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冷。”目晴一眼之下心里不由的暗忖,却也再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公子可还妥 ?”淡淡的声音响在头顶。
目晴低着头,一揖到底:“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秦木,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日定当重谢!”
“不必。”还是淡淡的。好一会儿没有声响。目晴不由抬眸看去,还是那双冰冷的眸子,沉沉静静的。
“阿。。。。。。木,你怎么样?”秦羽川奔到目晴身边,脸色煞白地抓着目晴紧张问道,“可摔着哪里?”
“我没事,这位公子救了我。”秦目晴指着那人,“快谢过公子!”
“谢?”秦羽川睨着那人,“阿木,他和那帮人是一伙的,我看到他从那后头掠出。”
又道:“这位公子,你何许人呀,你们这又抓又救的为着哪般呀?”
“万紫千红,盈盈玉立,远观岂非亵玩可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那人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阿木,这虞州城有没有正常人呀!”秦羽川瞪了那人的背影一眼,拉着秦目晴,转身扬长而去。
☆、大婚
虞州原是天启京城,只因后来先皇因故迁都天京便成了陪都。阳春三月,鸟语花香,虞州与京都相比自是不一样的锦绣繁华。连日来目晴几人出来进去把偌大个虞州名胜好玩处逛了个遍。可越逛,秦目晴的心呀。。。。。。那只“羊” 如今人称“天宝郡王世子”的,花名真不是一般的如雷贯耳。秦目晴眼见好几次前呼后拥的一队人过去虽不至掷果盈车,可那些姑娘们。。。。。。唉,秦目晴,你情何以堪。但坊间也都知闻这位世子不日便要娶亲,对那世子妃却也相当好奇期待。事到如今,秦目晴心中虽未做任何打算,可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竟也渐渐平静起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从十里红妆的惊艳到热闹喜堂的显赫再到奢华洞房的喧闹,一切仿佛已然远去。秦目晴凤冠霞帔地静静坐着,透过红盖头低头看着被红烛照得越发红艳的十指丹蔻。唉,梅香选的这个颜色也忒红了些。
“梅香,什么时辰了?”秦目晴动了动酸涩的脖子。
“小姐,快到中天(24:00)了。”梅香答着,心里恨透了那新郎官。
“你先去睡吧。”
“可。。。。。。小姐,要不让外头的喜娘去请请世子?”
“不可,你且去吧。”梅香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只应着便退下了。
秦目晴斜斜地倚在床架上,手掌轻轻抚过床上光滑的云锦被面。自己是素来喜欢精致的物件的,只这云锦本为皇家御用,看来易家确是不凡。目晴心里兜兜转转七想八想,心中并不紧张。正待昏昏欲睡,听到门口有响动,秦目晴略坐正了些。淡淡的沉水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漫进房来,并不难闻。一双华贵的男子锦靴随着脚步声出现在秦目晴面前,随即一杆精巧的小秤杆把红盖头挑开来,秦目晴顿时觉得面前豁然开朗。目晴抬眸朝面前的人嫣嫣一笑,那人也是柔柔一笑,一双桃花目凝了秦目晴一眼。
“夫人的凤冠不重吗?”声音还是那般的慵懒闲适。
不知为何,秦目晴突然想起了当日还来楼上那双轻轻为美人拂去嘴角果屑的白皙修长的手。“那双手还真好看。”目晴想着便寻到那双手望去。谁知那双手竟伸过来扶着目晴头上的凤冠轻轻摘下来。秦目晴马上觉着全身都如释重负般轻松起来。接着那双手又兀自摆弄着目晴的头发欲散下繁重的发髻。
“我自己来!”秦目晴只觉着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来,不由地挣脱开来。
那人薄薄的嘴唇一扬,罢了手,又凝了眼秦目晴,转身走到圆桌前坐下,倒了杯香茗闲适地品起来。秦目晴偷眼望去,那人嘴角边还是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
秦目晴终于开始紧张起来。唉,那是双经了多少风月的手呀。目晴慢慢地、仔细地梳理着一头云丝,仿佛再也梳不好似的。终于秦目晴站起来静静走到圆桌旁轻轻坐下抬眸望向对面。
这厢一头黑瀑衬得肌肤越发的莹白,一双含情目此刻噙着一丝娇怯又一丝故作镇定,精巧的秀鼻下一张樱唇打着红艳的胭脂,娇艳欲滴。忽的,嘴角一弯,美目细眯,仿若夏夜里的睡莲开放那般,端的万种风情。那厢鬓发如墨,剑眉、媚眼、挺鼻、薄唇,俊美异常的面上浮着丝自若的笑。红烛摇曳下,一室的奢华,两张绝美的面容,这幅画面此刻竟透着丝诡异的惊艳绝伦。
秦目晴纤纤手指攀着雕花白玉壶的壶柄往两个用红丝线系着的精致玉盏中倒入了佳酿。
“夫君,请。”秦目晴扶着一只玉盏,甜甜地笑着。那人邪魅地一笑,一手执起一只玉盏,一手抓过目晴执杯的手饮尽了目晴杯中的佳酿,接着又将自己手中的玉盏一饮而尽,竟伏身朝目晴身边欺来。秦目晴一惊,本能的便要往后退,却被一双手环着动弹不得,待张口欲喊,樱唇竟被一触柔软噙住,一股佳酿被哺入口中,嘴里顿时充盈着醇烈的酒香。秦目晴被呛得连连咳着,脸涨得通红。一丝羞,一丝怯,一丝惊,一丝恼,一丝委屈,一丝悲伤,一丝屈辱,一丝气愤。。。。。。五味杂陈瞬间涌上心头:“易之扬,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夫人不喜欢这样喝合卺酒?为夫倒是很享受呢。”易之扬无谓地笑着。
秦目晴闻言一滞,心里头冷笑着,面上却浮起了明艳的笑。她从衣襟里抽出锦帕轻轻拭了拭嘴角。“我父亲提了那个条件,你自是不愿,却又为何应下呢?不过也无妨,要我无所出应该容易的很,只要你不碰我。”
“哦?夫人倒是自信。不过这个提议却是甚好。”易之扬倒了杯酒闲适地抿着,又懒懒地笑着说:“那日竟是小舅,我却不防。小舅真是个有趣的人。只是夫人,你也有趣的紧啊。”易之扬聊家常般地说着。秦目晴顿时无语。
是夜秦目晴抓了床被子兀自到小榻上和衣睡了。没过多久听到易之扬也脱衣睡了。他竟没有计较,许是也累了。秦目晴昏昏沉沉地想着辗转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脸上痒痒的似有人在抚弄。秦目晴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易之扬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现在近处看去越发觉得妖媚。
“夫人再不起这新嫁娘可要误了请早安了。”易之扬只穿着白色里衣站在目晴面前坏坏地笑着。秦目晴大惊,慌忙坐起。
“世子,可起了吗?”婢女在门外轻轻唤着。
“进来吧。”易之扬懒懒应着。秦目晴慌忙把被子抱到床榻上,易之扬只斜睨着她笑。
一众人推门陆续走进来,抱衣的,捧水的,伺候更衣的。。。。。。。梅香和素兰伺候秦目晴梳洗更衣,另两个婢女伺候易之扬,还有几个在折衣叠被,整理房间。
秦目晴收拾停当静静站着等着易之扬,脸上犹自带着微微的笑。那只羊一会儿让换条腰带,一会儿吩咐重梳头发,还不耽误和两个小丫头调笑。
“真是臭美。”梅香在秦目晴耳边小声嘀咕。目晴娇嗔地看了眼梅香,不过也在心里腹诽了下那人。
昨日混混沌沌先前又被蒙着头,现下秦目晴才细细打量起房间来。雕梁画栋的阔大房间被一整面雕花镂空的花梨木木扇墙隔成里外两间,整面墙上垂着厚厚的锦红丝幔,中间的拱门挂着副莹润的珍珠帘子。内间又被从房梁上垂下的两块大大厚重的华丽丝幔将床帏、更衣等私密处隔在更里面。自不必说房间里自己的嫁妆俱是用上好红木请京城的能工巧匠打造的件件都是精品,那些易府添置的小物件,象更衣的屏风,美人榻上的靠垫,床上的罗帐,榻几上的小薰炉。。。。。。秦目晴粗粗一看也俱都是精美奢华无比的物什。外间的长案上还摆了对粉彩缠枝莲纹梅瓶并一只“花开富贵”青花斗彩大圆盘,而且房间一隅还摆放了一架古琴,秦目晴仔细打量竟然像是“秋籁”,心里不禁雀跃,大大满意了一下。
待出了房间,秦目晴才晓得这是二楼,原是虞州地处南方比较潮湿,一般讲究人家都是住在楼上,自己昨天竟也未察。下得楼来,早有两顶软呢小轿备在楼下。秦目晴坐在轿子里,觉着轿子七转八转走了有一炷香时日来到一处院子落下。出了轿子,秦目晴才注意到原来易府竟是依山而建在一座小山上,此刻所处的院落已然到了最高处。转身望去,山径逶迤,亭台楼阁、粉墙黛瓦隐隐在郁郁葱葱中露出飞檐翘角,半山腰的一个小湖,水清波静宛若一颗明珠镶嵌在碧玉中。
秦目晴在易之扬身侧款款走着。这处院落极大,名“富贵苑”,亭、台、楼、阁,回廊相连,曲池相通,高低错落,清雅和谐,款款用心,步步是景。走了有一盏茶功夫来到一座飞檐斗拱、大气恢弘的两层楼宇前。
秦目晴依着先前教习的规矩为公婆奉了茶,静坐在一旁。
“之扬,目晴这么好的女子,你可要好好的疼惜,不可再胡闹了。以后早晚你们不必来请安,现下抓紧让我们赶快抱上孙子才是,夫人说是吗?”易枫开头对着儿子的口气甚是严厉到后来对夫人讲话语气却极为温柔。易之扬的娘亲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柔弱温婉,娇小婀娜,一双桃花眼婉转妩媚,皮肤保养得极好,和易之扬站在一起不像母子倒像姐弟。
“是呀,晴儿,扬儿以后若是胡闹,你只管到娘亲这里告状,有娘亲为你撑腰,只是你可要早点让娘亲抱上孙子呀。”易之扬娘亲柳青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嗔怪地瞪了眼儿子对着秦目晴殷殷说道。
秦目晴的脸红了一下,慌乱中又对上易之扬抛过来的媚眼只好难为情地笑着低了头。
☆、肌肤相亲
两人在富贵苑用过早膳易之扬说有事便自行出府了,目晴则回了昨日的庭院。秦目晴和易之扬所住的“珍园”是郡王府里原来单独为易之扬建造的一个小型府邸,出入都可以不经王府,里面亭台楼阁,自成一体。
“鸳鸯阁”,自己昨日的洞房竟是这么个名字,秦目晴暗暗无语。鸳鸯阁一楼是会客厅,二楼是卧房,整个楼阁竟是用金丝楠木建造的。珍园管家易贵把秦目晴的住所伊来苑中所有的管事介绍给秦目晴认识,接着用午膳,然后午后小憩,到目晴醒来已是申中(16:00)时分了。
梳洗后,望着奢华却陌生的房间,想着以后就要在此间度过了,秦目晴本来淡漠的心涌出了无法名状的悲凉,一时竟难以疏解。瞟见墙隅的古琴,秦目晴走过去轻轻抚着深褐色的琴身,冰裂般的断纹静静昭示着它的久远,这把古琴竟真是“秋籁”。秦目晴吩咐焚上梅片,净了手,略拨了拨琴弦,果然音色圆润细腻,微妙绵长。幽雅清冽的馨香渐渐环绕,深深的惆怅从秦目晴指尖溢开来。
秦目晴放任着自己的情感,这一刻突然觉得平日里的那个自己好累,此刻好像一个人走在无边的黑暗里,没有尽头,没有亮光,没有希望,秦目晴沉溺在深深的落寞中。蓦然抬首,外间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目晴心神一滞,不觉苦笑,“秦目晴,你已然拥有这么多,外间有许多人尚在饥寒交迫,流离失所,你还有什么可抱怨呢?” 琴声不觉舒缓开来,静静的春日,淡淡的花香,朦朦的振奋,目晴的心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