜只好停下来,心中焦躁。
这样是逃不掉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笛子,开始吹。
笛声尖锐急促,好似急风骤雨,又似快马加鞭,响彻树林,简直就是叫人来要她的命。
要命的人果然来了,前面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竟是轩辕鬼人。
入夜好象没有看见他们,笛声越来越急促,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轩辕鬼人在离她三四丈远的地方停住,冷冷地看着她和胡春回,眼里闪过阴狠的杀意。
他向后面扬了扬手,一名弓箭手举起弓箭,搭箭上弦,对准了她的胸口。
胡春回挣扎着站起来,看到此景,紧张得跌倒在地,而入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闭起眼睛,近乎着魔地吹笛子。
这个时候吹笛子,她疯了吗?
笛声越吹越高,弓弦越拉越开。
笛声高到极致,弓也张成满弓。
笛声乍停,箭猛离弦。
轩辕鬼人笑了,夜生香笑了,入夜倏然张开眼睛,也微微地笑了。
一样更快的东西破空飞来,击偏箭身,箭头射入入夜身侧的树干上。
紧接着,一条人影如风般飞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入夜紧绷的心弦松了,轩辕鬼人的脸却绿了,那个坏了他大事的人竟是轩辕问书——他唯一的儿子。
问书全身都在发抖,刚才那一幕令他肝胆俱裂,他差一点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所爱的夜倒在他的面前,幸好——幸好他及时救了他的夜。
入夜也紧紧地回抱住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待问书的心跳稍微平息后,她才离开他的怀抱,挽着他的手臂,望向轩辕鬼人。
轩辕鬼人十分震怒:“书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过来。”
问书护在入夜身前:“父亲,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夜儿,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我绝对不会让你杀她。”
轩辕鬼人吼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会传染,留不得。”
“我会治好她!”
轩辕鬼人强压怒气,悄悄向旁人使了个眼色。
弓箭手会意,再次举起了弓箭,这次,箭头对准的是胡春回。
入夜立刻注意到了,忽然看向问书,含情脉脉地唤了一声:“书?”
这声音太温柔,问书完全怔住了,傻傻地看她。
入夜温柔地微笑,猝不及防地拉下他的身体,樱唇毫不迟疑地压向他的唇,唇舌相触,由浅及深。
问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亲吻弄晕了,那甜蜜的丁香小舌和甜美的柔软唇瓣让他沉醉,他陷入这温柔中,紧紧地拥抱她,热烈地回应。
他们吻得如痴如醉,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轩辕鬼人的脸色全变了,身体微微颤抖,震惊、愤怒、紧张、杀气等情绪第一次复杂而强烈地出现在他的脸上。
入夜甚至还在问书的唇边咬出血来。
对准胡春回的弓箭即将射出,轩辕鬼人猛然转身,狠狠地抬脚踢向弓箭手,怒喝:“给我放下!谁都不许动。”
胡春回死了,问书发病,谁来救他的儿子?
他恨入夜恨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