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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咬着牙怒道“讲,哀家倒要听听这小妖女说了什么浑话。”
“那妖女见过京城第一美人妙嫣后竟然大逆不道评论太后。”
“说什么,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小全子只得硬着头皮说“她说太后如果穿得亮丽一点,首饰多一点花样的话,太后会更胜这第一美人的风华。”
他未说完,一个茶杯就已经摔碎在地“一个小蹄子竟敢对哀家评头论脑,那个劳什子第一美人也敢拿来和哀家比较,哼!”
“对对,太后是何等尊贵的人,这京城第一美人自然是比不上太后的高贵,太后请息怒。”
“继续派人盯着宁心殿。”太后冷笑了一下发令。
却见小全子看到尾处后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回道“太后,这下面是万岁爷的字,他说如果奴才再派人过去宁心殿的话,万寿宫就要重新安排新的总管,然后再把奴才用乱棍打出宫去。”可怜的太后,在万寿宫呆了不到一年时间,总管却不知道换了第几任。
“皇帝还说了些什么。”皇太后叹了口气,自从皇帝成年后,她一直就屡战屡败。
“万岁爷在后面有批注:二皇子之所以在夏天和他一样阳光,指的是晒得和他一样黑,另外,他谢谢太后的关心,他也不打算换万寿宫的总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的起居注传到万寿宫供太后详看。”
宁心殿;秦梅端坐在一旁;无聊;可以管教的对象走了;这日子有点难熬;聊聊八卦吧;上面那个正儿八经的皇帝不合适,而且他是个暴君,小人,骗子,猪头,王八蛋,臭男人。
她恨恨的想,他一直嫌她行为举止不够端庄,好,她改,选了最有诗意的吹萧行当,顺便丰富一下气质。
不就是根基不好嘛!万事开头难,这小人竟然说她吹的萧呼呼啦啦的恶心,直听的他全身筋骨错位,没收了她的萧。
另外,圣母皇太后改了宫里的衣饰风潮,一反之前的清贵,插了满头的金簪玉花,衣色更是明艳大胆,没等她跑去看太后的骚包样,那暴君就拎着她耳朵明令不准私自离开他半步。
“姐姐;过来抱抱。”
不去,就不去,对于强权她要反抗到底;撒娇无效。
“我脚麻了。“
呸,苦肉计,她不会上当。
“扑通”是人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活该。
不对,冰冷的地砖怎么会贴在她的脸上。
“臭男人,你干吗扑倒我。”女人生气了。
男人很无辜的在她头上说道“姐姐,我说过我腿麻了。”
天生的王八蛋!秦梅愤怒的想。
霜丧
秦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皇帝一般不告诉其他人。
她很奇怪,除了不跟他说话以外,她的作息很正常,现在她正在他的面前大吃大喝,盐水鸭,很咸他是知道的。
她眼都不眨吃了半只,他刚夹起另外一只鸭腿,一阵筷子风吹过,已经被她咬在嘴里。
咸,确实很咸,她已开始喝水,不过她想喝豆浆,看着她恋恋不舍的嗅着外面的空气,他就是知道。
热腾腾的豆浆来了,她开始像牛喝水一样的喝,他是看着她的小肚子慢慢的鼓起来,直到她弯不下腰。
消食,她散步去了,很晚,他舍不得睡,等着自己的妻子回归。
听到她在床边磨蹭了几下,还是爬了上去,好,装作睡熟,不经意一条腿搭了上去,失败了被她嫌恶的推开,然后冲着墙睡。
秦梅第七次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去恭房,不该喝太多的水,以及豆浆;不过也好;让那个男人睡不了好觉;呵呵。
在外面散步的太久,喉咙在回来时已经干痛,她发誓下次决不吃鸭子,呼吸已经不顺畅,讨厌的臭男人腿还敢搭过来。
睡吧,睡吧,把他当作盐水鸭子,离他远点。
半夜,她裹成了个茧子,死睡的男人委委屈屈的只分到一个被角。
良心发现了,在他的鼻子下面探到气息很规律,秦梅知道他没有被冷醒,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头敲了两个包报仇,尔后把他推下床去。
喉咙很痛,不过不妨碍她的开心,把他重新拖上来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很冷,把厚厚的被子重新分配,自觉那枕头不舒服,索性歪到他的胸膛去。
夫妻没有隔夜仇,怎能会记得那么多。
旭华起来上朝时,看着躲在他怀里熟睡的秦梅,心里直乐,这被子怎么能够比得上人的体温舒服。
他坐了起来,哎呀,背怎么会发痛,怕惊醒帮梅,他自己捶了两下,然后继续他的早朝生涯。
昨晚秦梅起床了很多次;也连累他到了很晚才入睡;腰酸背疼应该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不知道她起床了没有。
没有;她很快乐的睡。
要不要叫她起床用早膳;如果叫醒她;她会不会生气。
他的手扬起了很久;最终收了回去。罢了;让她睡个安稳觉。
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起身就要走。
人就已经醒了。
“早上好,华儿。”声音哑哑的,鼻音明显加重。
“会不会染了风寒。”他担心的问。
“大概是吧!”她窝进他的怀里“早上有事吗?”
“皇祖母病了,呆会去一趟,你病了就好好歇着,政务不繁重,下面有臣子处理,等我回来陪你。”
“去吧,去吧,我还没有生完气。”秦梅打了个呵欠,想继续梦周公,却见他站起来有些吃力。
他的腰以前受过伤,昨晚冷了一下,又被她用脚踢了下去,是在酸痛吧!
“我不睡了。”她突然精神起来,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不一会神情气爽押着皇帝去用早膳。
尔后正式拉着皇帝去上刑…擦药;到底把皇帝痛的嗷嗷叫。
秦梅一边帮他擦药膏一边低声警告他“小声点,你叫的那么大声,别人会以为我在大白天对你行不道德之事。”不一会她又陶醉了一下说“我的声音现在比你的有磁性多了。嘿嘿。”
宁寿宫内;太皇太后躺在床上心想她已经撑了很久了;丈夫走的时候;儿子尚小;舍不得随丈夫去;然后儿子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来不及伤心;孙子还小。
当今的皇帝不是她最喜欢的孙辈;她最喜欢谁?她也说不清楚。
这阵子梦里经常出现禧妃的儿子伸着莲藕般的小手要她抱;想着她便打了个冷颤;对于这个孙子;她是亏欠了许多;所以上天才派来秦梅惩罚当年的主事者。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两位儿媳;低声道“哀家的日子不多了,有哀家在,你们两个人有许多事做不得主,如今哀家若去了,这宫里少不得来一次天翻天覆地。”
“母后。”皇太后傅氏忙上前去扶起她的身子,眼泪跟着流下,太皇太后是她在宫里最大的靠山,若她去了,皇帝是恭氏所出,她在宫里还有什么势力可言,自己的母族被皇帝清除的差不多,如今只剩这皇太后的尊贵名号,幸好皇贵妃生了一位儿子。
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而后挥了挥手要圣母皇太后到她的身边。
两位皇太后一起扶着她坐起来。
“秦梅是个祸头,我们都知道,这苗子若是早早发现了,斩草除根还来得及。”太皇太后突然出神的想;当初禧妃的五皇子约摸就是这样去的;自己儿子对他的宠爱实在太过于明显;这个孙子显然比他的父皇高明很多;只是稍多了一点;却恰到好处。
太皇太后回过神来;抱歉的对着两位儿媳看了一下;她先看了傅氏一眼;这儿媳出身高门大户;显贵而华;总是高高在上;所以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与当年的冰美人相处;不过对于国母一职;她是胜任有余。
再看看恭氏;这位当年胆小卑怯的女子;母凭子贵;已经胆粗气壮;儿子虽然不太顺心;但顶着生母的旗号;皇帝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皇帝总说他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圣母皇太后幽幽的说道“皇帝那时候的作息明明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先帝当年虽宠爱禧妃,但是她时常劝先帝雨露均沾,是儿媳没用未能为皇家生个一子半女。”母后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树大招风,禧妃纵然贤慧,但她的儿子始终未能逃过劫数。“秦梅那妖女心机深沉,看她独宠多年便知,皇帝也为她费尽心机。”
太皇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淡淡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长痛不如短痛。”圣母皇太后决绝的说,还有一件她没有说出来,刚刚御医向她禀报过,太皇太后过不了新年,只要等国丧的时候,皇帝未免顾此失彼,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母后皇太后忽然牵起她的手带些哭音道“妹妹,你这是以身犯险。”只要秦梅一去,后宫一众妃嫔少不得要受益。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下,声音稍带些颤音说道“皇帝有你这个母亲也算是有福气,放心,哀家虽然现在不中用,后面的事,哀家可保你无后顾之忧。”
两位太后出了宁寿宫;外面的朝阳灿亮的照耀着她们;扬眉吐气的心情比起不舍之情占尽了上风;几天后或者一个月后;这后宫里最大的女主人很快就要易主;她们两个人相视一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回了各自己的寝宫;等着进一步的消息。
腊月;太皇太后驾薨;享年六十六岁;她经历了三朝帝王;经历过无数次风波;冷看后宫斗争;虽位至尊崇;但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孙子初登位期间;她也操碎了心;两位儿媳纵容外戚;那些外戚并无国事根基;许多民生事沦为殃民之策。
成年的孙子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斩尽后宫与朝廷的联系;其中少不了她的调和;孙子才不致背负不孝之罪名。
临终前几天;孙子跪在她的床前;聆听她的最后一次教诲;后人所知道的是太皇太后至死也保住了自己家人的荣耀;德妃荣升为贵妃;常亲王的大儿子晋为郡王兼为镇国将军……
她生前偏爱的罗旭光也有了恩旨仍为福郡王;虽然福郡王没有了任何实权;但他已经可以进宫晋见太皇太后的最后一面。
皇帝亲自扶灵直到下葬的地宫;那个风水宝地离京城的路程并不太近;所以皇帝没有一个月是返不回皇宫。
当托病在床的两位皇太后在皇帝出发后赶到宁心殿去驱杀自己的心头大恨时发现;应该去扶灵的皇帝蓦然还在寝宫中。
“皇帝你怎么那么不孝,连皇祖母都丢下了回宫。”
安和皇帝冷冷的看着她们“祖母临终前有吩咐,嘱咐孙子第一天出发时要在夜里赶回怕的是两位母后会伤心过度,所以皇祖母特别要求两位母后以后安心在万春园养老。”
太皇太后出卖了她们,两位皇太后似乎看见太皇太后躲在她们看不见的空间里笑逐颜开,这太皇太后至死都没有交出后宫中女人最尊贵的位置。
眼前这张手谕书里略有些歪斜的毛笔字,显示出太皇太后写字时已力不从心,但是她坚持到了最后;没有无后顾之忧;太皇太后真的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安和二十二年春,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玉体违和搬到了万春园养老。
同年夏天,安和皇帝下旨常亲王涉嫌藏有皇家禁品,革掉亲王品位,儿子受到株连削去镇国将军,仅为郡王;皇权路上不允许有双赢的买卖。
骄阳似火,安和皇帝放马在皇家御苑里满意的看见两旁挡路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一扫而空,蓝天白云下,他尽情的驰骋在御苑里。
罗渊祥,罗渊平,罗渊文,罗渊武跟在他的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