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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内疚不安的秦梅紧跟着上去。
想要爬墙的事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纵然以后常满负责教授大皇子的武功,她也当他是空气一般看待。
回幕
三月春雨天;花盛烟浓,她羽衣飘舞轻盈若雪在漫天飞扬的桃花中翩跹起舞,舞动之间清楚地看见她额间的桃花印记;既媚且丽的容颜;让那春天里怒放的桃花只不过点缀了她的容貌。
迎春轩;皇祖母可真费尽心思;终于坐不住了;眼前这女子;他心底冷笑了一下;身体肯定存在着某种缺陷;比如不能生育;皇贵妃的地位;也是皇祖母的考量之一。
可是她不知道最大的桃花树身隐然可见的岁月痕迹,似在无声倾诉它曾目睹耳闻宫中的血泪沧桑,它静静的屹立显得诡谲和妖异。
忽然美人不胜冷落,拿起笛子吹奏,笛声悠然婉转低而不断;眉中的桃花印记鲜艳夺目;一袭曳地翠羽纱舞裙,衬映人仿如仙灵;眼底的哀伤;仿如他再不应;她会随风飞天九霄。
他对旁边的宫人低语了几句;转身进了旁边的宫室;宫人请了美人进去。
粉红的薄纱层层;似那粉红的云朵;她轻盈而过;破云而出;这里正是人间仙境;别有洞天;红色和白色的交映双晖;玉屏风上匠心独具的明珠化成月亮朦胧婉约的光照在屏风描绘的山峰上。
一曲霓裳羽衣舞再次飞扬; 美人长发委地;身上那美丽的舞衣边动边落地;渐渐的晶莹剔透的身子发出诱人的光彩。
旭华追赶而去;美人飘然躲在那轻纱之中;富添魁力;笑声清脆的传出;门外的宫人尽忠责守;对宫内发出的声音一概不理。
太皇太后收到情报后;怡然自得;平时只有一小碗的胃口;进了两碗米饭;又大加赞赏宫中御厨的手艺。赐了他们不少东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美人温顺的慢慢躺倒在地上;不理会外面春寒露有;身体尚有些颤动;毕竟是处子;未经人事。
“有点冷是不是?”旭华俯下身子开口,身下的温香软玉惹得他满脸绯红,正是欲望勃发的时候。
“有万岁爷在,不冷。”
“对,有朕在,必定让你温暖起来。”一支烙红的铁掌当空而来,他狂笑的看着美人的哀号,赤祼的身子左右打滚,这红颜底下不过也是一堆臭肉。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说道:“记住,是朕在赐你饭食的时候,不小打翻了汤水印在你的脸上。”
从来龙椅下埋藏着累累白骨,重重宫阙间哪个人不是机关算尽,只要踏错一步,将跌入深渊沟壑,美色害人啊!前几朝的枕头风酿造了多少惨案。
自懂事起,他时时记在心头,别以为国泰民安后,美色是他的即将到来的软肋,瞧瞧这痛呼声不断的美人,半个时辰之前,自持貌如天仙,多少野心在心头,现在她赤着脚,捂住脸跌跌撞撞沾了一身的灰尘,舞衣早被她凌乱穿上,一路响起她的哀哀而泣。
太皇太后喝完最后一口汤时,刚抿了抿嘴;侍女拿了一张纸条给她看,“哐啷”刚泡好的春茶随着茶杯的落地,一杯的精华就这样倾洒而出;重要的赌码;她已经筹划了十年……化为乌有。
天雷滚滚,大雨适时倾盆而落,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震得大地瑟瑟发抖,黑暗成了白昼的梦魇,新叶不胜暴风的施虐跌落被雨珠重重踏下。
忍住最后一丝清明出去迎春轩;腹中像火一样燃烧……远处一位打扫的宫女看见了帝王脚步不稳的走来慌忙跪下……
良久以后;他整好服装;再也没有回头出去那狭小的宫室;微微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进入太皇太后宫中就开摇头婉惜那只剩下半条命的女子,她是那样的美丽;可惜无福消受美人恩。
太皇太后吸了一大口气强笑道:“皇帝不要难过,是她自己福薄。”这孙子竟比他父皇强上许多,心硬如铁,他不是怪她送美,而是怨她在杯中下药……
“皇祖母请你好生安置她,朕要去处理吏治的事,难得亲王主动让贤,平息多少人的闲话,朕不敢辜负他的厚意。”指点江山运筹帷幄,那才是真正所为。
他施礼退后,太皇太后不知何事,一口气上不来,竟昏了过去,醒来时瘫了半面。
宁心殿外,一位女子撑着纸伞,焦急的左右张望,雨珠不时拂洒在她的衣襟袖袍之上,“姐姐。”声音在这偌大的空庭上格外清晰,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呼唤,倒进她的怀中。
安和一十六年,皇贵妃常玉儿服伺太皇太后不周,念她抚育了皇长女恩旨降为玉妃;位在贤妃之下;同年皇四子由一位低下的宫女所生; 受封为冬贵人;皇四子由宁妃抚养。
安和十七年春天迎春轩外;路经过此的秦梅见那一树树的桃花如粉云般灿烂;思起了恋慕之心;进去观赏;宫人跟着进去;倚在最大的桃花树下;轩内的宫人得到了通禀忙拿出精致的竹椅;她用力嗅了一下;竹子的清香从椅子上散发出来。
拣了一棵最大的桃花树;她在树下坐着;轩内宫人的大惊失色;一再催促回道那树树龄大;枝叶中藏了小虫甚多;一个不留神;虫子们就会纷至沓来。
她颇有些扫兴;但更惧怕那小虫子一不留神钻进她的衣领里;就在近处的小亭里稍稍坐会;那清风抚面;她畅意的困了个盹;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差点跌倒;宫人忙扶住她。
恐是血气不通;她也不在意继续去练武场看大皇子练习;肚里念着若那小子不就范教她骑马;非把他五岁时还意外尿裤子的事抖出来。
熏炉的余烟不管天色变幻,依旧袅袅升起,秦梅去找练武场时;大皇子不在;返回路时;念念不忘迎春轩里面的桃花。加之困乏,进了迎春轩的宫室里半休;半睡半醒中仿佛看到窗外有一位女子在月下,衣袖被风微微拂动,背影给人一种很落寞的凄迷;慢慢的回头;秦梅惊叫着坐了起来;那女子半面脸庞露出了白骨;衬得那额中间的桃花印记分外的诡异。
“啊!”她惊叫着坐了起来,却发现是南柯一梦,心在胸腔中砰砰狂跳,耳边依稀响起那名女子嘴里发出的歌声,全身打了个冷战。宫人忙上前问候,她定了定神,打道回宁心殿的寝宫。
出迎春轩的那一刹那,她鬼使神差的忘了一眼那棵最大的桃花树,一望魂都快吓飞了,那大树下竟然隐隐约约显出梦中女子的身形。
尔后魅影随形,只要她一闭上眼,那名女子在扭曲的梦境中一步一步靠近她,尸体腐败的味道冲击而来,她即将无路可逃。“不要”她大叫着坐了起来,枕头的另一边空荡荡,偌大的寝宫里只有两名守夜的宫人,旭华今晚在议政殿里歇下。
她睁大了眼睛等着天亮,那太阳破云而出时,眼睛刚闭上,恶梦重又来临,并且全身动弹不了,看着那恐怖的鬼脸张大了嘴巴近在眼前,那魁影如烟雾渗入体内。
下了朝的旭华看她脸色苍白,拿起她的手,手心灼热提醒这女人发起了高烧,唤了太医过诊。
这一病就是好几天,病中的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常常抚着半边脸嘤嘤痛哭,特别惧怕旭华的接近,只要他一碰,人会缩进床角里惊恐万分的大吵大闹,旭华无可奈何,为了她的身体着睡,两人分床而睡。
这饭也吃不下,药也不喝,常常游魂似的游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半个月后人迅速的憔悴,只剩下个人骨架子,太医换了一拔又一拔,早早惊动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分别施压到皇帝身上,她们步步紧逼着他快把她送出宫去,连皇后也时不时率同后宫的嫔妃打算清君侧;不过没有如意罢了。
半夜,被人强行喂了迷药的她晕晕沉沉难得睡了个好觉,旭华来到床前,抚摸着她的脸,奇怪的是,抱紧她的身体后,她的身子会不停的颤抖,自发的用手抚住半边脸,嘴里吐出“不要,皇上 ,臣妾痛……”,蓦然眼一开,那眼光陌生的可怕,在他的怀抱里嗷叫着张牙舞爪的扭动。
嘴巴刚要吵嚷,刚一张口,不顾她几天没有梳洗,身体发出酸腐之味,被旭华狠狠的吻上;她脸色煞白;两只脚蹬了半枝香时间,就虚脱的昏了过去。
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时,秦梅悠悠醒转过来,发现自己在旭华的怀抱。
“早朝怎么那么快结束,你昨晚在议事殿里睡得不好吗?”她皱起眉头问,身体好累哦,像涉足千里后的劳累。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不由好笑的敲了一下他的头:“谁把皇上气得呆傻了。”
“华儿,跟你说,迎春轩的桃花开得好漂亮啊!我昨天在里头睡了一下,不过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女人一半脸净是骨头,真是可怕。”她趁他没反应时,再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道:“是不是桃妖啊!还以为它们变成人会是个美人,估计只变到一半,那个桃妖的额头还有一朵桃花印记呢!”那蒲松龄真是的,笔下的花妖个个如天仙化人,善解人意,专门挑在半夜时份进入俊秀公子的房里做个红袖添香。
“没事了”他嘶哑着声音回道:“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这人真是的,一大早的肉麻当有趣,不过她爱听,闻到身上有味道后,她赶着去冲洗身子。只不过宫人见到她都低着头,想问,碍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在,个个都不敢开口,难不成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半夜里,迎春轩起了一场大火,雕梁画栋,美伦美焕的宫阁化为乌有,“噼噼……吧吧……”火星子的声音连宫人们一同叫喊一同交杂,只有旭华站立在楼上森眼观看那一切付之火矩,成为焦炭……迎春轩里的女子在桃花树吊死,让他派人重新挖出挫骨扬飞,想要欺善怕恶,也不选对人。
覆没过后,他借口宫里有人起盅惑之事害人,皇后傅氏督查不力,降为贵妃,此举一出,举朝大哗,因证据确凿,无人敢为她呼冤,背后的国舅,乃是以君臣和睦为先;故而得知尊贵的女儿无德再任国母,改为贵妃已从轻发落,不敢有怨。储君一位更加扑朔迷离,众位皇子皆有可能;下一位后位者成了次要;后宫有太皇太后和傅太后在;谁得了那个位置都是个烫手山芋。
议政殿的小房子里;一旁听政的大皇子心里忿忿抱怨后面睡得香甜的皇姑;她简直是诱人犯罪;他一个儿童四更起来;五更读书;一直到现在;哪像皇姑一样;走到睡到哪;呜呜……
抱怨归抱怨;看她趴着睡;大皇子手自觉捞了一件大衣盖在她的身上;秦梅知觉后;望了一眼;有些疑惑这小子怎么那么好了。
大皇子见她眼睛在有些怪怪的,又羞又恼:“我就知道,皇姑是不稀罕我帮你盖东西!”
秦梅把食指放在嘴中间道:“小声些,外面有人,臭小子改天我带你去看把戏。”
大皇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忽闻旭华在外的咳嗽声,重又乖乖的坐了下去听政,不过心神分了些出去给那五光十色的世界。
秦梅最终还是食言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天到晚跟着皇帝,贴身的活全让她干了,勘茶倒水,传人……一直不得离开他半步。
无赖
安和十七年夏末;一连串后宫清洗事件后;人们逐渐忘了带来的震撼;想着日子该怎么还该怎么过;皇后傅氏虽失却后位;但降为贵妃依旧为后妃之首;夏季时份;皇帝带着贴身不离的秦梅去了万春园避暑;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