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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的四个女儿没有一个是风。苏珊娜是一只山雀;宝琳娜是一只野鹅;苏菲是一只母鸡;沙发是一只沙发。
风神现在和他第五任的太太玛莉露易丝住在一起,她是一朵从法国飘来的云,每天千变万化,每个小时长得都不一样;一下子瘦,一下胖,一下苍白,一下红润。幸好她身上的香味不变,否则风神每次回家恐怕都不认得她。
到明年又是一千年过去了。也就是说,风神的第五个女儿仙蒂就要出生了。这次说不定会是个女风神。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不同的猪
世界上有纯种猪、土猪、江猪、肿瘤猪、豪猪、海猪、野猪、幸运猪、存钱用的猪。
土猪生活在乡下,纯种猪也是,大部分的猪都是。在城市里,你也看到存钱用的猪,它们通常很重,而且容易被打破。
母的猪叫做豝(音巴);公的猪叫做猳(音加);在一起通通叫做猪。
野猪很野,野猪的小孩不野,它们身上有条纹,叫做小野猪。其他猪的小孩叫:小纯种猪、小土猪、小江猪、小肿瘤猪、小豪猪、小海猪、小幸运猪、存钱用的小猪。
猪不会流汗,天气热的时候,它们就在烂泥里头打滚。最干净的猪是存钱用的猪,它只是用来存钱。
猪可以吃。它的臀部可以用来做火腿:纯种猪火腿、土猪火腿、江猪火腿、肿瘤猪火腿、豪猪火腿、海猪火腿、野猪火腿、幸运猪火腿、存钱用的猪火腿。
猪高兴的时候会嘟哝地叫,但是存钱的猪不会,它只会发出锵锵的声音。
这世界上还没有桦树猪、石头猪、眼镜猪、鸟嘴猪。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匹特儿
有一个马戏团的团长,他有只狗叫彼得。这只狗和其他的狗差不多,只有一点比较特别,它会说自己的名字,且是用英文说。它会说:“匹特儿。”
彼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说话的狗,但是只会一个名字,即使是英文,也还不能成为马戏团的一个节目。想像一下:一只狗跑到舞台中央,然后又跑了。
多年来,马戏团团长每天教他的狗说英文,他在狗面前很慢、很清楚地说一些英文单词,但是这一切只是在浪费时间。然后,他试着要教他一些简单的表演技艺,也没有用,可惜少了点什么。它要做的就只是,把球平衡地顶在鼻尖,爬上梯子,在梯子的最上面一格,当它听到乐团大声吹奏之后,就说“匹特儿”。就这么多。但这只狗却只会摇尾巴、闻东西、随地尿尿、随便乱叫。它既不说“匹特儿”,也不说其他的话。
也许这只狗单独在车厢的时候,出于意外或是心情好说了“葛蕾丝”,英文“草”的意思。这是有可能的事。也许它还懂得更多的英文单词;也许它会流利地说各国的语言;也许它还会用手或打字机写字。但是它只在单独的时候做这些事。在人们面前,它说“匹特儿”,只会摇尾巴、闻东西、随地尿尿、随便乱叫。
彼得是唯一一只会说话的狗。一只会说话的狗,好像很了不起。可是好像又没什么。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双峰骆驼和单峰骆驼
双峰骆驼有两个驼峰,单峰骆驼有一个驼峰。
总而言之,它们其中一个有一个驼峰,另一个有两个驼峰,没有一个是没有驼峰,或是有三个驼峰的。
有一天在沙漠里,双峰骆驼遇到单峰骆驼。两个驼峰的骆驼对只有一个驼峰的骆驼说:
喂﹗你为什么只有一个驼峰?单峰骆驼回答:因为这样人们很快就能分辨出你和我。他们只要数我们背上的驼峰,就知道谁是双峰骆驼,谁是单峰骆驼了。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听草长
印地安人很厉害,他们只要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一听,就知道很远的地方有没有火车来。如果没有铁轨,他们就把耳朵贴在地面上。这时他们听到的当然不是火车,而是,譬如说,他们等待的骑士,或是野牛群。如果地上没有东西移动,他们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但是这种情况很少。
曾经有这么一个印地安人,他的名字叫“听草长”,他听得到草生长的声音,他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到的不是沙沙声,不是喀喀声,也不是轰隆隆的声音。他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声响,那就是像在耳朵里搔痒的声音,但也不完全像。每次听草长只要听到这种搔痒的声音,就笑着站起来对他的同伴说:我听到草在生长﹗听草长总得不到回答,因为印地安人向来很沉默。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鹦鹉
鹦鹉讲的话没有人能听得懂。他有自己的词语。他的词语中惟一和我们相同的词语就是“巴巴盖”,也就是“鹦鹉”的意思。
关于这种鸟,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有人在某个地方说过的话。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在什幺时候,在什幺地方说的。也许他说的是一种已经死亡了的语言。也有人认为,他唠叨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是在活动活动他的喉咙和嘴巴而已。
有一个曾经长期在热带住过的女人,听说了这种会说话的鸟,于是她就去把他买了回来,一直养在身边。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渐渐地明白他的一些话。五年之后,她听懂了这只鸟的大部分的话。十年之后,她几乎明白了他全部的话。
比如,当他摇头晃脑地发出“勃福尔塔勃拉姆姆”的声音时,他的意思是“祝您好胃口!”如果他不晃动脑袋,就是什幺意思也没有。如果不断地换脚,同时使劲地晃动全身,他的意思是“怎幺又是大油熬白菜?”
如果他巴达巴达着嘴巴说“酷乌列巴”,他是在说“风把我的羽毛抚平了”;如果他只说“酷阿罗斯克”,而没有巴达巴达嘴巴,那幺他的意思是“风把我的羽毛吹起来了。”
他有时也会说很复杂的句子,但他讲的却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当他发出“多多斯巴拿摩斯克吕多多斯巴拿巴尔霍思脱阿拿”这幺一长串声音时,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这不过是一句最普通的问候语“你好!”
如果他不愿意用你给他的小罐,而想用一个带有花朵图案的盘子吃饭的话,他会发出单调的“衣勃”的声音。因为用小罐吃东西会发出使他烦躁不安的声音,他喜欢用一个星期前用过的那个盘子。
他也能够区分“你的”和“我的”这样一类词汇。比如,说“在我的脚趾里”,鹦鹉会发出“克希里加古拿”的声音。这时他感觉到有东西在他的脚趾里。如果他发出“克希里加拿巴”的声音,则表示“在你的脚趾里”,也就是说他觉得没有东西在他的脚趾里。
在鹦鹉的语言里甚至还有谚语、成语。经常可以听到的一句句子是:“哈布阿哈卡-马卡。”意思是“近在眼前的东西反而看不到,要到处去乱找。”说这句话时,他是从喉咙的后部发声的。如果他的发音的部位往前,幷且展开尾部的羽毛的话,他的意思是:“只有值得信任的人,你才能相信他。”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全理解了鹦鹉所说的每一句话,只剩下惟一的一个鹦鹉经常说的词“巴巴盖”了。因为“巴巴盖”的意思幷不是“鹦鹉”。“鹦鹉”这个词在鹦鹉的嘴里是“那巴奥古那”,翻译成人类的语言是:“别人和我完全一样。”
这个女人一直坚持不懈地研究鹦鹉的语言。随着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她更是迫不及待地提出:“巴巴盖”究竟是什幺意思?也许这剩下的惟一的一个词的意思是,这只鸟根本不动脑筋地、简单地学舌;也许“巴巴盖”什幺都不是,只是胡说八道。
为了安慰这位老妇人,或者为了戏弄这位老妇人,或者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鹦鹉开始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最后,他高高地挑起眉毛,用友好的声调说:“是。”
(王浣倩译)
动物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鳄鱼最早的名字来自埃及,在那里的意思是:呼!又逃过了一劫。
狗以前曾经叫做“手”,因为他有像手指那么多的腿,四只或五只,这全看你要不要把狗尾巴也算在内,或是拇指不算。
骡子叫做骡子,因为它必须辛苦工作,每天都很累。
小鹿基本上不叫“小鹿”,而是完全不同的名字。它的名字太长,而且发音很困难,以至于没有人记得住。要是有人记得住,那么它今天就会叫它真正的名字。我们称小鹿为“小鹿”是因为比较简单。“小鹿”的确是简单,但是是错的。
母牛叫做“母牛”,因为它长的就象母牛。
猫叫做“猫”,因为它长得像一种叫这个名字的动物。
叫做“猫”的动物它宁可叫做“老鼠”,但是老鼠叫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了,为了避免混乱,猫只好继续叫做“猫”。
刺鱼和熏鱼的名字来自关于鱼类的书。
鹦鹉的名字在印第安话的意思是: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无名鸟是唯一没有名字的动物,在古老的语言里,“无名”的意思是:没有名字。
有一些动物,到今天只剩下骨头、毛发、外皮,还有名字,譬如:恐龙、长毛象、阿摩尼特。名字通常寿命很长。
还不存在的动物也可以有个名字,譬如说,可以养在鞋盒里的蹄牛(长得像水牛);或者是长得圆圆扁扁象蛋饼的多足虫;或者是一种没有人看得见的害羞动物,它每到晚上会接近房子,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咳嗽声。
小女孩和幸运
有一个小女孩出门去寻找幸运,但是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她一离开村子就选择了右边的路,而不选择左边的;接着她选择到山谷里去,而不上山;她跳过篱笆,而不从下面爬过去;她不去喂鸡顺便拔根鸡毛,而去摸母猪;她不沿着河流走,而去涉水;而且她还一边哼着她自己也不太记得的歌,而不边走边说:幸运,幸运,赶快降临﹗
到了一个采石场,突然没路了,路的尽头是一个绿色的牧场,就在牧场前面停了一辆红色的脚踏车,小女孩骑上脚踏车,就这样骑回家了。
如果当初小女孩选了左边,而不是选右边的路;如果她上了山,而没有到山谷里;如果她是从下面爬过去,而不是跳过篱笆;如果她喂了鸡、拔了羽毛,而不是去摸母猪;如果她不断地说:幸运,幸运,赶快降临﹗而不是唱着她自己也不太记得歌词的歌;如果她从一开始就都做对了,结果会怎么样?
在某些地方、某些时刻,你会偶尔遇到幸运:这时或那时,这里或那里。冬天里,幸运会被埋在雪堆里,但是幸好人们知道它在哪里。他们可以把他们知道的地方,在地图上圈起来;把知道的时间,记在月历上。这样可能有帮助,也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林敏雅 翻译 玻璃鱼 录入)
蛋糕
在一栋房子的中央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而且上了锁,没有人有钥匙。在